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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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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轻移了一点,她望着他,笑着说:“还有更放肆的。”

话音落,左手便袭向左城的后颈。

“砰——”左城怔然片刻,便倒在了藤椅上,双眼沉沉,没有再睁开,最后一秒,成初影看到了他眼里的杀意。

“成初影,你还真是放肆啊。”她自顾苦笑,伸手去抚起左城。

左城的气息很冷,成初影笑了,放肆一次很值得。

“我下手很快吧,检察厅里没有一个人出手快过我,苦练了好几年呢。”望着左城,她自言自语,“你能不爱惜自己,我却不能视而不见。”

她抚了抚他的额头,烫得灼人:你可知道,你如何冷漠,也抵不过我的心疼。

她让他偎着自己,白色的裙摆沾染了酒气,她丝毫不在意,冲着门口唤了一句:“进叔。”

望了望天,星星都隐在了云层里,沉沉暗暗的,成初影想:天快亮了,我有些不舍得了,一直这样靠着就好了。

七月仲夏,炎暑季节的上海似乎就从未平静过,继雨后《爱,未果》后,还未风平浪静的媒体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傲天集团跻身上海商界,堪比左氏。

新闻,上海的天蠢蠢欲动。

大概是左氏一家独大太久了,所以,寂寞的人总要些不寂寞的话题来谈论。

各种非言论接踵而来。

传闻,新上市的傲天法人资产破了十位数。

传闻,傲天本家凤舞,一朝洗白。

传闻,傲天总裁独腿假肢,终年不离拐杖。

传闻,张傲天身残缘由十年前与左氏一役。

传闻,傲天进军上海商界只为一报十年仇。

传闻,……

这样的传闻还有很多很多,不得不说记者捕风捉影的能力一流,怕是左氏,傲天祖坟都被查了个彻底。

媒体炒得如火如荼,只是当事人左城凭空没了痕迹,张傲天也是一句: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显然这点透漏明显满足不了记者媒体的胃口的,便只有四处寻找插入点,虽说无头苍蝇,但也无孔不入。

菱江在风头口浪尖上,勇夺桂冠,一举拿下傲天上市独家,期间多少不为人言又是各个版本。

左氏独家,程信之独访,还有这次傲天版块,整个菱江热火朝天,菱江台长更是春风得意,一张嘴笑得再也没合拢过。

张傲天是菱江上下第二尊仰着鼻息伺候的祖宗,第一尊是左城。

“张总,这就是负责这次傲天上市版块的关盺,我们台里的台柱。”台长大人点头哈腰,笑起了一脸的褶子,热情得像五星级酒店的招待小姐。

“您好。”浅笑莞尔,颔首伸出左手,最标准的交际礼仪,关盺是个个中高手。

传闻,傲天总裁独腿身残,常年不离拐杖……

看来传闻也不一定全不可信。

关盺只肖一个眼神,不动声色地剖析。

张傲天五十岁左右,头发有些发白,长相有些军人般粗犷,尤其是一双眸子,像夜里寻觅猎物的雄鹰,深深凹陷,像要把人引进去一般。走路时,很慢,微微颠簸,手拄拐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关盺,冷悠悠却意味深长地念了句:“关盺。”微厚唇瓣深紫色,抿着浅弧,似笑非笑,“久仰啊。”

张傲天右手持拐杖,伸出左手,轻握,随即松开。

出身世家的关盺,基本握手礼,她以最标准的姿态做过不下千遍,却是第一次,用左手致礼。

这个女人心细如尘,聪慧非常,绝非尤物。

这是张傲天对关盺的第一印象。

菱江,果然卧虎藏龙,左城的女人不简单呢。

关盺浅笑言兮:“张总说笑了,我不过小小主播,哪能消受得起张总您这个大忙人的久仰。”稍微戏谑的语气,唇沾莞尔,一句话,经了关盺的口,如此悦耳。

张傲天似乎心情极好,大笑:“不愧是名嘴,这说出的话,明明大不敬的很,却叫人生不起气来。”

关盺也笑,美人就是美人,凤眼弯弯,酒窝浅浅,笑得极是赏心悦目:“张总说笑了。”

“既然我们傲天的版块是关小姐来做,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会很多,今天晚上的聚餐关小姐也一起来吧。”

似乎商业应承的语气,却总让关盺有种心惊,说不上理由。

“那晚上就叨扰了。”颔首,关盺应道。

张傲天眸中噙着一抹意味深长,拄着拐杖颠簸离去,台长大人哈腰在后。

摇摇头,关盺断了些莫名其妙理不清头绪的胡思乱想。心中暗暗几下了张傲天三个字,以及那些无法证实的传闻。

天高气爽,这样的日子似乎比较适合坑蒙拐骗,招摇撞骗什么的。

这不,某人正在行这勾当呢。

什么话,什么叫坑蒙拐骗,招摇撞骗,关艾义正言辞:我这叫顺手牵羊。

事情是这样的,关艾拿着计算器,正坐在自家咖啡店的另类吧台上搜肠刮肚地想着提高业绩的办法,突然一只‘羊’就找上门了,逼得她演了一出顺手牵羊。

“关盺小姐是吗?”

关艾一眼睃过去,来人一脸嗑药兴奋状,带了一副厚度无人能及的眼睛,嘴角咧出一嘴褶子,手里拿个照相机。

此乃狗仔!关艾鉴定完毕。

放下手里的计算器,嫣然一笑:“是我,有什么事吗?”这语气,与关盺算是如出一辙了,这种勾当干多了,已经入木三分了。

要是别人,关艾一定一个白眼跑过去,顺便吼一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是关艾。

不过,狗仔与左城例外。

“我只是好奇关小姐居然会在这里喝咖啡。”狗仔大叔笑得无比扎眼,厚眼镜下,小眼睛眯成一条线,还要从缝里面露出一点精光来,甚是讨厌啊。

关艾端出关盺那副不温不火:“我在这喝咖啡有什么奇怪吗?”拼命忍住胸口的一把火,要是平时她一定吼过去:这里怎么了,这里高端霸气有品味,低调奢华有内涵,怎么了?

不过,她忍!

还不知道踩了雷区的记者大叔还是一脸趣味盎然,小眼睛盯着关艾似乎要瞧出什么蛛丝马迹,试探着说:“左大总裁还在医院养病,关小姐却在这里喝咖啡,确实有些好奇,难道关小姐和左总裁闹了什么矛盾?”

什么叫无孔不入,居然捕风捉影捕捉到她这来了。

不过这世上可还有一出戏叫做:反间计。

凤眼不自觉地上扬,一挑,关艾得意洋洋时的小动作。

独家啊,就这么送上门了,有时候人运气太好,没办法。

关艾拢了拢没有型的长发,额上立马显现出一块青紫,动作却是如此优雅,莞尔浅笑:“牢你费心了,我正要去医院呢。”

说完,不管那人错愕,抬步就佯装走出咖啡店,正送咖啡回来的小青刚要开口喊住关艾,被她一记眼神瞪回去了。

这个老板抽得什么风啊,要关门大吉啊?

这戏做了全套,等关艾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没办法,那老记者在咖啡厅里吹了一个小时的空调,关艾在门外晒了一个小时的日光浴,差点没中暑,天杀的要的半条命。

这天傍晚,关盺一回来,便看见这样一幕。

关艾噙着一脸的诡异笑容半靠着门口,让人不禁想起了个词语——守株待兔。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下了班,还没来得及卸妆,却卸了一脸端庄典雅。

“刚没睡醒,找厕所,摸错了房间。”脸上一脸认真,瞧不出一丝面红耳赤,这人说谎不打草稿的本事越发驾轻就熟了。

谎话太蹩脚,关盺都懒得揭穿,关艾房间里就有厕所,摸错门找厕所找到这里,这话鬼才信。

关盺一张漂亮的脸蛋冷着,刚要眼不见为净绕过去,却被关艾挡住。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关艾手里掂着一坨资料在关盺面前晃了晃。

关盺脸色骤变,妖娆凤眼唇间冷沉:“你找厕所,还附带翻东西?”

伸手便要去夺那些资料。

关艾别的不比关盺,这伸手绝对敏捷没话说,一个闪身躲过,手扬高:“我找厕纸不行啊。”

关盺脸色酱紫,大抵是气的:“拿来,与你没有关系。”

伸手就去够关艾手上的纸张,只是脱了高跟鞋,没有身高优势,一时也没有沾上边。

关艾踮着脚,左闪右躲,豪气云干地说:“江夏初是我的朋友,当然和我有关系,你搜集这些资料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坨资料,全是江夏初近三年来的资料。多亏了她一时手痒,动了关盺的书架。

关盺收回手,懒得抢,双手环抱,这名媛淑女摆出一副痞气的样子:“能干什么,她是金曲创作大师,我是媒体人,各司其职。”

关艾想了想,这话听着好像没有猫腻,便正色道:“关盺,我们做个交易吧。”笑了笑,又补充道,“事先声明,和左城有关哦。”

关盺一脸揶揄,关艾一脸诡异。两张相似的脸,迥异的表情。

“说说看。”

一个小时之后,关家大门相继出来两人。

一人一身微微褶皱的套装,似乎还未来得及换下。

另一人一身雪纺淑女长裙,踩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边走边踉跄,嘴里大骂:“丫的,江夏初,我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

然后,一脸上断头台的模样,雄纠纠气昂昂大步出生入死去了。

一场饭局,一个独家秘闻,换江夏初暂时的息事宁人,在出发之前,关艾觉得值,只是三个小时后……

一杯掺了酒精的饮料下肚,关艾清醒最后说的一句话是:“我亏了。”

言罢,倒在了饭桌上,不省人事。

台长大人囧,对着首位上的张傲天赔笑道:“关主播酒量不太好,张总多多包涵。”

“没事。”笑得意味深长,眼神睃着那醉死的女人,一眼探究。

台长大人一个眼神过去,邻座的小赵连忙推了推醉醺醺的某人,可惜一点反应也没有。

台长大人脸色铁青,嘴角像拉牛皮糖似的拉出一脸笑:“这也差不多了,既然关主播都醉了,就让小赵送她回去好了。”

差不多?这才开始五分钟好不好,那人就喝了一饮料,就倒了,什么叫差不多了?小赵心里腹诽。

张傲天颔首,视线一直落在一处,两点灼热犀利。

台长大人笑笑,给小赵使脸色,小赵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架起人苦着脸出去。

小赵出门,包厢里面照样热闹,苦叹:“我还一口也没吃啊。”

走了几步,突然小赵脚步一顿,摇了摇手里的女人:“关主播,不要装了,都出来了。”

谁不知道,菱江上所有女员工里,关主播最能喝。

只是,今天这人除了沉沉呼吸,什么反应也没有。

又推了推:“关主播,醒醒。”

‘关盺’抬手蹭了蹭眼睛,继续不省人事。

将人放在大厅的沙发上:“不会睡着了吧?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住哪呢?”

一脸无奈的小赵只得去了前台,开了一间房,回来将钥匙塞到‘关盺’手里:“不要乱跑,我去开个发票就回来。”

这小赵前脚刚走,那醉死的人在沙发上几经翻身,没寻着舒服的位置,就睁开了眼,双眼迷蒙,东倒西歪就四处瞎撞。

好巧不巧,撞人了,好巧不巧,钥匙掉地了,好巧不巧,那串钥匙拿错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关艾这眯着眼瞅着撞的人,是个女人,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身材那叫一个撩人。她咕哝一句:“美人啊。”

那美人也没鸟她,就走了,之后的事情,关艾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华灯初上,包厢散了场子,静了下来,只有拐棍打在地上,一串诡异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张总,这个关盺好像有问题。”张傲天身边的黑衣男人一脸棺材相,十分面摊。

“左城身边的女人,哪能简单。”张傲天端了杯酒,没有饮下,在手里微微荡着。眉间皱纹凝着,一脸深沉。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左城的女人,还真想看看有多少斤两。”笑得诡异狠绝,“我的一条腿,先用这个女人来还好了。”手搭在左腿上,冰凉僵硬,手指握紧。

十年假肢,忍辱负重,就等一场血雨腥风。

包厢酒意弥散,却隐不住一室阴狠。

七月的大早上,烈日当头,夏天来的有些迟,却来势汹汹,热,铺天盖地。

没有停车场,委屈了叶在夕那辆骚包车,在太阳底下暴晒。

叶在夕把鸭舌帽压了又压,还是头一遭这帽子用来遮阳,外套挂在肩上晃悠,被阳光灼热的金属吊坠叮当作响。

额上的汗,滴了一滴,再一滴,叶在夕抹了一次,又一次,阴着脸不爽,不是因为热,而是某个臭美的人恼他的发型乱了。

波光流转的桃花眸四处梭巡:丫的,鸟不生蛋,除了废楼就是废楼,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江夏初,真是托了你的福……某人有些咬牙切齿。

破旧的楼房上写了个大大的‘拆’字,叶在夕嫌恶地避开,咕哝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

方圆不知道多少里,叶在夕目测觉得很大,只有一个小卖部,刻意将帽子拉低,遮住整张脸才走过去。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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