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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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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问了,“在这些巧合之前,你们认识吗?”

这本来就是个不明不白游戏,本着各有所图的目的开始,她却突然不想不明不白了,这个男人,她贪心,想知道更多,甚至……想得到更多,心总是先于理智,自欺欺人已经举步维艰了。

视线相触,左城眸光自始至终的毫无温度:“你想知道些什么。”

她轻笑,眸中却毫无笑意:“我只是好奇,为何她和我们总是这么有缘,似乎存在了太多太多巧合。”

有时候巧合太多了,就不像巧合了。

哧——车骤然停下。

左城毫无征兆地回头,一双泼墨的眸子似乎沾染了窗外风雨的阴沉:“我不喜欢被人揣测,你也不例外。不需要试探,我可以告诉你,江夏初的所有我比你清楚,不止是她,我视线里出现过的人都是如此,没有一个不是透明的,这是我的生存法则。”

左城开诚布公,攻人先攻心,他心沉如海,玩弄、蛊惑人心那是左城擅长的领域。

他眸光冷彻,她第一次这样毫无闪躲地看着他的眼,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蛊惑人心。

她便这样被蛊惑了,忘乎所有,怔怔地问:“包括我。”

“包括你。”

她笑,眼里有种云破日出的豁然:“你是在解释吗?”

左城毫无表情地纠正:“是警告。”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他的规则,他的世界都是她所不熟悉的,若不是她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就是这个男人太小心翼翼了。

“我只是好奇。”关盺不知为何自己要心虚,心里那些怀疑因为这个男人几句话烟消云散了,心里暗骂自己越发没原则,没出息了。

“不要好奇,不要揣测,这是我给你的忠告。”那张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的脸,偏生要这么冷漠。

关盺抿抿唇,语气怨尤,竟有几分小女儿姿态,“你叫我不要揣测,却从来不回答,不解释。”戏谑似的抱怨,“真像霸王条款。”

左城不可置否。

在这男人那里,就是霸王条款,只有他给人拒绝的余地。

但是……这个世上能拒绝左城的女人少之又少。

心里的疙瘩光是看着左城这双引人沉沦的眸子就溃不成军了,心血来潮地问:“既然如此,那你查到的我是什么样的?”

要女人不好奇,还不如要男人不骗女人来得容易,一贯高姿态,高素养,高气度的关盺,对左城可是好奇的很。

左城沉吟片刻,启唇吐出冷冰冰的几个字:“精于揣测,心细多疑,擅伪装。”

十一个字,将关盺剖析地透彻,像被撕破了所有外衣,关盺有种无处遁寻的感觉。

关盺失笑:“很精准。”在左城面前否认与隐瞒都是一种愚蠢。

这样一个男人,危险却深邃,要动心,轻而易举。左城一言不发地斜靠在座椅,侧脸俊美不若现实,关盺不禁叹气:“左城,你的世界,我真的望尘莫艾,不管怎么样努力。”

左城真是道神秘的谜题,她疯了一般地想解开谜底,殊不知一次一次云里雾里地绕进去,然后找不到方向,然后迷失全部的自我。

却不知,左城那道谜,无解……

“雨停了,走吧。”关盺收回落于男人痴缠迷恋的眸光。

左城只是置若罔闻,只是看着车窗外的后视镜,唇角一抹笑,绝美。

张傲天果然生性多疑,做了几手准备。

车缓缓启动,不远不近的后面,一直尾随着一辆车。

车外,雨停了,六月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管你出于什么初衷送我回来,都谢了。”才抬步走了几步,又转身,补了一句,“再见。”嘴边浅笑嫣然。

女人总是善变的,上一刻乌云密布,这一刻晴空万里,没准下一刻就电闪雷鸣了呢。

主驾驶座上的男人不发一言,直接打上车窗。

关盺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那句‘再见’多余得可笑。

电闪雷鸣来得太快了些,果然女人都是情绪动物,而且女人的所有情绪都是男人。

关昕冷笑转身,待到身后驶远了,才缓缓转身,眉眼凄寒,苦笑自嘲:真是迫不及待。

这个男人啊,狠的不止是手段,还有心。

可是她却对那狠心着了迷。

车速极快,应了关昕口中迫不及待四个字。左城眉间暮霭沉沉,电话屏幕的光也没有照亮他阴鸷的眸:“她回去了没有?”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左城眸子忽然凝皱,晕开大片大片光影难抒的墨色。

“金隅世贸,张傲天起疑了,一定会去查,你安排一下。还有夏初,不要让张傲天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大概没有谁比这个男人更善心计,未雨绸缪,机关算尽,那是他擅长的非暴力美学。

下的是死命令,挂了电话,左城的车飞驰远去,去找那个副驾驶座上非她不可的女人。

毫无目的,车兜兜转转,雨下下停停,华灯开始初上,有个男人心急如焚,他看着车窗外璀璨的霓虹,眸中却只映出了黑白分明,他对着车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的雨呢喃:“夏初,你在哪里?为何总是让我找不到你?”

这种毫无目标的寻觅总是让人揪心不安的,他总是在担心,是否对了时间错了地点,是否对了地点又错了时间。

往来的人群那么多,有多少人能有那种暮然回首的缘分。

左城与江夏初总是缘分太少,情感太多。

“为什么不回来?”车泊在路边,往来的人那么多,没有一个是他牵念的人,唇边是苍凉的薄讽,“即便明明已经无家可归了,还是不愿意——”

男人一眼亮光,胜过了车窗外璀璨流光的霓虹。

车启动,划出长长的车辙。

这样的夜,寻觅的男人,还有流浪的女人……

路灯下,朦朦的小雨像满世界飞舞的雾,模糊这天,模糊这地,还有女人纸白的容颜。

风掠起女人凌乱的发,雨水浸湿了单薄的黑衬衫,蹲在路灯下,她蜷缩地抱着自己,垂着的长睫挂了这伴水汽的灯光。

“让我歇会,就一会儿。”合上倦怠的眸子,对着空气,对着灯光,空荡街道,只有江夏初的声音回荡。

累了,因为找不到落脚点,一直走,一直走,雨停了,雨又下了,然后天黑了,霓虹亮了,她都不曾停下,却恍然发现,她是一个人。

朦胧的雨里,路灯下,一个瑟缩的身影,然后,变成了两个。

“夏初。”

江夏初瑟缩的身子忽然凝固,被雨打湿的睫翼缓缓掀开,映进眸里的是左城精致的脸,隔着一层雨雾,迷离梦幻得惊心动魄。

左城总是这么出现,毫无预兆,在江夏初最狼狈害怕的时候。

“左城,你来了。”声音很涩,暗哑,眸子冰冰凉凉的,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突然发现,这个世上,她是一个人,左城也是一个人,他们一起是两个人。

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的担心牵挂会让人心疼,心疼他,还有自己。

突然发现,左城好美,美得像一场非现实的梦。

……

“左城。”她似睡非睡的朦胧,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只是喊着这两个字。

左城没有应,脱下外套将她裹紧,抱起她,声音很轻,像这雨落的声音:“我一直在找你。”

绵密的细雨不喧嚣,下得安静,落在左城的睫上,脸上。

她偎着左城,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晃了晃沉得好像铅块的头,这皱起的风吹来,人也清醒了不少:“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怕你会来,怕你来的太快。”

揽着江夏初的手微微一滞,他眸光好似一张密密的网,笼着她荒凉的眸:“夏初,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在世贸的时候放开了你的手。”他抱紧了些。

雨点渐大,打在脸上,生疼,她似乎如梦惊醒,眼前这个美得让人恍惚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左城啊。

那么美的男人却是一场噩梦啊。

江夏初支起沉重的身子,离得左城远了点,再远了点。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摇摇头,眸子微闪,睫上坠下的雨水,像晶莹的泪,只是她的眸,比这雨还寒凉,说:“不需要,我还要谢谢你。”

这个女人,倔强固执得揪人心酸。

左城抬起的手空落落的,接了一手冰凉的雨,眸中不知是不是那雨水,晕开几乎透明的纹路。

“刚才我一直在想要是像你在世贸说的,我们只是巧合就好了。”她脸色惨白,脚下虚浮,晃了好几下。

左城眸光一紧:“怎么一直发抖,冷吗?”声音同样的微颤,点漆的眸子里覆满了担忧心疼,却终是不敢贸然靠近。

只是,她,还在退,像条件反射,像本能,眸光零零碎碎,像极了破碎的玻璃珠子,声音涩然哽塞:“为什么不管我走到哪里,你总能找到?”

因为左城毁了她所有的落脚点,这是江夏初的回答。

雨水一遍一遍洗刷的脸,苍白,她摇摇欲坠地后退,惊惧地看着左城。

这是左城的回答:“夏初,因为我了解你,胜过你自己。”缓缓向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轻声哄着,“我们回家吧。”

这一次,她没有闪躲,看着左城一步一步走近,那张俊逸的容颜在朦胧的视线里,隔着雨水一点一点清晰,她恍然失笑:“回家?不,那不是我的家,不是,我不要回去。”

她摇头,身子晃晃悠悠,似乎全世界都在旋转,都在模糊,可是左城的脸,依旧清晰,她拼命地继续摇头:“不,不要,不要回去。”声音颤抖得难辨语句,身上左城的外衣掉在地上,沾了泥泞。

忽然,不知道从那个地方滋长的疼楚开始席卷,每一个感官都不放过,她无所适从,力气一点一点被抽干,开始发抖。

声音似乎紧绷的弦,不敢重一分,他极尽温柔:“乖,夏初,听我一次好不好,现在跟我回去。”小心翼翼将江夏初揽进怀里,却发现她颤抖的厉害,他再无理智,慌乱地无所适从,“夏初,你怎么了?告诉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几乎站不稳,毫无力气,却全数用来挣扎,被咬破皮的唇在颤抖,黑白分明的瞳在涣散,声音似乎经过嘶磨:“你别碰我,别碰我。”

左城却愈发抱紧她,伸手拂着她的脸,温度灼得烫人,他眸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心疼惶恐,声音几乎失控:“夏初你到底怎么了?你应我一句。”拨开她脸上潮湿的发,她的额滚烫,“很难受吗?”

她瑟瑟发抖,眸子涣散得几乎找不到焦距,她似乎神志不清,只是轻微的挣扎,仰起头喃着:“左城,不要带我回去,你看,你看天上,姐姐在看着我们呢,我怎么可以回去那里,左城,我求求你,就这一次,不要带我回去。”

天上……天上只有朦朦的小雨。

“夏初,别说话,我都依你好不好?”

她抬眸,眸子绯红,看着左城:“左城。”声音细若蚊蚋,“我——”

一句话未完,她似乎耗尽了力气,缓缓跌落。

“夏初!”

空荡的街道,只有左城惊恐的声音,来回荡开。

江夏初倒下了,左城的世界也跟着崩塌了。

他从未如此慌张害怕过,她那么轻,即便现在抱在怀里,也感知不到她的重量,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裹上厚厚的毛毯,所有的动作不知道是用什么去支配的,根本不能思考。

俯身,亲吻着她额头:“我们去医院,很快就会好了!”又吻了吻她微颤的睫,“乖,睡一觉。”

挂挡,他疯了般踩油门,一双黑沉的眸像浓得化不开的墨,额上分不清是雨水或是汗水。

“左城。”轻轻柔柔的声音极小,带着一种孩子般的无助与小心。

“嗯。”他轻声应着,侧躺着的女人并未睁开眸,只是梦呓,原本惨白的脸带着不正常的绯色。

“左城。”似睡非睡,她昏昏沉沉地又喊了一句。

大抵是没有人可以喊了吧,她下意识里,除了左城,已经别无选择了。

梦中,病中,人总会变得脆弱,变得诚实。

握着方向盘的手带着些许轻颤,覆上女人灼烫的脸颊,他声音轻柔:“我在,夏初,我在。”

长睫颤抖的厉害,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苍白的唇抿着,轻启,她喊:“左城。”顿了许久,似乎梦呓,却忽然清晰了,“放过我好不好。”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那样轻柔地央求,只是这似梦非梦的一句话,泄露了她的防备,残忍。

梦中的江夏初太清醒了。

左城手一滞,并未拿开,缓缓触上她紧皱的眉,艰涩的嗓音苍白无力:“对不起夏初,对不起,放过了你,我怎么办?”顿了顿,裂帛断玉的坚决,“没有办法。”

有这么一句话: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他们都说,那‘命’是命运,左城似乎生来比人偏执,只说,那是他的生命。

他可以答应任何,除此之外。他甚可以预知到,他一辈子的时间都要用来抓住这个女人。

偏执也好,狠绝也罢,他终究是为了她疯狂,语调骤高,他没有看着她,说与她听:“夏初听好,你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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