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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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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

“倾妍。”

“在夕。”

“倾妍。”

“……”

“……”

这是在比谁嗓门大吗?还真是一潮更比一潮热。粉丝们那叫一个热烈,火热程度只赶这七月的大太阳,冒不尽的烈火啊。

呲——

一声刹车,地上留着一排长长的车痕。

加长的豪车分外惹眼,艳丽的红色刺人眼球,像某人一样骚包。

车门一开,不见人影,一只脚迈出,铆钉靴泛着刺眼的亮度。

没见过这么光天化日下还卖弄神秘感的,这人真是骚包啊,和那辆车一般。

还用说吗?观众的呼声表达了一切。

只见,车里慢慢露出一双长腿,一身奇装异服,一张妖孽俊脸。

此乃叶在夕是也。军绿色的长裤,花色衬衫外套着红色休闲西装,申明一下,是那种特别亮眼的红色,耳际黑色古钻的耳钉在烈日下徐徐生辉。端着叶在夕一贯的叶氏邪笑,花了一票子人的眼。

不禁叹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风情万种。

刚出车门的叶在夕对着自己的疯狂粉丝,摇手示意,像走戛纳红毯一般,要多招摇有多招摇,只有更张扬,没有最张扬。欢呼声还没有停歇,又迎来了一阵高潮。尾随下车的林倾妍步履优雅地走到叶在夕身边,驾轻就熟地挽着叶在夕的手,动作一气呵成,当然,做了多少遍了都记不清了,谁叫人家是最佳荧幕情侣呢。

林倾妍黑色吊带雪纺短衫,裸露在外的手臂白皙似玉。皮质短裤下的长腿确实又让人大喷鼻血的资本。长发飘飘,噙着妖娆浅笑,墨镜下的眸子更添几分神秘。

这样的女人,任谁看了都会大叹一声:不公啊,怎会有如此绝色。

嘶吼,尖叫,不休,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势头。

“在夕。”

“倾妍。”

“我爱你。”

“……”

“……”

叫的那个撕心裂肺,铁定比街口小贩的叫卖声还卖力。

真铁杆啊,比亲妈还亲啊。

林倾妍挽着叶在夕,款款移步,两人甚有默契,停顿的时间,次数像排练了一般,丝毫不差。一个浅笑盈盈,一个邪笑诱惑。

让人想到了几个俗透了的词语:天生一对,男才女貌,天偶佳成,男才女貌……

偶像就如此张扬过市,甩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大大方方地没入雨后大厅。

大厅里,叶在夕步履慵懒,不快不慢地踱着。忽而,顿足。

“怎么了?”林倾妍觉察到叶在夕突然的停顿,扬起头,摘下墨镜。

叶在夕未答,视线偏离,似乎专注于右方的某个方向,怔愣地看着,妖娆的桃花眸子深沉沉,某一刻他不具妖孽气质。

林倾妍顺着视线,望向右方,余光只瞟过一个背影。

很熟悉的背影,是她。不经意间,林倾妍蹙起眉。

“没什么。”叶在夕似乎慢了很多拍,现在才来回答。转过头,继续走,眼眸恢复一贯妖艳,她也随着他的脚步。

右方,某个角,玻璃门后,熟悉的背影。

江夏初隐在人群,只瞟了一眼,便转身,习惯静谧的她很不喜这样的哄闹。

只是,她翩翩衣角,映在某人眼里。

太阳很毒,炙烤着每一角地,和每一寸皮肤。人很多,多到彼此相挨着,人潮中充斥着陌生的体味,江夏初紧紧蹙眉,这样的气息,这样的温度,这样的触碰都让她束缚,她微微强硬地挤出人群,人群不动,她亦动不了,再用力,重心下移了些许。不知怎么,人潮突然松动,她踉跄地被挤出去了。

很不幸,江夏初就这么被‘排挤’到了大马路,力道丝毫不含糊。

更不幸,一辆黑色爵士,迎面驶来。

江夏初下意识地闭眼,人群投去了瞩目,都屏息着,久久,没有观众预想地血溅当场,没有江夏初预想地撕心裂肺,她慢慢睁开眼……

呼——一阵抽声,好险,只差毫厘之距。

抬头,江夏初有些恍惚,是太阳晒的,或是天旋地转,这辆车很熟悉,似乎记忆中,那个男人便偏爱这样的爵士,这样的黑色。

她垂眸,不要是他,只要不是他。

然,江夏初没有如愿,一双铮亮的皮鞋落在了她的眼前,似乎有熟悉的气息绕在鼻尖,抬头,她怔乱。

左城……

他的车,他的黑色,他的气息,原来她这么熟悉啊,只凭感知便丝毫不差,这是她令她恐惧的习惯啊。

伸出手,黑衣正装的左城优雅绅士,只是眼眸暮霭沉沉,掩去了经久的情绪。江夏初没有动作,只是防备地回视,抿着唇,隐忍着,倔强着。

淡色衣裙衣角,点点腥红,江夏初的手掌炙烈,疼痛却有些麻木了。

左城收回手,眼眸出倒影着她沾血的淡色裙摆,心紧致,心疼不言而喻,只是习惯用强硬掩饰,他直接拉起地上的江夏初。

隔着衣衫的碰触,江夏初还是一阵战栗,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怕他,这个认知,让左城手上不经起了青色经络。

他的力气很大,江夏初无力挣脱,只是眼神毫不示弱地摆出随时作战的状态。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十一章:她说:放手

他的力气很大,江夏初无力挣脱,只是眼神毫不示弱地摆出随时作战的状态。

“上去。”左城改拉着江夏初的手腕,另一只手打开车门,不容拒绝地命令。

江夏初冷笑,并没有动作。手掌收紧,指甲陷入皮肉,有刺鼻的腥味。

左城睨着江夏初,不再多言,用力拽着她,推进车内,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动作生硬强悍,却带着隐约的小心翼翼。

左城亦跟着上了车,始终没有放开江夏初,就那么桎梏着她。

车行驶,速度很缓很缓。

江夏初挣扎,手上被勒出红痕,却未果。抬头,赤目瞪着左城:“放手。”两个字,毫不拖泥带水,十分坚决。

“又是这两个字。”他离得很近,沉沉的气息,吐纳在她颈上,却森森阴寒。

她坚持,他不放。她只是嗤笑:“不然呢?叙旧?谈情?我们吗?真可笑!”

是很可笑,所以她笑了,笑到癫狂。

很刺眼,她的笑,刺在他心处。曾经,他爱她笑,爱到骨血般,现在却想毁之,狠狠地。

同样赤红的眼,只是她恨极,他怒极。心滞一般的沉默,久久,她敛了癫狂的笑意,只是嘴角依旧是鄙夷的弧度,一字一顿:“放手。”

还是这两个字,也许他们真的穷途末路了。正像江夏初说的:叙旧?谈情?何来旧,何来情,早被一种叫恨的东西覆灭了。

五年的心心念念,五年的寻寻觅觅,左城等到的就是两个字。如何能甘心?她坚决地一字一顿,他亦然:“休想!”

“你也还是这两个字。我和你无话可说,不是吗?”江夏初挑着眉眼,如胜利者一般的姿态,谁又知她心里的恐惧?

五年后的遇见,她说:放手;他说:休想。

大概,再遇,亦然,

左城的眸子一时浓,一时暗,似有微波涌过。唇角落了一朵残酷的花:“我们是同一种人。”

空白五年,她留他两个字,他还她两个字,也许他们真的很像,一样的执着。有人说过,相像的两人,不然相溶,不然相斥,而他们归属后者。

狭小的车厢,隐隐的血腥味,左城最敏感的味道,手不知不觉松了,他还是不舍。

车,缓缓,缓缓。眼,沉沉,沉沉。他们谁都不开口。光线渐进暗了,车驶进了地下室里,他们的脸笼在昏暗里,更显阴测了。

车未停稳,江夏初却迫不及待地逃离。

江夏初的手握着车门,左城却握着她的手。她用力,他也用力,然后丝丝红色从手掌外渗……

还是他,松手投降的那个永远是他,因为他不舍得她,就此一个理由足以让他弃械投降。

松手,她的指尖即刻抽离,没有一丝停留。是光线太暗淡吗?为何左城的眼会如此灰暗,他不舍得她,却还是心念她,跟着他的脚步,不快一步,不慢一步。

逆光中,左城一眼星光,痴缠的眸光笼着江夏初的背影,喃喃念着:“夏初,夏初……”江夏初心口传来抽搐般的疼痛,脚步不知停了,一步一步,终于,她的背影离他近了,就在眼前。

夏初,夏初……一个人的时候,左城总喜欢这样唤着,只是回应的总是一室冷清,知道她不应,他还是情难自已。

江夏初回视左城,他眼里的柔光她无动于衷,回应的只是厌恶,眼冷得像千年不暮的雪:“别这么叫我。”

夏初,夏初……犹记得那年的油菜花田间,有个少年便是如此亲昵地唤她。那年的春天特别长,洋洋洒洒地花絮,漫天席地的芳华,那样美丽的春日,她的谦成,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

那是,她与一个叫谦成的少年一起的彼间年华。

“夏初。”

“嗯。”

“夏初。”

“嗯。”

……

“夏初。”

“你叫了很多遍了。”

“我怕,有一天我叫夏初的时候,没有人应。”

“傻瓜,我会一直赖在季家,一直赖着你的。”

“好”

……

她失约了,她没有守着他,自此,再没有一个人如此温柔地唤她夏初了。

回忆好远啊,远得像是下辈子的事。忆起,她还是笑了,也只是一瞬,她敛起了不经意间的笑,带上她浑身的刺,随时防备:“别这么叫我。”重复的话,声音里带着裂帛断玉的坚决。

“你没有应过一次。”他的情,他的心,他的痴,所有有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想剔除。原来女人可以狠到这种地步。

那种残忍直直入了他的骨,剔也剔不掉,左城只感知抽搐般的剧痛,周而复始。然,心却背叛了他,视线若有似无落在她手心,点点腥红刺痛他的眼。

江夏初冷哼,心里觉得可笑极了。那个负了她血债的人,难道她还需要对他感恩戴德吗?她只想远离,就算是低头祈求:“放了我吧,我求你。”果真,她可以如此卑微地踩碎自己的尊严。

“你求我?”舌尖苦涩地打颤,左城的眼里覆上风霜,犹如要将她凌迟一般地锐利。

那么骄傲不屈的江夏初,曾经一年的囚禁,她都不曾低下她扬起的头颅,如今她的妥协,像一把刀子,直插进了左城的心窝。

“对,我求你,离开我的世界,以后就当没有江夏初这个人。”

“第一次,你求我。”声音了全是晦涩,眸底阴暗了,就像左城的世界。

“放了我,就当放了你自己,就算纠缠到死又能怎么样?一定要这么相互折磨吗?为什么要让我更恨你。我累了,厌了,要如何你才能放过我?”

“没有如何。”脱口而出地决然,没有一丝余地。

叫我如何当世界没有江夏初?叫我如何放过你?没有江夏初就不会有左城了。

她不知道,左城的世界里真的找不出这样的如何。

江夏初冷嗤,浓浓的嘲弄毫不掩饰:“我怎么忘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左城妥协。”

左城不语,唇沾冷笑,笑自己也笑江夏初。妥协?为什么这个女人看不到,他为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还能怎么妥协?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十二章:她是他唯一的例外

左城不语,唇沾冷笑,笑自己也笑江夏初。妥协?为什么这个女人看不到,他为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还能怎么妥协?

这世上,左城只为了江夏初妥协,而她却最不稀罕他的妥协,不是吗?

彼此沉吟,江夏初握紧手掌,被疼痛麻痹得不清醒了。他只看着她的手,被心疼湮灭得不清醒了。

他们都不清醒了,动作只是本能,

他本能地去执起她的手,

她本能地去挣脱他的手,

看,多不公平的本能。

江夏初是只带刺的刺猬,一被碰触便尖锐:“放——”

左城截断江夏初脱口的话,脸阴沉可怖:“不要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什么都好,只要不放手。

“威胁我?你真不了解我。”江夏初冷言冷语,声音如绷紧的弦,轻轻一扣,便要断裂,只是她还不休,“放——”

“唔——”

唇,落下,他霸道地吞噬她所有到嘴边的决绝。唇瓣的温度热得灼人。

这两个字,左城再也不想听到,不想。

江夏初眼眸血丝浮现,只映出左城近在咫尺地脸庞。他在她舌尖上攻城略地,她心处,翻江倒海。如果是梦,她只想撕碎。

竭尽所有力气,她推开他,狠狠地。

“啪——”“哒——”

前一声,是巴掌,后一声,是从江夏初口袋中掉落的证件。昏暗的灯光可以看见,两个字:关盺……

江夏初是竭尽力气,丝毫不留情,他们之间没有情,只有恨,至少江夏初这么认为。

江夏初的手心火辣辣的疼,磨破的手心血肉模糊,她的血残留在左城脸上,没有丝毫狼狈,竟是极尽妖娆。

手不疼,脸不疼,疼的是心,看不见的撕扯。

左城的手很美很美,曾经乱了她的眼,现在那双手依旧美丽,他却用来擦掉她留在他身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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