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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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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已经查到史密斯医生了,他早在三年前就退出了美国心理研究所,如今定居在温哥华。”

左城沉吟了片刻,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几口,吐出烟雾缭绕,笼着他俊逸容颜。

“少爷,你的胃不好。”进叔拧着眉,有些担忧。

“我有分寸。”面色微寒,左城继续吞吐动作,狠狠吸了几口,却是吐出少量烟雾,那是最伤肺的抽法。

进叔张张嘴,吞回嘴里的话。

少爷,并不嗜烟,只是心烦意乱时才会如此。

沉默须臾,左城半躺在沙发里,手上夹着长长的薄荷烟,任其燃着,合着的眸子忽然睁开:“把少夫人的病例传过去。”

进叔稍稍怔了一下,瞬时脸上一震:“少爷,你难道要——”

进叔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心里大惊。

“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灯光在左城眸中明灭,他眸光不动,看着手里的烟,“我别无办法,我舍不得见她变成那样。”

“我明白。”

进叔看了看自家少爷,心里无奈,这也是最后一条路了,想想五年前,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书房里沉默了半响,未开窗,烟雾缭绕,左城吸了一根又一根烟。

进叔迟疑了好一番,还是忍不住道:“少爷,别伤了肺。”

左城似乎置若罔闻,手上的动作未停。

“这烟味带进了少夫人的房间。”进叔一边端详着左城脸色,一边迟疑,“少夫人不喜欢少爷抽烟,总归是不好的。”

能影响左城的,整个左家也就那位少夫人了。

话已至此,半响后,左城灭了手里的烟。

“进叔,你话多了。”左城眸光未抬,声色微冷,“若没事就出去。”

进叔面色一变,有些无奈,叹了一声才恢复常态:“smn那边来消息了。”

抬眼望过去,左城半躺着沙发,眸子半阖,落下暗影,并未说话。

进叔猜不透,便寻思着,又说:“齐以琛手术后,出现了排斥反应,怕是——”

话说了一半,那人半阖的眸子忽然睁开,一眼清光:“别让少夫人知道。”

进叔会意,回了一句:“我立刻封锁消息。”

如今,这左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怕是好一阵没得安宁了,其实细想,自从少夫人进门,就没安宁过。

进叔摇了摇头,出了书房。

半响,打火机一点火光亮起,左城又燃了一根烟,放在嘴边狠狠吸着,胃里一阵抽痛,他唇角微白。

“夏初,我要拿你怎么办?”苦叹了一句,他灭了手里的烟,起身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这才出了书房。

自从上次江夏初肩头受伤,左城便留宿在她房间,谁也没说明或者解释什么,似乎水到渠成一般成了一种习惯。江夏初房间的灯总是亮着的,那是她的习惯,如今也是左城的习惯。

推开门,左城便看见那睡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身影,眸中不禁柔和了几许,他放轻动作,躺在江夏初身侧,将她抱进怀里。

忽然,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正对着左城。

“吵醒你了。”

眸中毫无惺忪,江夏初摇摇头:“没有,下午睡得多了。”往左城怀里蹭了蹭,她眉头一皱,“你抽烟了。”

左城浅笑:“鼻子真灵。”紧了紧怀里的人,又说,“一点点。”

江夏初秀气的鼻子一吸一吸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有些不满地道:“还有酒。”

左城失笑,他的女人鼻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灵。

“因为你不喜欢烟味,便喝了一杯,还是有味道?”他掀开被子便起身,“我去洗洗。”

江夏初拉住左城的手,往被子里拽,声音软软的,有些像烟雨江南的女子:“这么晚了,算了。”顿了顿,声音小了,“左右说你的胃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

头埋在左城怀里,手指在他心口一圈一圈画着,这是江夏初别扭时才有的小动作。

只是,左城被她弄得有些心猿意马的,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暗哑:“别乱动。”

江夏初果然一动不动了,待在左城怀里的动作有些僵硬。

左城失笑,抱了抱她,说:“我没事,就抽了一点,放心,我还有你要养,不会弄垮我自己。”

这话怎么听都有股暖昧的味道,江夏初低了低头,蹭着左城的衣服,声音有些闷闷的,问:“有什么心烦的事?”

左城平时并不爱烟酒,再加上今日的心理治疗,江夏初心里有些敏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江夏初抬头直直看着左城,他却俯身来吻她,哄着:“没事,乖,睡吧。”

江夏初又怔怔看了左城几眼,一定有事,而且不是小事。

左城若真要瞒着,自然有办法天衣无缝,江夏初也不复多问,便蹭了蹭,毫无睡意:“不想睡,一闭上眼睛就梦魇。”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他们约定

左城若真要瞒着,自然有办法天衣无缝,江夏初也不复多问,便蹭了蹭,毫无睡意:“不想睡,一闭上眼睛就梦魇。”

左城心疼她,拨了拨她的头发:“那好,不睡,我陪你说会儿话。”

“嗯。”江夏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偎着左城,沉默了须臾才开口,“左城,若是当年我没生那一场病,我会怎么样?”

左城回:“你会毁了你自己。”

拧眉又问:“你会怎么样?”

左城亲她的眸子:“我会毁了我自己。”

忽然,她不再说话,暖黄的水晶灯下只剩沉默。

“夏初。”左城寻着她的眼睛,看着。

忽然,她抬眸,看着他,那样认真,那样纯粹,她说:“对不起,左城,你遇上了江夏初。”环上左城的肩,她贴着他胸口,“对不起,恨了你五年。”

他抿唇,拂着她侧脸,一寸一寸,俯身,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字铮铮清晰:“你是我的女人,不需要对我说那三个字。”

她抬起头,那般执拗与倔强,狠狠摇头,一遍一遍,那般用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唇上一凉,那三个字截然停止。

他一遍一遍吻她,很用力,久久,气息凌乱,他才放了她,只是舔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声音微微暗哑:“江夏初,你知道的,我爱你。”

是啊,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她。

江夏初沉默着,静静地听。

左城说:“凭这三个字,谁也要不起你江夏初的对不起,包括我。”

说完,他唇贴着她的,没再说话,只是眸光温柔,映出她的容颜。

忽然,她轻启唇,字字细微却清晰,她说:“左城,我害怕。”

左城一双手微微颤了一下,深深看她。

这个女人,面冷心硬的女人,淡然无痕的女人,左城知道,他的女人有多倔强,有多无畏,她总是平平淡淡置身事外。

只是,如今她说她害怕,眸中含着依旧倔强不肯落下的泪,她说:“害怕一不小心就忘了什么,也许是你,也许是我自己。”

“害怕有一天我不会喊你的名字,你喊我时,我亦不会应你一句。”

“害怕我会忘了,有个叫做左城的男人爱我如生命。”

她微微仰起头,就那样静静看着左城,微暖的灯下,她眸间是一汪微凉的水。

她啊,是真的害怕了。

左城心头骤然破了个洞,很疼。

他缓缓,凑在她耳边:“我的夏初,你总是有我的,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总会记得,记得江夏初,记得左城,记得江夏初一辈子也要待在左城身边。”

其实,他不敢告诉她,他也怕,只是他不怕她忘了自己,却怕她将他给忘了。

左城想,果然,自私的人还是他。

江夏初静静地任他抱着,似乎沉吟思考了许久才摇摇头说:“不够。”

“你说什么都好。”左城宠溺地亲亲她。

想了想,江夏初很认真地说:“左城,要是我再忘记了什么,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还有答应我,永远都不要骗我,不要再像五年前那样了好不好?”顿了顿,她补了一句,“就算是为了我好,也不要骗我。”

江夏初扬起小脸,水晶灯下的眸子亮晶晶的,认真纯粹。

久久,左城只是沉默,视线相接。

“你答应我。”她环抱着那人,孩子般的执拗倔强。

迟疑了片刻,他终究是不忍拂了她的意,点头:“我答应你。”

“我知道你若要骗我,有一万种天衣无缝不被拆穿的办法,比如五年前,你甚至可以抹了无的记忆。”顿了顿,她迎上左城黑漆的眸子,一字一字执拗认真,“所以,若真有一天你无路可退必须要骗我,那就骗我一辈子,永远不要让我知道。”

没有犹豫,左城回她:“好。”

她笑了,孩子气般地蹭着他的脖子。只是未看到左城抿紧的唇,眸中毫无半点喜色。

我的夏初啊,若是真有那一天,与其让你疼,我宁愿骗你,若可以,就骗一辈子。

如此,他们约定,要么不欺骗,要么永不坦诚,江夏初希望前者,左城选了后者。

这连着几日,上海风风雨雨,只是左家的天晴空万里。

近来商界有传:左氏易主,前任总裁失意商场,杳无音迹。

只是这被传得轰轰烈烈的某人在家做了个十足的‘三陪’,那‘三陪’嘛?

江夏初吃饭,左城陪着吃饭。江夏初睡觉,左城陪着睡觉。江夏初百无聊赖闲着发呆,左城百无聊赖抱着她发呆。

这商场失意还有待考究,只是这情场倒是得意得很。

这不,左城正勾着唇角,捧着一本书,享受美人在怀。

只是,偏生有些不识趣的人。

“少爷少夫人,关艾小姐来了。”

“不见。”

里面左家主子丢过来一句冷冰冰的话,进叔刚迈进书房的脚生生顿住了,抹了一把汗,回头一看,流汗了。

门口,关艾一把挥开进叔,探出个脑袋来:“江夏初,你家男人也太小气了吧。”说着大大方方就进去了。

这人,真自觉啊!

那边,江夏初一听熟悉的声音便起身,左城怀里一空,脸色微变,一眼厉光睃向门口。

进叔一抹汗,常年严肃的脸垮了:“少爷,我拦不住。”

那人说得对,他家少爷对少夫人就是个小气的主。

“大白天的,江夏初你好闲情啊。”关艾那厮大咧咧地躺在那张超柔软的大沙发里,伸了个懒腰,无比惬意。

左城的脸更黑了:“有事?”

关艾唇角一咧,露出一个小小虎牙:“没事不能串串门吗?女人家的天天窝在家里,也不怕憋出病来,难怪这女人不懂与人交际了。”转眸,深意地看了看江夏初,然后重重叹气,“诶!”

这表情,感情是在抹同情泪。

习惯了关艾那厮说话不着边际,江夏初到没什么反应,转身对左城说:“我们说说话,你先出去。”

这感情好,朋友不是瞎混的。关艾嘴角一咧,笑得万分灿烂。

左城面色微沉,冷冷睃了一眼关艾,那厮回了个迷人的微笑,接上话:“女人家的话题。”

女人家的话题通常围绕的都是男人,而且偏生还得避着男人。

左城凝着江夏初,似乎思忖,片刻,才说:“不要太久。”

“嗯。”

江夏初听话地点头,左城满意地俯身亲了亲她的脸才出去。

江夏初浅笑,娟秀的小脸稍稍绯色,关艾则是一怔,眼珠子一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江夏初,几天不见,改头换面啊。我说现在你也太听话了吧,一点主权都没有。”

江夏初小脸褪去绯色,面无表情,却不予置否。

关艾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完了,快没救了。

吞了吞口水,关艾咋舌摇头:“要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她吃得死死的,连渣都不剩。”这家伙越说越来劲了,唾沫横飞,“有句话说得好,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你就应该晾凉他,给点脸色,这样才能当家做主。”

句句在理,头头是道,字字珠玑,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关艾说得口干,才刚喘气,那边江夏初不冷不热、面无不清地回了一句:“他若是听到了,左家的门,下次你就进不了了。”

关艾不以为意,躺在沙发上,手脚大张:“这不是还有你吗?”

江夏初依旧无关痛痒:“我没有当家做主。”

关艾脑子一个短路,刚才谁说过什么当家做主来着。

反射弧接上,关艾大囧,居然被将了一军,顿时春光灿烂的小脸乌云密布了,一副委屈模样:“江夏初,你胳膊肘往外拐。”

江夏初但笑不语。

关艾又是一愣,这还是江夏初吗?细细看了一眼,觉得这人脸色红润春光得意得很,撇着嘴憋屈道:“真不够意思。”

对此江夏初不予置词,换了个话题:“你来是为了关盺的事吧。”

关艾没骨头似的蜷在沙发里,懒懒道:“不然你真以为我来教你怎么管教男人,怎么当家做主啊?”

江夏初嘴角微微一抽。

“那次你没受伤吧?”那人从沙发里坐直来,直勾勾地盯着江夏初。

“没有。”

关艾兀自点头:“我想也是,不然左城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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