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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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李闲庭蹙眉开口道:“伤口不深,但是这毒有些棘手……”
棘手?
不期再看向百里君绝紧紧抿起的嘴角,难道他真的会因为自己而……
“不过,棘手也不是无药可解。闲庭曾在师傅的医典之中读到过这毒,这毒……闲庭可以解。”李闲庭续道。
“解,解……”事情有转机,不期欣然地低喃道。
李闲庭见不期唇边浮起的笑,眸光骤地暗下,他试探性地续道:“这毒名叫血咒,必须以人的鲜血混上九九八十一种稀有的药材配成药方可解毒。蚊”
“八十一种药材,就算再珍贵又有何难,我大昭宫城的太医院连这还备不齐吗?”说这话时,不期不禁瞥了一眼那站在角落里的张太医。
“这药材自是不难寻到的。难寻的是配着药材的血……”李闲庭淡然地答道。
“闲庭公子,此话怎讲?”
“要将辰王殿下体内的毒完全清除,就必须每日为他服下这解药。陛下不知,这解药需要现服现配,所以每次配药的时候便需要采集新鲜的人血。”
“普通人的血自是不难采集。但这配解药的血却不是常人的。”
“那要谁的血?”不期和曾阮卿二人异口同声道。
“天子龙裔。”
“旁人的不行吗?”曾阮卿追问道。
闻声,李闲庭惋惜的摇了摇头。
曾阮卿满目忧色地看向不期,却见不期沉下了眸子似在思些什么。
天子龙裔,这说的正是不期,这整个绝轩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期也一样。只有她的血才能救他。
那绝轩内点燃的烛火骤地跳动了一下,不期开口:“好。那就用朕的血吧!”
那天子的一根发丝都关乎这大昭,从她身上采取救百里君绝的血,这无疑要深思熟虑一番。
“陛下可要想想清楚,配这解药,一连七天,每日都从您身上要采下半碗血。闲庭怕您的龙体极有可能会吃不消的……”不期苦笑,李闲庭说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就让她再救他一次吧!
但闻那少年天子朗声道:“朕想的很清楚,就行公子为辰王配药吧!”
不出半个时辰,太医院便为李闲庭备来了他所需要的那八十一种药材。
现在要配那解药,便只差不期的血了。
李闲庭派人取来了瓷碗与短匕,他将那短匕递到了不期面前。
短匕似是极为锋利,反射着刺眼的光。
“陛下若是后悔了,可以放弃。”说这话的人正是将短匕递给她的李闲庭。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期想不通,为什么今晚与他说的这几句话都好似是在提醒她不要救百里君绝。
不期抬眸看向李闲庭的一脸诚恳,她全只当是他为人医者才这般说的。她再没多想,接过那只匕首后,再挽起袖襟露出她左边的纤细雪白的藕臂,她不假思索地照着那臂上便是一刀。
那突如其来的切开皮肤的痛让不禁她黛眉蹙了一下。
嫣红的血如柱般流到那瓷碗中。
那半碗血很快便接好了。为不期包扎好伤口之后,李闲庭便端着那瓷碗出了萧轩,十七、曾阮卿等人也一并下去忙了。偌大的绝轩便正留下了她和他两个。
于淡黄的烛光下,不期淡看着他那张银质面具出了神。
他的毒终于可以解了,心里悬宕的一块大石也终于可以落下了。
那苏子逍和他一样都中了啐了毒的弩箭,此时此刻那苏府上下也应是忙着四处寻医为他看病吧!
如李闲庭所说,那血咒的解药必须由她的血来配,而苏府却没有来向她求血。
没有解药,今晚那苏子逍凶多吉少。明天的科举,他也必定不会出现。
思及此处之时,不期不禁想问那躺在榻上的百里君绝,这下,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不期就坐在床榻边上守了百里君绝一整夜。
她想了一夜,有些问题她始终得不到答案。
她不懂,那人为什么会在自己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赶来了这画舫?而他又为什么会为自己挡了那一箭?
这晚他所做的一切,难道还是因为他那个理由吗?要与她光明正大地争夺皇位,所以不要她死。
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此这般守着他一整夜,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救了她,与别的什么无关。
118 江山与美人【2000+】
临近破晓之时,李闲庭已将解药配好送到绝轩。
不期亲眼见百里君绝被喂下了那解药,一颗心才落定。
门外福宝来催:“陛下,是时候回宫了,再过个把时辰便是殿试了。”
“嗯,朕知道了。”不期应道茆。
她再看看天色,也是时候回宫了。一夜未睡,再加上昨晚从身上放了半碗血,不期一起身便觉一阵晕眩。却是李闲庭将她稳稳扶住,将一只精致的小锦盒递到她手中。
不期打开锦盒,那盒中装着的正是一枚血色的药丸。
“这是用来补元气的丹药,陛下服下之后应会好些。”
不期闻他说完,从锦盒中取出了那药丸放入了口中。
临出门之时,她又闻李闲庭嘱咐了一句:“陛下既然选择了要救辰王,那今晚莫忘了要来王府配药。”
她淡淡应了一声,出了绝轩蚊。
***
殿廷
今日这朝堂之内进行的便是科举考试中的最高一段——殿试。
一众人黑压压的站了一地,无一人看抬头看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整个大殿静谧得能听见人的心跳声。那座下的一众人今日得见圣面心中自是忐忑不安,不期人坐在上面也是紧张得紧紧拳着那袖襟的手。
没有百里君绝在身边,这是她第一次自己主持这殿试。
“陛下,请用茶!”
那纤细的声音在耳畔一响,不期一惊,险些将那茶盏掀了去。
她定下心神接过茶盏,呷了一口香茗。她眸光四下搜寻,那座下的一众人中并没有她所熟悉的那抹嫣红,那苏子逍没有来,他人还活着吗?
那一众站着的进士皆是不发一言,当中有胆子稍大些的便偷瞟了那抹明黄一眼。
但见那高座在上的少年天子一袭明黄加身,双目炯炯有神。
不期将茶盏又递给了福宝,她缓缓开口道:“今日的殿试,不弄笔墨,而是口答。”
一众新客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摸不着头脑。敢情这少年天子今日一时兴起,要改了这大昭百年不变的殿试规矩?
“朕只有一个问题,若你们当中的任一一个是这大昭的天子,在美人与江山之间只能选择一样,你们会怎么选?朕想一并听听你们的理由。”
江山,美人。
这便是今日殿试的题目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大昭以科举的方式来选拔官吏以来,历代君王。谁也猜不透,今日那殿上的天子的心里究竟有何用意,才会出了这般奇怪的题目。
“怎么?诸位可是没有听清朕的题目?”不期冷声道。
众人惶恐,不敢应声。
“既是听清了,朕便允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来想。一炷香燃尽,就请诸位爱卿说说自己的答案吧!”
她声落,便有太监点燃了一炷高香。这香燃尽,最多只用上一个时辰。
江山与美人,这题目看似简单,真正想起来却让人费劲了心思。
既不关乎民生大计,亦不涉及诸国相处之道。
答江山,应是那君王心中所想,但又总让人觉得这不全对。
答美人,为美人而放弃江山,岂不浅薄?
江山美人皆揽怀中,自是两全其美,但因不期的题目限制着,谁人也不能这般讨巧地作答。
当着圣上的面直接说出自己的答案,而非誊在卷纸之上。在圣上面前,一个字说错,便有可能与那状元之位擦身而过,甚至有可能人头落地。
但见新科进士当中有人紧张得满头大汗,忙不迭地用袖襟擦着额头。
一个时辰,弹指即过。
“陛下,一炷香已燃尽。”耳边福宝低声提醒道。
不期颔首,她朱唇勾起,淡看那座下的众人,朗声道:“一炷香已到,不知诸位爱卿可想好了答案?”
那连着上前答话的进士,无一的答案不是选江山。
不期听得烦了,待那人报上答案,她便将人赶下。
其实那美人和江山都暗有所指,美人意指人情,江山意指前途抱负。
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而放弃了自己爱的与爱自己的人,这样的做法,不期是不能欣赏的。
她眸光扫过这些所谓经过层层选拔而出的进士,这些她们大昭引以为傲的人才,他们当真都是如此冷血?
难道这殿廷之上,就没有一人的答案是选美人而非江山吗?
福宝见不期面上浮起一层愠色,试探性地说了句:“陛下,这所有的新科进士都答完了。”
不期冷声叱道:“所有的人都答完了?!”
“是。”福宝应道。
但闻殿外朗声笑道:“不!还有一个人没答。”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那于耀眼的晨辉中缓缓走出的一抹嫣红,正是苏子逍。
不期惊了,苏子逍,他没有死,而且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可是他也中了毒,又没有那解药,却为什么没有如百里君绝那般昏迷?
这日的殿试对他如此重要,他怎么可能不来?
那厮的俊脸不若往日般神采奕奕,他一脸的苍白,却依旧玩味肆意地笑着看向不期眸中的惊慌之色。
但闻他朗声道:“草民苏子逍的还未作答!请陛下一听草民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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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江山与美人2【2000+】
那苏子逍一来,便犹如明珠一般将这殿廷照亮。
不期宽大的袖襟下的手紧紧拳起,她和百里君绝先前为阻拦他参加科举殿试而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于一众眸光中,不期开口道:“苏公子,那就说说你的答案吧!”
他中了弩箭,中了剧毒的身子根本站不稳,只能由身侧的苏府家丁扶着茆。
倔强如斯,偏不要人帮,他一把推开了扶着他的家丁,有些微晃地走到殿廷中央。
“若草民是这大昭的天子,要在这美人和江山之间作出选择,那草民愿意放弃江山,选择美人。”
***
这晚,不期如期来到辰王府。
百里君绝还没有醒来。他与苏子逍同时中了毒箭,那苏子逍能在殿前与她对答如流,而他却还在昏睡之中。那人还在昏迷当中。
她坐到百里君绝的床榻前,静静地看着他的那张面具蚊。
“今日殿试结束了,那状元选出来了,是苏子逍。”
她轻叹了一口气,又道:“我知道为了大局,也许我不该选他,但是他给的答案真的让我哑口无言。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而不将那状元的头衔给他。”
“他有旷世之才,足以胜任那新科状元之位。既不能阻止他参加殿试,我便将那位置予了他。”
“但若你当时在场,我想你会同我选的一样的,对吧?”她又好似能听见般地自言自语道。
那躺在床榻上的人,依旧沉沉睡着。
这面具,他醒着的时候也戴,睡着的时候也戴,就连他受了伤时也不离开他的那张脸。
与他相处的这七八年来,她一直都对那张面具下的容貌很是好奇。
他在昏睡着,不会醒来,所以她可以……可以看看他的脸。
那只本放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他的那张面具伸去。
而百里君绝早就醒来,只是没有睁眼,佯作睡着而已,透过那羽睫的缝隙他能看见她将手伸向他。
但那手最终却定在了半空中。
不期嗤笑,自己竟这想着要背着他掀开他的面具,这人若是此时醒来,指不定会断了她的手。
果如她所想,倘若她掀开的他的面具,他真难保会一怒之下断了她的手。
但闻身后跫音作起,那来者正是李闲庭。
但见那服下药的人依旧沉沉睡着,不期压低了声音问道:“都服了解药了,他人还会有多久才会醒?”
李闲庭轻笑一声,瘪瘪嘴道:“闲庭也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永远也不会醒了……”
“可是那解药他不是已经吃下了吗?”不期紧张道。
“闲庭可没有说,吃下解药那人就会醒的。”
“你……”
“陛下莫恼。闲庭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李闲庭笑着答道。
连不期也笑她自己的痴,竟在不经意之间就流露出了对他的关心。
李闲庭一面整理着药箱,一面缓缓说道。“看得出来,陛下很在乎辰王。”
那李闲庭突如其来地一句,竟让她不知如何回答,末了,她搪塞道:“他……他是朕的皇叔,是朕的亲人,朕当然会在乎他。”
“陛下应当知道闲庭说的不是那种在乎……”
那躺在床榻上的人亦是心上一震,那站在他一旁的两人说的是,百里不期喜欢他!
不期正要回他,却闻他将话打住了:“好了,是时候为辰王配解药了,陛下现在来取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