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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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一想到,他有可能会失去她,百里君绝顿觉心痛难忍,盈在他眸中的泪,顺着那张冰冷的银质面具滑落。
偌大的轩室内,忽闻李闲庭一声轻叹。
百里君绝没有回首,依旧将眸光聚在不期的那张不安的睡颜之上。
“你告诉我……那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吗?”
但闻他身后的那人静默不语,百里君绝握着不期的那只手又紧了些。
……
“雪儿,你看这块布料好不好看啊?给小孩子做衣服怎么样啊?”
闻声,祁雪朝不期甜甜一笑,连连点头。
不期眸中满是幸福洋溢,她笑着将布料叠好,拾起另一块嫣红色的锦缎,走到流岚身侧,共流岚说道:“流岚,你再给我看看,这块怎么样?”
流岚回神,尴尬地扯扯嘴角,笑着回道:“好……好……”
不期一面拿着锦缎在手中比量着尺寸,一面笑道:“我都能想像得到,那孩子穿上由这块锦缎做成的肚兜的样子……”
莫名地,不期笑着笑着,心间便开始酸楚了起来。
纵然那晚百里君绝同她说了要把这孩子的话,她还是不能轻易相信他。因她确知祁雪、流岚两人都不会伤害她,这几日唯有睡在拂雪宫她才能觉得心安。
她要这个孩子,她要这个孩子安然无恙地生下来。即便在这朝堂之上,这些话听起来
“陛下,昭阳殿的阿拉姑娘来了!”
拂雪宫的婢女禀报间,阿拉已然随着婢女跟了进来。
不期霎时收了笑,冷声道:“主子还发话让你进你便进来了,辰王府的人就都是你这幅不懂规矩的样子吗?”
阿拉将头垂得极低,不期的“辰王府”的这三个字犹如三把利刃一般插在她的心上,俨然是把自己划到了她的世界之外。
阿拉轻叹了口气,隐忍下所有悔恨,说道:“陛下,是辰王殿下唤我来送这些过来的。”
不期一瞥,见阿拉端着托盘中盛着的是同自己手中拿的相似的布料。
她心上一软,百里君绝居然会派阿拉送这些来……难道他真的有意留下这个孩子吗?
话到嘴边,不期却突然嘴硬了起来,她冷声回道:“你回去吧!便就是他送来什么,朕也不要!”
阿拉死咬着唇瓣,正要退下之时,又闻不期补了一句。
“你回去告诉他,以后什么都不要再送了,我不会再收的!”
“是!”阿拉落寞地应声退下。
一见阿拉自那拂雪宫里走了出来,百里君绝忙迎上前去,正要开口问些什么,却见他叫阿拉拿着的那些东西又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问句也变成陈述句。
“她没有收下这些……”
那声音之中的失落,阿拉是听得懂的,因为此时吃客,她同他一样,她吞吐一下,才应了一声。
百里君绝负手临立,淡看了那拂雪宫一眼,耳边似是传来了那宫中的欢笑声,没来由地他心上一疼。
也许,在这里,她才会放下戒备,心绪才会稳定吧!
“阿拉,这些日子,便不要再来打扰她了,你就在这附近守着,一有情况,一定要向本王及时报告,切记千万不要再让她发现。本王想让她安静地过段日子。”
“是!王爷!阿拉遵命!”
***
不知怎地,百里君绝再没有派人来这拂雪宫来,没了旁人的打扰,不期的这段时光倒也过得清闲自在。她对外宣称龙体微恙,便罢了早朝,一切朝中事务全都交由百里君绝处理。
在这拂雪宫中,有了祁雪同流岚的陪伴,因她心里总想着要为这腹中的孩子做些什么,不期每日便学着做些针线活。
这日一早,不期便如何也睡不下了。
因确知不期怀有身孕后,对饮食起居都谨慎得紧,祁雪便亲自下了御膳房去为不期熬安神汤。
不期人倚在床栏上,正与那一堆针线较劲之时,流岚却进来了。但见她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好没精神。
不期放下手中的针线,笑道:“流岚,怎么了?你这丫头,这些日子,怎么总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啊?”
“没……没怎么……”流岚吞吐道。
“没怎么就好,来,你给我看看,我这做给孩子的小衣服怎么样?”说着,不期将那做了一半的小衣服递到流岚面前,又自言自语道:“嗯……阵脚是查了些啊……”
登时,门外宫人来报。
“陛下,是昭阳殿的阿拉姑娘送东西来了!”
一听到“阿拉”两个字,不期霎时没了笑意,她回道:“不见!”
却是流岚扬声问道:“送来的是什么?”
“阿拉姑娘说是李闲庭李公子亲自为陛下抓的药,已熬好了送过来的。”
“拿进来吧!”流岚又道。
不期顿觉今日的流岚有些奇怪。
“流岚你这是做什么?他百里君绝送来的东西,便是拿进来朕也不会喝的!”
***
亲爱的们,实在抱歉,晞今天继续狂卡啊,所以只能更这一章了!
对于此书,晞想说的是,这个月内一定会结文,对于结局,晞已经设想好了。但是还是想问问大家有什么期望没有,才不会为大家留下遗憾!
最后谢谢亲们送的鲜花和咖啡,你们一直是晞坚持下来的动力!
162 青鸟与鱼9【3000+】
流岚旋即笑绽,从那婢子的手中接过了仍有些烫的药碗,她眸光使下,示意婢子退下。她径自走到床榻前,以瓷匙舀了舀那汤碗中深褐色的液体。
“宫主,这好歹也是李闲庭李公子亲自抓的药,他医术高明,应不会有错的。”
“咱们自宫外找来的大夫,自是不比李公子。前两天来为你诊脉的那大夫,不是也说宫主你现下身子骨儿弱,需要补补吗?”
“流岚知道宫主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怕这药不是用来保胎的,而是堕胎的,对不对?”
“流岚以为,辰王的心就是再狠,也断然不会要了自己孩子的命吧!帱”
不期抬眼看着流岚,听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她低眸再看向那汤碗,碗中深褐色的液体随着流岚手的晃动微起波澜,倒映着流岚的面容有些破碎。
不期若有所思道:“流岚,你怎么会说百里君绝的好话?”
但闻不期这般问,流岚心上一惊,回话时她有些语结卅。
“便是石头做的心也会被感化的啊。你宿在拂雪宫的这段日子以来,辰王一直都有派人送来一些小孩子用的物事,他心里应也是和宫主一样在意这个孩子的。流岚觉得,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不期径自抚上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以指尖轻轻摩挲着。
误会?会吗?
不期心知百里君绝这些日子以来都为她做了什么,有几次她在御花园散步的时候,都能看见一抹躲在暗处的玄色,她知道他在暗处看她。宿在拂雪宫是她的意思,而他得知后,却没有反对,在他心里,他应还是念及他们的情分的。
可是要拿掉孩子的那话是她亲耳听到的,还会有假吗?
“流岚觉着应不会有错的,趁着药还热着,你便喝了吧!”见不期神色有异,流岚又补了句,便说着,她便将汤碗递到了不期面前。
不期眸光深沉地又看了一眼那碗中的泛着浓浓苦味的药液,她轻轻推开了流岚的手,回道:“先放那儿吧!朕等凉一凉再喝!”
不知何故地,在她心里,那层对他的戒备还是放不下。
“哦,好。”流岚应着,但听不期这般说,忽然心里觉得有一块大石落下了。
鼻尖忽地传来一缕幽香,不期顿觉有些睡意朦胧,她扶扶额头,叹气道:“最近这两天还真是渴睡得很啊……流岚你先下去吧!朕想先歇一歇。”
流岚应声之时,不期已然卧在床榻之上,阖了双眼。
流岚悄声出了内殿,一出门外,便是一个手势坐下,一众宫女打扮的女子忙小跑进了内殿。
“砰!”
殿门被紧紧掩上,流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但闻殿内传来不期带着哭腔的嘶吼。
“你们是谁?!你们是谁派来的!居然敢动朕!”
“回陛下的话,奴婢们是辰王派来的!辰王说了,您这腹中的孽障不能留啊!”
“放开!放开朕!”
“你们给……朕喝的是什么?”
“流岚!祁雪!救命啊!”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救……”
***
“爽!爽!”
“再来啊!”
“辰王的人就都是你们这幅样子吗?给我用力打啊!”
“哈哈哈哈……”
偌大的地牢里漆黑一片,唯几盏火光微弱的灯盏亮着。宁谧得能听到人的心跳声,但却因男子突如其来的笑声,而愈显阴森。
昏黄的火光将百里君绝的银质面具照得惨白,如同地域修罗一般。
那被捆绑在木架上的人已然被鞭得浑身是血,目惊心的血痕蜿蜒在他身体各处,他身上的单薄的中衣早已褴褛不堪,已被他的血染透。
“爷……”但见来者正是百里君绝,紫卫忙止了鞭打的动作,抱拳一礼道。
闻声,那木架上的人缓缓抬头自他凌乱的发丝之中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
“我就知道,你还是会来找我的!”
“哈哈哈哈……百里君绝,你终于还是来了!”
百里君绝漠然地站在他面前,一语不发,但闻那厮这般说,百里君绝冷笑了一声,从一旁的刑具架上取来了一把如弯月一般的勾刃,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他的薄唇之上始终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蓦地,百里君绝开口,那声音犹如冰冻三尺一般,寒到人的骨髓中去。
“本王今日来,是要告诉你,就在今早,你苏府上上下下三百余人已于巷口被斩首示众了!”
闻声,苏子逍冷哼了一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的结局是他一早便料到的,输便是输了。
“辰王殿下,子逍可记得前几日你在那日你在殿廷之上说的话,你可是有下过令说要你的手下好好伺候伺候我的!可如今呢,他们对我用了三天的刑了,我还活生生地在这里,你低下养的都是些什么废材!?”
“你想死得痛快,本王便偏不允!”
但见冷光一闪,百里君绝手中勾刃左右一挥,以闪电一般地速度砍掉了苏子逍的一双脚。
又是左右两刀下去,苏子逍的一双手也纷飞在空中。
“啊啊!”
失去手足的痛,让苏子逍痛到要将自己的一口钢牙咬碎。
可他的意识却还清醒着,他笑,笑得愈加疯狂。
苏子逍,你终于知道了吧!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谁叫你沾染了这世界上最不该碰的毒,礼飞羽。
百里君绝垂眸冷眼淡看那勾刃上蜿蜒而下的血水,心中愈加悲恸。
“便就是你苏子逍,伤我妻,害我儿,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说罢,百里君绝提刃又起,向苏子逍的胸膛之中疯狂地插去,他抽出勾刃,又刺,如同疯了一般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苏子逍,若不是你,期儿的孩子便不会保不住!
若不是你,我们之间就不会隔了这么多的误会!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你该死!该死!该死!
鲜血溅了百里君绝一身,他银质面具上的点点腥红顺着面具成汩流下。
这十几年来久久郁结在他心中的气,在他胸腔之中滚动着,迫不及待地要得到发泄!
他嘶吼,他哭喊。v他便是着了疯,患了魔!而那架子上的人早已断了气息,他仍不知疲倦地将勾刃插进苏子逍的身体里,一刀再一刀,便就是这样,仍不能减轻他心中的悲恸。
却是下了地牢来寻他的十七将那如有梦魇一般的人他拉开了。
“爷……他人已经死了!”
百里君绝依旧疯了一般地要冲上前去,十七狠狠抓住他持刃的臂膀,又喊道:“爷,你冷静冷静!苏子逍,他已经死了!”
百里君绝回神,茫然地看着十七。
十七眸光深沉,他缓缓点头,又道:“爷……您快出去看看,阿拉带拂雪宫的雪妃娘娘来找您……”
什么?拂雪宫雪妃?
但若无事,她来找他作甚?
难道是期儿她……
“告诉我,她人在哪里?”
“她人就在地牢之外,已等了您多时了!”
百里君绝扔了勾刃便向地牢外跑去,他猛地一开门,那牢外的阳光刺眼到炫目。
一见是她,阿拉与祁雪两人便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百里君绝急问道。
祁雪一面拿手慌乱地比划着,嘴上一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话来。她越想让百里君绝他们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她的动作便越急,急得她哭得泪语婆娑。
“阿拉,她在说什么?”
“阿拉也不知道,今日一早便是她拉了我,和我比划了一些什么,我也没有看懂,只大致知道她想要见您,我见她极急,便带她来了!”
百里君绝闻声,紧紧攥住祁雪的肩头,呵斥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雪再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想要说的话,匆忙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是不是期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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