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那个秋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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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人物的外部冲突与内部冲突同样重要,叙述人的话语功能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以便保持故事节奏的自在起伏。同样重要的是作品的语义,一部长篇到本了不告诉人们相对明晰而又相对丰富的东西是不可思议的。人物、故事、语义三者的关系可以是封闭的,也可以是开放的;可以是错位的,也可以是等位的。华飞宇同样谨慎地选择了等位构成。虽然,李建国对耿东亮的包装以及耿东亮母亲的故事似乎都可以独立成单元,而有语义旁溢的可能,但在作品总的语义结构下它们还都是有机的统一。作品的语义显然具有形而上的原型的意味与存在主义的哲学体验,但借助于中国现代都市生活,它们还是得到了新的感性化的阐释。故事的冲突基本上是对泛母性的反复抗拒,传统的母爱、外在力量不同的目的与利益的关。心与给予以及女性介入,在作品中都得到了重新诠释。作品的冲突相对于经典意义的矛盾冲突实际上是一种“反冲突”,因为冲突的一方总是以爱、给予等方式出现的,而作品显然认为,正是这些爱与给予可能导致一个真正的生命、一个真正的个性的丧失或同化,所以,耿东亮必须反复逃逸与反抗,但那爱与给予如恢恢天网,几乎疏而不漏;他总是在完成一次逃逸之后又进入另一种爱与给予,真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反复的逃逸的抗拒使得耿东亮心力交瘁,而且,反抗只是一种破坏,而不是建构,最理想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因此,耿东亮到最后实际上已如影子,名存实亡,他自己同样被抽空,被消解,而无法承受生命之轻。
这是一个颇富现代人生存意义的故事,仅此而言,毕飞宇的“第一部”就相当让人满意了。当然,遗憾总是有的,这是由作为短篇好手的毕飞宇带进来的。不过,这使他今后的写作具有了挑战性,因为没有遗憾的写作可能是一种近于“热寂化”的状态,那将是很可怕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