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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暴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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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我的父亲叫蓑衣鬼!!!

吕飞睡到第二天黄昏方才起床,只觉得体内斗气缓缓运行,想必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吕飞走出屋外,来到湖边,夕阳西下,漫天晚霞映得湖面一片金黄,微波摇荡,浩浩数千里尽是金光。晚风煦暖,吹过身后的树林,树一一向后微微倾倒,洋洋洒洒像那波浪般往后退去。

吕飞弯下腰,轻轻的掬起水,轻抚在他的鼻上,脸上。舒爽的感觉,昨天发生的一幕幕事情在他脑海里一一放映,从最后的吃烤鸡往前回忆,慢慢的,慢慢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事情的源头!!!古琴!!!

吕飞不顾身体刚刚恢复,急急提气,斗气聚集脚底,直奔昨日战斗之处!

“呼哧,呼哧!”吕飞撑着双腿,大口的喘着气。在一棵树旁,古琴正静静的躺着。

回去的路上,吕飞回想昨日的彦玉……

“啊哈,臭小子,一句话不说去哪呢,哈哈,原来去拿古琴的啊”蓑衣鬼原本躺在草堆上,听见吕飞声音,腾的坐了起来,一看吕飞背上背着把古琴,顿时喜上眉头,大声喊道。

“哦哟”吕飞跑的急,踩着一段木棍子,一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小心点,摔着身子没事,可别把那宝贝古琴给摔着,哈哈”蓑衣鬼笑的前俯后仰。蓑衣鬼说话总是这么的没心没肺。

吕飞,手心传来的疼痛,一下子唤起了昨日受彦玉委屈的情形,联想起半年前的被差点打死的事,感觉胃部在剧烈地抽搐,鼻子一酸……

吕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受那么点委屈会这样蔓延的如此迅速。

过了良久,吕飞慢慢抬起头来,淬了一口,拍拍身上的泥,走到蓑衣鬼面前,神色有些慌张,眼神不敢和蓑衣鬼对视。

蓑衣鬼脸上浮起茫然与不解,静静看向他问道:“吕飞,怎么了?”

吕飞想起刚刚的彦玉,不禁鼻子一酸,眼角又红了。但没有说话。

蓑衣鬼见吕飞手掌摔破了,心里微微有些难过,嘴角惨淡地笑了一下,轻声问:“疼吗?”

“不……不疼”吕飞连忙说道,不时的猛吸口气。

蓑衣鬼有些不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嘴唇微微颤抖,含着一根草芯的嘴半张着,双眼凄迷茫然,吕飞第一次这样心神不定,让蓑衣鬼手足无措。

吕飞就像自己儿子一样,第一次发现他莫名其妙的哭了,莫名其妙!!!而且还强忍着不让自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飞蹲在地上,没有动静,那把古琴还静静的躺在他背上,这一切,看在蓑衣鬼的心里,是多么的难过。蓑衣鬼不说话,不敢说,不知道说什么可以宽慰吕飞。吕飞现在不是孩子了,蓑衣鬼只能等着。

过了良久,吕飞单膝跪在蓑衣鬼面前,双手把古琴奉上。“师傅,你看!”吕飞灰头土脸,说话时之看的见那雪白的牙齿。

“好,好,好”蓑衣鬼,手抚琴弦,不禁心潮澎湃。

“师傅,赶紧弹上一曲”吕飞迫不及待的说着。

“你先去洗洗”蓑衣鬼看了一眼吕飞,看到吕飞没事了,心中安详了许多,便好生的说道。

“三国时期,魏、蜀、吴三国分割,连年厮杀。在魏国统治者内部,曹氏和司马氏之间的政治斗争也日益尖锐。嵇康乃魏宗室长乐亭王的大夫,曾任魏之中散大夫。当嵇康得知司马昭要想夺取曹魏的政权时,他是极力反对的。这显然为司马昭所不快,他把嵇康视为眼中钉,找到一个阴谋叛乱的罪名,把嵇康处以死刑。

是日,嵇康气宇轩昂来到刑场。他已把死亡置之度外,他想起了自己心爱的琴,想起了慷慨激昂的《广陵散》,他要再弹一次《广陵散》以寄托自己的情思。于是他向狱卒要自己的琴,嵇康手落琴弦,弹出了慷慨之声……”蓑衣鬼趁吕飞洗脸之际将《广陵散》的来历讲了一遍。

吕飞回来,托着下巴,在一旁倾听,琴弦拨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曲入高潮,慷慨激昂,吕飞眼泪忍不住扑簌而下。

最后蓑衣鬼引声高唱:“流水音长在,青霞意不转。独悲形解后,谁听广陵弦……“

吕飞听的着迷了一般,拿过一旁的足笛,顺着师傅哀怨之声慢慢而奏。身体被对着蓑衣鬼,不时的颤抖,他不想让师傅看到自己哭。

蓑衣鬼听的如此声音,心猛的一抖,凝望着吕飞。吕飞这是怎么了?

笛声优雅低沉,似歌,似泣,吕飞好似在低声述说他悲伤的遭遇,是痛苦,是无奈,是压抑,是绝望。

曲调婉约低沉,此时已是黄昏,森林深处,寂静无声,更使人容易进入笛音描述之镜。一曲终了,天地之间似乎变得沉寂。吕飞此时早已泣不成声,决堤的眼泪滴在笛子上。

半年来吕飞和自己朝夕相伴,教他潜龙诀,教他绝命剑法,给他《斗气入门》,甚至为了解开他的烦恼教会了他吹笛,原本以为吕飞不会再想起过去,没想到这次进城回来,吕飞会如此的失落和痛苦,哎,以后难道就不能让他接触到外人吗?他昨天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蓑衣鬼叹了口气,抚着古琴,十指灵活如精灵一般,在琴弦间飞舞,蓑衣鬼知道了吕飞的心事,但解铃还是系铃人,自己只能慢慢引导。

于是,琴声想起,是激烈,是高亢,是对不幸的斗争,他在用琴声告诉吕飞,不要再去想过去的伤心事,让这些随风而去吧,不是还有师傅在关心你,在乎你么。琴声不断,蓑衣鬼在等着答案,等着他想要的答案。

不一会,笛声不在低沉,萧瑟,而是多了一丝欣喜……

蓑衣鬼眉头舒展,更猛烈撩动琴弦。一琴一笛,琴音轻快而欣悦,笛声相随而平和,竟像带有开解之间,袅袅想伴,两曲从开始的格格不入,变得相互迎合,结成一曲。

二人在这合曲之中尽情的享受着逍遥游般的自在与快意。

吕飞转过身来,那被风干泪水的脸朝蓑衣鬼笑了,蓑衣鬼朝他挤挤眉毛报以一笑,二人精神也为之清爽。

“师傅……”吕飞跪倒在地,哽咽的说不出话。

“哈哈,好孩子,今日你去城中必然会想起半年前石头城差点被打死这事,莫要再伤心了,师傅会给你报仇!知道吗?”

“嗯”吕飞点点头。

吕飞的心结终于被解开了,蓑衣鬼心里的不平渐渐缓和下去,目光只怔怔盯着吕飞的脸,想来是多么幸福,那么多年,自己都不曾亲眼见过他流露这般温柔的眼神。蓑衣鬼欣慰不已。不禁眼眶酸酸的,心中暗道:吕飞,我真的把你当我儿子了。

“儿子……”蓑衣鬼张开双手。

“爹……”吕飞一下子扑进蓑衣鬼怀抱,吕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轰然决堤,一颗一颗怔怔掉落下来。

与世隔绝的半年以来,终于有了父亲,有了父亲坚实而温暖的怀抱。有了那种家的依靠!

吕飞是幸福的,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父亲,有了依靠,月儿静悄悄的升起,吕飞在父亲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温软而踏实,吕飞愿长醉这流年似水,一梦不醒……

(事情到这里,吕飞终于在异界稳定了下来,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各位兄弟姐妹!你们的收藏!你们的票!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加油吧!让我们慢慢体会这暴神的世界!!!尽请期待更精彩的章节!!)

037摸摸底,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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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十天,吕飞除了练剑,就是陪着蓑衣鬼琴笛合奏,二人过的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一天,蓑衣鬼《广陵散》正入高潮,手指一抖,“砰”一弦断去。蓑衣鬼双手扶着琴身,一声叹息。心中想到:十日前,答应吕飞的事,今日便要兑现了,哎,天意啊,我蓑衣鬼归隐此处多年,不想今日要重出江湖,手刃冤家!

“父亲,莫要叹息,今日我们不妨进城,一来换上琴弦,而来可以在城中游玩一番,父亲说如何?”吕飞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你这小子,行是行,不过……”蓑衣鬼捋了捋胡须,心中有些不放心,吕飞这孩子到底是真心要我进城换琴弦呢,还是帮他报仇?

蓑衣鬼沉默不语,许久过后,长叹一声,枯树皮般的大手一拍大腿,下定决心了。

蓑衣鬼把事情同吕飞交代一番,此去石头城,遇事都听自己的,不可乱来,先熟悉熟悉,打探打探地头蛇巴尔的消息。如遇到本人,那最好,如遇不到下次再说。续弦在明,打探在暗!总之一切见机行事!

吕飞点头称是!

蓑衣鬼背着古琴,吕飞在前面开路,顺便射杀几只狼,野鸡什么的,带到城里卖了,换些零碎钱用。

二人进的城来。

蓑衣鬼见着石头城的繁华,不禁心中有些激动,十年呐,重回故土,老泪一时间难以控制。

“父亲,还说我不要这样,自己倒是如此了”吕飞假装怨言。

“呵呵,没事,没事,这不心中有些……好了不提了,咋们先去那琴行,续完弦,咋们爷俩再去喝两盅老酒,你看咋样”蓑衣鬼拭了拭眼角。

“哈哈,美死我啦,父亲快快随我来”吕飞脸上阴转晴,赶紧掉转身来,拉着蓑衣鬼向里走去。

这一身粗陋布衣的父子两有说有笑,全然不顾众人眼光。周围行人不免唏嘘不已,好一对情深父子。

吕飞顺便卖了猎物,换了二两银子,父子二人到了琴行。

这次吕飞,不再叫有没有人了,拉着蓑衣鬼进了内堂。

“老前辈,还记得我不?”吕飞笑嘻嘻的作了个揖。

那老者转过身来,先是一惊,然后蹒跚着走了过来,握着吕飞的手,说道:“呵呵,原来是你,年轻人,上次叫你取琴去,怎么还留下那四两白银?真是让老夫羞愧啊”

“老前辈,切莫如此,你要是每次都赠琴,那‘翠微琴行’不是要关门大吉了啊,哈哈,来,给你引荐一下,这是我父亲”吕飞向老者引荐蓑衣鬼。

“哦,哦,哦,老朽有礼了”老者抱拳道。

“哈哈,老人家您客气”蓑衣鬼见那老者也是个深谙音律之人,心中早没了芥蒂。

三人坐下,聊了一些音律,技法。老者也将古琴续好弦。二人同奏一曲,听的吕飞唏嘘不已,不禁叫好。

三人以茶代酒,相聊甚欢,最后依依惜别。

出了翠微琴行,已临近中午。一阵风吹来,荡过土黄泛黑的酒幌子,上写着“醉香楼”三个隶字。空气中夹杂着酒香。

“爹,我们去最有名的酒楼,醉香楼吃上一顿”吕飞惦着手上两锭银子。

“好!”

吕飞扶着蓑衣鬼一路走来,看到“醉香楼”三个遒劲大字,便进了酒楼,一楼已客满,小二引着二人,来到酒店二楼坐定!叫了些酒菜小酌,蓑衣鬼心中激动。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得到这样的幸福。

突的,一阵鸡肉的香味还夹杂着荷叶的香味,吕飞和蓑衣鬼不禁嗅嗅鼻子,蓑衣鬼眨巴着嘴,“滋滋”

“嘿嘿,嘿嘿”小白坏坏的笑着。

“嘿嘿”蓑衣鬼鬼也坏笑,却不说其他。

吕飞透过窗户看到楼下有个卖叫花鸡的,感情那特殊的香味就从那飘来,吕飞咽了咽口水,说道:“爹,你等着,我下楼去买”

吕飞刚走下楼,蓑衣鬼往嘴里扔了口花生米,便看看酒店其他位置。

店内满座,热闹非凡。吕飞刚买了叫花鸡回来,父子两拆开荷叶。

忽听隔壁桌传来一声吆喝:“伙计,再上一坛酒!”那伙计一惊,将脏兮兮的抹布在肩头一搭,换过笑脸,道:“来哩来哩。”

吕飞和蓑衣鬼不禁停下手中的活,向旁边看去。

一个虬髯汉子接过小二递来的酒坛,笃地搁在桌上,满桌的碟儿碗儿哐啷乱跳。他摆好两只青花大碗,斟满酒,笑道:“今个哥几个是撞大运了,像我们这一行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哈哈,哥几个以后就跟着我罗彪混吧,别去那举鼎怂蛋那儿了……”说着眉飞色舞,举起酒碗,一气饮尽。

吕飞心中纳闷劲儿,到底啥行当啊,很有赚头?正嘀咕着,眼睛不自觉的和蓑衣鬼相视一望,蓑衣鬼目光往桌子上瞄了瞄。

吕飞一笑,呵呵,父亲叫我吃菜喝酒呢,且慢慢听他们说来。

桌对面那汉子精瘦矮小,拈着颌下燕须说:“劳资受够了那怂蛋的气,本想回老家的,没想到罗哥记得小弟,给了俺这次发财机会,哈哈,真他娘的带劲!”

罗彪又饮一碗,笑道:“花兄,真是客气了,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这也该我们兄弟发财。这事做的漂亮,二皇子他明说了,以后还会叫我们干活,所以啊,以后就仰仗花兄你和你的那帮弟兄了啊?”说到兴起,罗彪再斟一碗,端起碗,站了起来。

只见罗彪和花姓汉子这桌的后面两桌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桌八个,一共十六个,再加罗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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