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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豪门长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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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允晴看到他的动作停住,就猜到了一二,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放下保温筒:“也没多久,坐了一会儿。”

她点点头:“算了,我反正也没胃口,先回去吧。”

“嗯。”他转过身,走到床边,扶着她靠起来。他从家里带了条毛毯过来,此时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像个婴儿般抱在怀里。

雷允晴靠在他怀里,把脸侧贴在他胸膛上,感觉到奇异的温暖,终于安心下来。

她低声问:“奶奶怎么说?”

陆子鸣抱着她,眼神平视前方:“发了通火,现在还在气着,等过两天再看看吧。”

她垂下头:“对不起。”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是心头如同压着千斤巨担,压得她无法呼吸,那时时侵扰入梦来的恐惧令她心慌,如今她身边没有别的人了,除了他,她还能依靠谁?

“别说了,你好好养病。”陆子鸣没有看她,抱着她在走廊上走得平稳。

*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老太太把全家人都训了一顿,如今雷允晴成了陆家重点保护对象。老太太生怕柳嫂照顾不来,又请了个专门照顾孕妇的看护,每天二十四小时的守着雷允晴。

雷允晴也是被吓怕了,医生叫她卧床休息,她也就真的老老实实,每天不下床一步,就连三餐汤水,都是看护给她送到床上来。为了怕影响她休息,陆子鸣也就堂而皇之的搬到客房去住了,平常她下不了床,他也难得过来看她一次,还是老太太要上来看她肚里的乖孙时,他不情不愿的陪着。

就这么养着,雷允晴的体重倒真的上去了一些,只是脸色还是苍白,眉目间总有舒不开的愁绪似的。一个月后,她在全家人的陪同下到医院复查,可喜可贺,胎儿在幻灯片下生长得十分正常,老太太终于长舒了口气,雷允晴这才敢偷偷的看陆子鸣。

他倒是没啥表情,还是一张冰冷淡漠的脸,不喜不怒。

在医生的指导下建立了围产手册,上面做好每次检查的安排表,以后她每个礼拜都要按期来检查。

回到家后,陆子鸣亲自送她上楼,两个人以前腻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如今忽然冷下来,倒有些别扭。

雷允晴想着些话题跟他说:“好久没去公司了,之前请的还是婚假,这次得连着把产假也请了。”

他皱了皱眉:“你这样还想去上班?”

“不是,我……”

她想解释,他已经果断干脆的说:“辞职。”

“啊?”她愣了愣,她压根就没想过结婚后要辞职。当初父亲的话还历历在目,女孩子要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才不至于完全依附于丈夫,失去了自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陆子鸣看出她的不愿,冷笑了声:“怎么,你觉得陆家养不起你吗?还是你不想待在家面对我?”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可是之前隐瞒怀孕的事,是她不对,她此时也不能辩解什么,只好委屈的应了:“那就辞职吧,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他走了,晚上还是不回卧房来睡。有时候晚上回来,有时候晚上不回来。雷允晴一般熬到晚上十一二点,听到外头铁门咔嗒一声,就知道他回来了。

起初她像往常一样,起来去给他泡茶醒酒,结果那次被他骂得半死。他借着醉意,说了好多,大概就一个意思,怕她把孩子弄掉。

她心里委屈,可是也明白他是位她好,就忍着不说话。

他醉得步履蹒跚,上楼的时候还被台阶绊了一下,她好意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挥开了,然后也不知自言自语什么,就一个人上楼,进了客房把门一摔。

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客厅里,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一切究竟怎么了。可是心里酸凉酸凉的,那滋味一直钻到心眼里。

后来她晚上就再也不出来了。躺在他们曾经温柔缠绵过的大床上,认真的听着楼下的每一丝声音,他开门,换鞋,开冰箱喝水,然后上楼,最后进了客房,关门。只听声音,她就能从脑海里描绘出他的一幕幕动作,那些细小的习惯,她都再熟悉不过。

可是她一动不敢动,那床太大,空旷而冰凉,上面躺两个雷允晴和两个陆子鸣都够了。可是如今只有她一人。

检查说胎儿一切正常的时候,她就可以下床行走了,可是她仍然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茵茵来找她出去几次,她只说累,不想动。老太太也怕出岔子,乐得她每日在床上待着。

无聊的时候她就坐在床尾,把柜子里那一套DVD翻来覆去的看,那部《乱世佳人》,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她喜欢把灯关了,也不开声音,就像看默片一样,一个人静静的看。看了太多遍,屏幕上的人一张口,她仿佛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句台词。

有一回陆子茵上来找她,门一推,屋子里黑黑的,没有半点声音,壁挂电视的荧光扫到她脸上,鬼一般狰狞。

陆子茵吓坏了,惊叫:“晴姐,你搞什么鬼?”

她不说话,慢慢的站起来,走到窗边,哗啦一声将帘子拉开,室内陡然明亮,她却像不习惯似的,遮住了眼睛。

一段爱情从开始到冷却究竟能有多快呢?

她不明白,仿佛幸福只是擦着她的指尖滑过,就消失不见了。

六十四

又是一天半夜,陆子鸣喝得大醉酩酊回来。一帮子狐朋狗友,以什么他喜得贵子为名,对他一阵狠灌。

宴席上他喝得多开心啊,谁来敬酒都接下,喝得满面红光,人人都说羡慕他,刚刚结婚就喜得贵子,他也跟着乐,仿佛一张嘴都合不拢。出了酒店就靠在电线杆上猛吐。

景瑞好容易把他抬回去,进门时他还知道把手放在唇边:“嘘,轻点,别吵醒她。”

他还记得那次自己回来晚了,刚一开门,她就从房间里出来,穿着薄薄的睡衣,脚底踩着拖鞋,走路都不稳,急匆匆下楼来,问他要不要喝茶。

他当时就一肚子火,借着酒劲把她臭骂了一顿,从那以后她晚上不敢再出来。

他心里想,待在屋里好,省得磕着碰着,伤了孩子。

他一直觉得她就像一块瓷器。他有时候从身后抱她,她低着头,能露出衣领子后面雪白的一整截脖子,肌肤细腻,不像是真的,倒像是什么瓷器,只要轻轻一触,就会碎裂不可收拾似的。

她就是他手里的一块宝,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让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其实她没他想得那么娇弱,虽然自幼是千金大小姐,可是工作生活,样样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跟着他在南方的时候,做起家务来也毫无怨言。

他想得多了,不知道怎么步子就不听使唤,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雷允晴房门口。他愣了下,胸腔里一股火,扭头就走,没留心脚下。

雷允晴只听见外头“砰”的一声巨响,跟着“哗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下来,重重砸在地板上。

其实从刚才陆子鸣回来,她就听到声响了。这刻反而不太敢确定。因为他平素回来晚了一直是低调小心的,大约是怕惊动老太太,很少弄出这么大动静。

她坐起来,在床沿仔细听了一会,那动静又消失了。她想了想,还是没敢出去。

她平素睡的多,因此晚上反而睡不着,清晨五六点钟就醒来。

披了衣服,轻轻开门,走到客房门口。客卧的门竟然没关,像是被人踹开了,门扇耷拉在一旁,里头灯火通明,陆子鸣整个人大剌剌横在床上,浑身酒气熏天,连西装外套都没脱,脚上还穿着皮鞋,就这样直挺挺睡了一晚上。

雷允晴站在门口看着他,叹了口气,走进去,蹲在他身边,轻手轻脚的帮他脱掉皮鞋,再抬着他的手臂,慢慢帮他把外套脱下来。

他动了下,模糊不清的呢喃着一个名字,她怔了下,手一停,已经被他抓在手里,放在唇边亲吻。

雷允晴脸上发热,轻声唤他的名字:“子鸣……?”

他却没有动静,翻了个身,仍然睡得熟。

雷允晴怔了怔,脸上微微一笑,慢慢把手抽回来,又回房拧了条毛巾,细细帮他把脸上脖子上和手上都擦干净。

陆子鸣这一觉一直睡到天光大亮,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手脚都发麻。房间的窗帘没拉上,太阳正好照在他脸上,更加难受。他一边揉着酸胀欲裂的太阳穴,一边习惯性的收起手臂,去拥怀中的人儿:“囡囡……”

手臂收紧,怀里的只有一团空气。

或许因为阳光太灿烂,那一刹那他都有点恍惚,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好半晌,他才慢慢的坐起来,记起自己这些天都是在客房睡的。

阳光太好了,无数金色的细尘在阳光中打着旋,他爬起来在床前站了一会,发现脱下来的皮鞋被人好好的放在床前,鞋头清一色的朝外整齐的码着。西装外套被人用衣架撑起来,挂在柜子上,他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支烟,站在窗子边,刚想要点燃,有人敲门。

陆子茵站在他身后毫不客气的说:“哥,你太不像话了。”

他连眼皮子也懒的抬,慢悠悠的打燃了火,放在口中深吸。

陆子茵只觉得怒不可遏,早上她路过客房,亲眼看到雷允晴蹲在床边,帮他脱鞋擦身。可是他呢?每晚喝得酩酊大醉,不过午夜都不回来。

“你明知道晴姐怀着孩子不方便,你还每晚这样让她担心你。你就不能去看看她吗?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她是给你养胎,不是在为你坐牢!”

他这才抬眼看了眼陆子茵,面无表情的说:“没人锁着她,她爱上哪上哪。”

陆子茵真的生气了:“你神经病啊你!晴姐又不是故意瞒着你,更何况现在孩子不是好好的,一点事没有。她都瘦成什么样了,你还要对她精神折磨?你当初娶她的时候怎么说的?我要是晴姐,我都后悔嫁给你!”

这话像是触到了他的底限,他猛的把烟头掼在地上。陆子茵吓了一跳。

他怒极了,语气反倒冷静得可怕:“她倒是想后悔,现在也没这个机会。”说完把门一摔,径直走了。

出了门才发现衣服也没换,外套也没拿。早晨的阳光有点刺眼,他揉了揉眉心,打开车库。他开着车在西环路上,兜了一个圈,又兜了一个圈。无处可去,最后还是把车开到他们的新房去。

他把车停在楼下,只身上楼。公寓不算新,有几年历史了,但物业一直把园区环境和楼内打扫得一览如新。进了电梯,按下七楼,电梯门缓缓合上,里面就他一个人。也许是宿醉没有睡好,他就靠在电梯内的镜墙上怔怔的出神。

他想起那天他们一起去百货商场买床的时候,最后敲定了那张欧洲进口弧形自动按摩床。床太大,连货梯都塞不下,送货工人只能走备用楼梯上去,他俩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完七楼她就气喘吁吁,他脑门子上也全是汗。

屋子里还空敞,那张将近三米宽的大床一放进去,顿时充实了许多,等工人一走,他们就累得倒在新床上,动也不想动。

过了一会,她提议说打开按摩开关,看是不是真那么舒服。他用手在床沿摸索了半天,找到开关,按下去,整个人立刻像睡在水面上荡来荡去,把她吓得连连惊叫。

“什么按摩床,又贵又不实用。”

他把她拥在怀里,乐不可支:“也不是毫无用处。睡在这张床上,以后我可得加把油。”

她脸皮薄,一听到他这样说,就扭过头去不作声了。

那时他只以为她害羞,还洋洋得意的说,将来要生五个儿子,正好组一支篮球队。

她笑得双肩耸动:“那要生女儿呢?”

他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这么能干,一定全生儿子。”过了一会,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要不生完儿子你再给我生个女儿吧。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想要女儿,长得像你一样漂亮,走到哪都能迷死一大帮臭小子。”

电梯叮的一响,将他从恍惚中惊醒。

七楼到了。

他一个人站在走廊上,走廊里空荡荡的,他们住的那个单元,防盗门上还贴着个红色的“囍”字。走廊上的声控灯亮起幽幽的白光,那光线照在红纸上,泛着丝惨白,倒像是红字褪了色,旧旧的感觉,全无了当日贴上去的喜庆之感。

太阳穴上又一鼓一鼓的跳动,缓缓牵起疼痛,他不再停顿,掏出钥匙开门。

*

陆子茵骂完陆子鸣,又心疼起雷允晴来。冲到他们的卧房,一把拉起还在看DVD的雷允晴:“晴姐,你成天这么窝着不憋出病来?出去走走对胎儿也是有好处的。”

雷允晴抬头想拒绝:“我怕吹风……”

陆子茵哪里管她,已经帮她把披肩取下来:“吹不得风,我让景瑞开车送我们。”

过去她也爱玩爱闹,和江措在一起没少闹腾过,被陆子茵几番鼓动,终于还是耐不住,站起身说:“那好,就出去兜兜风。”

景瑞在前头开车,陆子茵陪着雷允晴坐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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