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军莫属-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该死的,他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一根梗卡在心里,怎么都觉得不通畅。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气辛安为他“操心”,还是气她身边有另外的男人。
他知道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赵枚的表弟,辛安刚才在撒谎。她都不知道,她撒谎时左手会不自觉地摩擦右手手掌——她刚刚一直在做这个动作。
想到这里,纪天遇突然也像辛安刚才解释之前那样笑了,然后告诉在座的人:“安安没有心仪的人,我可有,所以长辈们就不用操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怎么美丽。。但我希望你们的心情很好,然后你们就收藏我了。然后我心情就美丽了。。。。啥也不说了,看文愉快吧。
☆、018
嘶地一声,辛安听见自己心中某根琴弦突然间被拉扯断。然后唐攸宁的脸庞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辛安的脑袋中。让她不可抑制的开始去想象纪天遇这话里的意思。
他说自己的终身大事基本上已经定了;自己也和那个她认识很多年了。
如果纪天遇说他还年轻应该以事业为重;所以对婚姻大事还没有个清楚的轮廓,或者他谈笑打趣像以往每一次逃避这个话题一样以调侃的方式罗列一大堆认识的不认识的女人让纪伟昊挑选;或者沉思半晌反以她为挡箭牌;更甚者他可以说自己心里有心仪的人了,辛安都不会觉得如此慌张。
可是他仅仅就只说了一句;已定。就这样让她所有的幻想和期待都成为了水中月镜中花。
辛安不可控制地转过头惊恐地看着纪天遇,然后企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一些撒谎的痕迹来。可是他的表情太严肃了;辛安一时看得痴了;脑袋瓜子一下子转不过来。过了好久脑子里才冒出一些问号出来。他的终身大事定了?什么时候定的;和谁定;那个她自己认识吗?
可是这些她都说不出口;只能呆呆地望了他后低头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大概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吧。
最好的朋友遇见了他生命中想要携手的伴侣,她是应该高兴的吧?
可是为什么感觉心口的地方胀得慌,好像快出不了气。辛安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抱歉地对桌上对纪天遇严刑逼问的四位家长以及包围中心道:“我好像有点胀了,你们慢慢吃。我去看会儿电视。”
说着,辛安已经站了起来,对着一脸错愕的众人皱了皱眉。大家看她那个被饱食了的样不住摇头,万美艺干脆挥挥手让她赶快消失。
然后辛安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只是好像十分心不在焉。拿着遥控板打开电视,不动声色的将电视的音量放小,手不停的选择频道,却是竖着耳朵在注意着餐桌上的情况。
四个家长显然今天没有想过要放过纪天遇,一个一个轮番上阵,有种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的感架势。然后在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台,不知道全程轮放了多少次的时候,辛安总算听见纪天遇招架不住了,开始形容起他的她来。
“她是个有梦的女孩。”纪天遇说,“但凡确定了目标就会豁了全力去实现。小事很马虎,但在大事上从来不含糊。平常很爱笑,笑点特别低,特别是生气的时候只要柔声哄哄她马上就能化眼泪为笑脸。干公职,事业心强,精神十足,每天上班跟打了鸡血似的。我们没在一个地方,不过或多或少也有接触。”
不知道是不是辛安的错觉,她总觉得纪天遇在描述这个她的时候言语间特别温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宠溺。就是那种深陷于爱情的那种宠溺。
她不是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纪天遇,在他还未入伍的前两个星期,她就在他如此温言细语中献出了自己的初吻。而正因为如此,所以现在听他这么说,辛安只觉得心里面更堵了。
如果说纪天遇的前两句她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个女孩铁定不会是唐攸宁,但是他最后两句无疑就是在描述唐攸宁。
他身边还有谁认识多年还跟他或多或少有接触的?除了唐攸宁。她是文工团的人,每年军队文艺表演的时候,她和他铁定会见面的。而且唐攸宁不就是有正当的职业,吃国家饭的?
而且虽然唐攸宁好像大小事都不含糊,但谁能肯定在爱的人面前不犯傻?再聪明的人,陷在爱里都会变得跟平常不一样的吧。
辛安借着月光回想起晚上在纪天遇家的场景,渐渐地曲起身体。她知道的,肯定是晚上吃多了,所以现在肚子有点不舒服。也不是疼,就是感觉里面的肠子搅在一起打了个死结,偏偏怎么解也解不开,反而因为拉扯而变得很疼。
这样持续了将近十分钟,辛安觉得眼泪都急出来了。她本想尽力的控制住,可是冰冷的液体还是爬过鼻梁流在靠近床单的一侧脸上,再蔓延到床单上,晕开了一室的不舍。
但凡心有留念而又不得不放弃的才是舍不得。舍不能,得不到,是爱情最大的宿敌。如今这个敌人开始与自己对视,她败下阵来了。
纪天遇是她年少时期就期待的良人啊,如今成了别人的Mr。Right。想来还是舍不得的。
窗外月色浓情晕不开,朦胧地为室内的人镀上一层飘渺的意境。辛安终究还是在天际开始泛白时伴着自己的眼泪睡了过去。而这一夜,没有梦。
=
而这一夜无梦的又何止是辛安。
窗外的色彩渐渐由白色变为红色,一个男人手中把玩着一枚戒指就这样凝视了整整一夜。
这是一枚太过于平凡的戒指。由一根铁丝围成一圈,外面包裹着锡箔纸。虽然简单,在月色下却也有独特的味道。
那是两个年少的人,在不懂爱情的时候为彼此做的,而如今仿佛却是彼此回忆爱情的唯一信物。
纪天遇坐在卧室的窗台,曲着一只腿,手肘撑在膝盖上,借着月光反反复复的用指腹摩擦那枚戒指,情深且温柔。
这是一个思考着的动作,是的,纪天遇在思考。晚上的事情他说得有些过了。看辛安的反应,他知道,听者也懂了。可是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样子,他恍然觉得自己错了。
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不喜欢看到她心不在焉,也不喜欢看她隐忍,什么事情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的样子。可当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想刺激刺激她,仅仅就是想逗逗她而已。她那么坏,将他的劣势分析地那么直白却又彻底,还洋洋得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当时存在于纪天遇脑子中的想法就是,辛安不能将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终身大事推到大人面前。因为他们之间在怎么调侃都是属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是他们独有的,是他们的秘密。可一旦推到父母面前,很多事情就容易身不由己。
或许本身就不喜欢自己从军的母亲会改变最出的明朗态度,真的会替他考虑结婚生子的事情,或许万美艺会突然惊觉辛安的问题也比较严重,所以也开始对她的事情操心起来。那不会影响他的决定,却会影响她的。
他不想她对自己摇摆不定。
想到这里,纪天遇还是觉得自己是自私的吧,不仅这样,还口是心非。一面舍不得给她一个不安定的未来,一面又让她的感情没有未来。
但是没办法,如果让他重新找另外的女人共度一生,他没办法做到。同样的,让他看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共度一生他也没办法做到。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纪天遇发现自己和辛安要么一起孤独死去,要么相守到老。
所以他需要思考。考虑一享贪欢,不问明天,还是保持距离,隔岸相望不相守。
=
辛安这一夜虽无梦,但着实没有睡好,一方面是因为睡的时间过少,另外一个是因为,她落枕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脖子僵得慌。好在急诊室接待的病人还满多的,工作一忙这脑袋转来转去的,脖子也就恢复正常了。
纪天遇早上依旧等着她一起上班的。一路上,两个人默契地保持沉默,一个专心开车,另一个闭着眼假寐。到医院的时候,纪天遇叫住下车的辛安。告诉她晚上练舞后他来接她。辛安笑着应声说好,然后便提着包进了医院。
本来昨天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矫情地去要求他什么,所以该来的就让它来吧。辛安这人就这样,一件事情不会重复悲伤。哭之前往往能将事情最大化地想坏,哭之后便能够接受所有的结局。
有时候连她自己也不能搞清楚自己如此纠结的原因是什么,但她知道无论纪天遇和自己有没有一个未来她都能为彼此的守候和分离找到合理的理由。知道分开与相守的意义,对于不确定的爱情来便是足够了。
晚上要排练舞蹈,下班后辛安本来想约赵枚一起出去买点吃的。因为昨天晚上吃得有点多,她除了早上喝了点牛奶之外到下午下班,基本都没进食。所以现在忙完了才觉得有些饿了,需要补充能量。
结果赵枚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个保温桶,然后十分豪气地将它放在桌上,招呼她“过来”。辛安狐疑地看了赵枚半晌,待她有些皱眉时才不带任何期望的走近。
“在哪里定的?”一揭开保温桶,一股饭菜的香气便扑面而来,辛安一阵惊喜,下意识就是一问。她还以为赵枚会拿眼白她,结果听了她这句话她表情里的洋洋得意更甚了。辛安一副不可置信地望着赵枚,问她:“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这菜卖像如此好,闻起来又如此香,应该不会是这个连电饭煲都不会用的人做的吧?
“当然不是我做的。”赵枚见辛安一副“你快告诉我真相的表情。”立马就来了精神,“我每天工作这么累,又一个人吃饭全家不饿,我费这个劲儿干嘛?”
是了,辛安心想,这才是赵枚应该有的语气,应该有的反应。很洒脱,很酷,很有种“老娘我是女王”的感觉。但,关键是这菜是谁做的?
“该不会是顾玺做的吧?”辛安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结果赵枚还真点头给她回应了。然后辛安就凌乱了。一般人哪有这能耐让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洗手做羹肴的呀。这聪明的女人就是会指使男人。
辛安是前两天,也就是赵枚与她男人闹别扭时才知道原来她口中的小玺是那样一个翩然似仙男子。精瘦有型,谈吐不俗,肤色在男性之中虽然显得尤些白皙了。但是!气场很强大啊。五十米内无论男女都能感觉得到他的阳刚之气。还是优雅的阳刚之气。
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男人,从小辈培养的大将之风。这样的男人为她亲手做羹肴?NONONO,不是辛安质疑赵赵的魅力,她家世好,人又长得漂亮,偏偏活得洒脱,为人义气,还没有世俗女人的势利,完美得仿佛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换辛安是男人她也会为赵枚不顾一切,做任何事。
可是,她真的没办法想象那顾玺归为跟他一类的话,再怎么抬高分数辛安都觉得这男人应该不会做饭。
“干嘛?吃不吃?”见辛安一直用这种表情看着她,赵枚撅了撅嘴,开始威胁她。辛安赶忙反应,一把抢过抱在怀里。赵枚突然就傻眼了,插着腰叹了一口气,很明显对辛安这种抢食行为不满。“我说,巴奇,我是分你吃好吧,不是送你啊。我也是第一次有幸吃得小玺同志做的饭好吧?”
“真的?”辛安不相信,第一次就做得这么好,这男人是天才啊。
“当然是真的,我们又不是经常分手。”赵枚没好气地说道。辛安拿筷子的动作暮地一滞。这回答是什么神逻辑?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修BUG。晚上八点,俺准备双更~~看文愉快~
☆、019
辛安同赵枚争着抢着吃完了一顿饭,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六点四十;离排练时间还差二十分钟;便和赵枚悠哉悠哉地去了排练室。
辛安一直对刚才那顿饭有些念念不忘,再想到赵赵和顾玺相恋的时间;羡慕与感慨滋生;不觉就想到了“共度一生”这么一个词来,然后一句询问终身大事的问号便脱口而出:“赵赵;你们相恋这么久,决定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啊?”赵枚一边扭着腰;一边甩着手臂;显然对辛安这句问话不严肃;“都还没复合呢;结什么婚哦?”;然后辛安看见她停顿了一下,接着便听见她继续道:“其实他还真求过婚,就去年我生日的时候。可是我没答应。”
“为什么?”和心爱的人结婚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而且赵赵和他们男友都有经济基础,也到了适婚的年龄,结婚应该是理所应当水到渠成的事情。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不结婚。
“结婚当然好啊,可是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赵枚说:“我知道有被他求过婚,他有想过和我共度一生就可以了。”
“你未免太洒脱了一点。”…》小说下栽+。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