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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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回去。”许臻把她搂得紧了紧，亲著她的额头道，“好不容易见一面，多陪陪你。”说著变戏法似的从手中变出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握住莫涛细白的手腕戴好，笑著道，“我拴住你了。”
莫涛心里暖洋洋的，抬起头和他接吻，没一会儿许臻的呼吸又粗重了起来，骂了声“妖精”，再一次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良宵苦短，须得分秒必争，於是两具年轻活力的身体再一次激情碰撞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许臻没多做停留，和莫涛一起吃了早饭後，坐上了回公司的车。
天气终於转晴，莫涛他们可以出去透透气了，几个人在各自经纪人和助理的陪同下去招待会宣传电影。
F城的影迷很多，招待会还没开始就已经人满为患，几个演员在保镖的陪护下才安全抵达休息室。
莫涛等人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被带到了前厅，令她意外的是，现场竟然有许多举著她的名牌的影迷，见到她入场纷纷大叫著她的名字，这是莫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受到成名的滋味。
主持人看到这麽多热情的粉丝，对莫涛笑道：“你有没有想到竟然这麽多人来捧场？”
“真没想到，我很开心。”莫涛对著粉丝方向羞涩地挥了挥手，引起一阵尖叫。
会场安静下来後，主持人一一介绍了各位演员，然後安排记者提问。
在场的就属莫涛最具新闻性，邱洛是新人，除了本人长得帅外没什麽可写的，演技必须等看完电影才能评论，宋莲虽然入行很久，却一直不温不火，位居二线，本著规规矩矩演戏，星途还算坦荡却不够红火，所以大多数记者都抓著莫涛不放，希望挖出点有价值的新闻。
“莫小姐，你在片中饰演的角色和以往都不一样，是不是表示你正在往传统电影的方向转型？”
莫涛笑了笑：“我只是在尝试不同的角色，至於转型，我入行才三年，定型都谈不上，何来转型？记者先生谬赞了。”
“武振帆导演在首映礼上大肆夸奖你的演技，并透露有继续合作的意向，是不是意味著你和封扬导演的合作到此为止了呢？”
“不会！”莫涛斩钉截铁地道，“除非封导不再用我，否则我赖定他了。”
“为什麽？”有人不解地问道。
莫涛笑容透著坚定：“封导是我的再生父母，人要知恩图报。”
“涛涛，我们支持你！”粉丝团激动地大喊，“你是我们的女神！”
远在千里之外的许臻无意中看到这个现场直播，眉头紧皱。
身边坐著的沈晴和苏瑞相谈甚欢，苏瑞在电视上看到莫涛，很是意外：“涛涛还在F城？”
沈晴将目光移向电视，眉毛快纠结到一起了：“她是演员？”转而很是不满地对许臻道：“你怎麽尽和艺人搞在一起？”
许臻淡道：“方便。”
苏瑞眼睛还盯著电视，笑道：“她好像很受欢迎。”
沈晴眼神挑剔：“长得也不怎麽样嘛。”突然想到莫涛是苏瑞的妹妹，担心引起苏瑞的不满，又道，“其实也还好，不过和你比起来差了点。今天趁阿臻也在，我们把婚事定下来吧，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苏瑞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眼许臻，许臻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见她看过去，点头道：“你们决定吧。”
沈晴喜笑颜开：“那就我来选日子，我早就把婚礼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小瑞你把喜欢的婚纱样式告诉阿姨，阿姨让设计师做，中式西式的随你选……对了，为了婚礼那天上镜感好些，从现在开始要定期去做护理，我们娘俩一起去！”
苏瑞看向许臻：“你想好了？”
许臻脸上淡淡的：“早就决定的事，我欠你的。”
苏瑞看著电视里的莫涛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随即对满是期待的沈晴粲然一笑：“都听您的，阿姨。”
许臻的手机适时响起，做了个手势，他出去接听。电话那头房雯雯的声音犹如春雨润心，在他的心里轻扫而过，带起一阵酥麻，许臻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声音也少有的温柔：“找我有事？”
房雯雯话里带著羞赧：“许先生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吃顿饭。”
随意地转过身来，正好对上客厅电视里笑得清浅的莫涛，许臻愣了一下，直到电话里房雯雯叫了他几声才回过神来：“怎麽能让你请？明天晚上七点盛世，我派人去接你。”
“那……明晚见？”房雯雯语气饱含期待。
“不见不散。”
Scene 28、当头一棒
宣传会後，莫涛没有急著回去，在F城海滩逗留了两日，享受怡人的海风并学会了冲浪。最後一天放松完毕，带著满头发满身的海沙回宾馆清洗，不期然遇到了一个熟人，船王的千金白清。
白清来F城谈生意，对莫涛也在这里感到意外，更没想到她的气色还这麽好，正常人知道那件事的反应都不该是这样，除非她还被蒙在鼓里。
既然遇到了就该打个招呼，莫涛忍著身上粗糙的不适感，礼貌而不失风度地向她问好。白清住在总统套房，知道她明天就走後，热情地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莫涛拒绝不了，只好答应，回房洗了把澡，换上正装去餐厅赴约。
等人的空闲，莫涛没什麽事可做，就去柜台买了份报纸边看边等，翻到娱乐版块的时候目光盯住了覆盖了几乎一个版块的高清彩色照片，照片的标题醒目而刺眼，“名流许臻又结新欢，女友系天灵新秀‘小莫涛’”。
白清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莫涛指节苍白地抓著一份报纸，眼神包含了失望、自嘲、痛苦的复杂情绪。悄悄走过去一瞥，白清心领神会，许臻的事被她知道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装作什麽也没发现，白清带著歉意笑道。
莫涛收起报纸放在一边，淡道：“不要紧，我也刚到。”
“点餐吧，好饿。”白清吐舌一笑，“为了拿下今天那笔单子，我几乎没吃饭，尽灌酒了。”
各点了一客牛排、一碗浓汤和一份米饭，白清又要了一瓶红酒。
等餐的期间，为防尴尬，莫涛试著挑起话题：“白小姐什麽时候离开F城？”
“我还要留两天将後续工作完成。”白清喝了一口水道，“你呢？明早的飞机？”
莫涛点头。
“这次电影拍完是要休息了吗？”
“只能休息几天，过段时间要去威尼斯参加电影节。”
“电影提名了？”
莫涛摇头：“封导应邀当评委，我做他的助手。”
白清笑：“权当散心了。”
莫涛低头默默喝了口水，没有说话。
晚餐上来後，两人都安静地吃饭，谁都没再开口。白清的心思比较复杂，一方面她确实是存著看莫涛笑话的心思。你看，一个个都对许臻趋之若鹜，然而腻了之後就会被他弃之如敝屣，毫不留情，像个没有尽头的恶性循环，许臻永远不会缺女人，女人却都想成为他心中的一颗朱砂，岂不可笑？然而另一方面，白清又切实觉得莫涛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样，至少看不出来她有多喜欢许臻，即便知道了对方出轨依然面不改色，与其说早就有心理准备不如说是一种另类的不在乎，真真假假令人迷惑。
吃完晚餐，莫涛由衷地感谢了白清的招待并真诚地向她提出若有机会，定回请过去。
分手之後，莫涛给齐鸣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道：“许臻有新欢了？”
齐鸣没有隐瞒：“老板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
“什麽时候的事？”
“……来F城之前。”
挂了电话，莫涛低著头坐在床沿，突然将手中的电话狠狠地摔了出去，质地纯正的金属碎片四处飞溅、支离破碎，一如莫涛此时的心情，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手机残骸，她一晚没睡。
下了飞机，莫涛直接打车去住了一个多月的别墅，意外地，许臻在。
见到脸色略苍白的莫涛，许臻一愣，继而想要上前抱她，被她躲了过去。
“怎麽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去接你。”许臻刻意忽略了她的抵触，依然笑著道。
莫涛连话都懒得和他说，直接去卧室收拾东西。
许臻看到她拿行李箱，瞳孔一缩，语气不悦了起来：“你干什麽？”
四处看了看，没有她的东西了，莫涛拎著行李箱准备走，许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清楚再走？”
莫涛讽刺一笑：“真要说清楚？”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那就说吧。”
许臻目不转睛地盯著她，莫涛任他看，抬眼直视他道：“当初说好的，你对我没兴趣了就放我走。”
“我什麽时候说对你没兴趣了？”
“我看到了……”莫涛心中突然说不出的疲惫，“既然你已经有了新目标，我不需要再陪你耗了。”
“耗？跟我在一起在你眼里只是耗？”许臻眼神危险，“什麽新欢？我他妈心里只有你一个！”
“有意思吗？”莫涛笑了，“我没逼著你当情圣，你爱跟谁好我都没意见，但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非我不可的样子，我会恶心。”
许臻脸色铁青，似是在隐忍，好一会儿才道：“你怎麽知道的？我让齐鸣封锁消息了。”
莫涛闭了闭眼，复而睁开道：“过程不重要，事实上你也没什麽对不起我的，这段时间我也挺愉快，过去承蒙你照顾，不过我也没让你白出力气，你我都不亏，所以，就这样吧。”
许臻又拉住她，力气有些大，像是要捏断她一般，手上青筋毕现，看到莫涛挣扎忍痛的表情才稍微松开点，哑著声音道：“你别走了，我走。这里是我送给你的，属於你。”
莫涛垂著眼帘看不清表情：“你但凡有一点在乎我就不要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许臻执拗地将钥匙塞进她手里：“房子是你的，送出去我就不会收回来，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
莫涛随手将钥匙扔进了门前的垃圾篓，拖著行李箱离开。
许臻震怒地踢翻了垃圾篓，掀了餐桌，碗盘碎了一地，扎到他光著的脚也似没有知觉一般，抓了手机按下齐鸣的号码，接通後语气阴狠地道：“你不是说没事吗？她过来把东西收拾走了要和我掰！给我查查是谁他妈敢在背後阴我！”
莫涛坐车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是一个小时後，想著跟许臻掰了需得请一个新的经纪人，便打算让封扬给介绍一个，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已经被摔坏了，话机卡孤零零地躺在桌上，於是，换了身伪装衣服，出去买手机。
等手机卡装上，一条条短信飞速涌出，多是短信呼提醒未接的来电，其中三通是许臻的，两通是齐鸣的，还有一个陌生号码。将许臻的号码删掉，给齐鸣回了条短信道明从此分道扬镳，莫涛回拨了那个陌生号码。
只响了两下，电话就被接起，那头是个冷漠的女声，很不客气地问：“哪位？”
莫涛皱了皱眉，耐著性子道：“你昨晚十点左右给我打了电话。”
对方道：“你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苏瑞轻柔而虚弱的声音传来：“涛涛，是我苏瑞。”
“苏瑞姐，有事？”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东西想要交给你。”
“你还在医院？是要我去医院取吗？”
“不，我告诉你地址，你自己去拿可以吗？”
“到底是什麽东西？”
“……属於你的东西。”
Scene 29、不愿放手
按照苏瑞的指示，莫涛来到了一个几乎废弃的小洋楼。
铁门上锈迹斑斑，一把约四斤重的大锁牢牢地禁锢著门与门之间的缝隙，轻轻一推就发出类似於迟暮之人低语的金属摩擦声。
这个洋楼看上去年代久远，可能要追溯到清末，设计风格独树一帜，石灰斑驳的墙上布满了爬山虎，绿葱葱地莫名让人觉得阴森寒冷。
在左边脚下由南向北数到第四个花盆，莫涛果然摸到了一把同样散发著铁锈气味的钥匙，走到门前，打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根据苏瑞的描述，这栋房子属於一个叫杜凌风的已故年轻人，从苏瑞并不平静的语气里可以猜测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而这里，正是杜凌风留给从未见过一面的莫涛的房产。
当年即便杜凌风面临破产，都没有把这幢房子卖了应急，为的就是找到妹妹後能给她一个家。
莫涛站在门外看著没有一点生气的房子，实在提不起勇气进去。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没有感激，甚至觉得他很多事，既然已经这麽多年没见了，何必再有牵扯，至少拿她来讲，是绝对不会为多年没见的亲人做些什麽的。
站在大门外约十分锺，莫涛攥紧了手中的钥匙，转身离开。
《跳动的心》上映一周，反响极佳，除却令人惊叹的票房，各大资深影评网站对电影的评价更是一片好评，两大绝对主演被吹捧已是家常便饭，这部电影最让观众意外的莫涛的表演，出乎意料的好演技，扮相、表情都十分到位，让你在看到她的第一个镜头就被攫住了心，自此只要有莫涛出现就挪不开眼。
於是莫涛在不知不觉中家喻户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