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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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涛是被他逼走的，他爱她毋庸置疑，但没有到了为她牺牲一切的地步，蒋楠的身份要求他必须做出选择，想要保住莫涛就必须让她走，他不知道的是莫涛失去赖以生存的一技之长，生活是何等的艰难，一家不入流的酒吧，随时动手动脚的客人，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是她休息的地方，她又成了那个在苏城之前挣扎在贫困线上的莫涛，就连被封扬一眼看中也是因为一个粗鲁的客人当众撕烂了她的衣裳。
武振帆见苏城低头自顾回想著什麽，打断他问道：“你当时在场看清楚了吗？真的是莫涛故意推人？说实话，虽然我和她交往不深，但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她不是这麽鲁莽的人。”
“什麽原因不重要……”苏城的声音有些沙哑，“事情已经发生是不争的事实。小舅，这件事我希望您别说出去，对她们两个都好。”
武振帆点头，有些感慨地道：“我挺替莫涛可惜的，早年听过她的歌声後惊为天人，一直念念不忘，对了，你那里还有她的demo吗？以前都是在酒吧听的现场，听完就没了，要是知道再也听不到，我会及时录几首的。”
苏城的表情有瞬间的扭曲和痛苦，莫涛口吐鲜血唱完最後一首的情景挥之不去，像是谴责的枷锁捆缚住他的灵魂，得不到解放和救赎。
“她现在还是不能唱吗？”苏城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不能……”武振帆没注意到他的反常情绪，自顾道，“她自己说嗓子受过伤不能唱了，我也没再听她唱过一句，她过去的声音真的好听，低沈空灵极具爆发力，不单是我，当时好多人都被她镇住了。当然了，她现在的声音也不错，就是太低哑了点……”
苏城不想再听下去，有些失礼地打断他道：“别说她了，我不想听……对不起小舅，我也没有先见之明，没有给她做demo，要让你失望了。”
武振帆看了他一眼，而後笑笑道：“没有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不可。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一下，一味地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有时候你认为是对的不一定正确，时间是证明的最有效的途径，可是，三年过去了，你扪心自问，开心吗？”
苏城像是自我说服：“我没有做错什麽，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
武振帆微微叹了口气：“所以有些人注定是要错过的，只希望你意识到再也回不去的时候不要太过难过。”
作家的话：
每天都这麽晚，哎，没存稿的日子真不好过！我爱狗血，喝喝更健康！
推荐大家一首歌，上世纪七十年代一个摇滚乐队Inxs的《never tear us apart》，被英国的爵士乐女歌手paloma faith 翻唱过，我觉得不错，大家可以听听。
☆、Scene 10、难以释怀
莫涛一回到家就接到许臻邀请吃饭的电话，暗笑他倒是真把约炮当约会，净干些掩盖事情本质的蠢事。
如果许臻知道莫涛是这样想的，恐怕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这样还巴巴费什麽事，直接脱了裤子办事才是正道，这就是假正经装绅士的後果。
到了约定的地方，莫涛先去卫生间补了下妆，刚将口红涂好，一个穿著嫩黄色雪纺裙的高个子女人捂著脸冲了进来，只一个侧脸莫涛就认出了来人，这麽巧是刚被许臻甩了的顾月欣。
冲进隔间後不久，里面传来了压抑的呜咽声，莫涛冷眼旁观，仿佛见识到了自己的未来，只是到时候她是不是也会像顾月欣一般舍不得呢？随即她就被自己可笑的想法逗乐了，这世上男人这麽多，她吃饱了撑的妄想从许臻身上寻求安定，还不如和苏城重归於好更有可信度。
在外面听了一会儿，直到里面渐渐平静，顾月欣能用正常的语气讲电话了，莫涛才慢腾腾地收好包出去。
许臻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到，好耐性地又给莫涛打了个电话，莫涛一边接一边往包厢的方向去：“马上就到了，你让服务员上菜吧。”
刚挂掉电话，莫涛就听到身後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声，转头一看，先前还在卫生间里哭得顾月欣一脸不虞踩著大步子向她这个方向走来，经过莫涛的时候目不斜视，直接粗鲁地进了许臻定好的包厢。
莫涛直觉有戏看，也跟著走了过去。
包厢里隐隐约约有争吵声，顾月欣激烈地说著什麽，莫涛只能听清大概“别人”，“我爱你”这样的字眼，许臻的声音很低沈，外面一点也听不到，不过应该安抚住她了，顾月欣不再吵闹，只低声泣诉，伴著许臻的一声声轻哄，终於在五分锺之内被他哄了出来。
送她出来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莫涛，许臻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动声色地想立刻把顾月欣支走，顾月欣转头往包里拿纸巾，看到莫涛先是一愣，继而语气恶劣地问道：“你怎麽在这里？”
莫涛身穿旧色牛仔马甲，内衬纯白色T恤，脸上架著一副黑色墨镜，整个人看上去修长匀称，精神朝气，相比顾月欣的打扮少了些女人味，却不自觉的让人觉得舒服，赏心悦目。此时听到顾月欣的质问，她也不说话，只笑眯眯地看了眼许臻，眼神莫测高深。
顾月欣脸一黑，转而气愤地对许臻道：“这就是你说的公事？你刚刚说的都是在骗我？”说著又狠狠瞪了眼莫涛，语带不屑地道，“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眼，除了身体有点看头之外还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更不用说她那点姿色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
莫涛收起笑容，冷冷地盯著她，直到她被看得汗毛竖起，故作镇定地怒问她看什麽，莫涛才慢条斯理地道：“我把你刚才说的当夸奖，毕竟不是谁都有胆量和货真价实的资本去娱乐观众，另外不要把对别人的恨转移到我的身上，我没有纾解你的怒火的义务，冤有头债有主，该冲谁发火你得搞清楚。”
许臻莫名觉得脖子一冷，趁顾月欣目瞪口呆的时候插到她们中间对莫涛道：“你先进去，菜已经上齐了，饿的话先吃，我送她出去。”
莫涛朝顾月欣露齿一笑：“再见，顾小姐。”
顾月欣被许臻半拖半抱著送到酒店门外，叫来出租车将她送进去说了声再见就要关上车门，却被她一只脚抵住了，眼眶泛红地道：“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许臻微微叹了口气，低下头语气柔和地对她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想必你对我早有所耳闻，我并不是个长情的人，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很享受，你应该也不差，但我没办法再陪你玩恋爱游戏了，你是我旗下的艺人，以後有什麽需要我都会尽量满足你……”说到这，他突然语气骤冷，“但是今天这样不请自来的做法我不欣赏，我对女士一向大方，不表示我的耐性和慷慨成正比，所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抬起头来，许臻以俯视的姿态朝脸色苍白的顾月欣微微一笑：“路上小心，注意别被人偷拍，就这样。”言毕“啪”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回到包间，莫涛正一边饮酒一边大快朵颐，许臻脸色缓了缓，换上愉快的笑脸对她道：“你可真不客气，也不给我留点。”
“不还有很多吗？”莫涛吃著龙虾口齿不清地道，“够吃了。”。电子书下载
“合胃口吗？”许臻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问道。
“还不错……”莫涛垂著眼帘认真吃菜，“我吃东西不挑。”
吃了个半饱，她放下筷子喝了口酒，一边语气轻快地问道：“顾女王有没有扇你耳光？”
许臻剑眉一挑：“你希望看到我被教训？”
“肯定不止我一个人想看……”莫涛捧著杯子笑，眯著眼睛像是慵懒的猫，“我觉得如果不是碍著你的身份，被你甩掉的历任前女友都不会吝啬踹你一脚的，教训渣男友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你喝多了……”许臻目光深邃不见底，听到她的言论不由勾起嘴角，“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这麽不堪？是不是我们分手了，你也会来扇我一耳光？”
“这个假设不成立。”莫涛笑，“我不爱你，我们之间是肉体关系，所以分手了不过失去个炮友，没必要搞得跟怨偶一样。”
许臻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却不知为什麽心里一梗，为自己被视为做爱工具感到不舒服。莫涛继续抱著酒杯晃晃悠悠地道：“不过要是我爱的人劈腿或是无缘无故要和我分手，我是不会只用一个耳光打发他的。”
“哦？你会怎麽做？”许臻兴味盎然地问道。
“我会直接踹了他惹祸的子孙根。”
许臻下意识地捂住了胯部，讪讪地道：“真的？你倒狠。”
莫涛似真似假地笑道：“我不过是要个明白，真有不可调和的问题我不会缠著谁不放，大家文明人，不兴暴力那一套。”
许臻叫了服务员签单，打算离开了，莫涛请服务员将剩下的菜打包带走，许臻皱著眉制止道：“你要是喜欢再买点新鲜的。”
莫涛没理会他，自顾帮著服务员打包，等人走後才淡道：“都是粮食，不能浪费。”
许臻突然想到莫涛和许多女艺人不一样，大部分女艺人来自能支付昂贵的电影学院学费的殷实家庭，而她是来自底层的孤儿，曾经过著他想象不到的艰难生活，加上坚忍自律的性格，因此对待生活的态度不是奢侈能轻易改变的。
他忽然有了想要了解她过去的冲动，究竟是怎样的经历练就了她充满韧性的乐观性格。
莫涛将菜收到一个大袋子里问道：“去我那里？”
许臻却道：“你从来没去过我那里，要不今晚在我那里过夜吧？”
莫涛有些复杂地看著她：“你要是想办事尽兴点就去我那里，陌生的地方我不大放得开。”
许臻失笑：“你一向这麽豪放吗？”
“你不喜欢？我也可以矜持点。”莫涛从善如流。
“不用……”许臻笑，“我喜欢你的性情，那就去你那里，我安排一下。”
“安排什麽？”莫涛看他，“不过是一起过个夜而已。”
“我得让助理把明天穿的衣服和车送到你那里。”
“真麻烦……”莫涛见他拿出电话朝他道，“我去车上等你。”
许臻点头，稍微留了一会儿讲电话。
莫涛开的是一辆极为低调的二手沃尔沃商务车，在一群名车之中相当显眼，太寒碜了，许臻上车後示好地问道：“你有喜欢的车吗？改天送你一台，这辆虽然开著还行可毕竟是二手的，总归不大安全。”
“不用了，相比车，我更喜欢现金。”莫涛发动车子朝後视镜看了眼，突然道，“怎麽好像有人？”
“在哪儿？”
“现在看不到了……”莫涛奇怪地道，“像是刻意躲起来了。”
“狗仔吗？”许臻皱眉，本来不错的心情变得恶劣起来，上次医院被拍到的事被他压了下去，谁这麽不长眼还敢跟？
“这家酒店门禁很严格的吧，怎麽会让闲杂人员进来？”莫涛将车倒出停车场，见许臻面色不豫，安慰道，“应该不是，你别担心，要不然我们分开走？”
“算了，开车吧。”许臻道，想著待会儿让人查一查。
路上，莫涛专心开车，许臻有点无聊，便打开收音机听歌。电台主持人正兴奋地推荐A…top的新专辑，请了主唱路雪儿到现场做嘉宾宣传主打歌，在一片欢呼声後主持人语气激动地问路雪儿：“据说这张专辑是A…top吉他手苏城倾力制作的，词曲都换了风格，由以往的流行摇滚转变成包含古典乐的另类摇滚乐，里面还有各位成员的吉他贝斯独奏，十分令人期待！”
“苏城是我们组合里最有才华的音乐人……”路雪儿的声音带著笑意，“这张专辑从筹备到发行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一半的歌曲是他成名前所作，受到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启发得到的灵感，可以说是他的心血之作，由我们共同演绎来缅怀逝去的时光，一定会让听众眼前一亮。”
“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主持人笑道，“应听众要求八卦一下，苏城现在还和这位缪斯在一起吗？外间传闻您和苏城青梅竹马，是不是您就是那位灵感女神呢？”
“所以说传闻不能尽信……”路雪儿道，“我和苏城熟到看到对方就厌恶的地步，所以绝不会是我给他的灵感，至於那位女孩是谁？听众朋友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清楚。”
☆、Scene 11、难得的好气氛
收音机里路雪儿的歌声清亮悠扬，一曲带著悲伤色彩的摇滚被唱得哀婉至极，像是来自情人的倾诉，令人听了也忍不住心酸流泪。
许臻听了一会儿赞道：“这个苏城确实有两下子，音乐做得不错。”
莫涛目不斜视地看著前方，闻言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懂音乐？”
许臻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我怎麽就不能懂音乐了？我在国外念书那会儿和别人玩过乐队，这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