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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锦医卫-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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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促狭得很,料得这套是朱尧媖见惯的不稀奇了,突然把她胳膊一带,“走,咱们从象鼻子底下走过去。”

可怜的长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林拖着走到了几十条象鼻子组成的拱门长廊之下,登时把她魂灵儿都吓飞到了九霄云外。

朱尧媖在宫里都是远远看看,哪儿和大象挨得这么近?和大象这种庞然大物相处,远远看着不害怕,可大象突然间变得近在眼前,一个个大得不像话,活像一群长鼻子妖怪,从它们面前走过,她又惊又怕,连心跳都几乎停止了。

站在外头看铁笼子里关着的狮子,跟被关进铁笼子和狮子待一块,绝对是不同的感受啊……

“咯咯咯、咯咯咯……”长公主殿下碎玉般的牙齿叩击着,身体软得像棉花,双手抱着秦林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吊在他身上。

秦林也有点后悔了,朱尧媖虽然有些孩子气,身材瘦削像个黄毛丫头,毕竟有十四岁了,像这么吊在自己身上总觉得不大妥当,呃,好像是自己存心欺负她似的。

可不是吗,少女青涩的身体和他紧紧相贴,甚至能感觉到温软如鸽的椒乳……

靠,这也太禽兽了吧!秦林赶紧止住胡思乱想,没办法,只好绷着劲儿,把朱尧媖从长鼻子拱门的另一头拖了出来,交给侍剑扶着。

徐辛夷双手叉腰,黑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姓秦的,有你这种姐夫吗?这么作弄她,人家好歹也是朝廷的……”

秦林没等她把长公主三字嚷嚷出来,赶紧捂住她嘴巴,抱怨道:“是她自己叶公好龙,说喜欢大象,结果走近了又害怕,能怪我?”

“我……我可以摸摸这些大象吗?”

呃,这是谁说的?秦林和徐辛夷都闻声转过头,却见刚才还怕得要死的朱尧媖,又站到了为首的一头大象前面,伸着手想摸又不敢,一副弱弱的表情。

“小姐尽管摸,这象就算拿棍子打,它也不会发急的……”温德胜赔着笑脸,他不知道朱尧媖的身份,以为是秦林的什么亲戚。

想想也是,这些象是要用在朝会上的,要是野性难驯,搅扰了朝会、冲撞了天子和朝臣,那还得了?

朱尧媖伸手轻轻摸了摸大象的腿,那象纹丝不动,她胆子就大了许多,又摸了几下。

象奴加意讨好,一声呼哨,大象就跪了下来,把脑袋冲着朱尧媖。

长公主立马喜笑颜开,见大象很温顺,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揪耳朵、扯鼻子、拍脑袋,和大象玩得不亦乐乎。

秦林和徐辛夷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温德胜又讨好道:“这些象不但可以玩,还可以骑的。”

“还可以骑?”徐辛夷杏核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早就跃跃欲试了,当下朝最高大威武的一头大象指了指:“好啊,我要骑它。”

温德胜大声赞道:“夫人好眼力,这头威武大将军是象群领班,上朝排序第一。”

原来明朝皇帝很好玩,常给一些物事封号,比如火炮往往有威远将军、神威无敌大将军等封号,这些大象也各有品级,领头的这头更是受封大将军,食一品禄。

当然大象就算封到一品,要骑它照样骑,象奴这就牵着大将军过来趴下,徐辛夷兴高采烈的骑了上去。

很快徐辛夷就骑着象到处飞跑,大小姐很没有形象的狂笑:“哇哈哈哈……原来我骑术这么好,连象都会骑啦!”

哪儿是她骑术好?分明是象驮着她,按象奴口令在室内跑圈。

温德胜想笑又不敢笑:“秦长官夫人,还真是将门虎女,英风锐气羡煞旁人啊!”

秦林摸摸鼻子,对徐大小姐实在无话可说,忽然身后衣襟被扯了扯。

朱尧媖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瘪着小嘴央求:“姐夫,我也要骑嘛,姐夫!”

嗯嗯,温德胜的笑容忽然凝固在脸上,神色变得极其古怪。

秦林额头上直冒黑线,竭力忍住冲朱尧媖大吼一顿的冲动:

长公主,你是要骑大象,不是骑姐夫!

第437章 白象杀人事件

最大最威猛地“威武大将军”已经被徐辛夷骑着满场跑了,温德胜有心要和秦林卖个好,谄媚地道:“秦长官,咱还有一头缅甸进贡的白象,乃是祥瑞之物,您和令妹骑了白象,今后一定事事称心、吉祥如意。”

缅甸?秦林皱了皱眉头:“咱们大明朝不是正和他们打仗吗?”

嘉靖年间,缅甸东吁王朝莽应龙继位为王,此人虽称不上什么雄才大略,却有几分虎狼之心,在中南半岛边陲之地居然也算得上个不世出的人杰,数十年南征北战,扩地自雄,实力逐渐膨胀,从嘉靖末年开始竟出兵屡次进犯云南。

去年莽应龙又率兵进攻大明云南孟养宣慰使司,忠于大明的土司宣慰使思个力战不敌,被俘后不屈而死,缅甸将孟养土地吞并。

因为缅方吞并的是明朝土司的辖地,并没能引起朝廷的重视,对思个的灭亡采取了坐视不管的做法,事后云南巡抚饶仁侃甚至还派人去招抚缅甸,其结果当然是铩羽而归。

这种情况下,缅甸还会进贡白象,秦林自然觉得不大合情理。

温德胜却觉得很正常,睁大了眼睛不解地道:“缅甸蕞尔小国,仰我大明天威,所以将白象入贡。至于打仗,那是属国和土司之间的事情,咱们大明朝何必管他?”

秦林摸了摸鼻子,知道和这位只懂喂大象的温指挥说不明白,便不再理这茬。

朱尧媖听说有白象,自是高兴得很,连连催促要乘白象。

温德胜弄大象是老本行,亲自去把白象牵了来,果然是一头通体粉白中微微带点红的大象,和别的同类那种泥灰色的皮肤完全不同。

这头象颜色既特别,装饰也极其华丽,纯金的鞍鞯、镶嵌珍珠宝石的各种饰物,简直就像普贤菩萨的坐骑,漂亮极了。

“哇……”朱尧媖眼睛直冒小星星,高兴得无以复加,飞快地迎着白象跑过去,摸摸它的长鼻子,扯扯它的大耳朵。

果然女孩子就是对粉红色的东东缺乏抵抗力啊!

“不过是一头得了白化病的大象,好稀奇么?大惊小怪”秦林不屑的撇撇嘴。

温德胜却已经让白象趴了下来,大象背上驮着座儿,朱尧媖迫不及待的骑了上去,温德胜又对着秦林哈腰,意思是请他也一块骑,这白象是很了不起的祥瑞,骑了能万事如意的。

反正象背上有并列的两个座儿,看看徐辛夷骑着象满场跑,秦林也有点儿心动,便坐了上去。

朱尧媖伸手拍拍白象的身子:“白象你要乖哦,这个秦姐夫很凶,要是惹了他呀,你会挨打哦!”

秦林翻翻白眼,不想和这黄毛丫头废话。

温德胜吆喝一声,白象就站起来,它背上设的座儿离地就有丈把高,又摇摇晃晃的,朱尧媖立马呀的一声惊呼,紧紧掐着秦林的胳膊。

“长公主啊,有扶手你不抓,敢情我胳膊不疼呢?!”秦林那个郁闷啊,胳膊被掐得生疼。

“对不住,对不住!”朱尧媖松开手,脸儿红红的,牢牢抓住座位前面的扶手。

地面上温德胜忍住笑,吆喝白象往前走。

还没走上两步,忽然有个人从斜刺里跑出来,一迭声地道:“使不得使不得,这白象骑不得的!”

什么鸟人唧唧歪歪?秦林不乐意了,就算是祥瑞吧,也就是头得了白化病的大象而已,老子骑一骑还能把它给骑黑了?

朱尧媖也瘪着小嘴,很不高兴。

“华老桩,你搞什么鬼?快滚开别冲撞了秦长官!”温德胜厉声训斥那人,转身点头哈腰的对秦林道:“这头白象是个祥瑞,配了四个象奴,这华老桩是其中之一,驯象的本事是不错的,就是做人不怎么开通,冒犯了长官,见谅、见谅!”

华老桩约摸四十岁上下,黑漆漆的脸上全是刀劈斧削般的皱纹,看上去老气横秋,衣服十分破旧,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这些驯象的把式,生活都相当清苦,算是锦衣卫系统里头最底层、最被人瞧不起的角色了。

照说听到管本所的指挥佥事温德胜训斥,华老桩也该退下了,可他眼睛一亮,把秦林打量几下,非但不退还往前走了两步,仰着脸问道:“敢问来的可是那位审阴断阳、神目如电的秦林秦长官?”

温德胜气急败坏,跳着脚,拿驯象的鞭子劈头盖脸朝华老桩身上抽:“你好大的面子,你狗胆包天秦长官的名讳也是你这狗奴能叫的?还不快滚,留在这里作死!”

秦林听得华老桩口气,觉出有几分蹊跷,便止住温德胜,和颜悦色地问道:“本官便是执掌南镇抚司的秦林,华老桩是吧,你有什么话要和本官说?这头白象又为什么骑不得?”

华老桩听到确实是秦林,似乎松了很大口气,当即如释重负地道:“都说秦长官断案如神,今个儿天老爷叫秦长官来了,小的心里头这桩事情也就……啊!”

突然之间,隐约有什么声音传来,华老桩抬起手指,惊骇无比的朝上指着秦林,然后露出恐惧之极的样子,努力想往后转动脑袋,脖子却像僵住了一样,半分也动不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秦林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脸。

就在此刻,奇变陡生,白象昂的一声长吼,在震耳欲聋的吼声中,势如山崩的朝前冲去。

秦林被带得身子猛地向后一仰,好在他反应极快,用力抓住扶手。

朱尧媖却稍微慢了一步,刚才停下来说话,她就松开了手,待要去抓那座位前面的扶手,指尖和扶手堪堪差着两寸,身子便被剧烈的颠簸抛离了座位。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白象正地动山摇般往前猛冲,朱尧媖这要是摔了下去,铁定被象腿踏中,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那还有命在吗?

还骑着威武大将军疯跑的徐辛夷,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跳了出来,距离却远了,眼睁睁地看着表妹从座位上颠飞了起来,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觉刹那间自己的心脏被紧紧揪住,全身血液都涌上了太阳穴。

身子飞在半空的朱尧媖,谈不上后悔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只是过去十四年的经历太过灰色、太过平淡,在这瞬间让她记起来的也就是和徐辛夷一起出宫的两次经历……

这就要死了吗?朱尧媖的身体开始向下坠落,下方,是狂奔的白象,和四只铁炮般的象腿。

就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闪电般伸出,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腰带,然后用力回拖,电光石火之间竟把她拖回了座位上。

“哎呀!”朱尧媖只觉自己跌在了什么人身上,男子的气息并不陌生,只是少女的本能使她浑浑噩噩地挣扎着。

“别乱动,我很辛苦耶!”秦林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憋出这句话。

可不是嘛,左手牢牢握住扶手,身体要在颠簸起伏的大象背上保持平衡,右手还要打横将朱尧媖抱在怀中,偏偏她还不停地扭来扭去。

嗯,胯下白象飞驰、怀中美人横抱,很拉风很嚣张,可真他妈的费力啊!

温德胜和象奴们起初都被惊呆了,回过神来,纷纷围追堵截,使出浑身解数收拾这白象,有人舞鞭子,有人连声呼哨,有人横着铁耙在前面拦挡,温德胜又灵机一动敲响了铜钟,那白象终于老实下来。

好嘛,这回它倒是老实了,徐辛夷也骑着威武大将军跑过来,那头大象冲白象昂昂地叫着,似乎在责备它,而白象也呜呜的回答,好像认错一样。

温德胜又令白象匍匐,它老老实实地俯下身,秦林这才抱着全身瘫软的朱尧媖走下地面,将她交给徐辛夷。

半晌,朱尧媖在徐辛夷怀里哇的一声,抽抽噎噎地哭:“表……表姐,刚才好可怕啊,我再也不骑……骑它了!骑……秦姐夫,吓死我啦……”

秦林再次以手加额,是骑象,不是骑姐夫,我的长公主!

徐辛夷倒是冲着秦林一竖大拇指,刚才若不是他临机应变,朱尧媖的性命说不定都保不住呢!

秦林也累得够呛,张着嘴哈哈直喘气,全身汗透了几层衣服。

“对、对不住,请秦长官降罪……”温德胜哭丧着脸,失魂落魄地道:“下官御下不严、驯象失措,差点害了秦长官,下官有罪,有罪!”

可不是嘛,本来讨好掌南衙秦林,最后闹到差点把秦林妻妹的性命送掉,也难怪温德胜心慌意乱。

秦林喘息几下,闻言却冷笑起来:“御下不严、驯象失措?哼哼,温指挥,只怕你还在做梦呢!”

“啊?!”温德胜眨眨眼睛,不懂秦林的意思。

秦林站起来,慢慢走到白象最开始发疯的地方,华老桩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胸腔塌陷,颅骨破碎,脑袋像一只被砸烂的鸡蛋,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另有不少人受伤,但华老桩是白象发疯事件中唯一的死者。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起犯罪……”秦林摸了摸下巴,思忖着,一字一句地道:“利用大象来杀人的犯罪。”

第438章 秦林驯象

“利用大象杀人?”温德胜惊呆了,半晌回过神来,一脸苦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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