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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锦医卫-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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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象其实性情温和,获得自由之后并无任何异动,只是原地慢慢走了两圈,又伸着长鼻子和思忘忧嬉闹,见到原主之后,精神显得非常良好。

小女孩和白象亲近,秦林就问着温德胜:“那曹喜家里可搜查过了?另外象房内外的大搜查,有没有发现什么能发出声音的古怪东西?”

“曹喜是个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家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找到……”温德胜一脸的苦相,又非常肯定地道:“您走之后,卑职带着弟兄们细细将象房内外搜查过三遍,也没看到什么能发出声音的东西。”

“是这样啊……”秦林摸着下巴沉吟起来,忽然皱起眉头:“思忘忧小妹妹,你能命令敢住攻击别人吗?”

思忘忧回过头,秀气的眉毛稍稍耸了起来,不解地道:“当然啰,它本来就是战象嘛,而且长大之后,还是战象中的王者呢!”

“你来控制它,呃,进攻那堆草垛吧……”秦林指了指象房一角的草料堆。

思忘忧拍拍大象的腿,手往草堆一指:“敢住,去!”

“昂……”白象一声长鸣,神情变得凶暴,朝着草堆凶猛地冲过去,活像一辆推土机重重地撞到了草堆上,一下子就把它撞得七零八落。

“就是这样……”徐辛夷抢先叫起来:“那天它就是这么发狂的!”

“敢住,乖乖的……”思忘忧又脆生生的吆喝着,白象便又平静下来,老老实实地蹲下身,长鼻子在空中悠闲的甩了甩。

看来那天是有人用某种方式给白象下达了进攻命令,激发了它作为战象的本能,将可怜的华老桩当作了攻击对象。

那么那种声音到底是什么呢?!

秦林想了想,叫徐辛夷骑着威武大将军跑起来。

“干嘛呀?”徐辛夷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很听话的骑上了最大那头象,和上次一样在象房内绕圈跑。

秦林又吩咐各位象奴和上次一样,洗象的洗象、喂象的喂象、要不牵着大象遛弯儿,互相也和平时一样说话。

这象房十分宽阔,空间宏大,人和象一起动起来,立刻变得十分嘈杂。

觉得和上次白象发狂的情形差不多了,秦林最后才吩咐思忘忧站到五丈之外,小声下达命令,再次让白象进攻草垛。

“敢住,去敢住,去呀!”思忘忧开始按秦林说的小声喊,结果白象扑扇着耳朵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她渐渐加大了声音,最后用尽全力喊起来,白象才听到,疑疑惑惑的朝主人看了看,这才又朝草垛冲过去,动作却比上次多了些犹豫。

得了,秦林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伙儿停下来,思忘忧则安抚着白象。

徐辛夷从威武大将军的背上下来,已明白了秦林的用意:“看来不是用这种办法下达的命令啊!”

刚才思忘忧地喊声,大到让近处的所有人都能听见,五丈外的白象敢住才发动了攻击,如果白象杀人那天凶手也用这么大声音下达命令,那破案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早就被听见的人捉住了。

秦林记得那种声音是非常轻微、混在嘈杂之中非常不易被人觉察的,到底是什么呢?!

白象趴在地上,思忘忧有些不高兴的伸手揪它耳朵:“敢住啊敢住,刚才你怎么听不见我的命令?你长这么大一对耳朵,不是连女娲娘娘的话都能听见吗?”

听见女娲娘娘的话?旁人只道是小女孩的童言童语,秦林却一下子警觉起来,问道:“女娲娘娘是怎么和大象说话的?”

思忘忧一边扯大象耳朵,一边回答:“就是地震啰,我们都说地震是女娲娘娘发怒,每次地震之前敢住就会提前知道,撞象棚的门,拿鼻子卷房顶上的稻草,告诉咱们要地震了,嘻嘻,这不是能听到女娲娘娘的话吗?”

原来如此秦林把脑袋一拍,这才叫一语点醒梦中人呢!哈哈笑着抱起思忘忧亲了一嘴:“小妹妹,多谢多谢”

顿时心中有数了,他强忍着大笑一场的冲动,叫温德胜把曹喜身上找到的东西拿来看。

按照之前秦林的命令,曹喜被关押起来,换了新的衣服,原来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扒下来保管。

打补丁的破衣服,烂鞋子,裤子,裤腰带……秦林拿起裤腰带小心的扯了扯:“哈,这裤腰带倒是结实得很,像是生丝绞的呢。”

“怎么,有什么古怪?”温德胜惴惴不安地问道:“后天的朝觐,秦长官您看?”

“没有、没有问题……”秦林将脏兮兮的裤腰带扔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彩。

这家伙铁定知道什么了!徐辛夷眯着杏核眼嘿嘿冷笑,并不点破,准备回家到了晚上“严刑逼供”,不怕秦林不举手投降……当然,她已经忘了,大多数时候软瘫如泥,哀求投降的其实是她自己……

第450章 朝觐之期

缅甸贡使进贡祥瑞的朝觐之期到了,万历皇帝戴通天冠、穿绛纱袍摆驾皇极门,曲柄黄伞迎风飘摇,铜制仙鹤香炉轻烟缭绕。

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穿一袭明黄色平金绣江牙海水蟒袍伴驾,大小九卿、都督武官按班次排序,帝师首辅张居正站在御驾前的班首,众多文武官员独有他脚下铺着红色金边绒毯,身后又是两名宫女打扇。

两边身材魁梧的大汉将军俱着红袍扈从御驾,盔甲锃光瓦亮,刀枪如霜雪般明亮,一个个挺胸凸肚,抖擞精神。

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天朝君临万邦,这番朝仪果然是上邦气象。

锦衣都督刘守有在武臣班次前列,秦林掌南镇抚司管理本卫军匠、温德胜管驯象所,也都在班次之中,当然位置就比刘守有靠后得多。

时辰到,宣缅甸贡使入朝。

莽应里率四名随从,跟着太监亦步亦趋的从午门走进,偷眼左右看看,只见宫阙辉煌宏大、气象森严,果然不是缅甸小邦所能比拟,又有大汉将军威严肃立,一个个身材高大雄壮、刀甲鲜明,在矮小的缅人看来宛如天神一般。

饶是莽应里野心勃勃,到此时才晓得夜郎自大四字诚不欺我,心头暗自戒惧。

随从也低着头,小声拿缅语嘀咕:“真不愧是天朝,呵,宫阙一如仙宫,卫士都像天兵天将哩……”

东吁王朝并不是白痴,缅人非常清楚自己可以在云南边陲闹一闹,趁中国不计较占点便宜,可要真和中华天朝面对面的干仗,只怕缅甸再大十倍也不够看。

过了金水桥,莽应里和随从们遥遥看见御驾,就不敢东张西望了,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路,自然没看见班次里的老对头。

秦林却将莽应里瞧得分外清楚,这位嚣张跋扈的缅甸大王子此时与前番不同,穿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走路那叫个小心,只可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高高肿着,嘴唇还是豁起来的,一边眼眶子肿得挤住了眼睛,像是闭起来的,叫人疑心他是不是睁只眼闭只眼。

不消说,这就是秦林和徐廷辅下手揍的了。

两边官员见缅甸贡使这个样子,都吃惊不小,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

吏部尚书王国光讶然,问身边同僚:“思明前辈,缅甸贡使何以这般模样?看起来不像跌伤呢,你执掌礼部,可知道内情么?”

礼部尚书潘晟字思明,也是江陵党的骨干,不仅在政治上坚定支持张居正新政,而且为官清廉仁义,居家遇到灾荒,曾多次开私仓施粥救济饥民。

潘晟是嘉靖二十年辛丑科的榜眼,王国光是嘉靖二十三年甲辰科进士,所以王国光掌吏部,班次在潘晟之先,却要称他为前辈。

“还不是咱们那位秦小友干的好事……”潘晟微微一笑:“在乌蛮市,他和定国公府那位小公爷联手,不知为什么就把缅甸大王子揍了个臭死。”

王国光听了不禁莞尔一笑,只是诧异定国公府的徐廷辅素称端正威严,怎么会和秦林秦大捣乱联手打架?便诧异的朝秦林看了看。

秦林在斜对面,也朝王国光点点头,手笼在袖子里不着行迹的拱了拱,朝潘晟致谢。

潘晟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其实韩荐从乌蛮市回来就长篇大论的写了一篇呈文,意思是锦衣卫秦林无法无天,公然殴打贡使、破坏邦交,实乃祸国殃民之行为,提请本部尚书上奏将其严惩。

结果潘晟看到这份呈文就吃了一惊,尽人皆知秦林支持新政,虽不是江陵党,实乃江陵党的一员重要盟友,几次襄助新政,怎么韩荐和他闹起来?于是派人去去打听当时乌蛮市上的情况,向朝鲜、乌斯藏等处贡使询问经过。

朝鲜、乌斯藏贡使自然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把韩荐和莽应里说的卑劣不堪、完全有辱国格。潘晟听了回报,立刻在呈文上批了“一派胡言”四个大字,掷还给韩荐,当场撤了他提督会同馆的职司,叫他闭门思过,若再不洗心革面,小心京察的时候本部堂不留情面。

被顶头上司怒斥,韩主事吓得魂飞魄散,他现在才晓得自己和秦长官作对,真是一脚踢到了铁板上,筋断骨折啊……

秦林掌南镇抚司,满京城地面有什么打听不到的?晓得这件事,当然要感谢潘晟。

武官这边前头也有几位侯、伯问着刘守有,刘都督当然不会替秦林隐瞒,幸灾乐祸地道:“要问谁干的,哼哼,除了本卫南镇抚司的秦将军,还有第二个飞扬跋扈,敢当街殴辱贡使、全不以朝廷‘柔远人’为意的吗?缅甸人不说便罢,要是在御前说了出来,本官看他怎么交代!”

“殴辱贡使?啧啧,胆子也太大了点,不怕引起边患吗?”几位侯、伯随口附和着刘守有,反正他们也不认识秦林。

孰料武臣班首的定国公徐文璧回过头来,怪怪地看了看刘守有,不阴不阳地道:“诸位都忘了祖宗怎么起家的?咱们武勋功臣,还能怕打仗?哼哼,边患不起则已,若是缅甸敢来进犯,老夫一定请缨出征,倒不劳各位费心。”

几位侯伯都吃了一惊,老国公这明明是针对刘守有的,他两位怎么又不对付了?

刘守有被噎得没话说,心头暗自失悔,明明秦林是和徐廷辅一块揍的莽应里,徐文璧当然不会胳膊肘朝外拐了。

新袭爵的成国公朱应桢年纪虽轻,爵位很高,班次也排在前面,闻言就帮着秦林说话:“秦将军是个大大的忠臣,想来总是缅甸王子无礼,才被他打了一顿。”

刘守有把眼睛一瞪,徐文璧三朝老臣给我气受,只好忍了,你个空壳国公也来插话,放你的屁吧!

朱应桢害怕,把脖子一缩,紧紧闭上嘴巴。

大明到了万历年间,朝仪很松弛了,百官交头接耳的说话,不一会儿就都知道缅甸王子这副模样是出自秦林所赐,大家伙儿都想看看作为始作俑者他是个什么表情。

秦长官灿烂的笑容格外真挚,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咧开露出四颗门牙,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关我事啊,我是无辜的……

靠,这人脸皮真厚!从张居正到徐文璧,从刘守有到王国光,文武百官都被秦林搞得哭笑不得。

第451章 徒手格象秦长官

万历皇帝朱翊钧也瞧见了莽应里脸上的伤痕,很奇怪地问冯保:“冯大伴,那缅甸王子何以鼻青脸肿?难道这缅甸人强横霸道,到咱们京师里头来,还到处逞强打架么?”

冯保执掌东厂,是大明朝第一号特务头子,他当然知道底细,更不会替秦林隐瞒:“回皇爷的话,老奴听小的们说,是锦衣卫掌南镇抚司秦林和定国公府小公爷徐廷辅联手打的,原因好像是缅甸人冒犯了秦林平妻徐氏。”

万历幼年也曾见过随父母入京朝贺的徐辛夷,闻言就咧嘴一乐,身子往后仰了仰,挥手道:“徐氏?南京魏国公府那傻大姐嘛,哈哈……嗯,秦爱卿打得好,就是朕也想打他一顿。”

不防声音大了点,被站在群臣班首的张居正听见,帝师首辅回头看了学生一眼,沉声提醒:“此是接见外藩贡使的朝仪,请陛下谨言慎行。”

万历心头很怵这位严师,立刻坐直了身子,板起了脸,像泥塑菩萨似的坐在御座上。

张居正满意的笑笑,转过头去,并没有发觉好学生眼神中的一丝不满,甚至御座旁边志得意满的冯保冯督公也没在意,或者说即使看见了也没放在心上。

稍远一点儿的张诚和张鲸两位有心人,却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陛下这点一闪即逝的情绪变化……

莽应里已走到了御前,鼓乐大作,缅甸王子是三月前抵京的,为着进献的祥瑞白象要由驯象所训练熟悉才能入贡,拖到今日才行朝觐礼,早有礼部官员教了他朝觐礼节,便匍匐于地,行了八拜礼。

万历并不开口说话,而是承制官替他宣制:“皇帝问使者来时,尔国王安否?”

莽应里跪答:“托陛下洪福,外藩举国安康。”

等缅甸王子匍匐再拜之后,承制官又宣制:“皇帝又问,尔使者远来勤劳。”

莽应里跪答:“陛下深仁厚泽,外臣虔心归慕,所以远道来朝,不辞路途劳苦。”

这程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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