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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情攻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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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带了出入证了吗?”服务员穷追不舍地问。
  郭松龄拿出出入证给她看,她点了点头,说声打扰,回头就走。郭松龄叫住了她。
  “先生,你有什么是要我为你服务吗?”她用圆润的声音问,但是语气里分明得透出疑惑来。郭松龄这时候才注意到她很漂亮,算得上一个绝色女子。


  郭松龄掏出一百块钱给她,让她去劝婉婉。她问明了生气的原因,笑着答应了。
  郭松龄看着服务员走进了房间。他拿出手机来,给郁青打了个电话。按照郁青的说法,野马公司只是介绍陈投币和他相识,但事实上陈投币连他的目的都知道了,他想让郁青问问邵龙钟到底是怎么样跟野马公司联系的。
  “不用问了,”郁青痛快地说,“新疆人讲义气,既然交上了你这位朋友,他总能尽力为你做事情。至于公司高层没有人出现嘛,大概是忙,但是我想他们一定会和你单独谈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郭松龄想了想,还是把陈投币的要求告诉了他。
  “婉婉的意思呢?”
  “她不是这种人,你是知道的。”
  “那不是很简单吗?陈投币不就是要一个女人吗?你找一个漂亮些的,送给他享受几晚上,他什么事情还不答应?”
  郭松龄笑了。事情确实如此,不过他自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他见到刚才进去劝婉婉的那个服务员探出半个身子来向他招手,便挂了电话,跟着进了房间。婉婉见他来了,把脸扭到旁边去笑。看来女服务员很会说话,利用她劝解的作用奏效了。
  “好了,太太谅解你了,”服务员一边说,一边冲郭松龄使眼色,“我有事情忙呢,不能陪你们了。祝你们过得开心。”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小姐请等等!”
  “噢?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第二十三章
  “你晚上值班吗?”
  服务员惊讶地看了郭松龄一眼,又看了看婉婉,“不上班呀,”她说。
  “我请你今晚代我们去见一个客户,和他面谈,行吗?”
  她明白了,略带羞涩地地下了头,不说话。
  “面谈一次,给你五百块钱怎么样?”
  “你们好象是大生意噢?”她说。
  “那么八百块钱,行吗?”
  她低着头不出声。郭松龄写了一张纸条给她,说:“这是他住的宾馆房间号,这是他的手机号码。”
  服务员飞快地接了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里,望着地毯不动。郭松龄给她三百块钱,叫她明天早晨来取剩下的。她飞快地接了,匆匆走了出去。
  婉婉说:“你不是叫她去陪那老色鬼睡觉吧?”
  “女人挣钱真容易,”郭松龄说,“今天精神好些了吧?要不要去过几大巴扎(巴扎:维吾尔语,市场的意思)看看去?”
  “不去,我还想睡觉,你呢?”
  郭松龄明白了婉婉的意思,看来她对自己的情绪确实冰销了。这还是婉婉结婚以来第二次主动提出来,郭松龄答应了她。两人揉成一团喘着气的时候,野马公司打电话来了,叫郭松龄去出席庆典午宴。郭松龄问婉婉去不去,婉婉害怕见到陈投币,不愿意去。郭松龄只好自己一个人去。这一次接待他的是公司总经理,也就是邵龙钟的叔父。他直说忙,上午对不起,并问郭松龄和陈投币谈得怎么样了。郭松龄掩住了陈投币对婉婉的意思,把情况告诉了他。
  “这事我给他说说,”邵总经理说。
  但是陈投币并没有来。邵总经理打他电话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我正在南山天池游玩呢。
  整个下午没有见到陈投币。第二天早上,郭松龄和婉婉还没有起床,就听见有人按门铃。郭松龄穿好衣服打开门,进来的就是昨天的那个服务员。她脸红红的走进来,“他已经回西安了,”她说,“今天一早坐飞机回去的,还有他的女秘书一起。”
  这就是说,服务员昨晚是和陈投币住在一起了,“他怎么说了?”郭松龄问。
  “他要,他要……”服务员说着,朝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婉婉看了一眼,“他叫我告诉你,他说过了的事情是不可以随便塞责的。他叫你别给他打电话,除非是把人送进他的房间里。他说,人过去了,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
  郭松龄不再说话,给了服务员五百块钱。她迅速接过来,转身走了。婉婉走上前来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没有谈成,”郭松龄铁青着脸说。他说完坐了下来,脸上堆满了愤怒。
  婉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期期艾艾地说:“你别生气嘛,谈不成就算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郭松龄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同时吐出三个字来:“回家吧。”
  婉婉便进里间去收拾行李。她把两只旅行箱分别提到郭松龄面前来放下,看着他出神。郭松龄想了半天,说:“我们还没有去过敦煌呢,趁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去看看吧。”
  “也好,去散散心,你也不会这么忧虑了,”婉婉说,“我给红菱打个电话,叫她别望我们。”
  自从郭松龄和婉婉出了门,邓红菱就一直在等待郁青:他的电话或者他上门来。可是整整一个上午,他的这两种方式都不曾出现;下午,他依然没有音讯。她真想主动给他打电话了,但是忍住了,她不能让郁青看出来自己很在乎他,这不是因为女孩子的矜持,故做的矜持是郁青反感的。她是想看看自己在郁青心中有没有位置,有多大位置。黄昏来临了,门外的光线变成橙灰色了,她知道今天的希望成了泡影了,只好若有所失地关上门来,检讨自己哪些地方表现得不好,以至于没有抓住郁青的心。
  偏偏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岳家军”竖了两秒钟耳朵,冲门口吼叫起来。邓红菱略略整理一下心情,便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郁青。
  邓红菱把门开了一小半,自己堵在门缝里,木然说:“对不起,婉婉姐出门了。”
  “我当然知道她出门了,要不然我会这么晚来吗?我来找你呀。”
  “找我什么事情?”
  “你怎么说起这种话来了?你说找你什么事情呢?”
  “你不要来找我,以后婉婉姐回来了,你找她吧。”
  郁青左右看看,并没有人,他便忽然上前一步,掀开了门,拦腰抱起了邓红菱,一直走到沙发跟前,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回过身来关好了门。“岳家军”被激怒了,绕着郁青不停地叫,但是被邓红菱叫唤开了。
  郁青走回来,在邓红菱身边坐下,就要去抱她,被她甩开了,“你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她说,“说了就赶紧离开,半夜三更的,我不方便!”
  “还有什么说的?我爱你呀!我这不是来陪你吗?”
  “我听见了,没有了吗?”
  “你是不是要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想你的,怎么……”
  “你说吧,在我面前练好了,以后好说给婉婉姐听去。”
  “婉婉?她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说给她听?”
  “你别装蒜了!”邓红菱鄙夷地说,“你那点本事能骗得过谁去?上次你和她在你屋里干了些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会玩女人,找其他人玩去,我不是表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一号人,你别想长久地欺骗我!”
  “你以为我和她干什么了?我只是亲了她。”
  邓红菱没有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还只不过亲了她呀?”她说,“那么你为什么不和她睡觉去呢?你为什么要亲她呢?”
  “我不需要,我只需要她的心向着我。”
  邓红菱对这句话听得不大懂,便默着不出声。郁青看了看她,只见她脸如清冰般的玲珑剔透,双目似愁非愁,似嗔非嗔,似怒非怒。她穿着吊带睡裙,双肩裸露,犹如白海棠花露出了最初的骨朵儿,半透明的皮肤尤其使她的身体引人入胜。他心里一阵激动,几乎眩晕了。他定了定心神,又开始后悔起自己这几天故意不和邓红菱联系来,他本来想的是,这样可以使邓红菱相信他并不是那么在乎她,这样可以取得恋爱的主动权,现在想来,这些有什么用呢?其实他本来计划今晚不来的,因为他恨自己那么沉湎于邓红菱,希望克制自己。不过他没有成功,到了夜晚来临的时候,想到了和邓红菱在一起的美妙感受,不自觉地便有心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没有通知,直接就来了。
  邓红菱敏锐地发现了郁青的神态,但是置之不理,问:“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可以回去了,这儿不是我的家,我没有权力为主人留客。”
  郁青明明知道对方是装出来的冷漠,却仍然感到伤心,就像小时候忽然发现了母亲变得不喜欢他了一样。他想,这是因为邓红菱不理解自己的处世理论而产生了误解,于是说:“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呀。”
  邓红菱很意外,问:“为什么?你说呀,我倒要看你找什么理由来说服人。”
  “我们都不愿意过这种无家无舍的日子,都希望在西安站住脚,有足够的钱和地位,过上层人的生活,在西安出人头地。你不是这样想吗?”
  “那跟婉婉姐有什么关系?”

()
  “当然有关系了,”郁青坐在邓红菱身边,张开腿抱着头,说,“她就是上层社会的一分子,她老公开着一个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在个体当中也算突出的了。而我们呢?一无所有,你在他家生活了一年多,不依然是一个每个月拿五百块钱的小保姆吗?这点钱对于你一生有什么帮助?我接近她,猎取她的心,是为了我的目的,通过她向上爬,郭松龄不是和我签了一个合同吗?如果生意成功了,我成了松龄公司的股东,有一两百万的资产,这就和目前完全不一样了,出了门,谁不把我们当作上层人物来尊敬?这个合同是怎么得来的?就是通过俘获婉婉的心得来的呀。现在生意还玄着呢,所以我还要继续接近她,就算有一两百万了,我们也不能满足,也还需要继续接近她,一直到她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了。这是我们共同的事业,你把我当成了花花公子了吗?如果我要向她求爱,当初在学校里的时候机会多得很,为什么要现在,要在她结婚了之后才求爱呀?”
  邓红菱想了想,郁青说得实在是太复杂,她一下子不能明白透彻;而且郁青似乎有理,再加上她并不是真心要疏远郁青,便计划适可而止了,因此问:“你是不是打主意要把松龄公司全部弄到手啊?”
  “如果可能,我当然会。如果有更大的机会,我也会去争取。”
  “可是。婉婉姐是你的老同学,又是你的同乡呀。”
  “你说的是道德吧?道德是什么东西?道德是人们在交往的时候用来隐藏自己本来面目的一张半透明的纸,人们不过是用它来塑造自己的形象,人人都知道这张纸后面掩藏的是丑恶,可是人人都习惯了利用这种工具。当这种工具阻碍我们前进的时候,我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撕破它。聪明的人都会这么做,只有那些傻瓜才死死地守住它。道德是人定出来约束人们的行为的,这是为了身处高位的人们能左右他下面的人的行为,真正成就大事业的人,就不讲什么道德。”他想举例,刘邦为了成就帝业,不顾项羽要煮他的父亲;美国以印尼海啸救灾为名,乘虚而入,把军事力量渗透到了东南亚……他知道的这方面的例子太多太多,但是估计邓红菱都听不懂,只好不说了,却总结了一句话:“顾虑道德的人,就像Zuo爱的时候总害怕房子塌下来了一样,总是放不开,当然不会有什么成就。”
  邓红菱忍不住笑了。过了一会儿,她说:“可是你到底怎么样通过婉婉姐得到这个合同的呀?”
  郁青见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说话的主动权,心里很得意。他把自己对于郭松龄之所以和自己签合同是因为听信了婉婉的枕边风的判断说给邓红菱听。
  “你认为真是这样的呀?”
  “难道不是啊?我一个初来西安的人……”
  邓红菱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事情都像你说的一样呀?你知道这件事情怎样定下来的吗?完全是松龄哥一个人的主意。婉婉姐只是在他面前提到了你的名字。如果你真以为是你用这个什么办法取得了合同,你就错了,完完全全地错了。”
  第二十四章
  郁青又疑又喜,喜的是邓红菱的口气终于缓和了,疑的是自己错判了原因。他追问邓红菱婉婉提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节,最后并没有得出结果来: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呢?她相信邓红菱居于吃醋的心理,对他隐瞒了一些事实。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你要实现你的目标,去找另外的女人吧,找婉婉姐是没有戏的。”邓红菱含讥带讽地说着,款款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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