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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漂泊的红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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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过来劝她:“你反正不是Chu女了,趁着年轻多挣点钱还是合算的,姐姐我不会害你。”刘囡陷入了思考。这时一个客人叫她出台,在半依半旧中随客人走进了房间,一切都那样的自然,一切都那样的水到渠成,原本不会发生的事终究发生了。第一次她很害怕,很紧张,客人帮她脱衣服,甚至帮她摆好姿势。完事后,她让客人随便给钱,客人扔了50元一走了之。她刚想歇一歇,又进来一个客人想接着做,无论她怎么反抗都是徒劳的。整个下午李鳕竟让她接了五个客人

  第二天,老板主动给她一部手机,声称值3000多元,她不相信,但是白送的,也就没必要多问了。每天接客,每天吃饭,每天睡觉。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一次喝多了酒,醒来手机不见了。她本没当回事,老板却让赔偿。就这样刘囡跌跌撞撞干了一个月,所挣的钱全部赔给了老板。后来听一位客人讲这里的老板一贯用丢手机的方法坑小姐,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世间有这么多的陷阱,简直是防不胜防。在不知不觉中纯洁的心灵已开始慢慢地扭曲,似已看破红尘。对嫖客变的由害怕转为憎恨,对老板由敬重转为处处提防,坎坷的生活已让她变的再也不是从前的刘囡。那个活泼、可人的女孩已飘失在风中。如今的她已是满眼的纸醉金迷,火树银花。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已被视为囊中玩物。真情埋没在觥筹交措中,良心泯灭在无尽的钱欲中,哪里还有纯粹的真情?她已变的想骗尽天下的男人。

  一天,一个七十多岁的有妇老男人不知在哪里弄了两个钱,竟也来店里找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刘囡找到李鳕商议怎样骗那个老家伙,一定要骗他个精光,还要让他办不成好事

  第二节

  刘囡和李鳕商量好后,告诉老男人:“这几天民警查的紧,在家里做很危险,最好我们一起去野外干,配上美丽的景色,那才叫有趣呢!”老男人眨了眨松弛的眼皮:“那好、那好,我们三个人一起做好吗?老子我有的是钱。呵呵!”刘囡看他一眼就感到恶心,但仍不露声色。“你带了多少钱?我们俩的活可好着呢!,小心你断了气!”“别看我年纪大,就是功夫好。”“我们姐俩一次要200元,掏出钱来看看?”老男人有点老不要脸,伸手掏出几张钞票当着她们的面点起来。一来想让她们知道自己是有钱的,二来也想给她们一些诱惑。点清了,总共250元。“好吧!我们到西北芦苇地里去做,那里很好,办事前再给钱,这不要你的,走吧!”李鳕欲擒故纵,帮着刘囡说话。三个人一起出了饭店,向西北走去。走了足有三里路,老男人步履蹒跚,似乎要喘。来到一片芦苇地,芦苇早已被割光。什么也挡不住,想做苟且之事显然是不可能的。老男人左瞧右看,直皱眉头。刘囡笑了笑说:“大爷,东面还有一片芦苇地,芦苇没割,昨天我还见呢!我们到那里去吧!”“太累了,歇歇再去吧!”老男人翻了一下白眼。李鳕赤手上阵:“大爷,快走吧!我相好的还等着我呢!看你老人家那么善良,才让你打头炮的,别磨磨蹭蹭的了。”老男人有些无可奈何,跟着她们向东走去。往东走是没有路的,只有从新耕的地里走过去。一脚深、一脚浅,吃力地向前迈着早已沉重的步子。新耕的土地透着泥土的气息,偶见几个土蚕(地老虎)扭动着白皙皙的身子,也不知道是想晒会太阳还是想重新回到土里。让老男人看到后想起了小姐白皙皙的胴体,过一会就要象藤缠枯树般的交织在一起,那时的世界是何等得美妙。于是陡然间又来了些许精神,三个人各怀鬼胎来到另一片芦苇地。老男人累的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呼呼直喘,两眼无光。哪还有刚进饭店的冲天劲头,仿佛是一条吃了药掉进水里刚捞上来要死的癞皮狗。只有青青的芦苇苍翠欲滴,静谧幽然。微风吹来,沙沙作响。又好比地狱门里的引鬼之声,冥冥之音。刘囡向李鳕使了个眼色转向老男人,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大爷,200元是你老用功应付的钱,那50元就算给我姐俩买罐头吃。来吧!我们俩脱了你一起做。”老男人口水几乎要流出来,半张着嘴合不拢,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俩姐妹,好象久渴的路人遇到了甘泉。两人把捎来的报纸铺在地上,脱下的衣服放到报纸上,然后躺了上去。看着两个美丽动人的尤物,老男人已是春情萌动,恨不得马上枯树开花。确是老牛吃嫩草的时候,老男人三下两下脱光了衣服,用尽吃奶的力气爬了过去。无奈他那可怜的“老二弟”实在不争气,任凭怎样撩拨,也无法勃起,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也说明俩小姐的哄骗计划已初步成功,乐的两人心里在咯咯地笑,心想累傻你个老东西,让你不能完成既定计划。李鳕不停地催促老男人:“你快点,抓紧时间啊!不然我们走了。”老男人更是心急火燎,可越急又越无能为力。天空偶尔飞过一只小鸟,老家伙无奈的往上瞧了瞧,咂了咂嘴,扶了扶头。一声叹息,坐在地上。一双无神的金鱼眼,枉看着两具雪白的玉体,不知是喜是悲。刘囡坐了起来:“大爷,你年纪这么大了,你看我们又这么年轻,长的又那么漂亮,并且不管做愿你自己。你说怎么办呢?”“妮子,让我歇歇,过一会就管用,先别急。”“老大爷,总不能老让我们光光地睡在这里等你吧!”“妮子,我可是花了大钱的,可不能就让我这样走。”“大爷,我们也不能亏待你,这样吧!你摸我们一遍,你比我们大这么多,也不算你白来一次,剩下的你放脑子里记好帐。”老男人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别的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伸出了那双枯瘦如柴的毛茸茸黑手,在两具貌似冰清玉洁的胴体上似有目的的摸着,老家伙练就的一心二用的本事这时真正地派上了用场。从上至下,前后左右的来回摸索,两个无耻的手指还探了一遍桃花洞。也不知老家伙是否真的功底深厚,还是小姐骗人的伎俩炉火纯青。总之,浪叫声此起彼伏,配上旁边水塘里的蛙声一片,构成了自然界不和谐的动人和弦

  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姐快步的往前走,老男人无力的在后面慢慢地跟着。老东西也许是欢愉过后的疲乏,也许是没有得逞的颓丧,给人一种无精打采的感觉。独有不远处觅食的斑鸠警惕地往这瞧了两眼。路边不知名的野花有的正在开放,有的早已凋零。生命力特强的杂草傲视着过往的行人,稍显生机一片。

  由于和老板娘吵架,刘囡一气之下来到了混乱的西坪,这里灯红酒绿、盗匪娼妓横行,简直是另一个世界。贩卖假烟的特别盛行,属于山东省管辖。有次公安局的几个警察和烟草专卖局的人来这里查假烟,竟被砸了警车,人也挨了打,最后不了了之。刘囡在伊菏大酒店服务,老板为了招揽生意,动员她学习绝活。所谓的绝活也就是用荫道喝啤酒、抽香烟、开酒瓶、吞鸡蛋、挂汤勺等。为了掌握这门挣钱的好手艺,刘囡开始了刻苦的学习

  第三节

  学习绝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仅要心有灵犀,还要刻苦训练。一要训练的活好,那样才有观众;二要训练的死不要脸,否则就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从容地表演。先说挂汤勺吧!也就是先让一男性客人抚摩Ru房,然后再舔、吮,噌等等!总之,把木子美所写遗情书里的那套口活动作用上去正好。频繁的异性刺激使||乳头鼓起来,此后拿一把汤勺倒着挂在||乳头上,站直走一圈不能掉下来,那才算学有所成。这也是女性同胞的专利,先天的性别优势,只是有的人善于运用罢了。只可惜运用的让人感到悲哀,亵渎了造物主的初衷。喝啤酒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拿出一瓶刚开盖的满瓶啤酒,检查瓶咀不能有一点烂的,对准荫道猛的灌下去,很摇瓶底,等到完全灌满,迅速移去酒瓶,往后折腰猛一运气。那啤酒从荫道迅速喷涌而出。其气势就象黄河上壶口瀑布,其壮观让人想起了李白的诗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直引的客人们脸型扭曲、呵呵大笑、连声喝彩、鼻涕眼泪一起出来。有人离的近些,偏逢运气再好,喷上一脸,倒也省得一顿啤酒钱。只是以后能不能搽掉那一脸晦气,也只有自己知道了。如果运气再好些,恰逢小姐洪水泛滥(来月经),喷的满脸满身。五光十色、姹紫嫣红,犹如染色缸里才捞上来的跳梁小丑,那时才能把演出气氛引到高潮。刚才练的叫做喷功,抽香烟练的正好相反,叫做吸功。吸功更显真功夫,首先要练好吐纳,运气自如。让静与动巧妙的结合,达到短时的统一。功夫到家后,随时随地向客人要一枝香烟,点燃后猛吸几口,马上插到荫道里,露出红红的火头,然后气走丹田,紧松轮换。袅袅的青烟就会悄悄地升起,映衬着大腿内侧的那朵火红玫瑰,既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简约与恬静。又给人一种沉静与飘逸的柔和。透过朦胧的青烟望去,好似太上老君的丹炉刚升起了火。至于炼的真丹假丹,刘囡当然心里最清楚。梦醒时分,才可看到观者那些寻奇探幽的众生相。

  夕阳西下,炊烟升起。灯光昏暗的饭店影影绰绰地蒙着一层神秘的色彩。张贴很久的陈旧门神狰狞着,似要扑下来的怪兽,还是不看为妙。淡淡的雾气从墙的四角漫上来,浑浊、憋闷,又凉森森地带着一股浓浓的潮气。停下手中工作的各路客商慢慢地聚拢而来,正是表演的好时候。人少了开场50元,人多了开场100元。表演五个动作,也就是开酒瓶、打弹弓(吞鸡蛋)、喝啤酒、抽香烟、挂汤勺。在一个稍大一点的饭厅里,刘囡一丝不挂,站在中央,周边围着观看的客人。室内的灯光耀眼争辉,落针好找。首先来一段开场白,接着就是开酒瓶。一把长长的特制启子,一头插进荫道里,另一头卡住啤酒瓶盖,两腿一较劲,轻微的一声“啪”。一瓶爽口的啤酒从此见到了“天”。马上就会有客人抢着去喝,因为店里有规矩,谁喝了小姐用功夫开的啤酒,谁就可以免费观看,此举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罢了。但还是有贪图便宜的客人争抢着去喝。能喝上一瓶啤酒,还可以免费观看,何乐而不为。只可惜张艺谋大导演也没能导出如此精彩的片段。满世界出了名却不如我们身边的一个小妞,这就叫“三人之行必有我师也”!哪天闲了给张导写封信,让他继续努力深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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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欢呼和嬉骂声中,第二个节目又隆重开幕,接着就是最精彩的打弹弓(吞鸡蛋)。墙上的挂钟“叮当”地敲了几声之后,刘囡耸了耸肩,提了提神。微笑着拿出一枚煮熟的鸡蛋,举起来围着小的可怜的场地转了一圈,再往空中抛上两三次,熟练的接住。张开大口,吞进嘴里,然后吐出来。用两个灵巧的兰花指夹住,慢慢地放进荫道里,脸往上折腰,尽量的让阴沪朝天。运足青春的丹田之气,一声嚎叫,那鸡蛋就象有了动力的神舟五号,飞了上去,犹如一只白鹭上青天。周围的客人争抢着去接鸡蛋,没接着的,推搡着、怒骂着。接着的,眼眯着、嘴咧着,迅速剥开鸡蛋填进了口里,一伸脖子一低头,那只“白鹭”就算进了肚里。今晚就可以少吃两口米饭,免一张观看票钱,还听说带着小姐体液的鸡蛋可以阴阳互补,延年益寿。那更是喜上眉梢,乐在肚中。犹如买彩票中了特等奖,绊倒了拾块黄金。

  在伊菏,刘囡认识了男友程诚。很有戏剧性,一次他们几个人来这里吃饭,看完表演后每个人吮一下刘囡的奶头,只有程诚不愿意,并很大方的给了她20元小费。所以对他的印象很好,于是两人开始了来往。刘囡虽然是小姐,但对感情非常的看重,对爱情特别得执着。程诚喝多了,她整夜地看护他。病了,给他买药陪床。从不索取,从不想回报。只想能够经常的看到他,看到他平平安安的就安心了。后来他与另一个小姐好上了。从此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天下的男人几乎一个样,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几乎是他们的通病。刘囡的一腔真情都被风吹雨打散,无奈的消逝在烟雨蒙蒙中。

  已经整整2年没有回家了,也从来没有打过电话,飞鸿过去,依旧毫无音信。故乡的山河是否还那样的幽静,门前的小树是否已经长大,屋后的菜园不知还有没有蚂蚱,拍翅的声音还那样低沉吗?那是她生于斯,死于斯,歌哭于斯的地方。举首望苍穹,袅袅炊烟缭绕着无尽的思绪,赶不走心中的片片哀与愁。爸爸妈妈知道她做小姐后,早已断绝了关系。可刘囡依旧思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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