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误嫁-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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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的包落在车上了,想你也许就回不了家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特别难看,因为眼睛也已经被冻得无法再落泪,她只能僵硬地扯嘴角:“谢谢……”
他的模样已经模糊,她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身子晃了一下,然后就栽了下去。
却载到了他怀里。
他叹了口气,手穿过她的腰际,就将横抱了起来。司机也下了车,看着他,欲言又止。苏言转过头,嘱咐道:“我将她送进屋子。”
很快在她的包里找到了门卡,可是还有密码锁,他略一愣神,按下了一串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数字。
居然正确了。
蓦然就想起了她那句,他是她前夫的话来,难道是真的?
拉开灯,刺目的白一下铺展过来,眼前的景象,太熟悉。他好像看见了,那个娇俏的女子手里抚着垂坠而流畅的枣色窗帘,从晨曦的微光中对她微笑,好像又看见了自己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中,手里拿着报纸。玄关处有衣架,好像是她曾在这里给她递咖啡,一副谄媚的小女儿神态……有什么场景在慢慢地还原……
太阳穴突突直跳。
沿着旋转楼梯往上,凭直觉,就进了卧室。
犹豫了下,还是帮她将鞋子褪了,但毕竟有别,只是拉过了被子,给她盖好。转身就要走。
却被一只手拉住。
虽然脾气很好,但他皱了眉头,看着紧紧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很瘦,还带着一个戒指,圈在骨节上,几乎就要掉下来。但她的力气很大,捏着他的手腕,怎么也不松开,他没想到那样柔弱的女子竟然还这样有力气。
终于察觉自己的恻隐之心也许是一个错误,还不如就直接让她在鹅毛大雪之中冻着,他实在不应该再折回来。
这个女子,来路并不清楚。
却那样纠缠。
她的脸颊苍白如纸,似乎随时都要融化,嘴唇也是铁青,还泛着白皮,就如同先前在灯会上那个俏丽的姑娘,不是她。她的呼吸不均匀,好像很痛苦,却怎样也不放手,苏言不能用蛮力,却发觉她的手心越来越烫,灼的他生疼。
还是下定决心,扳开她的手,俯下身来,但却听见了她的呢喃:“苏言……你烦人,别闹……”
说不震惊,是假的。
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只是这个梦一直很长,他最终还是没有离开,因为她发了高烧。他凭着直觉去找温度计,居然就找到了,其实不太方便的,便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叫邻居,过一会儿却回话,旁边的几家都没有人。
只能自己来了,脱下她的外套,但她的头发太长,像海藻一样缠绕着,他拨开她肩头前的头发,这才发现,她额头上出了血。
红红的一大片,已经愈合,可能是刚才他不小心触碰到,伤口这才又裂开。
突然有些心疼。
时间到了,拿起温度计,39度1,是发了高烧了。
他对她并不了解,只是知道她父母都不在绿江,也不清楚她还有没有朋友,在她的电话里面翻找,全是名字,都没有备注。最后,还是放下了电话,又抱起她。索性就好人做到底,送她去医院。可刚一触及到她的身子,她就攀了上来,这重量突如其来,他就突然有些不稳,却被她一下牵住。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烧红的脸颊有一种艳丽的美。[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她一下牵住了他的衣领,一双唇就凑了上来,是生涩的,却也是热烈的。幅度太大,苏言有些无措,就准备推开她,但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越收越紧,她是仰着头的,唇上传来清新的薄荷味,应该是还未完全抹去的唇膏的香气,她的呼吸里也有熟悉的感觉,辗转吮吸着他的唇,他要偏头,可这种感觉就好像似曾相识,让人不愿抽离。
她却开始来扒他的衣服,用的力气很大,解他的扣子也是毫无章法的。
他里面穿的是水粉红色的衬衫,是修身的,扣子也是密丝合缝,极不容易,她解不开,就用了蛮力,很快他的衬衫就被剥落。她却整个人压了过来,手顺着他肩颈摩挲,一路吻过去,苏言只是觉得快要被这样暧昧的气氛而吞没,却无法拒绝。
她得寸进尺,他步步紧退,最后退无可退。
他要转身,一下被她擒住了手腕,她整个人就欺身上来,似乎很急躁,吻变得很粗暴,不带一丝抚慰的情绪,而是啃噬着他的唇,有血丝渗出,她却好像在品尝一般,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津液,他却感觉自己的后背发了凉,她将他抵在了墙上,将他的衣服抛掷了去。
她还在予取予夺,一路燃火,在他的腰间划过,他有些战栗,而她猛然一抽,皮带的金属搭扣就落在了她手里。
“嘶——”
整个被抽离。
他终于不再沉默,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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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个算大餐不?
第三十章 急转直下(1)
她的手滚烫,挣扎着,犹如一团火,熊熊燃烧。但苏言的手劲也不小,她的手挣脱不开。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陡然,是他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声响。
“叮——”
他立刻松开了握她手腕的手,去拿手机,是一条短信,她并没有看清楚,只是瞧见了发信人是叶溪。
她不要听到这个名字!
就是她让她离开他,她才会答应了纪熙的求婚,才会受到纪家父母的嫌弃!
就是她取代了她!
和欣像疯了一般,一把攥过他的手机,豪雅的机子她从未见过,并不知道哪个是退出,只是随便按了一个键,便将其掷开。
苏言眼一眯,就要动作,她却对着他的锁骨就咬了下去,如犬类动物,还在撕扯着,几乎用掉了全部的力气。苏言没有避,锁骨上的痛越来越重,她的牙齿还在碾着,似乎都能听见利齿切磨骨头的声响。他一动不动,只是因为有血气一直在往上涌,太阳穴要爆炸一样,彻骨的寒意随着她胸膛的起伏,而越发明显,从肺底一直侵袭到心脏里头去,他仿佛已经站不稳,不得不闭上了眼,任由着她寸寸啃噬。
和欣越来越放肆,借着自己的高烧迷糊,他并不敢真的将她怎样。再加上他,真的也有些力不从心。
他只是努力站稳,眼前和欣的脸颊越发放大,感官就越来越明澈,她终于放开了他,却越贴越近,他的后背靠着冰凉的墙上,她的手顺着他的腿侧滑下去,一双如艺术品完美的手,冰凉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声音已经带了喘息:“我不爱你……和欣,你在玩火。”
近乎毁灭的情绪涌上来,她只是笑:“我不怕玩火,我只是希望这把火烧过来,将你我全部化成灰烬才好。”
“你疯了么……”
最后一个字还没发出,她的唇瓣就如刻章一般,封缄其上,掠夺者他的呼吸,他已经不能再开口!
眼前是她与他撕扯,而脑海里,回忆觥筹交错,错综复杂。
却是他在强迫着她,因为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
他头痛欲裂,一个女子笑得满脸泪花,她说:
——我看错了你,是我看错了你……原来,一开始你就没有爱过我,从头到尾,都没有……
——你教教我,让我也能像你一样无情残忍,杀伐果断。二十六条生命,包括迈克在内的二十六条生命,说灭掉,就灭掉了。你真厉害。
——我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
还有许许多多的话语都袭过来,交错着,重叠着,他无法辨认,只是觉得那个女子的脸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明眸已近苍凉,只是不停地落泪,悲戚的神色仍然遮不住清秀。
这才发现,就是她。
居然就是她。
可发生了什么?他究竟是怎么离开她的,为什么会失忆?
为什么她的样子这么悲戚?
轮不得他想太多。
和欣已经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去,就连胸衣也扔到一边,女性的胴‘‘体,暴露无遗。
他不是柳下惠,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但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什么样的诱惑没有见过?会所里,姹紫嫣红的女子,比她漂亮多少倍,投怀送抱的不计其数。生活中,各色各样的女孩子,比她还主动、还要疯狂的,也不是没有。
但为什么就是觉得她不同?
可他什么也记不起来,还有许许多多的片段涌上来,像旧式的窄幕电影,黑白的、彩色的,都不清楚。再下一刻,他就已经被整个抵在了地上,她像只荒原的野狼,动作野蛮,却又跌跌撞撞,好像要将这些年的痛楚一下子全部发泄在他身上。他的意识越发虚无,只是有毛毯的细绒扑在胳膊上,但整个脊背触及着冰凉刺骨的地砖,地上还有她不意打碎的镜子,割着他的脊背,痛楚让人咬牙,但他发不出声音,只有彻头彻尾的寒意直逼胸臆,脖颈不知是枕在什么上面,硌得麻木了。
她的手一路向下,却正触到一个伤痕。
突然就战栗了下。
他身上的这道伤痕,车祸时候三角玻璃倒戳的,后来他怕她担心,都不怎么让她看见。从病房里醒来后,她看见的都是穿戴整齐的他,只有他失控的那次,他暴露了出来,可自始至终,他都没让她好好地瞧过。
她总是想到自己的难过,逼得他失忆了,逼得他都没力气反抗了,还要欺负他。
和欣啊和欣。
你还要欺负他到什么时候。
额头烧红,全身都滚烫,她也已经没有一丝兴致。
翻身,便卧到了一边,捞起他的衣服,正要递过去。
苏言却已经站了起来,尽管看起来有些虚弱,他却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脸色苍白,陡然更是苍白。
她还是没忍住:“怎么了。”
他握住,放在了耳边,“小溪,你在那边?”
那边沉默。
“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和她……”顿了顿,“什么也没有……”
“滴——滴——”
急促的忙音,电话立刻被切断。
他呆住,只是愣愣看着和欣。
她却是一笑:“怎么,你一个男人,难道还想让我女人对你负责?”
苏言摇头,却从一边扯过她的外套,极为不屑地抛过来,看她的眼神尽是厌恶:“穿好你的衣服。我们需要谈谈!”
……
和欣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其实她也已经撑不住了。
两颊发红,高烧已经让人丧失理智,也让她没有劲头再去纠缠。
他只是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难过。但我现在毕竟不是你的前夫,请你离开我。如果精神上的痛苦没有办法解脱,那就用金钱弥补。”
她说:“你这是多少钱?”
他问:“你要多少钱?”
和欣笑了笑:“苏言是我前夫。六个字,一个字一百万,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商人的精明嘴脸又露了出来,“这几个字你爱跟谁说,去跟谁说,我不在乎。但我在乎的是伤害了叶溪。你要威胁,也要看对象。”
她沉默。
他语气浅薄,气息也不稳,但气势夺人:“六个字,一个字一万,已经是极限。若不接受,悉听尊便。”
第三十章 急转直下(2)
和欣沉默半响,才咬牙,说:“六十万。给了这个数字,我保证再不纠缠你,永远不。”
最后三个字加重语气,而止不住颤抖。
他眯眼,似乎对这些话的真实性表示十分怀疑。
和欣又加了两个字:“真的。”
“总归是廉价。”苏言却笑了笑,“如果六十万就能让你不纠缠我,那六万应该也可以。”
…“文…和欣却是看着他,没说话。
…“人…她的感情,总归是廉价。总归是……
…“书…廉价。
…“屋…高烧越来越重,她的嘴唇白得起了皮,双颊烧得通红,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烧坏,但她已经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快被这种气氛逼仄得疯了。可他还在说,一张一翕,像一把刀,往她的往心口里戳,往伤口上割,她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但她一定要撑住。
要死,也不能在苏言跟前死。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苏言了,以前的苏言不会舍得这样伤害她,不会舍得她病着还硬撑,不会舍得留她一个人承受这世界上的残忍。
眼前越来越模糊,她死死握住沙发角,一定一定不能倒下。
他放下了手里的卡。
轻蔑一笑,说:“就这些。你若不要,可以扔了。”
语气,俨然像打发一个叫花子。
和欣眼皮一跳,死死盯着那张浦发的卡,乌蓝色和灰色相辉映,像极了即将下雨的天空。
苏言转身,拉门,余光里看见远远街道上走过来的人,突然嘴角一笑。
流星步伐突然一顿。
拉开门,却回首,语调缓慢,像是刻意说给谁听。
“以前你怎么害我的,我已经记不起来。也已经过去了。但现在,叶溪和纪熙,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你伤害了他们谁,我都不会放过你。”
和欣终于忍不住,几乎要跳起来,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