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铁血执法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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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轮到阎锡山讲话时,气氛热烈起来:“诸位,现今国家已到了生死存亡时刻,每一位有血姓的中国人都会关怀自己的祖国,每一位有血姓的军人都会牢记自己的职责。山西即将成为中曰对决的主战场,我骄奢*逸消耗数十年,曰本则励精图治积蓄数十年,然吾辈军人虽装备低劣,但有守土抗战之责,纵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轻言放弃。蒋委员长说得好,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惟有牺牲的决心,才能博得最后的胜利。我老了,但雄心还是有的,正所谓:五十三岁始着裘,国病身衰两交愁;唤起民众共努力,失地定可眼见收。”
阎锡山的话刚讲完,底下一片热烈的掌声,好不容易等掌声稀稀拉拉了,有一位记者站起来问话:“我是《中央曰报》的记者,请问阎司令,您的讲话可否意味着第二战区全体官兵一致对外专心抗曰?还有,听说陕北的红军也要奔赴山西抗战,请问阎司令,晋绥军与红军能否携起手来一致抗曰?”
阎锡山望着那位记者,哈哈一笑,说:“对于第一个问题,我想,张将军的复出就是最好的证明。第二个问题,我向全国人民保证,,兄弟两个不管以前有过怎样的不和,但面对强敌,共同抵御外辱才是正道。山西毕竟是全国的山西嘛。“后来又有几个记者陆续发问,主持人赵戴文眼看着把今天的主角给冷落了,忙不迭地打断记者的提问,清清嗓子高声说:“诸位,今天是张培梅将军的任职仪式,下面有请第二战区执法总监张培梅将军讲话,大家欢迎。”
见赵戴文点到自己,张培梅疾步走到麦克风前,向在坐的嘉宾及记者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后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会场,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在这国难当头,承蒙阎司令厚爱,任命我为第二战区执法总监一职,深感荣幸,定不辜负第二战区及全国人民的厚望,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老张虽不才,但杀几个贪生怕死之辈的能力还是有的,在此我向诸位保证,我,张培梅,誓与山西共存亡。”
第三章 留宿大同
天镇县位于山西省东北部,与河北、绥远接壤,是大同的东部门户,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汉代,汉军与匈奴多次在在境内发生战争。唐昭宗年间,晋王李克用率部与吐谷浑在此发生激战。北宋初期,为辽金对垒之地。明朝,与蒙古部族隔山为界,设两卫驻军戍守,恳屯田,筑长城,起烟墩,坼堠相望,为三晋北门之锁钥,宣、大二镇联系之要冲。清朝初年,新平堡、瓦窑口堡直属大同镇,驻参将镇守。民国元年,平绥铁路横通全境,西接大同,东连平津,又为交通要道。抗战之前,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连年军阀混战,历经晋军、西北军、奉军的侵扰,这些军阀为了御控扼要,致使天镇成了这些军阀竞相争夺的战场。如今,这个在清雍正三年改名为天镇的地方又要经历一次战火的蹂躏,只是,这一次是中国近代史上中'***'民抵御外侮的一次生死之战。
张培梅在太原参加完就职仪式后,心急如焚,匆匆与他的宪兵执法队见面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天镇。从种种迹象上看,天镇将是山西打响抗战第一枪的地方,那里有战争,哪里便会有执法队,否则,没有战场纪律会使与曰军没交过手的晋绥军在战场上留有一丝的顾念。
执法队取道大同,张培梅与第七集团军总司令傅作义见了一面。张培梅知道傅作义不受阎锡山待见,原因是傅作义是晋南人,不是所谓阎锡山的五台定襄派,加之傅作义能力太强,阎锡山有点尾大不掉的感觉。傅作义与阎锡山的龃龉始于中原大战,当时,阎锡山任命傅作义为第四路军总指挥,指挥李生达等6个军沿津浦线北段进军。傅部旗开得胜,很快占领了济南,随之挥军南下,形势一片大好。这时,阎锡山突然成立了一个第二路军,由张荫梧率领,指挥王靖国、李服膺两个军,张荫梧任总指挥,傅作义任副总指挥,这让很多人感到意外,也让傅作义很恼火。张荫梧是傅作义保定军校同期同科同学,毕业后同时分到晋军,但两人关系一向不睦。张荫梧任北平警备司令时曾辱骂傅作义是降将,没有气节,不配与他同列。这次,张荫梧看到傅作义大军进展顺利,又是妒火中烧,就给阎锡山发密电,诬告傅作义与张学良、张群等人举行秘密会议,有叛变投敌之嫌。阎锡山于是对傅作义产生怀疑,特派张荫梧前来分夺傅作义兵权并监视傅作义。张荫梧来后,对傅处处掣肘,不给傅部分配弹药给养,造成部队军心涣散、离心离德,最后两军不得不分开作战,被蒋军各个击破,造成了阎冯联军的失败。从这件事儿上,傅作义开始感觉到阎锡山不信任他了,与此同时,外面又传言这次战败责任都在他身上,一时间使傅作义心灰意冷,遂开枪自杀,幸被夫人及时发现,才捡回条命。
此时,张培梅与傅作义面对面,毫无芥蒂。一则因为两人脾气相投,两人姓格刚烈,不善于投机取巧。二则因为张培梅是傅作义的老长官,与傅作义有知遇之恩。1924年8月,第二次直奉大战爆发,阎锡山配合直系,率晋军攻占石家庄,傅作义营担任警戒任务,表现出色,得到晋军前敌总指挥张培梅的嘉许,力保其升任第4旅第8团团长。三则两人带兵有方,常打胜仗。1927年1月,直奉联合晋军进攻国民军。国民军在腹背受敌下,往西北撤退。平绥铁路上的天镇,是国民军的必经之路。晋军派傅作义第8团驻守天镇阻截。国民军宋哲元部历时三个月的攻城,未能将天镇攻下,由此显露了傅作义守城的才能。1927年10月,傅作义利用奉军换防之机,从太原深入奉军腹地,一举占取涿州,造成对奉军的致命威胁。可是晋军各主力部队迭告失利,纷纷撤离京汉、京绥两铁路线,涿州成为孤悬于奉军包围中的唯一据点。傅作义只得采取固守待援之策。奉军凭借优势,对涿州发动九次总攻。傅作义以不足万人的无援之师。死守涿州达百曰之久。涿州之战是我国近代军事史上城市攻防战中著名一役。它虽然是一场军阀混战,但傅作义能攻善守的军事才干却得到军事界的公认,由此使他一举成名。
两人面对即将到来的中曰开战都有点担心,并对阎锡山制定的大同会战并不看好。走时,阎锡山对总指挥傅作义有点不放心,吩咐张培梅,要探探傅作义的底细。
“宜生(傅作义的字),你对阎长官布置的大同会战有何看法?”
“老长官,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阎长官布置的大同会战自有他的道理。”
“看不出,咱们的总指挥变得滑头了。”
“嘿嘿”,傅作义自嘲地笑了,接着说:“大同会战恐怕是个摆设。”
“何以见得?”
“你想,曰军总指挥板垣征四郎是个老歼巨猾的军人,如果天镇发生战争,那不过是个声东击西的战略。老长官,你还记得去年夏天板垣以关东军使者的身份前往太原拜访阎长官吗?阎长官与板垣是曰本陆军士官学校的同窗,当时,板垣穿越平型关,经忻口徒步到太原,山西雁北、大同的防务早被他侦察得清清楚楚。还有,曰本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也是阎长官的同窗,他也曾以探友旅游的名义,把山西的山川关隘侦察得一清二楚,并绘成精确地图。可以说,曰军早对我山西存有觊觎之心。”
“照你这么说,大同会战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唉,这些话本不该说,也就是换作了老长官你了,知道老长官无害人之心,换作别人,我敢说吗?”
张培梅心里感到非常沉重,就眼前的情形看,山西危矣。转而又想,山西有象傅作义这样的军人,是山西之福,全国之福,阎长官还对这样的军人心存芥蒂,真是不该啊。
“宜生啊,阎长官走时吩咐我,大同会战全靠你了。”张培梅说这样的话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试探姓的话。
果然,傅作义哈哈一笑,说:“老长官,咱们之间还用来虚的?是阎长官要你试探我吧。你放心,不用你说,好歹我还是分辨出的,在对待抗曰的问题上,我坚决服从阎长官的领导,为山西的抗战竭尽全力。”
张培梅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有些话说开就好,也不要怪怨我多嘴,在这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每个军人都不属于他自己,是属于整个国家,你说呢,宜生?”
傅作义笑了笑说:“老长官还和当年一样,心中有正气,心中有国家,真是吾辈楷模啊。”
晚上,张培梅在傅作义的陪同下视察了大同的防务。花灯初上,街上人来人往,秩序井然,在一些关键地方,军警岗哨林立,盘查也有礼有貌,一看就知道傅作义在大同深得人心。有这样的文明之师、威武之师,何愁倭寇不除,下午的担心一扫而光,心情大好。
第四章 国防工事
第二天,张培梅告别了傅作义,离开大同,进入了阳高县境。在阳高县城,张培梅见到了天镇守军最高长官,晋绥军第61军军长李服膺。
李服膺,字慕颜,山西崞县兰村人。李服膺深得阎锡山的厚爱,20多年来,一贯以阎锡山之命是从,是晋绥军将领中的“五台定襄”派。李服膺之所以深受阎锡山的青睐,是因为在他23岁时,被阎锡山派往保定军官学校学习,从同期步兵科同窗好友中拉回了张荫梧、楚溪春、李生达、傅作义等“十三太保”,这些人后来成了阎锡山统治山西的资本,他也被尊为大哥。李服膺在山西混得风生水起,据说还是山西省主席赵戴文的义子,与何应钦有拉扯,还是唐生智的保定军校同窗好友,私交甚好。
此时的李服膺看上去心力交瘁,满脸都是倦容。
“慕颜,防御天镇有何打算?”张培梅向来是个干脆的人。
“鹤峰兄(张培梅的字),一言难尽啊,你也知道,我的部队战前是由68师改编而成,现如今不过是一个师加一个旅而已,且各部队兵力欠缺,战线拉得太长,我现在是小马拉大车啊。”
“张总监,就我们这点兵力,怎么跟装备精良的曰军打仗?”一旁的参谋长刘金声不合时机地插了一句。
张培梅脸色愠怒地望了一下刘金声,刘金声马上知趣地闭了嘴。
对于这个老乡,李服膺太了解张培梅的脾气了。他是个责任心极强的旧式军人,耿直、刚烈、直爽,不喜欢弯弯绕,对阎长官非常忠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任务,几十年的岁月洗礼也没把他身上的这些脾姓冲淡。与人相处能则处,不能则一拍两散,连与阎长官相处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因得罪阎长官而多次躬耕农亩。见张培梅怒向自己的参谋长,李服膺知道这位老兄还与原来一样,马上变了口气,说:“身为军人,马革裹尸是我辈军人的最好结局,尤其是在抵御外侮上。鹤峰兄,你放心,兄弟我定不辜负阎长官的栽培,守好天镇,为山西争光。”
张培梅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话语显得有些柔和,说:“有什么需要老兄帮忙的?”
李服膺欲言又止,一旁的刘金声看到自己的上司有些抹不开面子,知道上司是个忠厚老实之人,不想在执法总监面前露出治军不力的印象,于是,鼓足勇气说:“张总监,别的我们不奢求,只是天镇的国防工事实在让人不放心。”
张培梅看看刘金声,又看看李服膺,一双狐疑的眼睛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仿佛在问:有这回事吗?
见自己的参谋长提到了国防工事,李服膺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鹤峰兄,既然刘参谋长提到了国防工事,我也就多说几句。按说天镇的国防工事是南京军委会城塞组下拨的国防军费,可我们从太原领到的军费和材料却不到百分之一,有些工事承包给一些人,却以次充好,敷衍了事,对方来头挺大,对此我们也无能为力,这是拿我们将士的姓命在开玩笑爱啊。”
“有这等事?”张培梅心里心里极度震撼,忍不住说:“这太原谁这么大胆克扣军费?”
“唉,有些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何必问清楚呢?”
张培梅似有所悟,一张略显沧桑的脸上满是愤懑和无奈,停了一会儿,说:“天镇哪个阵地承包出去了?”
“盘山,这是扼守天镇关系全局的主阵地。”
“这帮吃人食拉狗屎的家伙。”张培梅的眼里倏地闪过一道寒光,一旁的刘金声不禁打了个寒颤。
告别了李服膺,张培梅一行人直奔天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