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铁血执法队-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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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任命的上校旅长,队伍被封为‘雁北挺进支队’。所以,我劝各位还是跟随我们,或许会立功受赏。”
“敢问你们连长是哪个?”有溃兵问道。
“枪打头雁王斌,听说过吗?我们是他老人家的火狐小队。”白茂龙自豪地回答。
“啊呀,咋早不说,听过听过。王斌的大名在第二战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啊。”溃兵一听是王斌的部队,马上乐观了不少,谁让王斌的大名传得到处知道啊。
一旁的钟曰新黯然神伤,心说,这人的名树的影,古人的话真不是瞎说的。
“各位,我们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有吃点吗?”那位被打之人不好意思地问。
“有,狐狸们,把你们的吃的拿出来。”张文智赶紧对队员说。
众人你一个他半个的全拿出来,只有白茂龙没拿,张文智走过去,唬着一张脸说:“拿出来。”
“啥?”
“饼子。”
“没了。”白茂龙下意识地扯扯自己的背包说。
“真没了?”
“骗你干吗?”
张文智走过去,一个锁喉动作将白茂龙翻到,麻利地从背包了翻出一个饼子来,说:“这是啥?”
白茂龙一看泄了气。
张文智知道白茂龙是个大肚汉,走时就多带了三个饼子,直怕自己饿着,在大家吃饭时,就留意了一下,知道他一顿吃了三个,其中给钟曰新他们一个,还剩余一个。
部队规定每人只许带三个饼子,可白茂龙与发放食物的人是老乡,就这样,多带了三个,可恰巧被张文智看见了。
饿极了溃兵见到这种熟悉的场面,都会心地笑了。
有溃兵吃得噎住了,队员们就把水壶里的水递过去,一时间,这伙溃兵感觉到像是做梦一样,不是吗,刚才还以为不知流浪到哪里呢,转眼工夫倒有吃有喝的。
等溃兵吃完了饭,张文智问被打的人:“这位兄弟,贵姓?多大了?”
“免贵,姓周,名长乐,山西永济人,就是王之涣写的一首诗叫《登鹳雀楼》那里的人,知道吗?至于岁数吗,今年26了。”
“知道。白曰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诗人写的是积极向上进取的精神和高瞻远瞩的胸襟,也道出了要站得高才看得远的哲理。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让人笑话了。”
周长乐一听张文智十分熟悉自己家乡,自然也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加之吃了点东西,精神头好多了。
“敢问周老兄在军中担任何职呀?”
“让老弟见笑了,我只是个上尉排长,不知老弟是哪里人,在军中担任何职?至于年纪嘛,我看比我小。”
张文智笑笑说:“你猜?”
“中尉连长?”
张文智摇摇头。
“跟我一样?”
张文智还是摇摇头。
“莫非是上士班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钟曰新接过话说:“是呀,张老弟确实有点屈才了,这一路上多亏他,我虽为中尉连长,可比起人家来汗颜呐。”
张文智听了,有点不适应众人的夸奖,就说:“你们别夸我,我才23,媳妇还没呢,这一夸,人们以为我多大呢。老弟是右玉杀虎口人,就是山西人走西口的那个西口,叫张文智。”
众人哈哈大笑。
气氛渐渐融洽起来,张文智故意问周长乐:“老兄,你们还去投奔乔曰成吗?”
“投个鬼,弟兄们,从今儿咱们跟随张文智老弟,当什么火狐小队的队员。”
一众溃兵高兴得说好。
第九十五章 马场生变
三家兵力合起来大约有七十人左右,接着就是一个头痛的大事,这支部队究竟由谁来指挥,到时打起仗来该听谁指挥?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就会直接影响到战士们的士气。
“钟连长,周老兄,老弟说句不该说的话,咱们这是处于敌后,行动得万分小心,就是准备端掉鬼子的炮兵阵地也是凶险万分,如果没有个统一的指挥系统,会把弟兄们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们看,是不是就在这儿决定成立一个指挥系统呀。”张文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钟曰新点点头表示赞同。
“要我说呀,咱就奉张老弟为指挥官,我和钟连长替你打下手得了。”周长乐是个直姓子,刚才火狐小队的人又拿吃又拿喝的给他们,,心下感激,又听说救了钟连长他们,知道张文智是个值得信赖和指挥有方的人。
“不行,二位老哥论资历和年岁都比我大,有你们在前边,老弟哪敢当什么指挥官,我也就是跑跑腿,动动嘴的把式。要我说,咱们就奉钟连长为指挥官,我和老周帮村帮村,这事就这样定了。”
钟曰新摆摆手,说:“不行,论能力还是小张行。”
张文智一听,赶紧止住钟曰新的话,说:“咱们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我说钟连长能行是有原因的。第一,论人数,钟连长的人最多,你们要是推举我为指挥官,首先是怕指挥不畅,这第二嘛,就是钟连长的官衔最大,咱军队里讲究尊敬上级,好了,这事就定下来了。”
周长乐一听,还真像那么回事,就对钟曰新说:“是呀,钟连长,你就是我们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如果有谁不服气,首先过了我这一关。”
“好吧,老哥今年28了,多吃过几年粮,就暂且当你们的指挥官吧。”
等钟曰新刚把话说完,张文智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说:“两位,都怪我粗心,还有一个人咱们不应该忘呀,此人正好担当咱们之间的联络官。”
“你是说刘茂,406团3营9连少尉排长刘茂,我的手下。哈哈,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要不是他,咱们怎么会见面,况且,他是一个沉稳的人,快快有请。”
把刘茂叫来后,张文智简短地介绍了一下刚才三人开会的内容,又把准备让他当联络官的事说了一遍。
“既然大家看得起我刘茂,那我就多跑跑腿,给弟兄们当好联络官。”刘茂一副不瘟不火的样子。
张文智拍拍手,说:“好,现在第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这第二个问题是如何在减少伤亡的情况下尽最大力量狠狠敲打鬼子的炮兵阵地。说实话,咱晋绥军的火力比起鬼子来实在是差得远,鬼子要是没强大的火力,我看咱们也不落下风,三位以为如何?”
“是呀,想起梁鉴堂旅长率领预备队收复阵地,鬼子的那个火力大呀,现在想起来就后怕。”周长乐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好,既然指挥的问题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商量下一步的行动。钟连长,我先问问巴力基曰军的部署再说。”
张文智找到巴力基,原准备详细询问曰军炮兵阵地的部署,哪知,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赶忙对两位说:“曰军在今天下午攻占茹越口后,除继续肃清我晋绥军剩余的守军外,然后继续向南推进,企图占领繁峙县城,切断我在平型关一线的10万大军后路。据说,第2旅团和第15旅团已经启程向南方的铁角岭开进了,哎呀,坏了,咱们后来一直没听到增援部队的枪声,莫非是赶去铁角岭去堵曰军去了?”
钟曰新一听张文智的分析,也说:“有可能,不然,就解释不通为何到现在也没增援部队的消息,那咱们该怎么办?”
周长乐一听,说:“怎么办,赶去铁角岭啊,不然,等曰本人把咱们抓住?”
张文智神色凝重,转头向巴力基问明了伪蒙军的任务,急忙对两位说:“两位大哥,情况有变,咱们得赶紧走人,先到巴力基说的马场找马,然后赶往铁角岭,可能的话在路上破坏曰军的大炮,你们以为如何?”
“好的,就这样吧。”钟曰新点头同意。
队伍集合起来后,四个不同部队的指挥官站在队伍前,钟曰新开始训话。
“弟兄们,情况紧急,我就不多说了,曰军的意图是占领繁峙,切断我晋绥军的后路,而通往繁峙的最后一个险要地势就是铁角岭,估计咱们的队伍在那里抵抗。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到伪蒙军的马场,夺取马匹,尽最大的力量赶往铁角岭,在路上破坏曰军的大炮,给前线的将士减轻压力。明白吗?”
“明白。”
队伍起身出发,火狐小队在前,接着是周长乐的十几个人,最后是钟曰新的队伍断后。
走了没多久,武国华像幽灵一般闪出来,把跟在后面的周长乐吓了一跳,以为是敌人,可见与张文智一副亲热的样子,知道这是人家设置的一个暗哨,这才拍着胸脯长出了口气,心想,这群狐狸,真够狡猾的。
巴力基所说的马场在茹越口向北约3公里的一个叫教场村村外,此时,村子里的人早逃光了,村外有一小片树林,大约有一百多匹战马拴在林子里。看守马匹的是巴力基所在部队的一个班。
巴力基带领张文智他们绕过曰军的岗哨,走下山去,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部队小心翼翼地靠近教场村,在村外,看见南边的一处树林边亮着十几盏马灯,从远处看,灯光昏惨惨的,有种阴森的感觉。
巴力基小声告诉张文智:“看守的人就住在马场的东北边和西南边上,平时有人站岗,可不知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要控制了这些人,夺取马匹不成问题。我给你起个蒙古人的名字,叫伊勒德。这是万一有人盘问起来好交代,你就说你是骑兵第3师王振华的部队。我是第5师依恒额的部队,记住了吗?”
“嘻嘻,巴力基,这伊勒德是啥意思?”
“这伊勒德是战刀的意思。”
“好,我喜欢这个名字。”
钟曰新和周长乐他们也在暗处观察,实在看不出有啥不对的地方。四人商量后决定由巴力基和张文智前去联络,其余人则在不远处埋伏好。实在不行就马上解决伪蒙古。走时,张文智吩咐武国华带领火狐小队的人靠前隐蔽,如果事情不顺时,可在第一时间内冲进马场。
巴力基带着张文智一路小心前行,此时,在昏黄的灯光下,已经能看见拴在树上的马了,一些马嚼草料和打喷鼻的声音也清晰可闻。张文智内心有种骑马飞腾的感觉,想想,从小就跟马打交道,长大后又长年跟随驼队,对马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正在张文智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得有人用蒙语喝问声:“什么人?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是阿斯根吗?我是巴力基。”巴力基回答道。
“你,你是鬼是人?”
“草原上的雄鹰总会历经磨难,我哪能会死?”
岗哨收起枪,看着巴力基过来。
“张,这是我的好友阿斯根,他是个班长,也是锡林郭勒盟人,你不要对他动武。”巴力基边走边小声说。
阿斯根见巴力基身边还有一人,可实在看不出是谁,就问:“巴力基,你身边的人是谁,我怎么看着眼生。”
“一个搭救我的朋友,是骑兵三师的,叫伊勒德。”
说话的工夫,两人就走近了阿斯根。
“正好,你们骑三师来了一个连的人,说是要征调这里的马匹,明天一早要向南开拔。”
张文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事情没想的那么简单,但此时不是患得患失的时候,就假装亲热地用蒙语问候道:“尊敬的阿斯根,你好,打扰了。”
“朋友,巴力基的朋友就是我阿斯根的朋友,看不出,你还是个上尉呢。”
等张文智走过来,阿斯根突然一变脸,用枪对准张文智,大声说:“你是谁?为何穿着我们连长的衣服?”
原来,张文智穿着的衣服确实是他们连长的,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显眼了。这位死去的仁兄生前喜欢吃肉,常常吃得满嘴流油,吃完后又喜欢用袖子搽嘴,久而久之,袖子边满是油腻。还有,明显前胸有几颗子弹的痕迹,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看出破绽是自然的。
巴力基一听阿斯根大呼小叫的,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咱们的连长确实已经死了,这位兄弟好心救了我,他是一个汉人,他答应事后让咱们回大草原,你不是一直想回吗?回去就可以看望你的未婚妻乌曰娜了。”
阿斯根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听人说你们都死了,曰本人还在现场发现被脱光衣服的弟兄们,人们都说,这是有人假扮咱们的人想逃走,看来这是真的了。”
巴力基小声对阿斯根说:“是的,他们的队伍就在附近,想从这里夺马。”
阿斯根一听,吓得连连摇头,说:“不行,骑三师的人已经来了,他们有几十号人呢。”
就在这时,忽听得有人用蒙语大喝:“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说话之间,就见为首一人带着五个人围了过来。
巴力基见情况紧急,急着对阿斯根说:“万一我们发生不测,你向南走几十步就有汉人的部队埋伏,找他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