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传承-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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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见过最美妙的事物”昊叔似乎沉溺在回忆中,回忆着这些年他见过的最美妙的一件事物,回忆着追求过的东西“美妙的材料,无数太阳砂和金刚砂混杂着葵阴圣水流水一般倒在熔炉里,还有许多你想都想不到的材料,不知道轩辕从哪里弄来那么多天才地宝这么多年我穿行于各个空间,不说得到,便是见过也只有可怜的那么一点点完全没办法和那时候相比”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如梦似幻的年代,昊叔手指在半空中比比划划,想要给少年郎描述出那个时代的热情奔放,描述出那个时代人们的创造和神奇“最后出来,那么多逆天的材料,那么多先天至宝,那么多开天辟地以来便存在的吸收了真正的天地精华的材料扔了进去,出来的的便只有轩辕鼎,还有这只鼎鼎”昊叔感慨着“那轩辕鼎呢?”
沈旭之问道“轩辕成神,去高的空间的时候带走了那才真是他的本命法宝”“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沈旭之奇怪道“当年我就是给轩辕炼药的大药师”真相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说了出来,就连听众都没有感到这有多惊心动魄不管当年多少风雨坎坷,不管当年多少惊天动地,多年以后说起来,都是那样淡然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那个年代的热血沸腾,无法理解那个年代的忠诚信仰沈旭之便是这样,轩辕,轩辕鼎,鼎鼎大名,这些词汇交织在少年郎的心里,却还是比不上两百万晶石加耀眼夺目只是,只是希望这东西昊叔能用的上,能炼出一些极品的丹药“当时你为什么留手?”
刘大先生一个字一个字看完字条,抬起头,问道“他又没真正杀死我,再说,都是爹妈生,父母养,教训一些也就行了”沈旭之抱着羊皮袍子,从识海中出来,回答道很认真,两只眼睛闪着光芒“哦?”
刘大先生似乎觉得很有趣,看着少年郎,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下那么狠的手?”
“他蓄意杀我,我自然没有必要客气断了一指,断了一腿,又戳破他的雪山,把修行破了,不会再伤害到我,也就是了虽然残了,但父母哪有嫌弃自己的孩子的,皇家子弟我不明白,不过最起码这辈子锦衣玉食,也算是不错”“你这性子啊……”
刘大先生感慨了一句“我还没问你,怎么师傅说让我找你,你是他的弟子而你从来不管师傅叫师傅,只是叫大祭司?”
沈旭之对这个疑问由来已久,只是没有机会问看刘大先生接下来便要说自己妇人之仁什么的,便问了出来,转移下话题也好,问的清楚明白也好“我是带艺投师,而且大祭司并没教给我什么,只是我被扔到竞技场里,终日打生打死,那时候大祭司救了我两次我当上天枢院的大先生之后,有几次局面危如累卵的时候,都是大祭司通过天启为我指明了道路一路顺风顺水而来,大祭司功不可没”“你说的是两回事儿我问师傅,你说的是恩情”沈旭之挑出毛病,追根问底多年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少年郎的直觉一向十分敏锐,感觉到这里肯定有一个大事件历史的真相向来都是被掩埋在尘埃之下那只古怪的天澜白狐,天枢院的破法大阵,都让沈旭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问清楚,浑身不痛快“这得从我少年的时候开始”刘大先生回忆着尘封已久的往事,说道:“我少年时,春风得意,在翰洲青蓉原的马队里面杀出威风凛凛的名声后来被神殿选中,被送到辟仙山,在当年暗沙之城的大战后活下来的神殿左使韩文白先生堂前学习神法,再往后又在于若愚先生座前学了半年法术”“咦?你出身很高啊,怎么会……”
“嘿嘿”刘大先生阴惨惨的笑了,像是一条毒蛇在脸上盘旋着,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一般“当年,我们几个炼体的少年在教授了五年之后,便送到天枢院供职学五行法术的少年,都被送到神殿现在已经成为神殿长老的备选者”“也不错啊”“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神殿里派系林立,天枢院你看今日,被我弄成铁板一块,和当日的神殿一般无二”刘大先生说道:“后来我们几个人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要不是当年大祭司高义,为我打通任督二脉,开辟雪山气海,是我得以魔武双修,现在这位置还轮不到我来做所以,我名义上是辟仙山韩文白先生的弟子,是于若愚先生的弟子,但实际上,我也是大祭司的弟子,大祭司说的没有错虽然没有行过拜师礼,但传承已在我心中”沈旭之听刘大先生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李牧李先生好在完成了老先生的遗愿,沈旭之抚摸着手指上的纳戒,心头有些黯然“其他的你现在知道也没有用处,专心去再竞技场里面修炼我们这些魔武双修的人,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会,但需要付出的努力也同样惊人你看现在江湖上,有几个真正魔武双修而又能闯出一片崭的世界的?”
“喂,旭之啊,你问问他,有没有这些药另外还要一处木气旺盛的灵脉”昊叔捧着鼎鼎,一脸幸福而满足的表情“干嘛?”
“去把火烈果炼成丹药,估计用鼎鼎炼制,一炉可出丹药九枚,你服用一枚,可以变化成木火双灵脉”昊叔抚摸着鼎鼎,像是少年郎抚摸羊皮袍子那样恋恋不舍,矫情道:“你难道不想要?要是那样就算了”“别介……”
少年郎接过昊叔手中扔过来的玉简,神识扫过,一长串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印在脑海里木火双灵脉,听起来似乎很神气的样子沈旭之把玉简里面的药名回想一遍,问刘大先生道:“大先生,我想找一处木气旺盛的灵脉,你有合适的地儿吗?”
“宛州,木气灵脉随处可见但最大的两处一处在皇宫,现在是小公主修炼的道场另外一处便在我天枢院,你用它干嘛?修炼?”
“炼丹还需要百年的车前子一两,火山锻金果三枚,玉蟾皮一张,五百年的锦地罗三钱,三百年以上的锁阳二钱,当阳一钱,锁河山特产高岭沙参三钱,月下一枝梅二钱……”
沈旭之说的兴高采烈,刘大先生越听脸色越黑“你要的都是什么”“草药啊……”
少年郎无辜道“哪一样都不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你欠了一屁股债,还要赊欠?”
刘大先生怒骂“……”
沈旭之也觉得无理,回识海问九尾天澜白狐道:“老狐狸,你看看怎么办?”
“怎么?”
老狐狸似乎在专心修炼,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又似乎在明知故问一般“就是要一些草药,大师兄太小气”沈旭之耍无赖道“哦,是这样啊你本身是天枢院的客卿,有权限调动一些草药,没事儿,他和你说着玩的”九尾天澜白狐也没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不过少年郎觉得底气十足如是一说,刘大先生脸愈发黑沉了下去,拿起手边的竹简,砸向沈旭之,骂道:“你自己去二处找那个老王八蛋,我跟他说不清楚”
第八十四章天枢院二处
宛州京城林荫街,一座绵延十余亩的大庭院,不断有黑衣军士走进走出,忙忙碌碌,忙碌中带着几许的森严庭院最深处,十八棵一搂粗细的大槐树,散乱的种在一座漆着油亮的黑漆的丹房外因为地处木系灵脉上,木气旺盛,虽然才是初春时节,大槐树已经枝叶繁茂,生机盎然丹房大门紧闭,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咆哮着,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不时还有不知道什么物件摔在地上的声音几名黑衣军士站在门口,面色难堪虽然是初春时节,却是一身冷汗,衣衫后背全被浸透两名青衣小童在偏房里面躲躲闪闪,偶尔偷偷露出半个头偷看一眼丹方里面的情形,便又缩了回去“赵先生这炉丹又毁了,咱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一名青衣小童缩在墙角,一脸绝望“上次赵先生炼毁了一炉丹,便罚咱俩炼制了十六炉去腐生肌散,这次不知道还要罚咱俩做什么”“唉丹药大会越来越近,赵先生急着炼出一炉仙丹,好在丹药大会上出出风头可仙丹哪是那么容易炼的?我看啊,越急越是难成咱们这苦日子怕是看不到头了”另外一名小童也是一脸愁容,却是不时探头探脑,观察着丹房的情形“也没有天理啊赵先生炼毁了仙丹,却要咱们……”
正发着牢骚,却被门口的小童把嘴堵上,一脸惊恐,急道:“可不敢说赵先生的坏话”一边说着,两只机灵的眼睛东张西望,生怕这话被周围什么人听去一名黑衣军士走到庭院中,听见丹房里面的骂声,也知道是什么情形,一时有些踌躇探眼见青衣小童在偏房里,便走了进来,低声问道:“赵先生在发脾气?”
“嘘……”
探头探脑的小童示意黑衣军士噤声,压低了嗓子说道:“十天里毁掉的第三炉仙丹了正在发脾气,你要是进去肯定倒霉”“那怎么办?咱们天枢院的客卿大人在外面求见”黑衣军士为难道“客卿?可是那个气得中州万老爷子棋坪上吐血的神秘少年棋士?”
青衣小童一脸兴奋,问道“是啊要说那盘棋,下的可真是鬼斧神工,杀得惊天动地后来在棋院复盘,就有三五个已经入段的棋士算到昏倒有的回家还呕了血现在那张棋谱已经禁止五段以下的棋士研究,都说怕是出人命”黑衣军士看样子也是沉迷此道,说起来滔滔不绝,八卦之声不断“带我去看看”两名青衣小童围在黑衣军士身边,拉衣扯袖要去看看偶像“我这儿有正经事儿呢”黑衣军士作难道这青衣小童是赵先生的贴身药童,天枢院二处的人都知道,轻易不能得罪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不过总是要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带我们去,我们和客卿大人说说赵先生的情况,明天再来,也就是了”一名青衣小童机灵的想到解决办法“……也好”黑衣军士见能推卸掉事情,也就同意带着两名青衣小童来到前院沈旭之抱着羊皮袍子站在庭院当中,身边跟着那日在江边遇见的上官律两人指指点点聊着什么刘大先生对天枢院二处的执事赵连成甚是头痛,赵连成此人是中原五大炼金师之一,炼丹的手段自是玄妙无常,只是这脾气却是暴烈无比,就是天枢院的大先生,一语不合,指鼻子就骂,绝不会因为面前是天枢院的大先生而给留面子所以刘大先生没有带沈旭之来,沈旭之灵机一动,管刘大先生要了那日见到的叫做上官律的黑衣军校来帮自己带路,顺便熟悉一下京城的各种情况上官律自然是求之不得,听到沈旭之的召集,便带着少年郎来到天枢院二处上官律是宛州京城人士,本乡本土,各处都熟悉一路上给少年郎讲解指点京城各处名胜,各处达官显贵,一些鲜有人知的八卦沈旭之听的乐不思蜀,站在庭院中,还是问东问西,兴致盎然“您就是天枢院客卿大人?”
两个小童见沈旭之身着一身黑衣黑氅,面目清秀,便赶上前去,拉着沈旭之的手问到“是啊,你们是哪位?”
沈旭之很奇怪,自己要见天枢院二处的赵执事,怎么跑出两个青衣药童来?这是怎么个说法?
“我们是赵先生的药童,先生现在正在发怒,不能进去,进去便是天王老子也要挨骂我刚来的时候不知道,进去过一次,被药鼎砸了一下,这里现在还有疤呢”一名青衣小童手扶额头,乱七八糟的说道“那什么时候能见到?”
沈旭之问道“怎么也得明天也不知道赵先生还炼不炼仙丹要是炼仙丹的话,就没有时间了谁都不能进丹房一个疏忽,一炉仙丹又要毁了”另外一名青衣小童叽叽喳喳的说道,不等沈旭之说话,拉着少年郎的衣袖继续说道:“那天您下的那盘呕血局,当真精彩万分能不能给我们复盘讲解一下?”
“呕血局?”
沈旭之奇道“是啊,就是咱们天枢院和军部赌局的第三盘,下的中州万老爷子呕血一升的那一盘”青衣小童叽叽喳喳,让沈旭之感到有点迷糊“怎么叫呕血局?没那么厉害”沈旭之想起骊山姥姥,现在的谦虚是真谦虚不是假谦虚“怎么不是,当时大家也没给这局棋起名叫呕血局后来棋院复盘的时候,有几名入段的棋士算着算着,都毛病了有的晕倒,有的干脆呕血后来大家起名就叫呕血局了,这局棋一定能流传万世”“……”
沈旭之无语,那局棋居然能流传万世?“赵先生炼什么仙丹这么苦恼?”
“中州五大炼金师,每五年就要比试一次三个月后便是这次的丹师大会赵先生最近得到一个丹方,是一个废弃的仙府开启的时候,在里面寻得的仙方赵先生要炼一枚仙丹,好在丹师大会上力压几个多年的老对手”这个青衣药童还没说完,另外一个就插嘴说道:“可是那毕竟是仙方,赵先生炼了一个多月了,每次都炼不成”“什么仙方那么难?”
沈旭之心念一动,问道“是一张残方,叫做定难方”青衣小童四周踅摸了一下,见没有外人,就凑到沈旭之耳边小声说道“昊叔,定难方是什么?”
沈旭之到识海里问“帮助过天劫的方子你没什么用”昊叔还在大鼎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