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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英雄之生死三八线-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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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坐的车是辆苏联产的嘎斯51,看着还挺新,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兵姓吴,副司机是个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跟着学徒,俩人给车挂上了防滑链,又检查了下车况,把大灯抹上了层泥,至于转向灯,刹车灯早拆了,两个人上车一左一右把他夹到中间,还挺暖和,王勇觉得是人家对他的照顾也没多想。事后,王勇才知道这个位置最不好了,车出了状况,那俩人都可以开门跳车,就他在车里等死!

车队间隔五分钟出一辆,单车行进,这样即使遇到敌机轰炸,也只是损失一辆车。路都是随炸随修,路况很差,人做到里边就和过年摇元宵差不多,跟着左摇右晃。车大灯上糊了泥,只能照出几米远,司机就靠着这点亮光行车。

“吴班长,你开车年头不少了吧?”王勇两手扶着驾驶台问道。

“嗯,有十多年了,当国民党兵的时候就开始了,后来‘解放’了,还是当汽车兵!”老吴说道。

“呵呵,也是老解放啦!”王勇笑着说,“你这车保养的挺好啊,看着跟新车差不多!”

“这就是新车,我入朝三个月换了三辆车,能不新吗?”老吴自我解嘲地笑笑说。

“长,你知道我们立功标准是多少吗?”副司机是个新兵,看见干部就叫长。

“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王勇扭头回答道。

“我们单台车跑够五千公里,就可以立大功,可我们连里一个还没有呢!”副司机大张着一只手说道。王勇听了一咧嘴,这标准按说是不高,可这都没人能做到,说明开车一点也不比在战场上轻松。

“同志,你能把车窗关上吗,这风吹着冷啊!”前边的路比较平坦,车一高,寒风吹进来冻的脸生疼。

“同志,冷点比丢了命强,关上窗户就听不到飞机的声音喽!”老吴苦笑着说。

“这飞机的动机声和汽车的动机声差不多,关上窗户更区分不出来了,所以天不管多冷,我们都得开着窗户!”副司机怕王勇不高兴,赶紧解释说。

“哦,是这么回事啊!”王勇点点头说。

连日的大雪,路上都结了冰,光的跟镜面似的,前边是个陡坡,老吴挂着一档爬坡,车慢了下来,突然路边的山头上响起了枪声,王勇听了一激灵,马上意识到这是防空哨放的枪,敌机要来了。

“妈的,敌机又来了!”老吴一边关掉车灯一边骂道,现在车正爬坡,不能停车隐蔽,只好硬着头皮往往前开。不多时,一架飞机飞了过来,扔下了几颗炸弹,接着又俯冲下来,空中冒着红色,蓝色和白色的火焰,像是在放烟花,接着就是一串子弹打在了车前的公路上。

一颗炸弹在公路下的山坡上爆炸,爆炸的气浪掀了过来,整个汽车像是让人猛的推了一把,晃了几下,老吴猛的打了把方向,说:“车伤了!”可他没有停车,坚持把车开到了山顶才停下。副司机拉开车门准备下车检查,就听到‘哎呦’一声,人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第十五章 生死时速(二)

王勇赶紧扑过去向车外一看,原来是弹片把这一侧的脚踏板给削掉了,副司机一脚踩空,摔了出去。人们赶紧下车,检查了一下汽车,后轮胎被炸坏了,瘪了下去,别处倒没什么损伤,人除了副司机摔了一跤,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换轮胎耽误了十来分钟的时间,老吴上车以后加快了度追赶前车,走了一段后,忽然模模糊糊的看到一辆车横停在悬崖边上,老吴赶紧停下车,几个人上去一看,都吓了一身冷汗。

这辆车正是拉俘虏那辆汽车,此时车已经滑出了道路,两个前轮都悬了空,脚下就是一道山涧,从上面看不到底,整个车就骑在崖边微微的颤动。司机副司机谁都不敢动,后槽上的战士和俘虏都静静地在上边躺着,谁也不敢动,俘虏都没生出逃跑的心思。

老吴赶紧指挥大家给车打上掩脚,栓上钢丝绳,用自己的车把它拖了回来,那辆车上的人脚都软了,扶着他们下了车,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缓上劲儿来。刘颂这才断断续续地讲了事情的经过,他们的车也遭到了敌机的轰炸,一颗炸弹扔在了他们车前,司机猛地踩了刹车,汽车在光滑的路面上打起了旋,司机还算经验丰富,顺势打着方向盘,车好歹没翻,结果停在了崖边上,一车人都吓坏了。

时间不等人,那台车的司机惊魂稍定就又开车上路了。王勇他们乘坐的车稍后跟上出,厄运似乎还没有放过他们,当他们的车经过一段陡崖时,前边毫无预兆的滚下来一块大石,挡在了道路中间,他们刚刚放慢车,一串子弹打了过来,老吴往左使劲打了一把方向,将车靠到悬崖下,进入了射击死角。

“下车,打!”老吴喊了一声,从座位下抽出一支卡宾枪,对着崖头‘啪啪’连开几枪。王勇这会儿也下了车,招呼后槽上的战士们下车,对着上头一阵乱枪,这个角度估计也打不到人,只是压制住了敌人,然后他带着两个人从一侧摸上山头,只找到了一堆弹壳和几枚没有来得及扔出去的手雷,开枪的人早跑了。

黑灯瞎火的他们也不敢搜查,现在大批的南朝鲜特务在交通线附近活动,贸然上去,很可能中了埋伏又去无回。

“人都跑了,没抓到!”王勇有些沮丧地说道。

“跑了就跑了,咱们赶紧搬开石头,快走!这帮家伙跟苍蝇似的,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冒头。”老吴重新动了汽车说道。

清除了挡路的石头,汽车又向前开进,经历了这么件事,王勇和搭车的战士们都不敢打瞌睡了,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的瞅着黑洞洞的群山,防止敌人的袭击。

······

车行至一个山口,老吴突然停下车,招呼大家下车,“怎么了,不走啦!”王勇问道。

“前边是个独木桥,太危险,你们下车走过去!”老吴回答道。

王勇下了车,往前走了十多米,影影绰绰地看到了一个硕大的弹坑,把整个路面炸断了,足有五六米深,这肯定是敌机投下的重磅炸弹的杰作。工兵们在坑里用枕木修筑了一座十来米长的便桥,宽度刚好能过去一辆车。王勇会开车,要是白天他也许能蹭过去,晚上让他过,还不如直接照着脑袋上开一枪来的痛快。

老吴他们看样子走过几回了,有了经验,他让副司机披上白床单,走在路中央,自己用车头保险杠对准他,以轧不到人为标准,慢慢地开车跟在后边,一点点的往前开。王勇虽然在一边看,也觉得心跳加快,嗓子干,手心里都是汗,仿佛自己正在开车。周围的战士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唯恐惊扰了开车的老吴。当车轮终于压上公路,大家都是长出一口气,脸上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

“老吴,辛苦辛苦!”王勇跳上车,掏出颗烟塞到他嘴里,殷勤地点上火说,“你老哥的技术真没的说,兄弟佩服死了!”

老吴深吸了口烟,好一会儿才吐出来,说:“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刚入朝的时候,都是夜间行车,路况不熟,天天在野外跑,没一样习惯,整天摸着阎王爷的鼻子上路,我们同批来的战友,牺牲了一半多了,连副司机都换了几茬!”

“唉,都不容易啊···”王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脸色黯然地叹了口气。

“前边就要过敌机封锁区了,大家都小心点,王排长你最好也坐到后边去,跳车方便点!”副司机在车下说道。

·····

车离着封锁区还要一段距离就可以清晰的听到夜航敌机俯冲的轰鸣声,机炮射的‘嗵嗵’声和炸弹的爆炸声,前边的封锁区是一段近千米没有遮掩的公路,而这段公路却是我军前送后撤的必经之路,敌人卡住这里就等于掐住了运输线的咽喉,他们把这里当做了轰炸的重点。

他们的车在调整哨的指挥下驶进了待避区,前方刚刚经过轰炸,趁着轰炸间隙,护路的志愿军和当地老百姓正抓紧时间抢修炸断的公路,路上还停留着一辆被炸毁的卡车,上面的物资还在冒着火。护路队将汽车奋力拉到路边,推下了山涧,看着翻滚的卡车,让人心惊肉跳,车上的人都不由的抓紧了车上的护栏。

空中的敌机就像阴魂不散的恶鬼,没过几分钟就会飞临上空,见到移动的灯光就会俯冲下来扫射一番,我军阵地的高炮高射机枪就会开火打上一阵。说实话,美军的飞行员也很勇敢,飞行技术和战术运用也很娴熟,飞机的飞行高度很低,擦着山沟在飞,我军的高射武器只能高射和平射,对于低飞的敌机一点威胁也没有。那些修路的军民就冒着敌机的扫射垫弹坑,平整路面,不时有受伤的人被抬下来抢救。

前边忽然传来一阵哨声,公路整修完毕,示意这边可以过车了,老吴打着火,从车门探出头看看天空,一架敌机正从他们上方飞过,他立刻加大油门起步,打开车大灯冲了出去。王勇吓了一跳,这老吴是不是疯了,敌机来了,怎么还开着大灯。不过飞机的度可比卡车快多了,他们的车刚出来,飞机‘忽’的从他们头顶上过去了。老吴接连换挡,猛轰油门,车也上来了,烈马似的在公路上飞奔,车像在大海的风浪中航行的小舟,随着波浪跌宕起伏,老吴就是那个高明的舵手,指挥着小船在风浪间穿行。这可苦了坐在后槽的几个人,比坐过山车还过瘾,一会儿从这边滚到那边,一会儿又骨碌回来,一会儿像皮球似的高高颠起,紧接着重重的再跌落下来,几个人像娘们儿似的不停的尖叫···

敌机很快就现了飞奔的汽车,不过这时攻击已经完了---飞过了,它要想再次攻击必须掉头,可飞机掉头却不像汽车那样快,它必须在空中兜个大圈子才能重新进入攻击位置。

当飞机再次出现在封锁区的上空,准备俯冲攻击时,老吴‘叭’的一下,把车灯关了,一脚急刹车,停在了公路上,后槽里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一帮人在前边摞到了一起。周围又陷入了黑暗,敌机一下找不到了目标,飞行员愣神的功夫,飞机再次从汽车上空掠过,攻击失败。这时车灯重新打开,动机一阵轰响,从容的冲过了封锁区。

过了封锁区,车上的人都是浑身酸痛,刘立飞趴在护栏上狂吐,晚上吃的那点好东西都孝敬土地爷了,其他人也是脸色铁青,这不光是冻得,还有在车上摔的,一个个的倚在后槽板上蔫不拉几的都不愿意动了。

剩下的路虽然不长了,但是天也快亮了,车队的头车在前边找到了临时宿营地,等一起出的四辆车到齐了,晃里晃荡的沿着一条乡村小路开进了一个被敌机炸成了废墟的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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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怎么会是你

嘎斯51的通过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在只能通行牛车的乡间小路上,依然游刃有余。老吴将车开到一座房屋的残垣断壁之间,和副司机解下车厢左侧绑着的原木,利用木头和断墙搭起了支架,在上面盖上了层铁皮,又蒙上了层白床单,就算伪装完毕,在冰天雪地中,空中的飞机根本分辨不出来。

王勇安排好这边,又去看看另一台车上的俘虏,几个人老实的蹲在断墙下,脸色苍白,身上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看样子他们也吓的不轻,估计是提不起逃跑的念头了。王勇摘下水壶递给他们,示意他们喝点水,一个岁数大的俘虏接过去,对他媚笑着点点头,几个人传递着喝了几口,神情慢慢的放松下来。

王勇留下两个战士看守俘虏,然后安排其他人在四周警戒,虽然大家现在都很疲劳,但是谁都知道不是能安下心休息的时候,自觉的找好位置,布置伪装。这边刚安排好,忽然拉伤员的车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接着就是大声的辱骂声和棍子打在人身上的‘怦怦’声。

“吴班长,怎么回事啊!”王勇吃了一惊,急忙问一边的老吴。

“唉,王排长你去劝劝吧,准是有伤员没能挺过去!”老吴黯然的叹了口气,显然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志愿军战士在前线受伤后,重伤员在前方野战医院紧急处置后,就要送到后方医院进一步治疗,这个过程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伤病员无法换药,只能自己挺着,很是遭罪。可是无论车上的伤病员伤如何重,车还得该怎么开就怎么开,过封锁线还是要猛冲,好人都被颠的散了架,何况这些重伤员,以致很多人挺不过这一关,死在后送的途中。

战场上下来的伤员很多受了刺激,尤其是新兵,情绪波动大,稍不如意就会斯地竭力的爆,不管不顾的折腾,很难控制。现在只有他的职位最高,明知道这个活不好干,王勇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到了那一看,两个人正从车上往下搬一个白布口袋,不用说那里边装的是烈士的遗体。车上两个伤员死死的拉着不让往下搬,还有一个伤员哭骂着,用手里的拐杖抽打着准备搬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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