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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逃花翩翩为璟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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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震惊了,脸比我不绿,“包子,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恶趣味了?”

我扬扬自得地笑,“怎样怎样?你到底答不答应?”

“无所谓。我在你面前从来不说假话。所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对于余心雅的事你到底怎么想?”

算了,豁出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说:“答案是——我介意。我介意我介意我非常介意,你满意了没?”

“继续继续。”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还伸手做了个“GOON”的手势。

“没了。”我别过头去。下一秒钟,他突然扑了过来,吓得我以为天花板塌下来了。看来他显然是言出必行的,他想变回昨晚那个吸血鬼了……我艰难地推开他,努力撇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闷声说:“我说还不行吗?我介意你和余心雅在一起,也介意她和你家人的关系,更介意她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陪在你身边。可以了吧?”

他满意地点头。

第二轮,方片J对草花K……我一脸恶寒地望着他说:“你是不是出老千?”

他耸肩,抛出了他的问题。这一次,他的语气极为慎重,“……喜欢邱桐吗?”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结了。我被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拒绝回答的。”他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过了半晌我才开口,凝视着他说:“喜欢。”

他低下头,开始洗牌。我对着他的脑门儿说:“像喜欢我表哥一样……”他陶然抬头,幽黑的星眸里绽放着一样的光彩,我故意不看他,不耐地说:“快点快点,继续。”

第三轮,都是3。第四轮,红桃8对红桃5。我转运了!“哇——”我尖叫了一声,差点蹦到天棚上。我一边欢呼一边拍着他的肩膀,“我赢了我赢了!!!哦耶!”

“那个……你……不怕吵醒你表哥他们吗?”

嘎……我噤声了。却听见从表哥房里传出的雷霆怒吼:“包紫圆——”我吐了吐舌头,两手捂着嘴,闷闷地说:“表哥最近更年期啦。”

他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提醒我问问题。我沉思了少顷,说:“你……为什么穿我表哥的浴袍?”

“包紫圆……”他一脸厌嫌,摆摆手说,“这题不算。你问点有技术含量的。”

“呃……嗯……啊……哎……”我扶额琢磨了半天,忽然哀怨地说,“我想问你,你这次回香港以后,我还有机会吃到你做的饭吗?”

他微微一怔,爬到我身边坐下,揽住了我的肩头,动作很自然。我的头靠在他肩上,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隔阂。他沉声说:“当然有,就怕你会吃腻。”

“怎么会?你都不知道祯祯有多厌恶我。每次吃她做的东西我都会说这个菜袁璟深就不会这么做,那个菜袁璟深才不会做得这么丑……”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赚到了。”

“什么啊?”

“本来我想问你的下个问题就是,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没有想我。你刚才已经回答了。”

“嘁——”我嗤鼻。抬眼看到一个帅男人板着脸推开了我的门,那是我那可怜的、被吵醒的、已经抓狂的表哥大人,我连忙想把袁璟深的手从我身上剥离开,他却越搂越紧,还在我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一个饱含着苹果派味道的……香吻……

表哥双手握拳,冷冷地说:“你嫂子叫我来看看你怎么了。现在看来你倒是很high啊。”

我捶了袁璟深一拳,尴尬地说:“哥,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表哥看着袁璟深的目光显然含着深意,语气突然变得客气了些,“璟深,你不是明天走吗?快把这丫头带出去玩吧,我和小侠还要睡觉。”

被表哥厌弃的我很不情愿地洗漱、穿衣,跟着袁璟深出了门。下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心境极为微妙。一方面是对和他单独相处的这一天极为期待,一方面又难以将他明天就要走这件事从心里抹去。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我忽然发现,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

第十一章    暧昧的温柔

“你真的吃得下?”

坐在小吃店店里,袁璟深望着对面这个喝豆浆啃牛肉饼的女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昨儿没吃晚饭。”我投过去一记“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眼神。

他嘴角微颤,投来一记“你是猪啊,你明明刚吃过苹果派”的眼神。

我意识到,和这个人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吃吃喝虽然是就是喝喝吃吃。我忽然说:“韩剧里经常有这种桥段的,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本来挺好的,都谈婚论嫁了,然后那男的被迫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他们相约等男的回来就结婚。但是那男的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要么就是死翘翘了,要么就是病倒了,要么就是失忆又和别人结婚生孩子了。”

他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呛出来,“你想说什么?”

我耸耸肩,“我就是说说。”

“那韩剧里没有讲逃婚的吗?”

“这个真没有。”

上午时光我们是在电影院里度过的。看了一个非常暴力的警匪动作片,看得我热血澎湃,爆米花撒了一地。袁璟深坐在一边倒是分外平静,我还以为男人都喜欢看这种片子呢。他说:“包子,你身体里是不是有隐性暴力基因?”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观影后接到小蘅的电话,说是叫我去她家吃饭,我非常兴奋地告诉她袁璟深回来了。她冷哼哼地说了句:“你这个见色忘义的。”

下午我俩钻进了一个台球室,准确地说,是他拉我进去的。“我没有运动天赋。”我反复强调着。

“我教你。”他先作了个示范,俯身贴向桌台,优雅地击球,球四散而开的时候,我却全然没有觉悟。因为我看的不是球,是人,“来,你试试。”他把球杆递给我,似乎对我很有信心。

“那个,我不会的。”更何况我刚才也没看明白你是怎么做的,我光看你的脸了啊……我悲愤地拿起球杆,像是举着个机关枪一样,一捅,哦耶,球散开了。我笑嘻嘻地看着他的时候,发现他一脸无语。我像个无赖一样地撇嘴说:“很差啊?早就跟你说我不……”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走到我身边来,手压着我的肩膀,认真地说:“身体前倾,要自然一些。不能那么僵硬。你要缓缓地贴向球台。脚应该分开,不能并排,重心要稳一些。”

“哦。”我艰难地发出了一声回应。因为他的脸儿几乎都要贴上我的了,我很难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聆听他的教导上。我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拉过我的左手放在球台上,我颤了一下,还是任由他那么做了。“手掌要张开,击打的时候,食指和拇指都是不能离开台面的。右手握杆的时候也不要太紧,那样不利于击球。然后呢,咱们开始瞄准、击球——”一球击出,我才发现他整个人根本就是从后面抱住了我,还一脸认真教学的老师样。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抖了抖身子说:“你不觉得你现在完全是一个趁机揩油的猥琐大叔吗?”

“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形象吗?”他完全不以教学为掩护了,干脆伸出一双长臂从后面拥住了我。唇在我耳边轻轻蠕动,柔声说:“揩油这种事,不是君子所为。”

“那你在干吗?”

“吃包子。”

“呸呸呸,大庭广众之下,你说你怎么这么恶劣?”

“天生爱吃包子。”他无耻地吻了一下我的肚子,咯咯笑了两声说:“就算是大庭广众之下,那我的行为也是光明正大的。”

“哪里光明?我们又没有在交往,也不是夫妻。你这样的在古代是属于调戏良家妇女,哦不,良家剩女……”我嗤鼻笑了笑,却完全没有想要把他推开的意思。也许是我太过贪图那样的温暖了吧。

他却轻笑着说:“我以为我们一直在交往。”

“欸?”我反转过身去,凝眸望着他说,“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

“四年前就开始了。一直就没结束过。”他平静地说。

“不是吧……都过了有效时限了……”我开始不自觉地后仰,因为他的身体正在前倾。周围几个球台的伙计们已经开始投来暧昧不明的目光了。我只觉得口干舌燥,非常想把这个平日很湿润但现在看来很饥渴的男人给推开。

他淡定地说:“没有。因为当事人never、ever说过over。”

“我不想打台球了。”球台硌得我屁股疼,他又贴得我太紧,就在我差点要躺在球台上的时候,他搂住了我的腰。下一秒他已经吻上了我的唇,气流在一瞬间被阻断。我知道我又要窒息了,又下不了决心。耳根发烫,双颊殷红,心如鹿撞,我知道我们两个肯定是看热闹的家伙们的焦点,但我不办法阻止他,就像我没办法阻止自己的心渐渐向他靠拢一样。他的吻不似昨晚那么霸道而带着疼痛感,他由浅入深地吻着,就像是他弹奏曼陀林的的修长手指一般,好像在编织一曲华美的乐章。我记得,他很擅长使用这种乐器。他弹的曼陀林,很好听。

我闭上眼,又缓缓睁开,正好对上他饱含着浓浓深情的眸子,我知道,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了。

走出台球室,我不仅什么也没学会,还被某个阴险的男人吃了大豆腐。我阴冷地瞪了他两眼,他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地牵着我的手向前走。他说:“你确定不玩台球了?”

我哼哼两声,甩开他的手说:“我要回家。”

他连忙上前来又拉住我的手说:“回去也没用,你表哥会把你赶出来的。”

“你说,你和我哥是不是有奸情?”我义正辞严地问。

“什么?”他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呃我承认,其实我是瞎问的,我只不过是想尽快把这尴尬的一页翻过去而已。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包子你最好是在开玩笑。不然你表嫂以后都不会让我住那么了。卿鸿说过,你表嫂以前还吃过那个美男珠宝设计师Denver的醋呢。”

“这你都知道?你们两个……”我一副发现了大秘密的神情。

他幽幽地说:“包子,我觉得你开朗了很多。”

我呆了呆,傻笑了一下。嗯,短短一天的工夫,我真的开朗了很多。我可以暂且忘记穆淮说过的那些话,忘记邱桐的眼睛,忘记袁璟深身边还有一个余心雅。只要待在他身边,我就仿佛置身于一个有保护罩的世界里。就像时下流行的魔幻功夫片里的画面一样,他会用强大的气场为我制造一个巨大的、看着像肥皂泡,却是金刚不坏的罩子。不管遇上多么可怕的坏人,我只要躲在里面就好了。四年前,我们了解不深,但我可以从心底感受到他的诚意。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父母之命才和我在一起的。可是我的直觉却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能不能再相信一段关于感情的契约。

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的问题。就像小蘅说的,我就是个纠结的、矫情的逃避者……我看得清楚我自己,却看不清未来的路。如果一件珍宝早已被放弃,现在我还有拿起它的资格吗?在我和袁璟深的问题上,班蘅总是鼓励我,这些鼓励超乎她所能释放的最大限度的热情。我知道,她一定是相中了袁璟深来做未来陪伴我一生的人了。可是我的疑惑就在这个“相伴一生”上。我真的可以得到这样一个人吗?袁璟深说起他那段或真或假的失忆经历,有时戏谑,有时却隐隐有些忧伤。他的眼里有我所不能无视的痛,我知道他的四年绝不比我轻松。

“在想什么?”他拽了一下我的手。好奇地看着我。

“哦,没什么……”

我们开始轧马路,从一条待到另一条街,找不到方向,看不到终点。直到天色已经变暗,我才感到双腿有些发软。我靠在他身上说:“你觉不觉得咱俩就像俩中学生、”

“像。”

“袁璟深,你给几个女人弹过曼陀林?”我没来由地想问这一句。

“两个。你和我妈。”

我忽然俯下身子,双手下垂正好可以摸到自己的脚踝。我们动作看上去像是在做瑜伽,其实,我只想遮住自己的脸。他也同样地俯下身看着我,用手揩去我脸上的泪水说:“下周我会和弟弟谈谈,公司的事我还是希望他来接手,到时候我就可以回来了。”

我咬咬嘴唇,说:“袁璟深,现在是我们两个很关键的时刻。”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但是我还是要说。其实你不明白,我不是……很值得你为我做这些。”我直起腰,脸已经板了起来。

“我不这么认为。”

“我们每次想把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却越来越不清楚。我想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你的父母也不会接受我。而我……我……我心理不太正常你也知道的……”

他双手搭在我肩上,低下头俯视着我,笃定地说:“你没有哪里不正常。”

“我真的不正常……你记不记得我过生日那天看到蛋糕上的小人儿都觉得反胃?”

“那我们可以不办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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