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兵-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钟姑娘不甘心,便追闹起来。
距游东天婚期尚有七天,十字门人就开始出发,时间充分,便不用赶路过急。柔羽、雷吼、寒狼随行。时过四日,双武庄这边愈加热闹,张灯结彩贴楹联,红灯笼高高在挂,庄内红洋洋一片,喜气得很。
有的弟子则趁此出玩,到县中购买喜爱之物。近十来男女弟子结伴出行。均是平时关系要好的人。这一队中有七大弟子秋琦,与她闺蜜凌裳同行;苏浪手下第七大弟子贾禾,对秋琦有意,也一并来了。共是五人。
佳节将至。一到县上,人多嘈闹,鱼龙混杂。一浪荡之徒见凌裳着衣娇美,人如温玉。就行非礼之举。岂知凌裳身手快敏,怒中一把抓住恶徒左手,出掌击断肘关节。恶徒马上倒地痛喊在集市之上。凌裳忍不下,又废其右小腿。一群双武庄女弟子吓得傻了。平时这凌裳虽是冷漠些,但从未见她这般心狠。
潘姑娘、贾禾见状,连忙忙制止,否则那家伙非被杀了不可。好似阴谋般,不知那人有同伙,一同涌进,抄出刀剑怒道:“小娘们,好是恶毒。把他们都废了,给兄弟报仇!”十来人打杀过去。凌裳斥道:“该死之徒!”
大喜将近,双武庄的人都不带武器在身。潘秋琦、贾禾口头拦不住双边之人,打杀将起。凌裳趁空隙夺过一人利剑,化出次兵。顿刺一出杀了这人。游离次兵弹击,杀中前方一个人额头,一剑两命。
事情闹大,只恐官差来抓人,贾禾连忙叫上三人先逃走。潘姑娘与他一齐断后,只打而不杀。那群家伙竟阴投暗器。两人险中躲过,给击中身后路人,围观者见状四逃。正暗猜是不是长阳会的恶贼。三四十官差打手持弓来到,搭箭上弓,死死围住。
一凶戾捕役上前吼道:“胆敢斗殴杀人,全抓进牢里!”贾禾悄悄道:“师妹,你要挟捕役先走。别管我,我自己会逃走。”她默许,假装束手就擒,一个突然,出爪擒住捕役喉头直冲出围圈。四面都是自己人,弓箭手哪敢放箭。那捕役却喊道:“别让那个跑了!”话完,身后不知何处飞来暗器,击伤潘姑娘,遭捕役反擒。
贾禾大惊慌,急跨出步欲前救,却被一箭射到右大腿上,像孩子摔倒般,扑地大呼道:“师妹!”数个弓箭手上来欲捆住,贾禾忍痛出手,一记磐石掌扫断一人小腿。
捕役‘啪’一巴掌扇了潘姑娘,威胁贾禾道:“你再反抗,我打断她脖子!”他只得住手。两人被抓入牢狱,不询问半句就派人去双武庄请两师傅来领人。
先跑回双武庄的几个弟子才说完事由,官差就来到,令两师傅去接回徒弟。两师傅的脸色由喜转成严肃,大日子即将来临,却偏偏摊上这些祸事。不多想,沈、苏两师傅各带些人手,备上兵器匆匆去往县衙。
门人却道:“大人有急事,才出门去。天已经黑了,你们明日再来!”两师傅无奈,就近找个酒馆住下。叫来今日在场之人再细问一番,还是认为凌裳太过偏激,教训他们便罢,何至于杀人。
天放亮片刻,落缨十人三兽即到双武庄大门之下。惊见,台阶上洒着血渍,大门无人值守。去看门两侧的房屋,歇在里边的十多人人都已遭毒手。忙下马欲上山,正见沈、苏两师傅和十余弟子急火赶回。面色如土。
相见不加寒暄,慌忙的沈师傅让落缨他们一块上山,潘姑娘脸色发白,为暗器之毒,所幸伤的不深。贾禾被扶着走。登到上山门,只见擂台前,血渍一处接一处!擂台两旁的屋子、大厅被烧掉半数之多,入目及之,黑黑一大片,尚微微冒着青烟。还是负伤救火这才保得住房屋。
经过擂台,直至厅门前,地上都有血。因照顾伤人,未及打扫清除。十字门人见了,惊诧万分!血红与庄内的喜气之红格格不入,令人惊悚无比!落缨担心邵姑娘安好否,心底害怕了起来,忙望去钟姑娘,方平静了点。好像,看到她没事,她也一定平安无事。
擂台上,沈师傅即刻命人唤来其余大弟子,特别指定凌裳。苏、沈两人双眼中怒,一言不发。卢广良、梁关等十二大弟子正救治师弟们,也是极其疲乏。均受了轻伤。一听师傅传话,立即去了。
☆、第二十三章 为何偷袭双武庄
十二大弟子前到。落缨第一眼望去邵姑娘,见她容貌憔悴,衣裳沾血;右臂的袖子开裂,沾上点点血渍,有点难受。待她走过,瞧见身后又一裂处,暗猜应是皮外之伤。余下大弟子也负伤在身,比她要重得多。皆面色难看。大厅门前,十二人一并下跪,同声请罪。
沈师傅发火道:“那凌裳,为何不见人来!”弟子回说找不到人。苏浪怒道:“这个恶女,是长阳会底细!趁着东天喜事,人人无防备,设计诱开我等,偷袭双武庄!”原来,衙役不留心说话,被贾禾两人听了去。被救出来后,才告诉两师傅。与县衙是一丘之貉!万力呼道:“他娘地!又是长阳会!”
卢广良此时递上一纸条,请罪的声音道:“师傅,此是长阳会所留纸条——师娘、大小姐、还有十数名弟子,都被何断月掳去……”沈师傅大震惊,接过纸条一看,上写着:“王颖佳,为凌裳所放!不吝诉知,她本名元裳,元魅之妹。沈夫人、沈小姐由何断月暂且喂养。七日内,沈翊你独身一人到黔州长阳会。到时何某自会将夫人、小姐等送回双武庄。若想得知为何攻你双武庄,会时再述。”
沈师傅收好纸条压下怒火道:“苏浪,双武庄之事由你善后,沈翊去趟黔州。何断月只许我一人独身前往。此人歹毒,切不可随来!东天,你大喜之事,为师延后为你举行。”游东天随师傅定夺。苏浪理解,难言道:“沈翊,这去定是凶事多,万要当心!”沈师傅了解,对十字门一伙招呼一句,示以歉意。
苏师傅吩咐十二大弟子各类事项,管医管药、清理庄内惨象、安抚众弟子心、照看伤者等等。这些大弟子领命出门。见游东天陪着邵姑娘走出,落缨虽心安,又极为烦躁。苏师傅对十字门说道:“诸位兄弟,本是请你们来共享喜事,不料发生这些灾祸,哎——”
牛二虎斥道:“长阳会恶贼正是以此喜事施行偷袭,一群卑鄙之流!山麟之仇,仍历历在目!十字门正可借此机会,与双武庄合力,除掉长阳会!”苏师傅似有牵绊道:“等沈翊回来,再从长计议。”
张鸿狩道:“长阳会如何设计诱您离开。且说庄内有十余大弟子守着,他们武功卓著,以一敌多,怎至于是这番惨象。”
苏师傅哀叹道:“长阳会率众近千,以底细做内应,趁黑劫杀!事情经过,是双武庄庄内一位女弟子,凌裳,特意到县上杀了数人——想必这些人也是长阳会所计划——庄内弟子潘秋琦、贾禾为救同门,被官差抓去。县衙使人来双武庄,教我与沈翊到衙内取人。便是昨日深夜,长阳会杀来。现在,庄内无人不伤。死者几百,大多被火烧了。唉!老天爷,苏浪不知怎向他们爹娘交代……”情绪悲愤,一时气喘不过,当时晕过去。牛二虎惊慌扶住,须臾,才将苏师傅治醒。
牛二虎说道:“苏师傅,您好生歇住。我们数人就留在此地,充当杂手。哪里有忙便帮,请勿推辞。”苏师傅允了,谢过。
虽然为客,但这人命关天,也顾不得这些俗礼。辞了苏浪,往药屋充当跑脚。杨傲雨则到庄中逛脚,落缨也是,却都想找大弟子卢广良。恰望见杨傲雨进入一男屋寝。片刻,卢广良在前,杨傲雨在后走出屋来。
到人少之处,杨傲雨问:“卢大哥,纸上所写是何事,竟让沈师傅匆忙出庄,一个人去黔州。可否说给傲雨知道?”卢广良面露难色、低沉,但也将纸上之事说了。
卢广良忽反问道:“傲雨,莫非你也想到黔州?万不可去,恐要害了我师娘两人。”
“我不会当面对着何断月。过去一年时间,来回数次长阳会腹地。大致探知其情况。我想在暗中救出沈夫人、小姐。后再反杀回去,除掉长阳会,给山麟报仇!”
“你此话正和我意,不知你与谁去?”杨傲雨以眼指去落缨,说道:“他,离落缨。获得你庄中宝剑之人。除内力低我一层,武功不弱于我。也是他跟我一块去查探的长阳会。二虎他们,就在庄中帮忙救治伤者。”高抬落缨了。
卢广良担忧道:“以你之意,救出沈夫人、小姐。再凭你、他、与我师傅,共三人之力,除去长阳会?不然如何?长阳会人数近万,且使用暗器,防不胜防。三人如何也敌不过!”
“卢大哥,你忘了一事:‘知域’。躲过寻常暗器是易事,只杀了何断月及其主会人。剩下乌合之众,自会溃散。”
“但会如你所料。亦谨防何断月设诈,我们设想,他也定能想到。事急不宜缓,是否就此出行?”杨傲雨点头,就此便走,不顾苏师傅的从长计议。
和落缨向张鸿狩一行人将事说清,钟姑娘却道:“小雨哥,我也要去!”杨傲雨说道:“你问阿离。”钟姑娘诧异道:“干嘛要问阿离!”盯着落缨看。
落缨问道:“你为什么想去?在双武庄里可能更好。”钟姑娘道:“就是担心你们两个,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可以帮你们。我跑得也快,没人能打得到我,你们别担心。”不怎么怕这些恶事。
“那不让你去,也会悄悄跟着来?”落缨反问。她勤快点点头,俏笑道:“这么了解我!”落缨一眼杨傲雨,他道:“盯着我没用,主要是你保护她。”落缨就这么让她跟去了。钟姑娘所谓的浪迹天涯,落缨深记于心。也有了最糟糕的心理准备,所以苦乐并存在心。
杨傲雨正声道:“小伶,有危险时你要听话,该跑就跑,别逞强。给我牢记在心!”她又勤快点点头。依旧是,雪星嘱咐落缨要保护好她。张鸿狩想了道:“不管如何,总该有人接应。”
牛二虎接着:“我们可就此定下地点。双武庄内事妥当,我们再到黔州。那时可到所定之处会合接应。快马行程,两天可到黔州。你们三人先去,我们尽快善好双武庄之事。现只忧沈师傅一人,独力难久撑。况且救出人后,沈师傅如何脱身也是问题。”
杨傲雨道:“如若不出意外,救了沈夫人、小姐后,我们就以长阳会北边十里外江镇为安置点。具体住处,为归家客栈。”
量蚁问道:“客栈里找不到人,当要怎做?”杨傲雨压声道:“这种情况,只可能是救人不成。尽力而为罢。不能再拖延时候,就这样说定,我们走了。要赶在沈师傅之前到长阳会。”众人再关切半句后,钟姑娘、落缨、杨傲雨一起下山。
黔州长阳会在通州之南,距双武庄五百多里。住址落于一座方圆五里之山上,及顺山而下,皆建屋宇,乃伐尽林木所建,浩浩若一座房屋之山。因而山秃无木。主屋长阳殿顺山势面东背西,意为本派如长生之日永存,但其阴毒作为一如惨阳归西。一沉则应永沉,岂可再纵之存留。
沈师傅一庄之主,身在江湖,怎无数个至交高手。但因书中所约,不寻人来助,以免节外生枝。亦知凭一己之力无法对敌,唯一生路是打败何断月。但他实是想不明为何这般仇恨双武庄。长阳会不灭,江湖难安!两日便到黔州。庆幸落缨三人顺路追上了他。沈师傅讶异道:“傲雨,你们来此何干?莫不是——”
“沈师傅,我已知道纸上所写何事,因此追来。不是和您一起去见何断月,是想在暗中把夫人、小姐等人救出,这样,您也无后顾之忧了。对长阳会的地形、屋舍布置,我稍有了解。您跟何断月会面时,他必会大调人手对付您,减少看守。只请您拖延时候,等我们把夫人救出来。您再向他算账。”杨傲雨解释道。
沈翊叹道:“如此甚好。料那何断月怎会轻易放人!他也必然料不到,会有你在暗中行事!你等若将夫人救出,便以吼叫为号。若时间充裕,可当面相告——此是清毒之药,为防长阳会毒暗器而备。”将药给了三人,于是分两头行事。
午时即过,落缨三人出发将到一时辰。沈师傅正此刻就去耀阳山长阳会见何断月。由山脚斜上。过山麓这段,就有许多‘斜屋’夹出一条道路。行走此小道上,两旁的长阳会人,个个投射着惊佩目光:胆真肥之意。大眼瞪着沈师傅,穷凶极恶之相。遂紧跟着上山,却极像是沈师傅手下。
早有人来报何断月,已在空阔的殿外摆位等着。落缨所谓‘秤砣头’黑得似鬼煞,一身阴云色衣袍,宽大得很;双肩披挂黑色垂地飘带,背着重剑。身前左右,五人一列。左是:副会主郝乔、计大地、费清书、申春、暴源。
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