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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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隐约听见了她的呜咽,握住方向盘的手顿时一紧,“怎么了?”
她一直摇头不语,最后带着哭音对他说:“我不能跟你说话了,只有十个小时,我得全部重新来过,今晚回不去了,你别等我。”
顾之还欲说什么,可那头的人却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舒晴擦干眼泪,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哭着找他诉苦的时候。
不论如何,她必须要让那个想看她重重跌倒的人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打倒,大家的努力也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付诸东流。
而另一头,顾之的目光一沉,思忖了片刻,拨通了李宣然的电话。
李宣然大大咧咧地问了句:“哟,温香软玉在怀的顾老师也有功夫找我这个跑腿小弟了?”
顾之没闲心跟他啰嗦,直截了当地说:“你老婆呢?”
“靠,好不容易打给我,找我老婆干嘛?”
“我需要进环贸大厦,但是没有工作证,请她帮我个忙,让我现在进去。”
“喂,你还真当我是跑腿小弟了?我也就算了,凭什么我老婆要给你当跑腿小妹啊?”
顾之的眼神里带着点燥郁,眉头一皱,“舒晴出事了,而我不知道她那里是什么情况。”
李宣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事情的严重,于是也不再嬉皮笑脸,挂电话前说了句:“那你等我一下。”
三分钟后,手机再次响了,李宣然大着嗓门儿说:“好了,局里给环贸那边的人打了电话,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顾之低声道:“多谢。”
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断手机,快步朝环贸的大门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1。如果你以为Eric先生是站在舒晴这边好言安慰的骑士,那你就错了╮(╯▽╰)╭
2。如果你以为这仅仅是普通的看到开头就猜到结尾的职场狗血,那你也错了╮(╯▽╰)╭
3。如果你以为作者除了给女主角开金手指外挂以外,把其余女配都写成没脑子的蠢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4。如果说到这里你还不冒泡为对高次的作者告个白,作者就哭了!
嗯,总结一下,你们现在以为的都不是真的,请往最不可能的方向大胆的猜测!
感谢亲爱的投霸王票的妹纸!么么扭屁股给你们看!
神马?嫌弃?捂脸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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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二十三楼明亮的大厅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员工;疲惫却又全身紧绷地盯着发光的屏幕;忙忙碌碌。
顾之快步穿行过去;走过一间又一间办公室;最后停在了翻译部的门口。
透过微微开阖的门;有个人影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手指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着,手边还摆着一杯热气未散的咖啡。
她穿着职业套装;与从前在学校时的模样大相径庭;成熟不少;可是无论如何;面上那种执着又认真的神情却始终不曾改变。
顾之敲了敲门,推开门的一刹那,屋里的人惊得忘了出声,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表情甚至有几分滑稽。
他把门掩上,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刚哭过的眼睛,俯□去替她拂去残余的眼泪,“发生什么事了?”
那种关切甚至略带无措的神情,还有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急促的呼吸,无一不透露出为了赶到她身旁,他快步穿越了怎样的一段路,披荆斩棘而来。
而此刻他却这样安定沉静地望着她,试图在她惊惶不安的时刻给她一点可以依靠的镇定与勇气。
舒晴握着那只温暖的手,忽然间又湿了眼眶。
*
“有备用电脑吗?”
“有,靠墙那台笔记本就是。”
“嗯,把资料发到我邮箱里。”顾之从容不迫地把那台笔记本报到了舒晴的桌上,然后俯□来开始和她一起加班,“收起你质疑的眼神,如果你要现场测试我的英语水平、浪费你的时间,我想我不介意。”
他效率极高地照着文本原件翻译了一小段话,舒晴错愕地看着他逆天的速度,终于回过神来,放心地与他分工合作。
法语教师一样要过英语专业的考试,顾之的英语不会比她差多少,甚至还有可能在她之上。
因为她翻译过一遍,想着自己的速度会快得多,于是只分给顾之一小部分,顾之用了两个小时完成了自己的资料,然后就微微俯身和舒晴一起看着她的屏幕,不时伸手指出一两个因为速度太快而出现拼写错误的单词。
夜已深,窗外灯火阑珊,而室内却灯火通明。
有了顾之的帮助,一切都变得轻松很多,连同她的心情也因为他的到来由惶惶不安变得平和又宁静。
程遇森审阅完技术部发来的最后一份文件时,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想到隔着几步路的办公室里还有个拼命三郎在死命地赶工,他顿了顿,关掉电脑,起身走出了门。
那是个天真又直率的菜鸟,看似聪明,→文¤人··书·¤·屋←实则毫无城府。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从小活在父母的关爱之下,被保护得羽翼丰满,不曾经受过大的挫折。
察觉到自己在羡慕舒晴时,程遇森的脚步顿了顿,随即以更快的速度迈开步子走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前。
无可否认的是,那天在地铁上,看到那个年幼的小孩子被父亲凶恶地责骂、甚至遭受粗暴对待时,他毫无疑问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穷困潦倒的父亲,花枝招展的母亲,他的家庭在经历了畸形的经营模式之后,终于以分崩离析的结局告终,他这才得到了解脱。
而在那段女人为了替男人谋得工作机会而不惜出卖色相的日子里,懦弱又隐忍的丈夫选择把怒火撒在这个读书吃饭样样都得花钱的儿子身上,棍棒都只是轻的,有时候他会被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直到女人回来以后,他才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后来女人终于提出离婚,男人一怒之下操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孩子身上砸去,从此在他手上留下一条可怕的再也消失不了的疤痕。
那一年,程遇森七岁。
站在门前很久,他把那些纷繁芜杂的记忆全部赶跑,这才无声地推开了门。
他是冷漠无情地斥责了她,但那不过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身在职场总要学会长点心眼,不是吗?
她太天真,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玻璃人,并不适合这个世界,而他莫名起了恻隐之心,于是终于准备大发慈悲地和她一起挽回这个局面。
像是英勇的骑士拯救受难的公主……他为自己的幽默感勾唇一笑。
只可惜——
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屋里的景象跃然眼前。
那个女孩子静静地坐在电脑前面,另一个男人俯身站在她旁边,一手撑在她的椅背上,一手指着屏幕,一连串温润动听的单词从他口中说出来,流利好听,却又带着点……别的意蕴。
程遇森没能听出来那是受法语的影响而产生的顾式发音,却清清楚楚看见两人亲昵的姿态,感知到了房间里和谐而宁静的气氛。
顾之说:“这里恐怕要换一个单词,原文是引用的,翻译的时候不能妄加揣测,必须尊重原材料。”
舒晴顺从地删去了那一行,在他的悉心指导之下不断完善。
没有人意识到门外多出一个人,一切都是如此完美。
程遇森无言地站了一会儿,淡淡地转身离去,走向了另一间办公室。
吴瑜正在低头赶文件,手机上一共定了五个备忘录,每个小时固定时间去给程遇森冲咖啡。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每隔片刻就侧过头去看一眼,不知是不够信赖手机,还是在期盼早点去见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一面。
没错,冷漠无情是对程遇森最好的形容,而对他的第二个备用形容词则是: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因为哪怕他从来就不曾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的目光,她还是愿意每天起个大早,一点一点化好最精致的妆容,光彩照人地出现在他面前;哪怕他从来都不曾对她产生过上司与下属以外的任何感情,她还是愿意为了他去做一些自己从来都不擅长的事情,然后藏着满是伤痕的手,仅仅把一盒费尽心血才做出来的漂亮寿司摆在他面前。
好吧,虽然他最终也没有要。
但她觉得总有一天,在他需要一个女人陪伴的时候会想起她来——那个比他身边的任何女人都要好看、转一、耐心、聪明的她。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吴瑜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着门口的稀客,她难得地错愕了片刻,然后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总……总监?”
他从来都只是在分机上拨通她的号,然后简简单单地说一句:“过来一下。”
因此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亲自踏进她办公室的时刻。
只可惜她的惊喜很快就变得有惊无喜起来,因为程遇森关上了门,面无表情地问她:“是你做的吗?”
吴瑜的表情顿时僵在面上,“是我做的?什么事是我做的?”
程遇森没戴眼镜,那双锐利又明亮的眼眸定定地锁视着她,像是要深入灵魂一般,而他发现眼前的女人除了失望和愤怒以外,其他的情绪都被很好地掩盖过去。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地说:“吴瑜,我知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作为你的上司,我欣赏你的聪明。可是聪明人都会审时度势,一旦动了歪脑筋,自作聪明起来,只会令人恶心。”
吴瑜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恶心?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形容她,那个从学生时代起就万众瞩目、心高气傲的她。
而程遇森乘胜追击,不负所望地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来望进她的眼睛,用他一如既往的慵懒声音对她说:“所以别再做自讨没趣的事情了,因为你做的越多,只会让我越厌恶你。”
想到那个勇敢得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办公室里时,死咬着嘴唇不肯哭出来的样子,他忽然觉得也许令人恶心的是这个世界。
三年级的时候,他在美国的自然科学竞赛里获得了全州第一的名次,兴高采烈地拿着金杯回家时,却意外发现父母在商议离婚。母亲一再表示歉意,身旁站着另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父亲则沉默地抽着烟,最终一言不发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然后母亲虚情假意地抱着他说了一阵子话,在他泪眼惺忪之际狠下心来走出了门,而那个时候他已经不会哭了,因为沙发上的男人沉默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近了他。
暴打一顿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甚至麻木到无力抗拒,因为反抗带来的下场只会是更加狂暴的打骂。
唯一遗憾的是,后来他没能保住自己的奖杯,也未能如愿以偿被保送进州立中学,因为面对寄回家里的那封录取通知书,男人看也没看就撕得粉碎,然后冷冷地看着他:“别怪我,你妈走了,我养不起你。”
那一天,在漫天飞扬的纸屑里,程遇森对未来仅剩的些许美好期望全部化为乌有,他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听妈妈讲过的那个故事,有条人鱼失去所爱,在太阳下化作泡沫消失在海面上,从此了无痕迹。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也像她一样化成泡沫消失掉。
好像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种优势,总能轻而易举夺走别人努力很久才得到的东西,并且毫无愧疚之心,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那个男人是,眼前的吴瑜也一样。
*
舒晴重新完成翻译任务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因为如释重负而变得喜悦激动,她飞快地抱着顾之的脖子,响亮地在他脸上吧唧一下,然后抱着打印出来的文件跑向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只可惜不论怎么敲门,都没人应声。
她试探地叫着:“总监?程总监?”
回应她的是忽然走出另一扇门的吴瑜:“不用敲了,他已经走了。”
舒晴一愣,刚才的喜悦顿时消失不见,因为身上的负担放下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对罪魁祸首的敌意与憎恨。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舒晴的表情慢慢冷却下来,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蛇蝎美人,大抵如此。
“你觉得有意思吗?”她忍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质问吴瑜,语气森然,“就因为你喜欢总监,而我在被你使唤着当保姆时被他看见,害你被他说了几句,下不来台……真是天大的恩怨,值得你拿整个公司的利益来陷害我,只为给我一个下马威。为了一个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的男人,你不觉得你已经犯↓贱到一种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吗?”
吴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