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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遥来归-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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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就会有那样的困扰,上天做事真的是一点都不差。

若岫这么一阵子觉得苦恼,一阵子又叹上天的公正,这么想着,就听到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敲门声,若岫走上前去开门,看见钟莫语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冲她微笑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事情并不明白,这是专门来给你解惑的。”

若岫看着钟莫语,也笑了出来,“那就快请进吧。”

第一五七章 旧事

钟莫语告诉若岫,子默的师父也就是周寒的爹,叫做周桐,从小教子默医术,他并没有和他们几个一起生活在烟岛,而是一直独自生活在京城,这么些年下来,也有了些积累。

“子默和你说过很久以前的那些事情吧。”钟莫语轻轻叹了口气道,目光有些怅然。

“说过一些。”若岫点点头,想起了那个下午。

“嗯,我记得祭日那天他专门和你说了一下午。”钟莫语点头道,“我并不是他家的人,很多事情也是听他们说的,据说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周师伯就开始脾气古怪起来,简直像是变了个人,我听师父说,周师伯从前很开朗爱笑的,而且脾气也好,还听说周寒的娘亲是当年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师伯年轻的时候为了追求周夫人,作了上百首诗,每天都去她院墙外弹琴,被周夫人的兄长打了好几次。“钟莫语抿嘴笑道,“这都是听我师父说的,呃,就是子默的娘亲。”

若岫点点头,想起那个仿佛沉睡的女子,心中叹息,听钟莫语的口气,子默的娘亲应该是个风趣又和气的女子,却中了那样的毒死去。

“师父没过世的时候说过,周寒生得像他娘,细眉俊目,可性子却和师伯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当年那件事情对师伯的影响太大,才让师伯一夜之间性情大变。那时候好不容易出来。大家决定去烟岛暂住避祸,师伯也是死活不去,一心惦念着要替周夫人报仇。坚决留在了京城,几人当时还因为意见不和闹得很不愉快,最后我们这边拖家带口地到了烟岛,师伯却选择将周寒交给师父,而他则独自留下,两边就这么分开,一度还失去了联系。”

“那……后来是怎么联系上的?”若岫轻声问道,她分明记得在这里。就算带封信都是千难万难,若是两个人走失,能找回来的几率几乎是零。

“我们在烟岛渐渐长大,师父那样地女子也因为操心柴米而苍老了许多,但是这么多年来都相安无事,”钟莫语顿了顿,眼框有些泛红,目光却带了一丝恨意道,“我们本以为躲在海岛上能这么安静生活一辈子,不会有什么灾祸。可没想到我们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却来招惹我们。海边的那些刁民看到我们时常出岛采购,人数又少,渐渐起了歹意,只是忌惮我们会功夫才没有如何,我们也是因为多年安逸消磨了自己,放松了警惕,被仇家路过时发现了行迹,仇家和那些贪财的渔民一拍即合,联合起来偷袭了烟岛。”

若岫惊得瞪大了眼。

钟莫语笑的有些勉强道。“子默从多年前就一直没有原谅过自己,所以他是我们之中永远不会放松的人,那天多亏他警觉发现,才躲过惨遭灭门的结局。可是师父却身重剧毒,奶奶……”钟莫语的语气带着哽咽,若岫坐到她身边,轻轻拍拍抚着她的脊背。

“奶奶因为那天晚上为了护着我们反复来回折腾地太累,随即一病不起,才半个月就没了。”钟莫语的眼泪终于滴了下来,她低头擦去眼泪道,“我们不想惹是非。可只要身在人群一日便总有可能被发现。那些穷怕了的渔民,还有永恒的贪婪和欲望。永远都不会消失。经过那些事情,我们终于明白过来,若想真的安宁,就得先把仇家消灭。奶奶素来吃斋念佛,我们说想报仇的时候,她总是劝我们放下执念,妄念不生则不惧不怖,可是她还是被我们拖累而死,若神佛真有所知,又怎么会这样一个佛心佛性的老人如此死去?”钟莫语越说越激动,她猛地闭目,半晌才重新睁开眼,似乎有些疲倦地道,“我们几个从此捐弃神佛,在奶奶坟前立下重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那些为恶的人,既然菩萨看不到他们,阎王爷不收他们,就由我们来动手清理这些污秽,我们都希望能恢复烟岛的平静生活,为了能够重新恢复那样的平静,我们就算掀起红尘万丈也再所不惜。”

钟莫语说地语气平淡,却让人分明能感觉到她的坚定和决绝。若岫看出她其实还有很多故事没有说,他们经历了怎样的艰辛和苦难才会让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蜕变成现在这般的索命阎王。

“我们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了烟岛,前往内陆找寻仇家,却发现那帮趁火打劫的渔民却已经被我们的仇家所杀,真是讽刺,仇家帮我们报了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被那些贪欲控制的渔夫,最终还是死在更加贪婪凶狠的仇家手上。”钟莫语唇边挂了一丝带讽的笑意,却没有到达她地眼底。

“善恶到头终有报。”若岫轻声道,“他们死在自己的贪欲上,而不是死在了你们的仇家手里,他们决定帮助你们仇家偷袭的时候,其实命运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你说地对,是他们自己的贪欲杀死了他们。”钟莫语对若岫点点头,又道,“我们最大的仇家是在京城的,所以我们就先去了京城寻找线索和机会,却没想到在京城里遇到了也在寻找机会的师伯。”

“是这样遇到的么。”若岫喃喃道。

“是,师伯本来就是个很出众的人,才智过人,城府幽深,我们遇到他的时候,师伯已经在京城布置了好些年,他安排了一个很大地事情要做,”钟莫语说到这里顿了顿,“其实就算是我们,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他究竟要做什么,只是知道不分罢了。”

若岫点点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说了这么多,究竟师伯为什么如此排斥我,还是没有说到啊。”

“你别着急,就到了。”钟莫语拍拍若岫地手道,“我们原都以为师伯经过了这么些年,复仇的心思应该淡了些,却没想到师伯时间越长越偏激,有很多想法甚至让我们觉得不可理解,但是因为周寒,又加上他也是因为家破人亡地惨剧而被逼至此,我们一直都没有拒绝过他,不断地在烟岛和京城两地来回,帮助师伯完成他的心愿,因为他的心愿其实也是我们的心愿,我们的仇家都是一致的,可是师伯却迁怒了很多人,他定了一个计划,似乎谁都不知道那个计划的全部,我们只觉得他把很多人都牵扯进来,简直要掀翻武林。”

“掀翻武林?”若岫苦笑,“现在没等你们做什么,断剑山庄和傅家堡就已经掀翻武林了。”她笑着,忽然一愣,缓缓回头看向钟莫语,递了个眼色。

钟莫语苦笑摇头道,“虽然我不能百分之百断定这件事情就和师伯有关,但是师伯肯定也是不断地在推波助澜和煽风点火,师伯身边有很多人帮他的,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们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若岫忽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有些艰难地开口道,“那……之前子默不想让我们来,有一部分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唔,或许有一部分吧。”钟莫语想了想,又微微笑道,“你别多心,我也只是在猜测罢了。不说这个,咱们说这么半天还没说到正题上呢。”

若岫也反应过来,点头道,“可不是,师父他究竟为什么那么排斥我?”

“我和西门猜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师伯他对子默似乎有了些安排,而你的出现破坏了这种安排,另一个则是师伯希望子默能够找一个像师父那样的江湖女子,这样才能更好的自保。”钟莫语摇头晃脑地道。

若岫点点头,“你说的第二点,其实也是有道理,若真的在江湖上行走,还是有自保能力比较好。师父也是为了子默着想,希望他以后能够不受任何痛苦。”

“你能明白就好,”钟莫语松了口气,“我就是来解释一下,这么多年来师伯心里也很苦,他有些行为和想法是有些偏激了,但是我们作为小辈还都尽量容让他些,若岫你明白他都是为子默着想就好,等他慢慢熟悉你,应该就不会这样反对了,我和西门都这么觉得,所以这次特别希望你能来一趟,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原来你们都知道师父不同意,却瞒着我一个人。”若岫撇嘴道。

钟莫语笑道,“因为子默表现的太明显,又非要跟着你们四处走,师伯找他来京城帮忙,说了好几次他都没来,师伯自然察觉不对,就知道你了。”

第一五八章 挫折

虽然钟莫语专程来提醒了若岫,若岫也做好了一长串的心理准备,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依然无法适应周桐的手段,他似乎铁了心要拆散子默和若岫,不论旁人怎么劝解都不为所动,不断地挑剔和为难若岫。

若岫本来下了决心要和周桐好好相处,他她之前很乐观地想,不过是一个拗老头,应该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她想了很多曾经看过的如何应对恶婆婆的招数,比如充耳不闻,装傻充愣,阳奉阴违等等,原以为周桐再怎样也不可能像恶婆婆对儿媳一样厉害,却没想到周桐的段数比恶婆婆高明的多。

周桐从来不和若岫说话,家中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叫上若岫,彻底的无视,就算若岫站在他身前,他也会将她当做空气一般,视若无睹,绕过她走。

若岫素来随性惯了,又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姑娘,做起事来经常不是那么太上心,也就没有仔细周到的习惯,偏她还不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很多规矩讲究因为家中变故而没有机会接触和熟识,后来作为兄长的乐水又纵容的不去约束和管制她,若岫应付这些规矩讲究来难免会有些许差池,还好有乐水和其他好心人在旁边不断告知和嘲笑她,训练的若岫也就比喝洗手水的那位高明那么一点,索性若岫脸皮也厚,从来都理直气壮又耍赖刁钻,偶尔出了什么错。引得众人一笑也就赖了过去。

如今在这里,面对着相当于公公地位地周桐,若岫却是再也不能这样混。只好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周桐虽然不理她,但是每当看到若岫出错,便会轻描淡写地用全屋包括门口侍立的仆役都能听到的声音将若岫地错误说出来,偶尔还会稍加点评,用最简洁精练的语气说最刻薄挑剔的话,什么他们家从来没有这么没规矩的人。或者就算是仆役都明白这件事情,或者一个家中还算宽裕的姑娘怎么会连这个都不讲究等等诸如此类。

周桐知道子默维护若岫,子默的倔强脾气他自然知道,第一天也领教过子默对若岫的执着,所以周桐从来都挑子默不在的时候说这些挑剔地话,子默在的时候他通常就会选择不理睬若岫,看到那些纰漏只是皱皱眉头表示不满也就罢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要和其他人说话,他说话也很有目的性。谁关照若岫,便拖谁说话,他是家中长辈,说话的时候自然大家都要听,这样一来,那人便因为回答周桐的话而没法继续照顾若岫。

周桐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孤立若岫,他希望若岫能够自己忍受不了而绝望离开,这样一来只能算是若岫自己离开,子默也没办法说什么。

若岫被周桐折腾得恼火又无奈。周桐这样做虽然不会有什么直接的恶言相向,但是却更加让人难堪无法忍受,家中的仆役也渐渐看出来主人不待见若岫,对若岫也有些怠慢的意思。饭食送来的时候经常是冷地,有的时候还会忘记送饭过来,衣服也总是没时间帮她洗,又一次还差点洗坏了若岫的衣裙,偶尔若岫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人帮忙的时候总也找不到一个能使唤的仆人,全都推说自己很忙,没时间帮她做事。若岫一气之下,索性也不要人伺候。诸事自己来。虽然不大方便却也还能接受,刚好不让那些不但不帮忙反而会捣乱的丫头进她的屋。

若岫心中虽然气苦。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这个世界和她那个世界完全不同,这是一个极其尊重长者的时代,父母说什么儿女只能听着,就算是错的,儿女也因为孝道而不得反抗,若岫在这样的斗争中,从头到尾都是弱势,很难翻身。

子默这些日子也很忙,不断地被周桐派去做各种各样奇奇怪怪事情,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地,他不在家里停留,自然也不能及时发现这些,待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忙碌了一天,天色晚了,若岫看着子默面带倦意的脸,又想起他其实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便实在不忍心对子默再说什么,每天只是笑着说些家常,或者从钟莫语那里听来的有趣地事情。

若岫明白这是周桐的刻意安排,支开子默,孤立自己,心烦之余却也佩服周桐的手段高明,一方面不用花费任何精力就能让人觉得痛苦难熬,另一方面若岫却一时还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样,就算告状也没办法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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