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艳曲-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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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瑶姬真的开始疑惑了,一点一点的剥啄着战秋戮的想法。
20 枕边的毒果 6
因为相信了宋钊延的话,严擎对於北弥韬一直保持着怀疑。
“还是没有瑶儿的消息吗?”
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可严擎依旧上门一问,为的也是要看看北弥韬会如何回答自己。
早已料到严擎会前来,所以北弥韬想好了说辞。
“派出去的探子多番打探,总算是有了一些消息,只是不确定那人是否是瑶儿。”
“哦?什麽消息?”
没想到北弥韬还会有消息,他倒是想听听到底是如何的消息。
“探子回报有似乎是瑶儿的女子被人带至了京都,而将她带走的人应该是个公公。虽然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就是瑶儿,但我想八九不离十。”
瑶儿希望他不要让严擎发现她的踪迹,也正中了他下怀。严擎对她的感情昭然若揭,而自己和瑶儿的关系却未必比得上严擎,他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分离她和严擎。
“是麽?没想到我严某久查无果的消息,魔君果然是魔君。”
果然如他所料也如同宋钊延所说,瑶儿必然还是北弥韬手中。
若真如北弥韬所说,宋钊延如何不知晓。若北弥韬今日依旧说无消息,说不定他还会相信。而他刚才的所谓消息,让他确定北弥韬的用心。
“此事我自然会继续追查。”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严擎不要干涉其中。
若是一旦让严擎插手,只怕会发现瑶姬和自己已经有了联系。
“既然魔君如此说,那严某暂等好消息。”
这一次严擎抱拳谢过后便离去,留下反倒是有些怀疑的北弥韬。
“魔君,又何不妥?”
隐於暗处的残龙这才现身,却见主子一脸的深思。
“严擎不该会有如此表现。他如此的关心瑶儿的行踪,此刻却如此冷静。”
严擎太过於冷静,让他有些不安。
“前几日探子来报,严擎似乎一直在查探魔君的虚实,不知是否和今日的反常有关。”
残龙的话让北弥韬思索了片刻,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你这几日多派些人手,盯着严擎。”
只怕是严擎对自己起了疑心,或者他表面上查探瑶姬的消息,实际上是查探自己的虚实。
果然,这严擎表面上是正派商贾,背地里却也是个阴险狡诈之徒。
而本该已回府的严擎,此刻却出现在宋钊延的住处。
“你觉得瑶儿会回宫吗?”
虽然北弥韬刚才的那番说辞他不相信,可他毕竟还存在着一些希冀。
“不可能。”
宋钊延脱口而出,说罢才发现自己太过绝对。
“我的意思是,若是她真的回宫或者是回到京都,我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你怎麽会认为她回了京都?”
幸好严擎的心思都放在北弥韬的那一席话上,还未来得及注意到他的异样,他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果然如你所怀疑的那般,只怕瑶儿如今还在北弥韬手中。”
宋钊延的那一席话更加让他确定,宋钊延是朝中人,而冷狂傲如今也在京都,若真有消息自己怎麽会不知道。
“此话怎讲?”
既然他是不知情的,自然还需要继续装下去。
严擎将今日去残龙府中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而宋钊延越听越觉得心惊。
只怕严擎的确没有怀疑错,瑶儿和北弥韬是真的有过接触。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瑶儿手中的一颗棋子啊。
不自觉的在心中苦笑,他想他的怀疑是不会有错的。
瑶儿虽然让他分裂严擎和北弥韬,可她终究还是信不过自己啊,否则又怎麽会自己出手找上北弥韬呢?
这麽久以来,他为了她背叛了慕容狄,甚至忘记了宋氏一族的利益,只为了她暗助战秋戮。可到头来,她却始终不相信自己啊。
宋钊延啊宋钊延,你到底在期待什麽呢?
“你是否也觉得北弥韬可疑?”
他长时间的沈默,让严擎只以为他是在思考。
“啊?嗯,是啊,的确可疑。”
他哪里还有什麽心思去思考那些,心中所想只是瑶姬对他到底是什麽样的感情。
一直以来其实他都知道,瑶儿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只因为他丞相的位子。
或许,她对任何人都没感情,就连北弥韬和严擎的感情,不都是成为了她利用的棋子吗?
瑶儿啊瑶儿,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呢?
严擎终於注意到宋钊延有些魔幻莫测的表情,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将自己心中另外的想法吞下。
毕竟,宋钊延说到底同样也是对瑶儿有感情的男人。只怕若真是除掉了北弥韬,下一个敌人便是他。
“京都的事还要麻烦宋兄多查探,至於北弥韬这边严某会在夕云多制造一些麻烦。”
他还是和宋钊延分开行事比较妥当,若真的找到瑶姬,下一步恐怕是要避过宋钊延的眼线。
“嗯,好。”
回过神,宋钊延连忙点头。
“既然如此,严某先行告辞。”
一等严擎离去,宋钊延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直至挽络送来了一壶香茶,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挽络看了一眼沈默的男人,悄然的退下。
端起茶,他却不知道现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今瑶姬利用自己去分裂严擎和北弥韬,那是否有一日她也会利用谁让自己痛不欲生呢?
自己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只怕是一旦无用,就会被丢弃吧。
苦笑着,手中的香茶早已凉透,咽下去的是更为的苦涩。
“想什麽那麽入神,能让你没有发现我来了。”
那朝思暮想的声音让宋钊延抬起头,却发现瑶姬竟然就在面前。
巧笑倩兮的走至宋钊延身前,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你怎麽来了?”
为何要去问呢?明知道不该多问,可他还是忍不住。
“多日未见到你,自然是想念你了。”
手捂着茶壶,才发现竟然是冷的。
“茶都冷了,该不好喝了。”
笑看着他满眼的喜悦,眼眸的深处却渐渐的暗沈。
果然她也该多注意宋钊延,若是在关键时刻他突然倒戈,只怕自己无法脱身。
她的到来,让他一扫一时的阴霾,哪怕她说的都是假的,他同样还是高兴。
在宋钊延忙着招呼她坐下时,瑶姬暗暗使了眼色让挽络离开。
“钊延,这几日严擎来找过你吗?”
也不准备再拐弯抹角,尝到了甜头的宋钊延想来也不敢再胡乱猜测。
“瑶儿,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果然,得到了一些甜头,他便又安安分分的甘心只做一颗棋子。
“我相信你。”
若是说她的这句话是一颗定心丸,那麽她此刻主动坐到他的腿上,对他来说则是受宠若惊了。
“怎麽了,你不喜欢吗?”
将他的腰带慢慢的抽去,满意的看到他眼中出现了情欲。
“瑶儿,你……”
还未说吧,一根葱段般的玉指轻点他的唇。
“嘘,别说话,此刻我想的就如同你想的一般。”
肩头的衣衫滑下,露出了赛雪的肌肤,配上略微红润的容颜,看痴了宋钊延。
细碎的吻落下,沿着她的唇直至赤裸的全身。
将她抱入了寝房,跪在她的身前吻遍了她每一寸让他思念的肌肤。
将早已无法克制的欲望埋入她的体内,终於他得偿所愿。
21 枕边的毒果 7
一夜的纵欲,瑶姬几乎让宋钊延榨干了体力。
趁着他还未醒来,悄然让挽络将她送回了竹屋。
本以为屋内无人,才推开门却见几日不见的战秋戮竟然坐在屋内。
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消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这次和谁?”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溢出来的,他在克制自己,以免再一次失去理智。
打从一开始发现的自己的感情,他一直控制的很好。可这一次再见她,他才发现失而复得的感情根本无法克制。
眼见着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他的嫉妒不断的啃噬着理智。
还未等她开口,已有仆从敲门送来了沐浴的桶和热水。她本以为屋内无人,所以才让人送来。
门再一次合上,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当着战秋戮的面褪去了衣衫埋入热水中。
“瑶儿!”
起身走至她面前,只想要追问下去。
有些累极的她本是合上眼小憩片刻,只是他的声音隐含怒气,让她不得不睁开眼。刚想说出口,却对上他的眼眸,让她把还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那黑眸中除了怒气,还有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他是气愤的,虽然她不明白怒气何来。可是,还有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总觉得似乎无论她说出谁的名字,那眼底的痛就会直达心底。
那是什麽?为何,那种感觉像是有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让自己无法说出口?
紧咬着唇,仿佛那一刻一切都冻结,除了温热的水将她环绕住。
本欲质问的战秋戮却在对上那双疲倦的眼眸时,片刻后失去了怒气。
他能说什麽,有何资格质问?
若深究起来,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自己吗?只是,她不带任何感情罢了。
“你……该是累了吧。”
最终,他却是拿起了一旁的锦布轻轻地为她擦拭后背,将她的青丝从水中挽起。
从方才的怒气到现在的平静,更是让瑶姬疑惑不已。
“战,你怎麽了?”
最终她实在是无法想通,还是问出了口。
若换做了平时,她不会如此直接。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偏偏在面对战秋戮时,她总是似乎可以随意的做任何事情。
“你在乎我的想法吗?真的想知道吗?”
在心底深处,他也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现在所说的话,和那种怨妇有什麽区别?又或者说,和那些曾经迷恋自己的女子有何区别?
只是,这一次换做了自己,自己成了那个痴恋的男子。
闻言,她转过身,他脸上的情绪依旧还是让她看不懂。
最终,她选择了唯一能做的,从水中伸出了一双玉手,轻轻地捧起了他的脸,红唇覆上了他略微有些冰冷的唇瓣。
她不懂感情,所以面对这样子的战秋戮,只能用身子去安抚。
这一切战秋戮很清楚,却在碰到她柔软的肌肤的时候,还是被欲望控制。
吻渐深,他将她从水中抱起,不算冷的天气让他将她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战……”
轻轻的呼唤引来了他更深的情欲,唇沿着她的颈项为她吻去了一颗颗水珠。
早已习惯的身子只消小小的扭动就能勾引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何况此刻的她还不断的娇吟。
抱着他的头,让他埋首於自己的酥胸之间,一双玉腿缓缓地张开,似乎是在邀请着他快些品尝。
“瑶儿……瑶儿……”
或许只有如此的呼喊着她,才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下。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一旦有了感情,任何人都会变得怯懦。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未有过任何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的感情。
只是,唯独这爱情却是他无法预料。
“战……别……”
扭动着身子,她到底是让他别那麽快些占有她,还是让他别再继续,连她都自己不知道。
他和其他的男人不同,不会那麽急躁,总是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移。
直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那早已焦急的欲望慢慢的深入,直至将她完全填满,她这才放声娇吟。
可她刚出的声却被堵在了他的口中,他蛮横的侵占她的唇舌,占据在她身上的手抚弄着她的酥胸,最后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
“瑶儿,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俯身在的耳畔,却看着她因为情欲而迷蒙的双眸。
早已经历了一次云雨的瑶姬没多时就因为累极而昏睡过去,而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依旧卖力的发泄着自己累极多时的欲望。
两人的身上也分不清楚交织着的是谁的汗水,直至瑶姬慢慢的苏醒,才发现自己趴在战秋戮的胸膛之上,而他依旧还在自己体内。
“战,人家好累。”
她是真的太累了,还好战秋戮已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是让她继续趴着,而他也没有抽出分身。
知道他不会再有所动作,她这才松了口气的完全趴在他身上。
“恐怕慕容狄已怀疑我的行踪。”
他的话让瑶姬微微的支起身子,引来了战秋戮的一阵骚动。
“那太后和皇后呢?”
看来这些日子战秋戮恐怕是去了一趟京都,为的也是消除慕容狄的怀疑。
“杜青诗绝不敢再擅作主张,我自然不会放过她!”
一说到杜青诗,战秋戮眼中闪过了狠绝。无用的女人他不会留在身边,若不是现在瑶姬还需要利用她,他早已解决了她。
“至於叶玉画,慕容狄对她越来越厌恶。只怕是已经知道吗,她才是让你离开皇宫的元凶。”
瑶姬静静的听着,渐渐露出了笑意。
“恐怕,这里也少不了的你功劳。”
深宫中的慕容狄又如何知晓这一切,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