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前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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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黑珠,细细擦拭着,举动那般轻柔,生怕一稍微用上点力便会挤破水般的肌肤。子西半阖着眼若有似无地喘着气,宋括极为爱溺地平放下子西的身子,抽出锦衾,牢牢盖住子西颤抖的身子。但他忘了,她受伤的是心,锦衾再暖也抵不过心里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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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发不然人活了,大清早起来,网站也抽……无语望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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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明媚汹涌(下)
“好些了吗?”宋括坐在床沿,红着的眼眶与子西无神的眸彩一触,子西别过脸,安静地闭上眼。宋括好像耻笑了自己一下,便神情黯然地踱出了屏风,对着甲阛挥了挥手。甲阛一见,欣喜异常,连连叩谢圣恩,端着药就往锦龙华凤帐里去。
“娘娘……”
宋括从镂空的屏风往里头望去,甲阛颤抖的手端着的药碗几乎是强硬灌进子西紧闭的口中,药不住地往外洒,原本澄黄的锦衾一下子斑斑点点,看的人心寒。
好不容易强灌下了几口药,甲阛早已浑身冷汗,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手指死死扣住沾满血色的瓷碗,转头望向了宋括。
“皇上……”
“她……确定没事?”宋括遥望着子西,面色还是那么差,跟第一次与他相见还给过他肩摔时的红润气色完全不同。某一刻,宋括他也开始有点后悔了,若那天她没有遇到他,大概她也不必遇到这么多的凶险吧?他还曾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过会保护她的安全,看来她的质问是对的!她说他是说话不算话的小狗!
“皇上,娘娘今天在霖血道碰到臣时已经有中毒的迹象了,此毒一般是即中即发,而崇芳阁与冷宫相差半个时辰的路……所以臣斗胆猜想娘娘自步出崇芳阁后遇见了谁才至于中毒。相信这对于皇上而言不仅是毒害皇后的重罪,甚至是牵扯毒源的关键!”甲阛别有意味地提着血碗禀报。
当然!毒源!这的确是最让宋括震动的!北齐一直以来皆不服宋氏王朝,屡屡挑起战争。犹忆先皇在位的皖宁十五年,若不是北齐国的嚣张气焰直抵这座皇宫,大概所有人都命运都不会因此而转变吧!思至此处,宋括的手曲成了拳,盈盈饱满。特别现在要对付子西的人竟然有可能是北齐的奸细,想想就不寒而栗,那么是不是某一天他也会被北齐的奸细这么不明不白的毒死?这是不是也算是北齐国打算进攻前的一次最大的挑衅呢?
上方,宋括眼神露出狠烈的光芒:“传芳若!”
“传——掌事蓝顺人!”
随着太监尖利的声音,清冷冷地划破在鎏金龙凤九钺鼎旁魂不守舍的芳若。
“老奴在!”芳若被明德一推,才疾步趋进屏风前,重重跪下。
“娘娘自出了崇芳阁后一路上遇见了谁?”宋括的声音里有着股恨意,芳若心想不好。
“回皇上,娘娘一出崇芳阁就甩开了众女婢,老奴不知……”
宋括忽然好笑地转身去看芳若:“不知?甩开?姑姑当真老了吗?记性如此之差?需要朕帮忙提醒吗?”
芳若一惊,猛地撞上同样跪倒在地的甲阛的三角眼,那一刻她的心寒到极点,那是一种杀人的目光!
“皇上!老怒……老奴该死!请皇上恕罪!”
宋括语气一软,芳若以为宋括还有念及当年之情:“如何个该死法?”
“老奴妄听奴婢们乱嚼舌根子……还请皇上降罪!”芳若伏地,行着大礼。却不知宋括原本触及此事时就难看的脸色,此刻更是满是怒气。
“姑姑是乾清宫里的顺人,是老人。若还是那般嚼着舌根子,那么朕要你何意?”宋括冷眉相向:“究竟是那些个不懂事的婢子嚼的?朕今天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是顺风耳还是千里眼?”
这一句,芳若惊吓得失了容色,伏在冰冷澄泥金砖地面上的手不住颤抖。
“皇上,当时老奴急于追寻娘娘,忘了……是谁……”
宋括轻松地“喔”了一声,原本黑沉的脸也轻笑了起来:“明德!”
明德一得令便差着几个侍卫领着几个宫女前来。
“呜呜……”这些是今天跟着芳若一同追着子西的宫女。显然她们已经都被施过刑了,个个皮开肉绽的。芳若是唯独没有被用刑的那一个……
“跟着姑姑从崇芳阁到冷宫的女婢要不要认认,看看是哪一个嚼的舌根子。”宋括的话没有任何情感起伏。但打在芳若的心里却是雷霆万击!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宋括要半夜见她而不是立即押她去审问,刚才问了那么些问题,无非他是想她放松警惕的同时,好好抓住她的痛脚?难怪宋括会对她说了“不要妄用圣意”,他早就猜到是她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芳若不由得抬眼看了看一脸英气迸发的宋括,他果然长大了,不再是她手中牵着的柔弱孩子了……
“怎么?姑姑今天眼力一再不好吗?”宋括没了耐性。
“皇上!老奴不敢!”
“不敢?是不敢诬陷皇后?还是不敢下毒?”宋括索性挑开讲。甲阛藏在袖袍了的手隐隐动了动。
“皇上明鉴,老奴自知诬陷皇后实乃死罪,但老奴并未下毒,敢以项上人头为保。”说罢,芳若三叩首,神情黯然地走向那些侍卫,“请皇上念及当年之情,给老奴留下个全尸吧!”
后头,根本没想到芳若这么快招认的宋括起先一愣,直到芳若的遗愿脱口时,当即咬牙,右手捶上屏风,屏风受力不住往后倒了下去,直直压在了甲阛身上,甲阛只闷吭了一声,依旧直挺挺地顶着这扇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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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作甚!没看到甲爱卿被屏风压着吗!”宋括陡然一吼,那群立在芳若面前不知所措的侍卫赶紧过来扶住屏风,扶起了甲阛。
“望皇上恩准?”甲阛忽然一跪。
宋括一诧异:“爱卿何为?”
“皇上,顺人此为与甲氏脱不了干系,臣斗胆为顺人请命!”
这一句让殿中的人惊愣!脱不了干系?
芳若更是愣在原地,凭她在这宫里做到顺人这一位,她也不觉得以往的斗争有今天这么汹涌,裸露在光明之下的澎湃!
“娘娘当初在冷宫之际,为求见皇上一面,跪在宫前,顺人作为奴才,领受圣命不得不粗鲁得罪娘娘。那天顺人见皇上如此疼惜娘娘,生怕娘娘识得后有任何举动便不足抵命。于是顺人才会在错乱之下为求自保而说错话!”
宋括朗笑了一声,口上不说,脸上表情倒是略显赞扬之意:“自保?为自保就可以胡乱害人?那后宫是不是人人都为了自保就可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甲阛诚恳道:“顺人的为人皇上应该熟悉,她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了皇宫,顺人是害怕出现第二个‘沈妃’而斗胆……”
“闭嘴!”宋括一听到“沈妃”二字浑身一颤,冷然阻住了甲阛的话,逼视了几刻后,声音充满恨意:“爱卿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思念起了流放的故地,想去重温下呢?”
甲阛一愣,三角眼一阵光闪过,只俯首不予出声。
“朕念于爱卿救后有功,今日暂不计较,往后再犯定不再饶!”宋括愤怒一甩袖,而后走过芳若身边时,停了下来,却不看芳若:“传朕旨意,从今起容若升乾清宫掌事,原掌事蓝芳若护主不利,降两位,并去内务司反省,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来!”
内务司是专门用来惩罚做错事的奴才,与掌管宫中事务的内务府虽一字之差,却是风马牛不相及!芳若显然无意于宋括只要她进内务司受罚,而不是要她的老命,一时间竟然连谢恩也忘记,呆愣愣地看着那团黄|色的云远离了视线……
久久,耳旁一个声音响起,芳若与其对视,不觉一颤,那令人寒颤的三角眼此刻正发散着轻蔑的光芒:“姑姑是个识时务的人,何苦为了一个无法保障的未来而枉送性命呢?呵呵……”
这是芳若第一次注意到甲阛的笑声,那个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鬼魅之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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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弓月虚泪
空荡荡的西寝殿里鲛纱因着启开的窗纷乱飞扬,混在鲛纱末端的一抹白色的身影覆在弓月无光的长影下,数不尽的落寞。
“臣参见娘娘。”甲阛的声音蓦地吓着了依窗泪流的美人儿。回过头来的子西梨花带雨,薄如蝉翼的内纱隐隐透着玲珑诱人的身段。
“其他人呢?”子西首先一问。
甲阛起身:“臣让他们在外边守着。”
“那你进来会不会又被皇上抓住……他……”子西一想起那天宋括发了疯般撕扯她的衣服,那滚烫的唇强吻着她的脸、身体时就不自觉揪紧了自己的内纱,往窗旁的墙角靠去,满脸的害怕。
“放心吧,我已经跟皇上禀报过你的身体是不适宜侍寝的,其他太医经过此事后也不敢擅自为你诊断了。”看着子西骇白着脸紧揪着自己的内纱时,甲阛摸着自己的下颚沉静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
风从着窗口澎湃涌进,子西的记忆回到那天。她从未想过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将她的衣裳羞辱地剥至胸下,再用滚烫的热唇吻着她发颤的身子……她抡起的拳头被死死压在他燥热的身下,她感受得到他男性的勃发力量,却恨,好恨!那天甲阛的出现的确很及时,甚至于甲阛说的话她半梦半醒间也听得清晰。她紧紧裹紧锦衾试图寻找到一个温暖,却发现原来锦衾是盖不暖干瘪发凉的心的。
当甲阛撩开鲛纱时,她的眼因着惧怕阳光而阖上,却在发觉不若阳光那般炙热时睁开了眼,对上甲阛的三角眼。他搭着她的手脉,却在她手脉周围洒了一层药末。她曾一度以为自己的身体是最冰冷的,却没想到这药末洒上她手腕时才发现还有更冷的东西。她挣扎着,却看见甲阛叫着其他宫女张开手稳住她想乱动的身子,而后一系列的银针狠狠扎在她的身上……
“红颜笑的毒虽然有解,但难保还会在你体内留下什么,于是只好施针先麻木你的痛觉,且让你再次服下克制红颜笑的毒药,只等你吐尽黑血,你就彻底无事了!”甲阛朗朗说着。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帮我?是为了得到跟其他那些外戚一样的权利吗?”子西闪着黯淡的眸彩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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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权利,但我也爱你!”
没想到甲阛这么一说,子西登即傻愣,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他不是她的亲叔叔吗?
“哈哈……”难得一见的笑容,三角眼里闪着温存:“你是我从小抱着长大的西儿,叔叔不疼爱你还能有谁!”
直觉告诉子西似乎没那么简单,但是听到甲阛的这番话她还是不自禁松了口气,原本紧揪纱衣的手也放开垂了下去。
“你不怕被其他太医发现是你下毒?”子西好奇着,单手手心贴上窗棂。
“为什么是我?”甲阛故弄玄虚。
“为什么不会是你?”
“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娘娘的亲叔叔,试问一个为了救亲侄女而来的叔叔一心一意为了侄女的病又如何会下得了手?”
子西紧紧盯着甲阛的三角眼,发现此刻他眼里奸佞的光不若那么锐利,可是他说的话还是让子西冷冷一个激灵。为什么他长得那么像爷爷,却不是她熟悉的爷爷,若天如此之大,竟然没有她甲子西可以依偎的胸怀?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无法倒进爷爷的怀里痛哭……
“你这么做是欺君!”子西抖着唇莫名说着。
“欺君?哈!”甲阛似乎很好笑:“别忘了,先欺君的是谁?”
“是吗!你不是已说了我遇见的人是你!而你别忘了你麻痹的是我的痛觉,我的意识可是十分清醒的,你对皇上说的话,我可是全听得一清二楚!什么‘寄魂’、北齐国师……都是你一手胡诌的!你还害得姑姑……”
甲阛摇着头:“你错了!芳若那事实乃她应得,我不过只是替你讨了公道而已,若今天不是她伤,必是你来日之死||穴!”
“那我是不是要对你感激涕零?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我为你谋权夺利吗!”子西嘶吼着,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还太嫩,不足矣独挡一面,于我所谓的高官宦权相差实在遥远。若你担心的是我利用你,还不若先学学如何在这个宫里立足!”
“你——”子西忽而一怒,被人尖锐刺中痛处不是一般的羞愤,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我要去告诉宋括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子西刚想抬脚却被飞起的鲛纱挡住了,胡乱拍开之际却见前方的甲阛一脸笑意。
他一勾嘴型:“你若真心想说的话,就不会配合我这出戏了不是?”
子西一张口型,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我是封住了你的痛觉,但是我没亲自把毒药喂进意识清醒的你口中,是你自己将毒药舔舐干净的,与我何关呐!”甲阛就像在说着一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