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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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成保护动物般对待,闵航抿唇笑,“好好好,我去睡,麻烦你受累。”
“客气什么,应该的。”
打发走人,季湉兮转身进厨房准备大显身手,而上了几级台阶的闵航停下脚步,半趴着木雕栏杆低头瞧她洗洗涮涮忙碌的背影,心中充实满溢无尽温暖。嗯,或许他该去买一套沙发,坐着很舒服很柔软的那种,这样方便看电视;再或许他该去买一套音响,这样喝咖啡听音乐比较有情趣;再再或许他该去买一些书籍,政治军事历史天文地理……
过去因为寂寞,无所谓多一个伴,现在,因为多她这个伴,他不再寂寞。很矛盾么?其实不然,细细分析两种状况的心态,会发现具有本质上的区别,前一种被动接受,无可无不可;后一种驱使他用心经营,缺一不可。
季湉兮,我们可以不只做朋友么?
……
早上冲锋陷阵似的“杀出重围”开车赶到工作室,季湉兮拽下粗毛线围脖呼呼喘气,谁知刚一跨进门一阵阵浓郁花香扑面,惹得她狠狠打了几个喷嚏,泪花花的眼里映入一片姹紫嫣红,随手拎住路过的一同事问:“不让你们把这些花扔了吗?怎么还在?”
同事耸肩,毫不大意的供出主犯,“小吾说留着。”
“反了她!”季湉兮捂着鼻子到处张望,瞄见窝在边上跟人插科打诨的小吾,冷声吩咐道:“叫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喳。”
不一会儿小吾屁颠颠的晃进来,脆生生的问:“季姐你找我啊?”
季湉兮正拿纸巾擤鼻子,随手挥了挥,她乖巧的坐椅子上,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等领导发话。
“甭管姓霍那小子给你多少好处费,我翻双倍,麻烦把外头那些残花败柳清理干净。”季湉兮才不吃她可爱萌物这套,直接开门见山。
“季姐,法国空运来的长茎玫瑰,贵得人肉痛,你居然说是‘残花败柳’,啧啧。”小吾一脸“您真不识货”的轻蔑表情。
季湉兮比三根手指,“少废话,三倍。”
闻言小吾滴溜溜转眼球,紫蓝色的美瞳看着特耍緶徺獍蛋狄欢叮缃穸际裁瓷竺狼槿ぃ恳膊幌胂牍壅叩男那椤
小吾说:“季姐,虽然咱的口号是向钱看往厚赚,但遇上某些事关原则的问题,我不得不坚守立场,你呀太不待见二少了,怎么着人家对你一片赤诚,你哪怕不感动至少也该感激感激,别那么铁石心肠。”
季湉兮扶额,感激个屁,她差点没给烦死!自从那天她不知哪根筋搭错,突然买花送了闵航,紧跟着好比心有灵犀一样,霍梓漪开始一天一束玫瑰往她这儿送,还故弄玄虚,卡片上一律仅奉四字:知名不具。
呸!没脸没皮,就他那破字儿化成灰她也认识,知什么名不什么具?癞蛤蟆趴马路楞充越野小吉普,穷得瑟。
马不知脸长的家伙玩神秘玩上了瘾,当真天天见花不见人,早一条短信嘱咐她上班路上小心驾驶,晚一条短信祝福她晚安好梦。她堵着一口气偏不给他回电话,按他的性子八百年前就扑来责问她的不识好歹了,这回倒挺耐得住,一直没现身。
总是孤家寡人,就差没嫁给工作的女强人季湉兮忽地冒出一位神龙不见首尾的疯狂追求者,这件事情本身已经足够劲爆,再经过小吾不遗余力的宣传,霍氏传媒二少为爱大把烧钱的行为迅速席卷和轰动了整个工作室,包括所在的写字楼人尽皆知,害得她进进出出常常听到八卦的耳语,纷纷猜测她倒追霍二少未遂,故而自导自演了一出闹剧……这世上吃饱了撑的可真不少。
“没事儿了,你跪安吧。”季湉兮有气无力。
“季姐,不是我爱唠叨,给二少一个机会嘛,老这么拒之不理,人家多伤心呐。”
“傍上座大靠山,看不起我给的那一丁点儿月例银子了,是不是?”
季湉兮压得低低的嗓音极赋穿透力,瞬间秒杀意图替某人多美言几句的小吾,她委屈的撅撅嘴,可气势上实在矮人不止一截,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走人。
本来心里就藏着事儿,弄得日夜不宁,结果又被霍梓漪一闹,季湉兮更觉焦头烂额,莫非应了那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么?
下班回家,闵航从厨房探出脑袋招呼:“时间刚刚好,过来喝汤。”
“什么汤?”她意兴阑珊的问。
“雪梨炖雪蛤。”闵航憨实的笑答。
“不叫你别进厨房的嘛,伤口怎么样了?”
“炖东西没油烟,不会影响伤口愈合,我心里有数。”即使看出她心不在焉,语气隐隐不耐,闵航依然笑容不减,认真的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品端到她面前,“趁热喝,我试过味道不错。”
他宽厚的包容折射出自己态度的冷淡,季湉兮当即自责怎么不舒坦也不应迁怒到他身上,勉强扯了个笑脸,说了声“谢谢”,然后坐下乖乖喝汤。
闵航静静的等她咽下才问:“好喝不?”
凡事漫不经心的人现今两眼带着期待殷殷垂询,季湉兮难以自抑女性虚弱膨胀,不过堪堪维持了一秒便如脱手的氢气球迅速飘远。因为从他那儿得来的,不论何种不计多寡均属卑鄙!
“好喝,你的厨艺令人刮目相看,改天向你讨教几招。”
不疾不徐一句话圈出“朋友”界限,泾渭分明。闵航别开眼,暗地苦笑,淡不可闻叹了一下后说:“这点程度谈得上什么讨教?你诚心磕碜我吧。”
含着汤匙,季湉兮赶紧唔唔否认,他见状安抚道:“跟你开玩笑的,别急,当心呛了。”
季湉兮眼没瞎,自然没错过刚刚他一闪而过的黯然神情,作为历尽千帆的“过来人”,她十分明白她的回答很伤,愿意为人洗手作羹汤的人,最后求的不过一句“很好喝,辛苦你了。”
但,她不能。说了,某些性质就变了。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好男人,一个适合做一辈子好朋友的人。
……
这一夜季湉兮睡眠品质极差,几次莫名其妙冷不丁转醒,眨着眼睛精神奕奕的瞪天花板,一步步逼近“末日”,试问她哪来的闲情逸致浪费时间睡大觉?连身体都不由自主频发警告,催促她快快想对策想办法!
一骨碌爬起床,捧着脑袋喷气,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浮躁的冲出卧房下楼泡咖啡,她需要做点事情冷静冷静。漠然注视酒精灯的蓝色火苗灼烧球形玻璃器皿底部,咕咚咕咚慢慢沸腾的水仿佛她纷乱烦杂的心绪,捏捏拳头,不得不挫败的承认她更需要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奇迹!
一手抠着杯耳,一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上楼,意外的竟看见隔壁房间门下透出一线光,回想她起来看过手表,北京时间凌晨四点,正是好眠酣睡的时刻,他不会是被她吵醒的吧?
“笃笃”敲门,里面默默无声片刻,门打开,闵航上穿一件浅棕色开司米毛衫,下搭一条黑色休闲裤,整整齐齐显然醒来好一会儿的样子,他也意外的晃眼扫过她拿着的咖啡,“起这么早,有工作?”
“没有,失眠,你呢?”
闵航微微侧过身,让出房里亮着的电脑,“纽交所收市。”
“你炒股?”而且还是海外投资。
“随便玩一点,贴补家用。”
“……”闵副总说起冷笑话来冷死个人,季湉兮哑然。
“为什么失眠?”闵航把话题带开,忧心的盯住她憔悴颓废的面容。
季湉兮啜口咖啡,撇嘴道:“工作压力太大了。”
他不信,这几天尽管她费心掩饰却瞒不过他,“你很不对劲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告诉你有什么……”脑中猛然电光火石一闪,季湉兮话没说完便傻愣愣的直了眼。
闵航俱是一愣,看看自己衣着,貌似没有不妥之处,于是奇怪的问:“怎么啦?”
季湉兮咬下唇努力琢磨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否真的可行,病急乱投医虽说是很二的做法,然而人一旦被逼上绝路,根本顾虑不了许多。
大概夜半时分,一半梦一半醒的,人多数比较容易神经质,在闵航再度开腔询问她之际,她像是害怕自己后悔一般,抢先说道:“闵航,我们假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不行了,告个假,停三天。。。俺想睡个踏实觉 TAT
屁股爱屎:提前预祝各位美人儿圆蛋哈皮,新年快乐!
☆、ISSUE 31 【领军人物】
不说后悔;说了更悔死。千防万防竖起高墙隔出以策安全的距离;岂知转眼之间自打嘴巴一把推倒;季湉兮顿时囧得不敢看人,垂头盯着鞋尖不停暗咒自己鬼迷心窍,空着的那只手挠挠腰挠挠脸又挠挠后脑勺,絮絮叨叨的说:“呃……那啥,你当我放屁吧,我失眠后遗症昏头了,我胡说八道,忘了忘了赶紧忘了!”
相对她的毛躁;对面一片静默,须臾闵航握住她把头发揪成一丛丛杂草的爪子;阻止她继续自虐;声线柔和如润物细雨似的问道:“我理解错误了么?当初你明明告诉我,你是以结婚为目标才去相亲的,这会儿怎么要弄虚作假呢?”
其实他心里在问:你明明告诉我“罢了,强扭的瓜不甜”,现在却又想要演一出“假结婚”的戏,是不是为了挽回;那个人?
“这事儿吧,说来话长……”季湉兮一边羞愧难当一边极不愿提及个人私隐,两种复杂情绪互相纠葛交错,弄得她愈发焦灼直想躲得远远的,慌慌张张抽回被他抓握的手,结果顾左难顾右,没留神满满的咖啡一晃荡,泼洒了出来,烫得她“啊”的低呼。
闵航马上拿走她的杯子,“快去冲水。”
他们房间各自带有卫浴,闵航自然拽着季湉兮走进自己房里的浴室,拧开水龙头哗哗的冲,透心凉的冷水虽然可以缓解肌肤上的灼痛,也刺激她打了个颤,他微微用力摁住,“再等会儿。”
浸过水虎口那儿一圈的红,季湉兮眼眶跟着泛红,报应啊报应,谁叫你乱说话,该!
“别怕,擦点药就行。”闵航看她一眼,安慰。
“哦……”真丢人。
闵航在柜子里翻了翻,举着一管白色软膏说:“芦荟膏,治烫伤很有效。”
他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涂涂抹抹,还朝伤处轻轻吹气,“痛吗?”
“不痛。”
季湉兮怔怔的望着他,眉眼柔顺,专注的呵护仿佛她最珍贵,烦忧渐渐驱散,内心不觉丝丝绵软,如若拆掉鼻梁上的白纱,这男人这刻堪称完美。
“家里人帮我安排了一个结婚对象,我不愿意,所以假结婚骗他们。”不知不觉说出了口,突然不愿再隐瞒,他,值得她坦诚一切。
闵航一顿,难以置信的抬起眼,“怎么会这样?”他以为……天,他居然感觉快意,太不厚道了!但,他无法违心否认,得知真相与某人无关,的的确确非常惊喜。
“他们很固执,我是指我的家人,只要他们认定的事儿,从来说一不二。”季湉兮盯着手上红肿的地方,默默解释。
受她低落情绪影响闵航收起淡淡喜悦,正色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懂。”季湉兮叹息苦笑,她何尝不想“长久”?为这她也曾努力过,奈何想要长久的人给不了她长久的承诺,心灰意冷才出此下策。
“好吧,我答应你。”即使是假的,起码她首先想到请他帮忙,光这一点就足够他放胆赌一把,反正未来充满变数,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没人保证不会弄假成真,不是吗?
……
闵航同意她荒唐且荒谬的提议之后,季湉兮半天缓不过劲儿,她是逼上梁山不得已而为之,他呢?没有严词拒绝,跳起来批判一番至少该和声细语的规劝一二吧?怎么和她一起发疯了?
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空厘清,眼看“父母之命”的婚事迫在眉睫,季湉兮把这团乱麻暂时搁置一边,开始筹划假结婚的事宜,然后万事俱备只等闵航鼻子拆线。
熬了四五天终于可以上医院,在医生给闵航做善后处理的时候,季湉兮竟萌生出一种类似近乡情怯,形势逼近节骨眼忽然拉倒不干的情绪。她这么自私自利的走歪门邪道,累及无辜后果将如何?当真没有造成任何一滴滴伤害么?家人到底信不信?信了固然万事大吉,不信的话又该怎么圆谎?一大堆问题逐个闪现,她慌了。
闵航复原状况良好,清秀模样重现人间,听过医嘱又领了药单,出来就见季湉兮窝成一团愁眉深锁,洞悉一切的他上前拍拍她肩膀,轻松惬意的问道:“来帮我看看,有没有变帅?”
季湉兮木木的扬起脸,“帅。”
他伸手,“借镜子。”
“啊?”
“我照照,再确认一次。”
【“文】季湉兮茫然的掏包,掏了一会儿,“我没那玩意儿。”
【“人】“女孩儿怎么没有化妆镜?”他诧异。
【“书】“恭喜你遇到个没化妆镜的女孩儿。”她摊手。
【“屋】没辙,把手机塞给她,“帮我拍张照。”
“都告诉你帅了,有必要这么轴么?”
“恭喜你遇到个又帅又轴的人。”他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