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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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恭喜你遇到个没化妆镜的女孩儿。”她摊手。
【“屋】没辙,把手机塞给她,“帮我拍张照。”
“都告诉你帅了,有必要这么轴么?”
“恭喜你遇到个又帅又轴的人。”他用她的语气把她刚说的话还给她。
季湉兮一听就乐了,笑出来方才明白他在逗自己开心,由衷道:“你别对我这么好行不?害我欠你越来越多。”
闵航不动声色,摆了个姿势说:“拍。”
抿抿唇,哎,这男人……镜头对准故意一脸酷相的他,将隐于眸底的浅浅笑意一并摄入。临了他检查拍照效果,满意点头,“鼻子不错,下次还来光顾。”
季湉兮眼角一跳,额角三根黑线下,他以为上淘宝给卖家留好评啊?
两人缓缓走离医院,闵航问:“你捣鼓了两天,那么咱俩这婚要怎么个假结法?”
意图反悔说“算了”的人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真没料到他这么主动,态度这么诚恳,让她再没脸出尔反尔,清清喉咙说:“先上车,然后开到前面拐角公车站停一下。”
闵航虽不懂她去公车站做什么,但言听计从的驱车前往,望着站台上的广告牌季湉兮哼哼:“得,就这儿,停。”
稳稳当当踩下刹车,闵航对着随处可见平凡无奇的广告牌左看右看,“什么呀?”
季湉兮摸手机摁数字键,“131……”
这时闵航恍然发现广告牌下方有一串用黑色记号笔写的署名为“办假证”的电话号码,海龟精英霎时无语凝咽,目光成呆滞状三秒,待季湉兮通完电话便问:“你……怎么找到这个?”
季湉兮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过去满大街都是,现在和谐了,只剩些犄角旮旯还有迹可循,再往后,估计得进深山老林里找了。”
“……”敢情这两天她尽忙活着循迹办假证的了?
季湉兮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仰赖这类官府取缔多年仍尚未灭绝的技术型人才,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你别不待见人家,所谓技术改变世界。”她替他洗脑,“现在地球人都知道咱中国人化学好,随随便便一农民挤奶工也能将化学知识运用得登峰造极,一曝光还科普十三亿广大人民群众。”
“……”这挨边么?
指挥闵航按对方给的地址一路“追寻”过去,目的地处于城乡结合部违章建筑林立的区域。季湉兮递给闵航一记“我没骗你吧”的眼神,“看,造假工业正迅速边远化。”
闵航不予置评,低头注意脚下坑洼不平,脏水纵横的路面。
因办假证这事儿他们都属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面对以阴暗窄小地下室做为窝点的造假贩子,两人均好奇心切,忍不住四处打量,一盏白炽灯能够照射到的地方几乎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证件封套,学生证、工作证、毕业证、驾驶证、身份证、房产证甚至借书证等等等等,花花绿绿的颜色看久了眼睛发黑。
“二位办结婚证?”造假贩子问。
“季湉兮接过话茬儿称“是”,造假贩子斜过来一眼,“你俩的结婚证?”
“是。”
造假贩子纳闷了,来回瞅季湉兮和闵航,“拍照吧。”
“啊?”怎么又一个要求拍照的?季湉兮楞。
造假贩子解释:“没见过结婚证么?上面要贴双人合照。”
“哦……”季湉兮微微发窘,没经验,没考虑到。
造假贩子转身扯开一块黑布帘,捻亮大功率射灯,刹那映出一块火红的背板,他指指背板前的一张细条长板凳,“坐那儿。”
季湉兮吞吞口水,揪揪闵航,“过去吧。”
闵航一身斯文跟这儿简陋恶劣的环境本有些格格不入,被季湉兮拉到刺眼的大灯下,僵着腰杆儿干瞪板凳就是不肯坐,季湉兮不禁局促不安,细声问:“怎么啦?”
“没,没啥。”咬咬牙关,弯腰正要坐。
“诶,留心点,凳子缺条腿,别摔了。”造假贩子摆弄相机,顺嘴提醒。
闵航一听人又木了,撅屁股悬在板凳上不动,季湉兮赶紧捂嘴,霍氏传媒的副总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竟然虎落平阳至此,恐怕穷其一生也甩不掉这个梦魇。
这头刚搀着胳膊腿不利索的贵公子险险落座,那头造假贩子自言自语的嘀咕:“这年头做生意讲究一个诚信,不能死认钱不讲道理,你们办假结婚证未免太掩耳盗铃,中国不承认同性恋婚姻合法,存钱去美国吧,洋鬼子们认。”
季湉兮的脸当场黑得发紫,而换闵航赶紧捂嘴,原来这哥儿们还是一代有觉悟有见地的技术与良知并重的造假界领军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才刚想说歇几天,编编就丢来一榜单,1W5的任务必须完成,哎,真是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_╰)╭ 鱼仔苦哈哈的屁滚尿流的码字,圆蛋凌晨听到烟花声才知道2011了。。。。坚决不许霸王!!!!!!!!!!!
☆、ISSUE 32 【铁汉柔情】
把“结婚证”复印件以及和闵航临时抓拍的几张生活照;再附上从网络言情小说生搬硬套来的婚恋史洋洋洒洒一千字书写成信;集体打包寄回家;特别在信封地址处清清楚楚注明“婚房”所属街区门牌;季湉兮抱着等待死刑判决的心理开始忐忑度日。
这人呀一旦实打实坦荡惯了,突然撒下一个弥天大谎;怎么着都不得劲儿;然而有苦难言,除了硬扛还能咋整?
某日忽而接到房屋中介的电话,告知209的公寓以高价卖出,季湉兮一扫阴霾,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拨云见日、苦尽甘来的欣慰。更令她意外的是买房人一次性付清房款不算,连她那些半新旧的家具电器一同包圆;貌似遇上个暴发户土大款还是什么的,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她乐不可支差点没笑倒大牙。
约定好过户时间,季湉兮忙不迭赶回209拿房产证,顺便收拾东西。打开久违的家门,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一切,一种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的微妙感侵袭入脑,让季湉兮楞在门口半晌没挪地儿。
鼻子嗅了嗅,没闻见预期的窒闷中灰尘滚滚的味道,季湉兮脱了鞋,一双干净的女式室内拖鞋规规整整放在玄关,眉头一挑,不记得自己离开时是怎么样的了,不过应该不是这样。
或许中介为了方便客户过来看房子帮忙打扫了。这么想着季湉兮不无感叹中介服务到位,难怪房子卖了好价钱,当然他收取的中介费也不菲,双赢。
刚跨进卧房两步退回,不对!她转头看沙发,即使最近公事私事又多又忙,脑子明显不够用导致记忆力退化,但她猛的想起找中介来的那天,跟中介合力把所有家具都盖上了防尘布,那么,那些被她戏称为“遮羞布”的东西呢?
随意抹了抹桌面,指尖光洁溜溜,然后摆驾厨房,开冰箱,食物塞得满满当当,季湉兮戳了戳红润水灵的富士苹果,起身给中介打电话,再如何敬业也不必做到这般细致入微的地步,她怀疑甚至肯定家里一直有人住。
“你带人上来看房子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没有呀。”中介坚定否认。
“是吗?真没看着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
“季小姐,我真没有!”
“嗯,我知道了。”季湉兮利落挂断线,速度走向浴室,果不其然瞄见洗手台上放着剃须刀和刮胡水一些纯爷们用品,一边还挂着两条相当刺眼的黑色内裤!
霍梓漪,你当我这儿是旅馆,想住就住啊!?竟还串通了中介骗我!
季湉兮愤懑填膺,捏手机拨电话,不一会儿那边接通,轻快悠然的声音溢出听筒:“嗨,亲爱的,你终于打来啦,我等得花儿都谢过好几茬儿了。”
“为什么住我家?”懒得废话,季湉兮直接兴师问罪。
“哟,你回家啦?”霍梓漪甭提多欢实,“等等我哈,我马上回去!”
季湉兮切齿,“姓霍的,少给我装疯卖傻,有你这样的么?没经过主人同意跑人家里来就等于私闯民宅,你是律师,你说说看这要坐几年牢?”
“哎哟,火气那么大,是不是又开通宵了?没关系,我炖海带冬瓜汤给你败火。”
“嘟……”欺人太甚,季湉兮狠狠掐了电话,立马叫人上来换锁。
自己的东西顾不上管,先将霍梓漪鸠占鹊巢的“赃物”收了两大包丢给管理员,吩咐待会儿人来转交于他。
管理员自然不解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见季湉兮一脸不善也不敢多问,毕竟做服务业的嘛,业主就是上帝,上帝咳声嗽形同大地震。
因此等霍梓漪兴冲冲奔进楼门,管理员慌忙叫住他,拎出两只行李袋,霍梓漪一看随即炸毛,磨着后牙槽问:“那女人还在吧?”
管理员默不作声,可迫于霍梓漪怒红的双眸,快要掳袖子找人干架的狠厉劲儿,怯懦的伸手朝上指了指,霍梓漪二话不说甩头便走,管理员不禁唉声叹气,这对小情侣今儿怕是有得掐了。阿弥陀佛。
火冒三丈杵在电梯里的霍梓漪不停捣气,想他这两星期拿出十二万分耐心装孙子百般讨好,连出差到外地连轴转的跑案子都不忘天天发短信温馨问候,而她始终无动于衷,丝毫回应不给。他一直告诉自己也许她工作忙没腾出空;也许她在“兄弟”与“情人”角色转换上还没拐过弯儿;也许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做决定和选择……反正他一早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迎接这场“持久战”,无论如何,无论多久,他愿意陪她耗。
经郑煊夫妇俩的点化,他把他俩的事儿思考得倍儿透彻。他反省自己火爆鲁莽的性格的确难以给女人安全感,何况她见证过他上一段感情的全部历程,并且最该死的是他从未掩饰为此自暴自弃,风流不羁的行为,她却仍旧对他那么好,可惜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晓得挥霍,错失了无数机会,说到底造成现在这种僵持的局面都是他太白痴!
怀揣“点滴之情当涌泉相爱”的心情,他发誓:从今往后他只疼她一个人,宠她爱她不会骗她,答应她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做到,对她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许欺负她骂她要相信她,有人欺负她,他会第一时间出来帮她,她开心的时候会陪着她开心,她不开心哄她开心,永远觉得她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她,在他的心里只有她……嗯,这么肉麻的话虽然是周小秀往死里拍他才下的保证,但绝对真实恳切的代表了他说不出口的铁汉柔情!
所以走到季湉兮家门口,霍梓漪基本上怒气消失无踪,恢复冷静淡定,甚至笑容可掬的掏钥匙开门,然钥匙转不动,试了几次之后,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她、换、锁、了!
不许欺负她骂她要相信她……好吧,摁门铃,叮咚叮咚,没动静,再摁,叮咚叮咚,没动静……你个瓜娃子惨死在里头啦?!抡拳头就要凿门又蓦然顿住,霍梓漪咬牙,忍一忍吧,忍一时风平浪静,记住铁汉柔情啊铁汉柔情。
“季湉兮,你在么?”隔着门板问得轻柔,霍梓漪先搓了搓手臂。
“季湉兮,我知道你在,开开门好不好?”
“季湉兮……心里有什么不爽,咱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咱们人类不就因为善于沟通才立足于高等动物金字塔尖的?”
门内的季湉兮恶寒哆嗦,这人中邪呢吧?光天化日满嘴胡诌,自己禽兽偏还拖别人一起下水,保持沉默继续收收捡捡。当看见他的东西被扫地出门那一刻起就该明白她的意思,更别提她换掉门锁,凭他的精明和要强早抬腿走人,即使特意上来也不过想骂骂她解解气。不过,听了半天,外头那男人活像哄小白兔开门的大尾巴狼,到底有完没完?
天色渐晚,一扇门关着的两个人各自坚持,没有硝烟的对峙。六点刚到闵航来电,问她何时返回,需不需要他接?季湉兮扶额,推说有活儿忙,晚点回去。
挂了电话,瞅一眼脚边的行李箱,长叹一口气起身进厨房倒水喝,某人的声音断断续续钻入耳朵,“这人活着吧必定经历许多不同的阶段,俗称‘历练’,歌里不也唱了嘛,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你别看你现在不顺心,那是你一直过得顺遂,等你披完荆完斩棘再回头看就能体会这些没什么大不了,反而丰富了你的人生……”
季湉兮摇头,不知道这厮唠叨了一下午口渴不渴?才这么一想,门立马笃笃响,“季湉兮啊,我嘴巴好干,开门让我进去喝口水呗,求你了。”
真是没事儿找抽,嘴巴干?干死你!头次见识他的话痨体质,怪不得上庭打官司总无往不利,试问哪个法官受得了一活体“唐僧”在眼面前磨磨唧唧?
季湉兮喝完水,打算啃个苹果充饥,拿出水果篮时她陡然呆滞,果篮后码了排鲜奶,仔细看瓶身上的日期,一天接一天整一礼拜,其中一瓶贴了便利贴,上书:注意保质期,当心喝坏肚子。
曾经她因为他突然良心发现帮她拿一次鲜奶而暗自欣喜,如今哪怕不知道她哪天回家也用心将鲜奶一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