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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甜姐儿-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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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醉糊涂了,不叫你叫谁?嗯?”张无莠扯着被酒精熏得嘶哑的嗓子,得意的反复叫唤,“无缘的姐夫,无缘的姐夫!”

霍梓漪勉力撑开眼皮盯他瞧,为博得此称谓苦笑连连,人人说酒后吐真言,想必中午他们姐弟相见时,从季湉兮那儿得到了什么信息,才让他这么“铁口直断”……

霍梓漪暗自心碎无语的表情让张无莠看了特别不是滋味,又遗憾又痛惜的说:“你和我姐混了这么多年,虽然我姐嘴上没说什么,可我一直认为你迟早得做我姐夫,谁知道到头来让别人捷足先登……哎,今生你俩有缘无分,来世烦请继续努力。”

霍梓漪含含混混的听着,头大如斗半天转不过弯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张无莠当他故意装蒜,不敢面对残酷事实,爱心泛滥的劝慰:“你别难过,世界上的女人不止我姐一个,大丈夫何患无妻嘛,对不对?”

霍梓漪揉着太阳穴,醉中仍坚定不移表忠心,“世界上的女人的确不止你姐一个,但我的妻子只能是她一个。”

张无莠心有戚戚焉的嗟叹一声,揽过他手里的活计帮他按摩胀痛的脑壳,“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怎奈何总是痴心换绝情,既然我姐选择嫁给闵航,你也就别么执着了,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他话音一落,霍梓漪噌的酒醒了大半,扫开他的爪子,厉声喝道:“你姐嫁给了闵航!?”

张无莠失去重心摔了个四脚朝天,顾不上喊痛莫名其妙的反问:“他们结婚的事儿你不知道?”

霍梓漪当即拍案而起,撞翻酒瓶杯子,一地稀里哗啦脆响声中他怒吼:“这绝对不可能!”

这边发出的动静成功阻断云山练歌喉,而缩在座位上装死装睡的宋槐也慢慢坐了起来,两人互相交换疑惑的眼神,再纷纷转头张望,云山问:“你们怎么了?”

张无莠挣扎着想起来,霍梓漪已大手一揪,拽着他衣领提溜起他,杀气腾腾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季湉兮绝对不可能嫁给闵航,死也不可能!”

宋槐默默的翻翻眼,这位霍二爷没智商就算了还缺心眼,爱人嫁做他人妇多日居然蒙在鼓里,哀哉啊……

云山忙着过去分开他们,“二少,死了当然不可能,活着不就有可能了?咱三哥走这趟就是专门来见姐夫的,人家大红本儿都寄家来了,假不了。”

霍梓漪倏然松手,面色铁青的切齿:“我不信!”

张无莠迷迷瞪瞪的靠着云山,一边拍着胸口顺气一边诗兴大发:“信,或者不信,事实就在那里,不来不去。爱,或者不爱,本儿领在那里,不得不舍。”

靠之,不带这么奚落人的!宋槐立马为张无莠的安危高悬起一颗心,密切注意霍梓漪的反应,做好随时上去拉架的准备。

然而预料中的打斗没有发生,霍梓漪只深深沉沉狠狠呼吸了几口,扬扬下巴道:“我去找她问清楚!”

接着拔腿转身冲出门外,动作快如一道闪电,过了两三秒宋槐惊的猛推云山一把,“不好,湉湉姐那边估计会出事儿,你赶紧的跟过去!”

云山迟钝的问:“湉湉姐能出什么事儿?”

宋槐险些咬到舌头,“你没听见他要去找湉湉姐么?”

“嗯,没听见。”云山老实回答。

“……”

正当宋槐对着不在状态的云山干瞪眼的时候,张无莠突然开口道:“槐,感情的问题最好让他们自行解决,该了断该继续都不容咱们插手去管。”

宋槐奇怪的问:“你到底醉没醉呀?”

张无莠诡异的扯唇咯咯笑,无厘头道:“你猜。”

“……滚!”

作者有话要说:打酱油的无莠小盆友为着顺利结文立下汗马功劳,甚至不惜与媳妇儿撕破老脸,大家要虎摸他哟~今天鱼仔休息争取多码字,隔天再更哈,舌吻各位不离不弃的美人儿●︶3︶●

☆、ISSUE 45 【权宜之计】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被放大数倍;所以当原本尚且算是悠扬的门铃乍然作响;竟带着几许说钠嗬鳎簧簧执呋辍

季湉兮困顿的揉着眼睛打开房门;隔壁闵航业已走了出来;他道:“我去开,你休息吧。”

适才惊醒看过一眼时间,时值凌晨3点多,不知道这会儿谁跑来扰人清梦,季湉兮不放心道:“我和你一起下去。”

“不用了。”闵航答的极为轻描淡写,其实除了“那人”在他所认识的人里没有谁这么没规矩半夜找上门;因此自是不想季湉兮出面,平添是非。

季湉兮大概也估摸出来者何许人,心里隐隐藏着不爽,遇过不要脸的就没遇过如此不要脸的,做着威胁勒索的丑事仿佛理所应当,不但不收敛反而愈发起劲儿。

闵航默默看她两眼,坚定传达不容反驳的意思,季湉兮虽万分不甘,还是按捺着情绪,任闵航独自下楼应门。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大门开启,瞧见来门外一身酒气熏天,双眼布满殷红血丝,活像前来寻仇的霍梓漪,闵航错愕的一时说不出一句话,直愣愣的望着他,心头一下闪过轻松一下闪过疑惑。

霍梓漪轻飘飘给他一眼,却是硬邦邦的说:“我找季湉兮。”

收起初始的意外,闵航态度回归寻常的平静,“二少,你知道现在几点么?”

“我找季湉兮。”他仍是这般重复。

“她睡了,有什么事情天亮再说吧。”

“少他妈废话,让开。”霍梓漪耐心告罄,伸手推开他直接登堂入室,扯开喉咙嚷:“季湉兮,出来!”

本在楼上侧耳探听情况的季湉兮具是一阵愕然,搞了老半天居然是霍梓漪那厮,当即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什么,噔噔噔跑下楼梯,不料迎面扑来浓重的酒味,倏地皱眉捂鼻,嫌恶的盯着杵在客厅中央宛若一尊黑脸头陀的烂酒鬼,脱口臭骂:“你个死家伙欠抽啊,发酒疯也不看看时辰,尽给我瞎折腾!”

霍梓漪窝了一肚子邪火尚未发出来,却被她抢先削一顿,甭提多憋屈了,新仇加旧恨顿时汹涌澎湃,上前攥紧她胳膊吼道:“到底他妈谁欠抽?季湉兮,我发疯发狂都你惹来的!”

手臂叫他掐得火烧火燎的剧痛,季湉兮推搡着他,“放手,膀子快被你卸下来了!”

她一脸惊痛,面色煞白,霍梓漪被烫了似的松了力道,不过手还是抓着她,“我问你,你给家寄的结婚证是怎么一回事?”

季湉兮倒抽口凉气,瞬间忘了痛,瞪大圆滚滚的眼睛,“你……听谁说的?”

“你亲爱的弟弟刚刚亲口告诉我的!”

不会吧,他俩咋地又见面了?!季湉兮脑子嗡的一声,千方百计防火防盗防暗度陈仓也防不住这对“革命同志”蹊跷诡异的缘分,老天爷似乎嫌她日子过得空乏无趣,专爱挑她戏弄,让她尝尽“人间正道是沧桑”的苦头。

“所以,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季湉兮,你好狠的心,瞒我瞒得滴水不漏!”霍梓漪磨后牙槽一个字一个字挤着往外蹦,几欲崩碎牙根。

“我,我,其实那个吧……”季湉兮慌了阵脚,焦急的看看后方的闵航,意图求救。

闵航投射回一记“没事,一切有我”的眼神,缓缓过来说道:“二少,你醉了,不如坐下来,我泡杯茶给你解解酒。”

他们视线交汇那瞬霍梓漪蓦地腾起一股凌厉杀意,自己心之所系的女人当面向别的男人求助,世上最讽刺之事莫过如此吧?涨满怒火的心突然破洞,冷风使劲倒灌填充热血骤冷,他抿抿唇,目光凛凛注视闵航,压低嗓音淡道:“我有话要和季湉兮单独说,麻烦闵副总挪挪地儿。”

闵航料到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遂早就做好以不变应万变的打算,却没料到霍梓漪的态度猛的来了个180°大逆转,要知道脾气暴烈的霍梓漪并不危险,沉得住气的霍梓漪才真的可怕!

季湉兮毕竟跟霍梓漪相交多年,知他甚深,当年与兄长争夺白纯进入白热化时,这样的霍梓漪她曾见识过一次,外放的张扬敛入内心,讳莫如深,出人意表。做梦也没想过他会为她“性情大变”,此刻季湉兮心里活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乱成一锅粥,来不及思索太多,转而对闵航说:“实在不好意思,请你回避一下。”

闵航几不可察的略微一顿,两腮轻轻咬紧,随之别过脸,隐去眼底的一片阴鹜森然,声音平稳舒缓道:“嗯,你们聊,不打扰了。”

“障碍物”一消失,霍梓漪便撒手松开她,人虽未偏离半步心理距离却拉长扯远,客厅立时显得空旷宽敞,季湉兮不自在的捋顺起皱的衣袖,佯装咳嗽清嗓,踌躇着怎么重启凝滞封冻的话题。

霍梓漪不动声色的等待着,等待她的“交代”;她的“说法”;更正确点是她的“宣判”……他不怕承担,只怕横在前面的是一条死路。

“呃……你是知道的,我家那边催婚催得急……”保持静默的霍梓漪气场愈加强大,季湉兮弱弱的虚口气,颠三倒四的嗫嚅:“他们找了个对象,但我希望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可一时半会儿的……我没办法了嘛,那啥又不是说嫁就能嫁的,于是……那什么了……”

霍梓漪冷笑,尖刻的说:“你没有办法,你不能说嫁就嫁,于是你便就近图省事方便嫁给了室友同居人,季湉兮,难道你不觉得你家人胡乱塞个丈夫给你,和你胡乱找人结婚毫无区别么?这就是你所谓的婚姻自主?请问自主在哪里?”

“谁图省事方便胡乱找人嫁了?我,只不过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霍梓漪朝天喷口恶气,“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看淡了想开了,端的煞是高风亮节,结果呢?明里暗里跟家人斗的是其乐无穷,婚姻都可以被‘权宜’了。”

受不起他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季湉兮一咬牙说了实话:“我往家寄的是假证,骗他们过关的!”

霍梓漪愣在当场,或许血液里酒精浓度过高,他迟钝了几秒仍没反应过来,季湉兮接着说:“按道理不会引起注意,只有我弟那儿费点事儿,所以中午我才跟你说了那么多,偏生你们老是纠缠不清,你跑来没惹他起疑心吧?”

原来她前前后后全部盘算好了,主动跟他“招认”身世却不是因为自己特别,而是预防节外生枝……这个事实既残酷又可笑,霍梓漪恍如被锐利刀刃划过心脏,悄无声息且轻快无比,血流成河了浑身却木然不觉,痛感迟迟发作,而一经发作便只得束手无策的接受,没法子阻挡。

近一段时日以来错过的懊悔、求不得的失落、隐忍的嫉妒,种种情绪不停叠加累及至此负荷已然严重超标,苟延残喘之下什么怨呐怒呐风卷残云般收得一干二净,仅余躯壳苦苦撑在原地,有气无力的问:“想得出假结婚这招,怎么不想想后果?”

季湉兮抓抓头发,“当时逼上梁山,顾不了了。”

“顾不了了?常笑话我幼稚的季湉兮也有幼稚彻底的时候,好,很好……”霍梓漪神情空茫的点点头,仿佛自言自语道,“敢情我连替个假点个卯的利用价值都没有,如果不是多管闲事打了一架,更没我什么事儿了吧?好,很好……”

闹不明白他在计较些什么,季湉兮说:“反正都是假的,找谁来帮忙不一样么?”

“既然被逼得走投无路,为什么一定要作假不来真的?”霍梓漪对焦直入她眼底,持着最后的执念道:“我的感情就这么让你无视,一文不值?”

季湉兮的思绪一直绕在假结婚上,冷不防让他陡然一跳,跃入另一个艰涩避之唯恐不及的漩涡,顿然措手不及,瞠目结舌傻愣愣盯着他。

“你说只能做兄弟,抱歉,我办不到,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但为了能呆在你身边,你说什么我都认了,每天每天紧着小心赔着谨慎,担心你反感我,担心你赶我走……中午你向我坦白身世,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霍梓漪捂住胸口,“季湉兮,我明白我早已失去资格和立场要求你回应,不管怎样一切是我活该,可……心很痛!”

他突来的告白让她呆若木鸡,他满目深沉的怆然又叫她如堕冰窟,多么熟悉的一幕,与遥远的那夜互相重叠,她也似如此整个人坍塌了般瘫倒在地,默默泪流,慢慢心死。

霍梓漪放下手,垂目扯了抹了无生趣的淡笑,继而旋踵转身,一步步走到门口,开门,关门,气流起伏回荡,然后船过水无痕又再度归于平静。

季湉兮只身站立在这片静谧当中,久久……惟有狠狠伤过心的人才懂得什么叫“伤心”,这次,她是真的真的伤了他了。

说起来他俩是极相似的,因着一个无望无果的目标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等到后来遍体鳞伤恍悟梦一场,可怜原是灯火阑珊处,悲在打了个时间差,谁错了?命运的捉弄,老天的玩笑,还是那该死的不肯服软的自尊!?

天色渐渐吐白,稀薄的辉迤逦窗台,墙上时钟悄悄行走,夜离昼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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