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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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讪笑一声举杯一口干掉,然酒入愁肠愁更愁,她堵得难受,拍桌面朝酒保嚷:“倒酒,给我满上!”
“别玩命,慢慢来。”她喝白开水似的一仰脖子一杯见底,接着又叫酒保上酒,这架势害他忍不住盖住她的杯口,好心规劝。
她盯着他深邃的黑眸,忽然委屈的低喃:“今天我生日。”
“哦,生日快乐。”他松手。
“生日快乐?哪来的快乐?”她摁着闷痛的胸口,苦笑自嘲,“就在五小时之前我把自己洗干净了打包送上门去准备献身,过生日不问别人要礼物,反而想当礼物送人,结果到头来还送不出去!你说我二不二,啊?天底下有谁比我更二?”
他哑然,过了一会儿拍拍她肩头,“你不二,是他没福气他二。”
“大家好像都这么安慰失败者……”
他握拳置于唇上咳了咳,她丧气的别开脸,无意识看着水珠沿杯子外壁滑落,蓦然发问:“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性与爱究竟孰轻孰重?”
他似是思索,然后说:“没有谁比谁轻谁比谁重,二者并重。”
“哦?”她明显不信。
“别不信。”他一眼看穿,“你现在心存偏见,看待这个问题有失公允。”
他暗指她刚失恋,难免带着情绪,她撇嘴,摆了“请继续”的手势。
“你不该分男女而应分先后来评断。”
“怎么说?”
他啜口酒润润喉,徐徐道来:“其实不管男女哪一方都一样,若先遇上性,自然性重要,不爱也性;若先遇上爱,自然爱重要,不性也爱。只是因为生理因素男人容易冲动,所以常常被冤枉。”
此乃芝兰玉树辩才一枚啊,她肃然起敬,“你也时常让人冤枉吧?”
他无辜的摊手,“看到吃不到是不人道,有吃不吃是不能人道。”
“禽兽!”
“如果还惦记着‘发乎情止乎礼’,你干脆穿越去吧。”
被打击了,她以手捂脸,嗟叹:“地球太危险了,我要回火星……”
“呵呵……”他朗笑,眉目舒展,不禁艳光四射。
不知是否酒劲儿上头,她一阵晕眩,赶紧跳下椅子,“我去厕所。”
似乎不分男女的还有漂亮,都是祸水啊。对着厕所里的镜子她为这个发现咯咯傻乐,掬一把清水扑脸,混沌的问自己怎么还笑得出来?这会儿她明明应该难过的躲进角落舔伤口,却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路人甲一起上酒吧买醉,她一定是疯了。
从厕所出来她打算随意找个借口走人,拿定主意匆匆回去,远远便瞧见他坐姿优雅的身影,这人即使背对观众也魅力十足,原来她不但疯还很俗,只顾贪恋美色忘了前车之鉴,血淋淋的教训尚摆在眼前。
踉踉跄跄越过人群,酒保先看到她,仿佛发了个信号,他转过身,顿时她就傻了,他双手捧着一个小巧的蛋糕,上面插着根蜡烛,一点跳跃的烛光映着颠倒众生的脸庞,笑容尤其妖冶。
他说:“过来许个愿,吹蜡烛。”
一瞬间万般感动涌上心头,她真真没想到一个素未平生的人会费心替她庆生。而且细一看发现他微微在喘,头发也有些凌乱,她问:“蛋糕刚跑去买的?”
“你甭管,快,蜡烛要烧完了。”他不耐烦的催促。
阖上眼,眼眶湿热,她默念了一个愿望,然后吹熄蜡烛,他似乎松口气,笑呵呵道:“还是地球比较有人情味儿吧,别回火星了,留下来。”
她按着眼角咧嘴笑,这家伙……赫然词穷无法正确形容出他给她的感觉,他却又补一句“祝你生日快乐!”简简单单的一下叫她心神微荡,泪终是没能守住,扑簌滚落。
“哭什么?”他放下蛋糕,故作一脸莫名。
她指控:“你故意逗我的吧?”
“哪有?”他扬眉,牵动嘴角。
为这抹孩子气十足却带点蛊惑的笑,刹那凝目,一瞬不离他恣意张扬的五官,呼吸径自潮热,微醺的酒气喷拂,气氛旋即旖旎,她踏出一步地软如棉,拜托,不带这么造化弄人的!她冷冷一哼,眼泪一抹,揪住他衣领拉下他,红唇往上一凑,“呜……!?”
“季姐,季姐。”
“咚!”
“哎哟……”季湉兮猛然睁眼,手捂撞痛的额头,这是哪里啊?
“季姐,回家去睡吧,天凉了当心感冒。”一起熬夜干活的同事开始着装。
季湉兮长吐口气:“知道了,你也一样,注意休息。”
“嗯,那拜拜。”同事道完别,离开工作室。
季湉兮耙耙短发,刚才累懵了神智一松懈,竟然梦见过去……她挫败的无声哀嚎,抓过包包起身,跺着鞋跟得得得的往外走。此时窗外稀薄的晨曦透入,雾蒙蒙的一片,被云层压得极低的天空微微灰蓝,街灯一盏盏熄灭,沉静的城市逐渐苏醒,好比她的那一场游园惊梦,醒了,便也散了。
……
自从上次不小心说错话,霍梓漪一直没敢到209露脸,一连吃了一星期快餐外送,嘴里淡出个鸟来,实在受不了只好回霍家老宅改善生活。
刚进大门,在客厅玩堆积木的侄子小韬见他第一句话就问:“小叔你怎么没去季叔那儿蹭饭啊?”
“去,一边玩儿去!”
转头进厨房,正擀饺子皮的蒋妈见他第一句也是问:“哟,又不是大周末你不去找季丫头怎么奔家来了?”
包着饺子的白纯笑问:“CC是不是去相亲没空搭理你呀?”
“至于嘛至于嘛,好像我是专门上她那儿骗吃骗喝的无赖,有这么天怒人怨么?”霍梓漪抓了个西红柿狠咬一口。
白纯和蒋妈毫不犹豫异口同声:“有!”
“你们就只看到我吃她的,知道前儿她怎么爆搓我的么?五斤肥羊肉眨眼全塞她肚子里了。”
“才请人家一顿好意思拿出来说,羞不羞人?”蒋妈揶揄道。
“得,怎么都我没理,我闭嘴成了吧。”狼吞虎咽解决了西红柿,霍梓渐拍手想溜。
蒋妈挥杖拦下,“没带眼睛出门啊?见我们忙也不知道搭把手,当真让季丫头把你宠上天,做起甩手掌柜来了。”
白纯侧退一步让出一个位置,示意他立马上岗。霍梓漪翻白眼,“家里统共几个人吃饭呐,包那么多饺子干嘛?”
蒋妈说:“本来没算上你,不然你现在走人,我们刚巧够数。”
“嘿,凭什么呀?”
“这不是怕累着二爷您呗。”。
“蒋妈,您老言语日渐犀利啊,别在家呆着埋没好口才,跟我上庭打官司挣大钱去吧。”
蒋妈闻言抬起沾满面粉的手去捏他鼻子,霍梓漪敏捷的躲到白纯身后,蒋妈嗔道:“死小子,牙尖嘴利的,把糊弄法官那套对付蒋妈我了呀!”
“岂敢岂敢……”
三人正闹着,外面一阵交谈声,想必男主人霍梓渐回来了,蒋妈连忙烧水准备下饺子。
果然没多久霍梓渐走进来,照例先去媳妇跟前表忠心,拨拨头发,拢拢肩膀,简单随意中满是温馨,霍梓漪别开眼,低头用力和面。
和媳妇亲热完,霍梓渐捞袖子帮手,过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霍大少如今干起家务即主动又麻利,三两下包好一个饺子,样儿虽怂了点,可贵在他有心,白纯浅笑着帮他将破口的地方捏牢实。
霍梓渐越包越顺手,偷空跟弟弟说:“你小子不是见天追着季湉兮屁股后头打秋风,今天怎么上这儿来了?”
蒋妈扑哧一笑,“听见没,所有人都知道你剥削人家季丫头。”
霍梓漪不爽的嘀咕:“还真没完了,算我怕了你们,这儿太挤,我找小韬玩儿去。”
“不用,小韬有闵航陪着,你继续干活吧。”霍梓渐叫住他。
“哟,闵航那老小子跑来蹭饭啊?”霍梓漪当即嘿嘿笑,仿佛抓了个同案犯。
白纯说:“人家才不像你,他是咱们特意邀来的。”
“干嘛邀他?”
“他最近失恋,心情不好。”霍梓渐摇头叹息,“一个人在外打拼本就辛苦,现在突然没了伴,怕他胡思乱想,到时候影响工作,所以让他上家来热闹热闹。”
霍梓漪回想起上次见他和季湉兮在一起的样子,心里尚有些钩钩刺刺,他说:“不就失恋嘛多大点事儿,伤春悲秋的像个爷儿们吗?”
“嗯,你以为人人跟你似的花心萝卜,见一个爱一个。”蒋妈呸他一声。
白纯一边包饺子一边说:“其实我一直觉得闵航和CC挺般配的,只可惜闵航有女朋友了,这会儿吹了也好,说明苍天有眼。”
霍梓漪一恼,“什么苍天有眼?你这么说考虑过别人失恋痛苦的心情吗?”
“这有什么?他一难过,有季丫头从旁安慰,两人感情发展才快。”蒋妈赞同白纯的观点,她非常看好那一对。
霍梓漪闷闷的哼了哼:“想得可真周到,闵航那人有什么好的?”
蒋妈问:“奇怪,你倒说说闵航有什么不好?”
他想想,貌似真找不出明显缺陷,但仍犟嘴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我觉得应该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白纯曲肘撞撞老公,“你说对吧?”
太座大人的话哪会有错,霍梓渐当然支持,“对,他们彼此知根知底也聊得来,强过跟些不靠谱的相亲。”
“你们就瞎掺和吧,反正死人妖想嫁人已经想疯了,不差多闵航一个。”
霍梓渐看着弟弟说:“季湉兮好歹是个姑娘家,你别没心没肺图嘴巴痛快死人妖死人妖的叫,多少注意点影响。
“大家兄弟开开玩笑怎么啦?”
“不管你当兄弟当哥儿们,该有的尊重不能忘,人家不说不代表人家乐意。”
老哥的一席话让霍梓漪好一顿沉默,前几天为这季湉兮跟他闹别扭,当时她气得差点想杀了他,似乎挺伤她的,或者他的确得改改陋习了。
不过,把闵航配给人妖……他依然认为不妥当!
晚上回到家,霍梓漪看着茶几上丢的一封邀请函,忽然福灵心至,笑嘻嘻的摸出手机拨号码,一会儿接通,他对那头的人说:“死人……呃,季湉兮,后天你有空不?”
“没空。”
“别介,我带你去玩儿呢。”
“不去。”
“有自助餐吃,还有好多帅哥,一水儿的青年才俊,琳琅满目,任君挑选。”
“清仓?”
“还价就卖。”
“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不给力啊童鞋棉!鱼仔码字辛苦 需要各路英雄豪杰爱抚啊爱抚!!!
☆、ISSUE 08 【勾搭成奸】
季湉兮不懂霍梓漪吃错了什么药抽哪门子风,突然销声匿迹几天,又突然若无其事的打电话邀她一起参加应酬,而没等她理清头绪,闵航也来电请她做酒会舞伴,时间就在霍梓漪那场应酬的隔天,这下她彻底糊涂了,什么时候乏人问津的冷馒头成了香饽饽?
转头白纯来电,一反常态说一句藏一句,刺探意味浓厚,季湉兮马上有了几分明白,直截了当道:“敢问红娘,你打算牵给我的‘张生’是哪位?别告诉我是闵航。”
白纯嘿嘿干笑,“我一直都看你俩挺合适……”
“合不合适光看是看不出来的。”
“嗯,没错呀,所以才找机会让你们处一处。”
难怪。季湉兮失笑,“你们吃准人家老实,以权势压迫人家牺牲色相,整个一欺男霸女行径,必须予以严厉打击!”
白纯哇哇叫,“什么呀,你可别冤枉好人,我们哪有拿权势压迫闵航,阿渐随口那么一提,他自愿接受的。”
季湉兮挑眉,还嘴硬?大老板亲自开口,当下属的敢拒绝么?虽然无望仍旧做垂死挣扎,“他有女朋友了。”
“吹了,不然我也不会朝他下手。”
绝对幸灾乐祸的口吻,季湉兮油然怜悯闵航,惨遭失恋不久便让老板娘盯上,果然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哀哉。
“人家这才分,一定没什么心情……”
“没心情不正好趁虚而入?行了行了,别推辞了,实在处不来也没人逼你,不过闵航的为人,各方面条件如何你最清楚,怎么着都一大好机会,记住咱们的口号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季湉兮当场想挥毫泼墨写个“服”字馈赠白纯,恭贺她当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最佳代言人。真摸不透霍家人怎么开始对把她推销出去这么上心的?一叔一嫂轮番上阵,搞得她左右逢源,看似生活精彩。
第一天,赴霍梓漪的约。那厮害她在寒风中足足干等了一个半小时,幸亏她身子骨皮实,没感冒,只见着他时手脚基本冻僵,脸部肌肉硬硬的带不出任何表情。
霍梓渐特愧疚的握住她俩爪子猛搓,“哎,去看守所和委托人面谈,没留心时间。”
上下牙磕在一起抖出一句埋怨:“你……来一电话呀……”
“手机没电了。”他说,“你也真是傻,随便找地儿先坐着呗,干嘛一动不动站大街上吹风?”
“你电话……打不通……不是担心……你找不着我嘛……”
霍梓渐看她一眼,摸摸她的头,“得,错在我,今儿一定尽心尽力帮你寻一好人家。”
季湉兮冷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