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王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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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素第一回脸上现了恼意,“我欲杀她不用这么费事。”
石楚敛了笑,一时不知说什么。
红素一叹,“我讨厌她。第一回见着晋蘅,差点就成了好事,结果她莫名其妙地出现了。遇到了你,你竟也认识她!”
石楚无言。
红素发了狠,“所以我才特意让她在那毒穴中生受片刻,但也不过是片刻罢了,我不是救她出来了吗?你为何还以为我是要将她置于死地?就因我出身不好,天生便是妖邪女子?!”
石楚皱了皱眉,抬眼间忽地见她眼里闪了一片晶莹,正要说话,红素却已转身,一个筋斗不见了。
晋蘅将苏辛安顿好,方才回了堂上。赵金已将婢女尸体处理干净,府上之人知之者甚少,毕竟在圣驾面前闹出了人命,也是大不敬之罪。
萧妃端坐上首,见晋蘅进来,沉声道:“去了哪里?”
晋蘅先是默然,半晌道:“若是没了她,整个王府都送予母亲。”
萧妃起身,“什么?”
晋蘅一笑,“仅此一次,她已无甚大碍,也是上天眷顾我们母子,便就此揭过此页,她命即我命,如今算是用儿子的命偿了母亲这许多年的养育栽培之恩。”
萧氏且惊且怒,气得浑身抖了半晌,斥道:“大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留言是美德,在这惨淡的日子里……
☆、第六十章 离间
苏辛悠悠醒转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一念斋中,周围无人;她眼巴巴地看了会儿帐顶;终于忍不住起身,却觉一阵眩晕。她扶着头缓了好久;方将将抓着床沿下得地来;挨到了门边,吃力地将门推开;却见两个丫鬟挡在外头。
“姑娘请回。”正是小翠。
苏辛一时又急又气,哑声道:“水。”
小翠朝另一个小姑娘使了个眼色;小丫头便迈进门去斟了杯冷茶。小翠则亲自上前扶住苏辛;半推半搡地将她架回房中。恰那小丫头捧了茶盏奉上;小翠接了塞在苏辛手中;道:“姑娘安生在此处等着吧;莫要难为了我等做下人的。”
苏辛笑笑,抿了口茶,轻道:“发生了何事?”
小翠素来对墨莲颇为景慕,是以近来对苏辛愈发不忿,闻得此言,“哼”笑道:“姑娘这种关键人物反倒不晓得了,竟还来问我们这些个听命办事的?我们不过奉了上头的令,不让姑娘出了这屋子,其他的一概不知。”边上的小丫头见她说得这般无礼呛人,一面愧了颜色,一面悄悄拉她衣袖,却被小翠一下挣脱了去。
苏辛只记得自己被人从后面打晕,接着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觉隐约间似乎被折腾来去,又扎又打,十分难受,醒来便在此处,只是虚弱,别无他想。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苏辛猜也知道是鬼门关排筵,自己走了一遭。只是这“上头的令”究竟是谁下的,可就不知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翠一愣,却是不言语了。旁边的小丫头见小翠不言,许是为缓和气氛,面上团团一笑;“是……”却被小翠打断,“谁问你来?出去候着。”小丫头面上一滞,讪讪地看了一眼苏辛,小心地退了出去。
苏辛抬眼看看小翠,琢磨她为何不敢说了,或是,不想说了。她道:“晋蘅将我送回来的?”小翠未答。苏辛有丝满意,“他何时去的?可留下什么话?”
小翠心道:“偏生在这种地方上聪明!”转念想到殷夫人亲来传老王妃的令,看来她也得意得到时候了,自古哪有贱奴平白就飞上枝头的道理?心下稍平,道:“王爷一早儿便被叫到怡亲王府去了。还不是因了姑娘,怠慢了圣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不知姑娘是从何处来的,专来克咱们府上的运道!”
苏辛一蹙眉,隐觉胸间闷痛,那小翠已摔了下袖子出去了,正自怔忪,不一时那门又开了。苏辛抬眼一看,只见一华服丽人立在当地,正是殷盈。
“苏姑娘。”
“怎会是你?”苏辛微感诧异,缓缓道。
殷盈一笑,“姑娘受苦了。”
苏辛蹙眉,只觉“姑娘”二字,自面前之人口中说出来,使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堪。
殷盈见苏辛不言,又笑道:“姑娘就让我这么站着跟你说话?”
没错,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苏辛无奈一笑,当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儿,自己一个外人,无甚立足之地。
殷盈笑笑,见苏辛不答言,自己径自坐在她身边,拉起她一只手,道:“王爷如今正为着走脱了前朝太子之事烦着,又为你惊了圣驾,只怕最近会有大祸临头。”
苏辛见她来拉自己的手,当时便暗暗冷笑了下,这般居高之势想拿来唬她?不想她接着竟说什么“前朝太子”,直将苏辛惊得一怔。这是苏辛第一次知道春寒的真实身份,竟是这样不得了。她蓦地想到了当日那被制住的几人不确曾喊过什么“太子”?只是当时意乱神昏,也未联想到竟是这么两个要命的字,当然,更要命的是,“前朝”……
“老王妃欲拿姑娘的命去给天下臣民一个说法儿呢。”
苏辛抽了手,“什么惊了圣驾?”
殷盈索性收回手,笑道:“许是王爷也觉得对不住你,既利用了你想捉那春寒,虽最后终是心慈不忍,惹下大祸,却也不能让你一个无辜的弱女子背负这天大的黑锅,枉死在这无甚人情的京城中。”
半晌,苏辛道:“他为何这几日未来瞧我?”
殷盈垂眸,半晌,缓缓摇了摇头,“虽是夫妻,他在想什么我却从不清楚。但想来,也不过是对姑娘余情未了,虽是为了春寒才将姑娘接回来,却也难免旧情复炽,生出几许怜惜之意。怕是,不敢见姑娘吧。”
苏辛心内一痛,立起身道:“那老王妃娘家的萧小姐才会与他是夫妻。怎的夫人既是萧氏心腹,特来劝我替你王府顶罪,还这般激怒于我?我若恨上了晋蘅,又岂会心甘情愿地去金殿上负荆请罪?”
殷盈深看了她一眼,缓缓沉了脸色,亦立起身来,道:“苏姑娘当真是个明白人。只是,虽然老王妃信得过我,我却也是王爷名正言顺的枕边之人,幽怜密0爱,俱曾领受,”说着一笑,直望进苏辛眸子,“面对姑娘,又怎会有什么平常之心……”
“你以为你说的我便会信?”苏辛复又坐下,捧起了茶碗。
殷盈挑眉,“我是断不会忘记那日晴空艳艳,‘唰’地一道鞭影……”
苏辛见她浅浅笑靥,只是盯着自己,像是在观赏什么新奇玩艺儿,也一笑,将手中茶望她裙摆泼地一扬,道:“如此?当真难忘。”
殷盈不料竟有此遇,一时倒是愣住,未待着恼,却听苏辛道:“我岂是随便来个人说什么便听信了的?去叫晋蘅来,不管他欲以我换他府上安泰也好,欲以他府上安泰换我也好,都叫他自来与我说明。”一顿,又道:“若是能用阴招,本姑娘也不会如今还安然坐在这里,究竟是你挑拨离间还是晋蘅确有犹疑,他一来,自然分晓。”
殷盈暗自隐忍,转身欲去,道:“他可是说要遣我们自寻良缘,好迎娶你?你倒是想想,这天下江山都及不上的皇家颜面,岂能说丢就丢!”
殷盈走至门口,终是被苏辛叫住,但听苏辛道:“你是说他一开始便是骗我的?那……张禾呢?”
殷盈一怔,谁是张禾?却是转念道:“还不唯王爷之命是从!”说着开门便走,迈得两三步,听内里唤道:“回来。”
却说那怡亲王,乃是当今圣上与晋蘅等人的三皇叔,如今晋家皇室里最为年长之人。晋蘅今日午间失礼不敬之处当即便在京中各府邸间传开,怡亲王素与晋蘅亲近,当下便召他过去问询,也是好意与他解围。
晋蘅回得府来,已是月上遥天,肩上伤未愈,经了今日折腾,先时还不及留意,此时闲了,才隐隐疼起来。他今日作了一件大不孝之事,他竟派人暗中将萧氏看管起来,不许她院中之人接近一念斋分毫。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许是他之前太企望父慈母爱,一径托注在她身上,便是有些可疑之处也不愿深究,竟未想到在堂堂王府里,竟被她藏了那样一个毒窟。
但她蓄养这些毒物是要做什么呢?她又是从何处学来这些阴邪之技呢?晋蘅觉得自己虔敬爱重了多年的母亲,却原来竟是如此的陌生。
他回到一念斋,见有两个丫头守在门口,也未以为意,随手一挥,示意她们下去,两人走后,启门而入。
里头黑漆漆的,他以为苏辛睡着,不觉皱眉,难道竟直到现在还未醒么?心下有几分沉重,走到苏辛床边,却不料忽地听闻一声叹息。苏辛道:“你来了?”
晋蘅一怔,“你醒着?”
苏辛立起身来,迎向他,借着外间微光定定地看他,“你怎今日才来?”
晋蘅心下一动,也轻叹了声,欲说什么,终是念着苏辛身子还虚,改道:“莫要多想。”
苏辛见他分明是在躲闪,心中且疑且叹,半日,始道:“打哪儿来?”
晋蘅忽地拽过她,轻拥在怀里,道:“是我不好,对不起。”
这话莫名地让苏辛想哭,她将手轻轻地环上晋蘅腰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说了便当真对我不起了。”
晋蘅一时没听清她是什么意思,只觉肩上疼痛,心中也十分疲惫,在暗中寻了苏辛的脸,亲了亲,到底心中不足,吻上她唇,只盼那柔软的甜蜜能呵护他片刻,驱走烦忧。
事情渐渐有些把持不住,苏辛有些绝望地闭了眼睛,轻道:“我之于你,究竟算什么样的存在?”
晋蘅一顿,恢复了些神智,深怪自己定力不足,忘了如今她还伤着。他轻拥她卧下,盖上一床被子,道:“睡吧。”
苏辛怔怔地盯着帐顶,轻道:“冷。”
晋蘅略疑,紧了紧手臂,将她拥紧,问:“可好些?”
☆、第六十一章 祸起
话说萧氏闻得静安园中的秘密已毁,所惊非轻。她立了半日;终是怔怔地坐了下去;半晌道:“不想算计了一辈子,临到老却是被人算计了去。”
田嬷嬷落泪道:“早便劝您弃了那盘螭洞去;又岂会有今日之事?”
萧氏一笑;“洞中之物久未有生人活血滋养,想那苏辛也必讨不得好去;施计谋划之人也算做得一件好事。”
田嬷嬷闻言更叹,“都这时候儿了;您还故作轻松……”
萧氏闭了闭眼睛;仰靠在软椅中;椅上搭的锦绣牡丹富贵荣华。她道:“我竟也有走眼的时候儿;错看了雪泊;更错看了她背后的主子。”
田嬷嬷唯有叹息,“如今可怎么好?”
“你去把子雅叫来,我要看看她。”萧氏面上依旧如常,只是那沉静的面色已是像夕阳下粼粼的波光,似乎一阵风来,便要碎满池塘。“是为了她好,现今却怕是要连累她了。”
田嬷嬷恨道:“都是雪泊那小贱婢,我一早儿便看她不对!连蓝漪半个手指头都及不上……”一顿,忙住了口。
萧氏笑得苦了几分,“我身边除了你,竟半个知心的都没有了……”
田嬷嬷怔了怔,忙道:“王妃莫要乱想,还有子雅小姐呢,她定不会抛下王妃您的……”说着忽地有泪慢慢盈了眼眶,半晌方道:“让老奴去求求苏姑娘吧,或许……”
萧氏一愣,蓦地紧了下手中丝绢,“你说的是什么?你要去求谁?”吓得田嬷嬷立时没了声儿。萧妃徐徐坐直了身子,轻道:“我还未不济到那种不中用的地步。”
原来静安之园,乃萧氏嫁入府中便新建的园子,后来夫妻失和,萧氏终日醉心古术,延请各方得道高人来园中讲法授经。晋琮自觉愧对于她,也不去认真理会。萧氏便趁此暗暗建了那隐于假山之中的盘螭洞,日积月累,洞中毒物蔚为大观,正是晋琮与念儿双双辞世时节,府中旧人与李妈妈交好之人多有失踪暴病者,皆因此处。
由此多年饲养毒物的经验及当初一径做出决定的勇气可见,萧氏实乃一个坚强大胆之人。
十年之中,洞中毒物犹在,但真切知晓此洞之人却已难寻,只剩下萧妃与二三心腹老将,年轻一辈是万万无从得知的了。所以当萧氏听说静安园遭火,苏辛从中得救的消息,便知那雪泊丫头不过是名死士,死得不是王府之难,也不是她萧氏之急,而是人家背后主子的大计。
雪泊乃五年前殷盈探亲归来途中所买,推揉手艺甚好,每每使得萧氏身轻神软。
且说那厢晋蘅渐渐睡熟,呼吸平稳,一声一声打在苏辛耳中心里。
苏辛缓缓侧向他,看了半日,轻道:“你可睡熟了?”半日,无人回答。她将手搭在晋蘅腕上,只觉脉息缓健。她附耳过去,轻渺道:“现在我们来做个梦……梦见数日前……苏辛被春寒劫持,周围尽是银光闪闪的甲兵……”
晋蘅渐渐皱了眉头,额上渗出几滴汗,似要张口喊什么,猛地惊醒。
苏辛也是一惊,心里一顿,苦笑了一下,果然两次三番,他已不易着道。
晋蘅不知为何感觉像是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