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我的寂寞买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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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儿微微笑,不说话。
这女子眼里的醋意,酸味十足的表情。
苏菲儿看得懂。
大概,她和左林生,大概上演过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单相思戏剧吧?事隔了这么多年,她还不能够忘怀。
左林生不理她,搂了苏菲儿,去和别的同学敬酒。
左林生也当了那个女子为透明。
苏菲儿心中窃笑。
还真的看不出来,这左林生,还真的,真的是大众情人。
什么是大众情人?
很受欢迎,理想的情人,大家都希望有这样的情人。
情不投,意不合(一)
苏菲儿在昆明呆了两天,第三天去了大理。
左林生的同学聚会还没有结束,他们难得相聚在一起,还计划着,一起去世博园游玩一天,然后才各奔前程。但左林生早退了,他也跟着苏菲儿去了大理。
左林生对了苏菲儿解释说,虽然他在昆明呆了四年,但因为那个时候穷,没钱,他没有去过大理,更没说丽江了。如今又有时间,又有伴,既然到云南来一趟,不如趁了机会去走走,看一看传说中的天堂,人间美景。
不知道为什么,苏菲儿竟然有点喜悦。
出门在外,有人相伴,也是好的。
尽管那个人,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到了大理后,第一站先到蝴蝶泉。
蝴蝶泉的传说,有点像梁山泊与祝英台,象征着爱情的忠贞。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蝴蝶泉叫无底潭。潭边住着父女二人,女儿叫雯姑,聪明美丽如一朵金花。雯姑长大后,和猎手霞郎定下终身。后来雯姑被地主抢走,霞郎打猎回来后拼死将他救出。不料官兵追来,二人走投无路,双双跳进了无底潭。顿时,电闪雷鸣,暴风骤雨。待雨过天晴,潭中飞出一对美丽无比的大彩蝶,后面还跟着无数的小蝴蝶。
那一天是农历4月15日。
从此,每年的这一天,无数美丽的蝴蝶就会聚集在这里,讲述这动人的爱情故事。
这就是有名的“蝴蝶会”。
左林生问:“苏菲儿,你相信爱情吗?”
苏菲儿想了想,想了想,说:“相信。不过我不相信爱情的天长地久,地老天荒。我只相信爱情的一瞬那。”
左林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地问:“苏菲儿,你对我,有没有一瞬那的爱情?”
苏菲儿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回答:“没有。”
左林生瞪她,收起了笑容,心里有着隐约的失落。
他的苏菲儿,身体近在咫尺,但心却地天涯。虽然,左林生也明白,他和苏菲儿的距离,并不单单是他长了苏菲儿十来个春夏秋冬的距离,而是心和心之间的距离。苏菲儿的心,一直紧闭着,他走不进她的世界里去。
情不投,意不合(二)
尽管如此,左林生还是有点不甘心,苏菲儿回答得太快,太直截了当,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左林生极度不舒服,不禁追问个不休:“为什么?”
苏菲儿不想说假话,不想欺哄他,明明白白地说:“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
左林生心里恨恨的。
她竟然,一点也不喜欢他。
看完了蝴蝶泉,苏菲儿和左林生跟了当地的旅游车,又去了崇圣寺。
崇圣寺,位于大理古城3公里处,依山傍水,峰峦叠翠,环境清幽,是修身养性,参悟佛理的最佳去处。
苏菲儿对大理的认识,不过是来自金庸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因为里面的段誉,是大理国的王子。据说,这个崇圣寺,就是《天龙八部》里的天龙寺。大理国有9位国王,先后来此出家修行为僧。据说那个相貌俊秀,风流倜傥的段誉,也是9位出家国王的其中之一。
左林生仿佛懂得很多,看到苏菲儿拿了数码相机,饶有兴趣的不停地拍拍拍,连忙告诉她,佛教圣地,不要乱拍照。一来呢,是对文物遗产的保护,照相机闪光灯发出来的光是镁光,一闪一闪的,会对颜色物质产生变化,长久之后会造成损害;二来呢,迷信说法,是对佛祖不敬,会得罪神灵。
左林生对佛学方面,有一定的研究。
左林生问了苏菲儿,知道为什么佛和菩萨,喜欢或坐或站於莲花上吗?
苏菲儿摇头,她当然不懂。
但苏菲儿有兴趣,想知道。
左林生说,在佛教文化中,莲是佛的象徵。相传,佛陀降诞前,先现出八种瑞祥之相,其中之一是池沼皆突兀生长大如车盖的莲花。八瑞相过後,繁花盛开,四方万霞。後来佛陀从舌根生万道光明,每道光明都化作千叶金色莲花,每朵花上都有佛盘腿交叉坐说六波罗密(六种化度法门),因而佛教造像学上有专门的“莲花座”势。
崇圣寺内,有不少信佛的游人,诚恳地烧香拜佛。希望佛祖保佑自己,家人,亲戚,朋友,平安健康,做事情顺顺利利。
情不投,意不合(三)
尽管,苏菲儿平日里一向都是新思想新作风,不迷信,但看到很多人都拿了香,她也入乡随俗,有样学样,诚心诚意的也要了一柱香。
左林生也要了一柱。
苏菲儿掏钱比左林生快,她说:“两个人的。”
苏菲儿和左林生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用钱比较大方,不大计较。有时候,是左林生主动掏腰包,有时候,是苏菲儿抢着买单。谁都没有计算,谁谁的钱出多了,谁谁的钱出少了。只要开心,就OK。
摊主还没有说话,左林生已笑了,他说:“烧香拜佛,得自己请自己的香,不能由别人付香火钱。”
苏菲儿眨眨眼睛,不懂。
摊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看了他们,不禁笑:“看,你老公还比你懂。”
谁都以为他们两人是夫妻。
那么的如影随形。
左林生还真的比苏菲儿懂得多,他知道进门时尽量不要走正门,因为方丈趄晚课时都是从正门进的,其他的人应该从偏门进出,男左女右,进出去时尽量跨右脚,不要踩在门槛上,据说门槛是神的肩膀,踩了就是不敬。
上香时先上香后礼拜,敬在一个炉中三支香就够,并不是多多益善;庙里的垫子是间是给出家人拜佛用的,男人跪拜用左边,女人用右边;许愿时心要虔诚,不可以随口胡乱许愿,因为许愿一定要还愿的,如果没把握做到,就千万别许愿。
苏菲儿跪了在佛祖跟前,恭恭敬敬地磕头。
她什么愿也没有许。
她也不懂得许些什么愿。
左林生倒是许了,心里念念有词:“菩萨保佑,保佑苏菲儿会喜欢我。”
因为左林生,他发觉,他的心,已一点一滴,被苏菲儿吸引了去。
反正,此时此刻,他已是自由身。
他未娶,她未嫁,为什么不可?
爱一个人,总是身不由己。
金庸的《八龙八部》中写着,大理盛产茶花,是茶的故乡,那个贵为大理国王子的段誉,就对着各种各样的茶花,如数家珍。
情不投,意不合(四)
尽管苏菲儿只喜欢咖啡不喜欢茶,不过在中介公司职业介绍所的时候,跟了刘经理,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茶知识,而左林生,也喜欢品茶,所以苏菲儿兴致勃勃的随了左林生,去了大理古城街的茶庄。
那个茶庄的老板,是白族的,才二十岁出头,穿了白色对襟衣,外套是黑领褂,腰系绣花兜肚,下着蓝色或黑色长裤,他脸上的笑容透出干净清纯的气质,一遍又一遍的给客人泡茶,介绍各种各样的茶叶,特别提普洱茶,因为普洱茶,是云南大理的名茶啊。
那据说有三十年的普洱茶,外形条索粗壮肥大,色泽乌润,像了猪肝那样的颜色,喝起来的时候,滋味醇厚回甘,具有独特的陈香味儿,喝着喝着,便仿佛走到原始森林,回到石器时代,多么多么的古老。
品茶完毕,那些对茶有兴趣的顾客,便各自挑茶去。
左林生也去挑了,计划要普洱茶,回去送给朋友。
苏菲儿没买,她去哪儿,都不喜欢买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反正城市里的各大小超市,什么都没得卖?只要有钱。何况麻烦的,把那些东西搬来搬去?苏菲儿百无聊赖的跟在那个年轻的茶庄老板身后,百无聊赖的调皮地左一声“亲爱的”,右一声“心肝宝贝”,叫得那个白族小伙子脸红耳赤。
有顾客开玩笑,看在这个美女那么亲热地叫你的份上,说什么,也得送点礼物给她,报答一下吧?
结果那个白族小伙子,还真的拿了一饼据说有三十年的普洱茶,掰了一小角,拿了礼物袋装好,送给了苏菲儿,以求苏菲儿闭嘴。
左林生在旁边看到了,笑不可抑。
原来,苏菲儿也可以这样可爱的。
左林生半真半假地对她说,那普洱茶,估计也有一百克了,价值也要好几百块钱呢。
左林生要了两饼三十年的普洱茶,每饼三百克,他说,一饼送给朋友,一饼是自己喝。
苏菲儿很不以为然。老天,这两饼普洱茶,两千多三千块人民币呢,苏菲儿可舍不得买。她宁可要这两千多三千块人民币,一年半载后,再来云南一趟。
可见,她与左林生,情不投,意不合。
女人心,海底针(一)
云南之旅的最后一站,是丽江。
左林生和苏菲儿在丽江的古城里,找了一间木阁楼的客栈住下,他们像在昆明和大理一样,要了两间连在一起的房间,一人一间。在昆明和大理,两人白天形影不离,像热恋中的男女,到了晚上,仿若不相干的陌生人,互相道了声“晚安”,然后便各回各的房,各睡各的觉。
左林生,仿佛与过去换了一个人。
大概,他想给苏菲儿留下好的印象。
又大概,现在的苏菲儿,与三年前青涩的苏菲儿,多了种成熟,多了种清冷和凛然的气息,让他收敛了他那颗狂热狂野的心,不敢胡作非为。
有时候,左林生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燃烧起来的激情,情不自禁跑到苏菲儿房间的门口,想敲门,但手落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左林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了想,给苏菲儿发短信:“菲儿,睡了没有?”或,“菲儿,你此刻在干什么?”
但每一次,都石沉大海。
苏菲儿从不回。
第二天,两人又若无其事,没有人提起短信,苏菲儿没说,左林生也没说。
苏菲儿和左林生到丽江的时候,已是傍晚。
放下行李,第一件事便是跑去吃饭。丽江有一个很有名的纳西族的传统食品,米灌肠。米灌肠分为黑米灌肠和白米灌肠两种。黑米灌肠是将蒸到九成熟的糯米,加上猪血浆、盐巴、茴香籽和花椒等几种佐料搅拌均匀后,灌到猪肠子里,用蒸锅蒸熟;而白米灌肠则是将猪血浆换成鸡蛋清,蒸熟后就是白米灌肠了。
苏菲儿点了黑米灌肠,切成片就热吃。
左林生点了白米灌肠,放凉后用油煎着吃。
吃着吃着,苏菲儿把筷子伸了过来,夹着左林生的白米灌肠,品尝着,两种的味道到底相差在哪儿。左林生吃着吃着,也把筷子伸了过来,也夹着苏菲儿的白米灌肠,也比较着,到底是哪种好吃些。
外人眼里,他们倒也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或恩爱的夫妻。
女人心,海底针(二)
旁边有一个也吃着黑米灌肠的年轻男孩子,羡慕地盯了他们看,目不转睛。这个男孩子,二十多岁的年龄,个子不高,黑黑瘦瘦的,戴着仿佛礼帽一样的咖啡色帽子,穿着不知道是什么民族的衣服,有着一种浓郁的少数民族的纯朴气息。
他忽然说:“像你们多好,可以天天在一起。”
苏菲儿看他。
左林生也看他。
男孩子腼腆,轻轻地一笑:“我是摩梭人,我们的风俗习惯,相爱的两个人,白天是不能在一起的,只是晚上才能在一起。但,我不想这样,我希望我能和我爱的人,不但晚上可以在一起,连白天也要在一起,永不分离。”
苏菲儿睁大眼睛。
咦?
怎么会有这样的风俗?
苏菲儿觉得自己,还真的是孤陋寡闻。
那个摩梭男孩子走后,左林生便告诉苏菲儿,摩梭人不是一个单独的民族,而是羌族的一个分支,他们至今仍保留了母系氏族的生活形态,那就是“走婚”。
所谓的“走婚”形式,就是妇女当家理财,子女往往知其母而不知其父,男方到女方家来,必须是日暮而来,第二天天未亮就离开,婚姻纯以感情为纽带,好则合,无情则散,所生子女由女家抚养,男方没有大多抚养、教育的义务,男人只对自己姐妹的孩子负责,待男子老后,亦由自己姐妹的孩子养老送终。
这左林生,懂得还真多。
苏菲儿再一次的,对了左林生刮目相看。
苏菲儿说:“咦?这种婚姻,还真的有趣,不但神秘自由,还很浪漫。”
左林生看了她一眼,说:“少数民族男女的观念,是比汉人要开放,但同时他们的家庭和婚姻关系,比汉人却要牢固得多。”
左林生想到了他的婚姻。
他和许梦然,怎么说呢?从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