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孙策-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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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坯陈府议事厅,老奸巨滑的陈珪,依旧如以往一般跪坐在主位上。离家许久的大儿子陈登,再次出现在府中,与上回的风清云淡不同,如今的陈登却是一脸的焦虑。
恭敬对陈珪道“父亲大人,想不到这个曹孟德竟是如此无知之人!原本的大好的形势却是毁于一旦啊!”
陈珪面色沉重,缓声说道:“幸好啊!此次若非有登儿你建议缓上一缓,若我们陈家早先已经与曹操联系了,怕是会得到两面不讨好的境地。
唉!想不到这个曹孟德,空有世家子弟之名,却做出如此蠢事来。他还不了解世家们的忌讳吗?居然会因边让的几句冒犯,就杀他全家!这一步棋下的实在是太臭、太烂了!”
听了父亲的感叹,陈登也是摇摇头道:“父亲,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者那曹孟德有必杀边让的理由!应该不会是他们公布出来的理由这么简单!”
陈珪摇着头发日渐花白的头颅:“元龙啊!边让被杀,为父也知道定然有隐蔽的原因,可是不论有什么原因,那怕是曹孟德用宫刑处置了边让都好!他就不应当将之斩杀,甚至灭族!
你认为还能有什么理由,让兖州的大族士家们去原谅曹孟德的所为呢!”
默然半晌,陈登只能无言点头:“唉!父亲大人所言甚是,的确如此啊!”
陈珪愤怒的老脸带着一丝涨红:“唉!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就算这个曹孟德因父亲、兄弟家人意外亡故,失去了冷静的心思,他手下的那些谋士武将们难道也都死吗?
居然无一死谏之人,放任自己的主公做出如此大损名声之事来!看来那颖川荀彧所谓的王佐之才,与那只知发脾气的程昱老匹夫皆是徒有虚名啊!
唉!曹孟德,危矣!兖州,危矣!”
自从感觉到陶谦日益老迈以来,陈珪一直都在为陈家,寻找一个值得投靠的明主。希望能给陈家换来一个光明的前途。老辣的他通过各种途径,时刻都在关注着中原局势的变化。
分析着每一个出现在他眼中的称得上英雄的人物。
他自己必竟也老了,虽然儿子陈登的才识也算过人一等。将来的成就肯定会超过自己,但能看着自己的家族,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步入正轨,无疑才能让他安心。
而这世上众多的英雄豪杰,能入他的眼的也只有曹孟德一个人了。其他所谓的英雄,不是距离太远,不切实际,要不就是徒有虚名,他根本不屑一顾。
偏偏这唯一的一个值得他投靠的明主,如今却是接二连三的失误。走出如此混蛋的臭棋来,怎么令他不对这个心中默认的明主痛心疾首。以至于要迁怒于曹操那些不做为的下属们了。
却不知道荀彧与程昱如今更是有苦难言,根本在暴怒的曹操面前说不上话。唯一说的上话的戏志才,却因为有可能解决了兖州的粮食危机而振奋不已,根本不想也不会出言相劝。
至于刘备,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难道繁衍了几百年的下邳陈家,还会沦落到投入一个县令的手下当属下吗?真如郭嘉所言,去做县城的守门官很有前途不成。
眼下的陈珪父子甚至没有听说过刘备的名字。更不可能看上这个刚刚升为国相的未来英雄。陈登怎么说也是个秩比两千石的校尉。虽然只是典农校尉,除了种田没啥实权。
也不可能去跟着刘备做那二百石的小官员。
陈珪的小儿子陈应终究是还属年幼,心中紧张表现无疑,稚嫩的小脸上脸色有些发青。
声音干涩的问道:“父亲、兄长,那曹孟德真得是要每日吃一个人当做饭食的。
他真是魔鬼吗?那他不是与禽兽无异?我们陈家若是真得投了他,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被他当做晚饭给。。。!”
想到被人吃下肚,如此恐怖的事情,陈应却是害怕的发抖,再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陈珪与陈登都是相视苦笑,连自家从小受世家子弟教育的陈应,也是如此表现。还想普通的百姓能表现的更好,那简直是做梦了。
陈珪一声断喝:“应儿!清醒!你是我们陈家的子弟,不是与外面那些凡夫俗子一般的没教养之人。不要听风就是雨!你应该学会自己用心去想一件事情的本质。而不是人云亦云。”
知道小儿子一时半会也转不过弯来。转向大儿子陈登道:“元龙啊!看来你这个典农校尉也不能安生了,你此次回来是受那陶恭祖之命,也要上前线吗?”
听到父亲发问,正在想着曹操所犯下的恶行会有什么后果的陈登躬身道:“正是!父亲大人,孩儿已被州牧大人,提升为军议参谋。此次也将前往彭城,参与谋划军事。
眼下只是回程路过家门,前特来拜见父亲大人一面,马车就在门外等候,孩儿拜别父亲后,马上就要出发!”
看见父亲一脸的担心,陈登忙说道:“哦!来之前!孩儿已经将春耕之事,交待了当地的郡县。只是如今全州上下,都是人心浮动,能种下多少实在是未知啊!”
章节目录第二三四章陈珪的嘱咐荀彧的绝望
全文字无广告第二三四章陈珪的嘱咐荀彧的绝望
陈珪苦涩而无奈的笑笑,日渐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陶恭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把你这个种田郎也拉去参谋打仗。全文字无广告若非为父知你有素有谋略,只怕要笑掉几颗老牙了。”
唉!元龙啊!陶恭祖他让你去,也未必能听你的意见。你记住计谋可以出,但不要死谏。到了前线,自己保命为先。他陶恭祖能打到什么地步,就看他的造化了。”
听到大哥就要上前线,还有些发呆的陈应一哆嗦:“大哥,你要去与那群食人的蛮兵做战了吗?兄长你可要小心啊!可千万别被他们给捉住了,听说,他们都是活剥人皮,吃人肉的啊!”
小弟的话,说的面容英伟的陈登,是起了一身的寒毛,狠狠的的瞪了一眼小弟。谁想到自己身上的肉被别人津津有味的吃掉,这感觉也不会太好。
不过这一次,陈珪却意外的,没有训斥有些语无伦次的幼子。
而是沉重的点点头道:“元龙啊!你做的很好。不论遇到何事,我们陈家子弟,不能首先慌了手脚!你安排好了农事才回来,这很对!世事如此,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过你二弟这次倒是说得对,我们陈家难得出你这样一个有识的后辈。
你此去彭城,不求立功,还是要自保为上啊!只有留得有用之身。方能为我们陈家的将来,做更多的事情。事不可为,当先明哲保身方为上策,切记!切记!”
陈登连忙领命应是:“父亲大人,曹军做出如此多的倒行逆施的事情来,可以说已经是大失民望。加上双方军力所差不多,你老人家还是不看好陶大人吗?”
陈珪冷哼一声:“如今那个陶恭祖再不是当年初入徐州的那个陶恭祖了。他彻底老了,再没有当年可以大手一挥,招来十万泰山贼剿灭了黄巾的魄力。当初为父还真是佩服他。
想当年若不是他的大胆施为,只怕如今的徐州还陷于乱局中。正以为他是个明主,为父才让元龙你出仕于他。可是你看看自黄巾乱民被赶出徐州之后他又做了些什么!
他自觉驾驭不了臧霸等雄才,就只能将他们发配到琅琊山里。不然徐州有那几个猛将在,也未必挡不住曹军的进犯。
你再看如今那几个领军人物,连曹豹那个只知在城中与其他大族们,争些小利的草包武夫,都能做领军主将,徐州还有什么前途可言。靠那个只知欺男霸女的糜家的二小子吗?屁!
再看看陶谦他自己,如今更是整日里就知道求佛保佑,养着那么多骗吃骗喝的什么和尚。就连那个假秃驴笮融,亏空府库,大肆建那浮屠寺,也不加过问。置徐州的律法与何地。
还说是修什么功德,真是糊涂到了何等程度!真是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面。不认真研习黃老之术,只想着那些急功近利的邪门之术。真是想想都让老夫气得要吐血三口。”
第一次听得父亲如此不留情的数落一个人,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上司。
一头冷汗的陈登忙安慰父亲:“父亲息怒!你老保重身体要紧,对于这些,孩儿都明白了。孩儿会谨记父亲的教诲,明哲保身的!”
说道伤心处的陈珪沮丧的摇头道:“为父只能寄希望与你们两个孩子能出息了。保住我们陈家的世代传承,不过此次怕是很难啊!唉!元龙你尽力而为吧!你去吧!”
看着长子告辞,再看了一眼与兄长行礼后,就呆立一旁想着什么的二儿子。似乎失去了奋斗目标的陈珪,瞬间老了几岁,斗志也消沉下来。宽敞的大厅中一时间陷入了无边的沉寂!
兖州州牧府,留守的荀彧与程昱,正分别在看着一份刚刚送来的,前线最新军报。
刚看了两行的荀彧,轻轻的松了口气:“仲德,我军初战告捷,已经进抵彭城了!”
却是突然发身边的程昱,却是一脸的铁青,双眼冒出前所未有的凶光。
一双有力的大手,仿佛用尽全力才能拿动的样子,死死的捧着另一份薄薄的军报,一双青筋显露的手,甚至有些漱漱发抖起来。
荀彧也是脸上变色,与程昱共事一年多下来。他已经深深的了解这个兖州名士,是个真正泰山崩与前而不变色,极有勇气的豪迈之人。
“就连当初听到袁术的十万大军的进犯,他也是爽朗一笑,骂上一句袁术匹夫而已。能让他作色到如此地步,难道说有什么消息比十万大军来袭还要严重,莫非是主公战死了吗?”
一生出这个可怕的念头,荀彧再也顾不得保持自己的名士气度。
事关兖州的前途,同样关系着他颖川荀家的前途。从他成年以来第一次失去了维持多年的稳重形象,蹿起身来,一把从程昱手中夺过了那张军报,急急的读了起来。
当他读到军报上所写‘大军在留县守军自开城门之后,屠城’的字眼时,顿时眼前发黑,险些晕了过去。荀彧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重新再看了一遍。
屠城那两个刺眼的蝇头小字,却依旧牢牢的占据着它该占的位置。
下面更是有让荀彧绝望的消息‘留县全城,不论士族百姓,男女老幼,皆已被屠,大军尽取其肉为粮。州牧大人有命,此次所为在攻伐徐州期间,为常态化。所过之处皆屠之!’
匆匆看过两遍,荀彧怒吼一声:“戏志才!戏志才,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害死兖州,害死主公了!我好恨啊!我荀彧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才能解这心头之恨啊!”
转头看往程昱,急促的说道:“程公,你是兖州本地人,可还有化解之法!至少我等要把此事的影响在士族之中,消减到最小才行!”
同样面若死灰的程昱,听了荀彧的询问,丧气的说道:“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那留县与我们兖州相邻,向来是兖州与徐州各大世家的联系之地,有无数的世家在其中驻有人手。
更有无数后辈在家族联姻之后,另立门户选择定居在此,以方便为家族效力。就是我程家也有两户子侄驻扎其中。文若你、你说还能有什么挽救之法?”
章节目录第二三五章兖州全境戒严曹军初战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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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程昱沮丧的话语,还想要挽救危局的荀彧终于绝望。
沉默了半晌,过人的智慧与坚定的意志,却是让他迅速的镇静下来。原本一脸柔和的书生相貌,此时却显出坚毅的神色。
深吸口气,对着堂下侍候的卫士命令道:“速传令司法从事满宠及各地驻军。从即日起全州大小郡县,实行战时戒严,所有无关人等不得随意上街行走!有聚众闹事者杀无赫!
此令须长期执行,直至州牧大人回师鄄城为止!”
吩咐完,才面色沉重的转向程昱道:“程公!彧以为当此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手段。荀彧只怕兖州那些世家们会有所异动啊!”
程昱也是个老人精,听到荀彧发布的命令,也是迅速的清醒下来。
点头赞同:“文若所为甚是!不过只怕我们会有一段很长的艰苦时日要过,应当马上让各郡县将多余的士卒,米粮都调入鄄城,只说前线急需支援即可。还有各郡亦应如此处置!”
荀彧的眼光一缩:“程公的意思是说,那些士族终究会选择造反一途?”
程昱艰难的笑笑:“但愿是老夫杞人忧天吧!文若,你不了解这些士族的潜伏力量吗?老夫只是想做些必要的准备,以防万一吧!若他们真得动手,我军还不知道能保住多少郡县!”
片刻之后,司法从事满宠匆匆从外面奔了进来,虽有些气喘,却依旧严正的行礼道。
“两位大人!满宠有礼了!只是大人为何要发布这禁严之命,莫非。。。?”
他却是知机的没有说下去,这个精通律法的年轻人,却知道妄议军事的后果。
荀彧与程昱对这个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