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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与钻石王老五的契约爱情-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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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薇突然脸色绯红,抿着唇不语,双眸看着茶盏。

“张某人说到此,夫人到底是不是苏姑娘,怕是已经有了定论了。”张镖师是何许人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见她的神情,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可真是苏姑娘?”

“我不知道。”纪薇突然说:“可是,我的左脚裸确实被接过骨,而脚底,也有疤,”说着,她什么也不顾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统统抛在外了,俯身脱下左脚的绣鞋,褪了袜子,抬起白皙细嫩的脚:“还烦你看看。”

“果真是苏姑娘!”张镖师看到她脚底的疤,声音里有着惊喜:“因为,这几十年来,我遇到过的人中,只有苏姑娘脚底有疤,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纪薇眼眶有些红,将鞋袜统统穿上,抬眸略带祈求:“能不能烦你,讲讲当日遇到我的事,讲细一些,我想听听。”见他疑惑的神情,她又补上一去;“我生过一场大病,所有的事情,统统不记得了。

张镖师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神情,接着开始讲着当日发生的事情:“四年前,那是一个大雪刚停的早晨,你要求搭镖去洛南,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孤身一人,却没想到,车上早已经坐了你的婆母跟丈夫。”

“婆母?丈夫?”纪薇大惊,手不由得紧紧攥住丝帕。

“就是欧公子。”张镖师说着:“他长得白白净净,高大儒雅,看样子是一位读书人。”

白白净净,高大儒雅?读书人?纪薇突然有些惶恐,显然,张镖师口中这位自己的“丈夫”并不是李慕然。

“当时,夫人看起来颇为狼狈,脚裸脱臼,好似,好似已经有孕在身了。”

张镖师的这一句话,惊得纪薇差一点站起来,有孕?

见纪薇的脸色惨白,张镖师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大致也就这些了。你们一家到了洛南便下车离开了。”

洛南?欧公子?纪薇脑中浮现那晚的梦魇,还有那只极为普通的银钗,到底,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夫人?”见纪薇发愣的模样,张镖师轻声的唤着她。

纪薇摇摇头,大口的喝着茶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这几日,接踵而来的事情,让她有些混乱了。

“四年前的冬日?”纪薇淡淡的回忆着,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记得极为清楚,因为,你出现的那日,是禁严之后的第一天。”

“禁严?”

“是的,皇都这几十年来,第一次禁严!”张镖师回忆着那几日,皇都人心惶惶,所有的人都不敢出门,甚至,进出城门都会严加盘问

可是,他说的这一切,只让纪薇的思绪更为混乱了。

在回宫的时候,途经一医馆,纪薇有些驻足,最后,她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半个时辰之后,她昏昏然从医馆出来,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是的,这一切的讯息。来得太突然了,因为,医馆的老大夫说:“据老朽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夫人应是几年前难产,导致气血不畅,所以迟迟不能再育。”

居然,居然她曾经生育过,那么,张镖师的话中,说她当年曾有孕,便不假,而自己久居深宫,张镖师定也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么,也没有必要骗她才是。

李慕然曾说过,四年半之前,她嫁与他,半年之后,她就开始生病,这一病便是近两年,可依张镖师的话,那么,四年之前,她在宫外,并且与一位欧公子以夫妻名义在一起,甚至,还怀有身孕?既然有孕,孩子是谁的?孩子既又生下,那么,孩子又在哪儿?而那位欧公子,现在何处?从前,纪薇对李慕然所说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的,可是,现在,究竟他的话中,有几分是真的?

傍晚,纪薇着沉芍去请谢太医,他诊完脉之后微躬着身子:“娘娘的身子,一切尚好。”

纪薇收回手臂,思绪有些混乱,可是,声音却是极淡然的:“谢太医,依本宫的脉向,从前可曾生育过?”

谢大医一惊,头不曾抬起:“娘娘从未生育过,何出此言。”

纪薇淡淡一笑:“本宫只是说笑的。因午睡时曾做过一个梦,所以随口说说。”可她知道,这样问来,让旁人知晓了,可不得了的,不过,因为太多的疑惑需要她解开了,听了他的回答,纪薇倒也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因为,从那医馆出来之后,纪薇又连续找了两家医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她曾生育,可由于难产,导致气血不畅。想来,宫里的太医怎会诊不出来,不过这些,肯定都是有人授意的吧!她不再为难她,挥挥手让他离开。

前缘 尘缘如梦 第91章 揭穿他的欺骗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霍芙的事情尚未完全弄清楚,现在,又出来一个张镖师,而且,还带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纪薇隐隐觉得,幕后有一只黑手,在掌控着这一切,这只黑手,会是李慕然么?还有,关于她从前的事,比如奶娘,贴身丫头这些,全悉不是殁的殁,便是出宫去了,未调查前还不打紧,一调查倒真让人生疑。

就在纪薇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之际,李慕然回来了,因她今日极烦燥,所以命沉芍撤去了暖阁内的熏香。

掀开珠帘,李慕然走近她,坐在她身旁的榻上,手触碰上她的肩,却见她睁着眼睛,便扑噗一笑:“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纪薇不知为何,突然间觉得他特别陌生,陌生得让她无法靠近,于是懒懒的说:“用过晚膳了么?”边说边坐了起来。

李慕然习惯的搂她在怀,吻落在她的颊上:“还没呢,要不,起来陪我一起用膳。”

纪薇点头,正准备起身,却突然闻到他身上兰花的味道,她不禁极为吃惊,再细细闻去,面色更是有些沉,因为兰花香中,还带有淡淡的薄荷的味道,因为,这两种香,只有霍芙会搀在一起用。

见她突然沉声的模样,李慕然笑着:“怎么样了?睡昏了头了么?”

“我倒希望是睡昏了。”想着白日里张镖师讲的那些,她心底烦乱极了,现在又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倒更是置气了。

见她气冲冲的下了榻,李慕然倒是不明白她如何一下子便成了这样子:“薇儿,怎么了?”

纪薇突然转身,那极长的青丝已经垂到腰下:“你是否从河阳王世子妃的别院归来?”

李慕然的脸色突然大变,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于解释:“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纪薇也不挣脱,只是伸手理着他的胸口:“软香温抱,是么?”冷冷的打量着他:“不过,吃干抹净之后,何必留下把柄?”

“你在说什么?”

“你的身上,有她的味道!”纪薇冷冷的推开他的手,转而打起珠帘离去。

李慕然有些怔然,失声唤道:“薇儿?”

纪薇站住了,不再前行,不过,却没有回头,声音,好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似的:“那奕儿,是你的孩子吧!”

李慕然有些垂头丧气,是的,他无法否认,奕儿确实是他的孩子。

原本只是随口猜猜,却没料到他没有回答,纪薇倒突然转身,走近他的身边,胸口几乎要窒息了:“为什么?”

“你听我解释——”见她如此模样,李慕然觉得,如若不坦白,那么,情况会越来越糟。

“你们为什么要骗我?”纪薇突然大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滚出眼眶,她边顿足,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撕打着他,

李慕然从未见过她如此疯颠的模样,被吓坏了,可是,却也不敢握住她的双手阻止她,只能任由她发泄。

他这样不动,倒让纪薇觉得没趣极了,一翻撕打之后,身上的不安、疑惑、忿怒却没有丝毫减少,她转身,往暖阁外跑去。

纪薇坐在坤宁宫池子旁的石头上垂泪,不远处,站着李慕然跟沉芍她们,可是,谁也不敢前进一步,而宫女太监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纪薇很痛苦,不光是因为奕儿是李慕然的孩子,还有,霍芙曾说过的那些话,他们曾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有,霍芙所说的“他不爱她,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他娶她,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而已。”还有“而他虽然另娶了妻,可是,却不会让她替他生孩子”。

纪薇可以容忍他有其他的孩子,因还有郝昭仪、还有沁阳公主的先例,毕竟,他是帝王,怎可没有妃嫔?可她不能容忍的是,在霍芙口中所听到的,自己只是李慕然的一枚棋子,而他并不爱自己,也不会让自己生孩子。

手,在不自觉间紧紧握住,指甲扎疼了掌心却丝毫没有感觉,原来,她的存在,他的宠爱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夜渐渐深了,李慕然静静伫立在一旁,他已经打发了宫女太监们回去了,他知道,他需要对她说明白,那些事情,真的需要说明白。

“既然你们相爱,她还为你生下孩子,那么,你迎她进宫吧!”知道他就在站身后,纪薇停止低泣,声音有些悲凉。

千想万想,李慕然没料到纪薇会说这些话,他沉声道:“她只是河阳王世子妃。”

纪薇回头,黑暗中,看着这一抹特别熟悉的身影:“你的情爱,不过如此寡欢。她为你,不在乎名份的生下孩子,你竟然不肯给她一个名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慕然也恼了,“你是在将自己的夫君推给别的女人。”

“她是不是别的女人,你心底自是有数的。”纪薇冷然:“你难道能够承认,你不曾爱过她么?”

李慕然停顿几秒:“我对她,只有好感而已,并无… …薇儿,难道,我对你的真心,你从未感受到么?”

真心?感受?他多么会演戏?纪薇的心越来越冷:“如果只有好感,会有奕儿么?”

“那,只是一个意外!”

“你不必说这些哄我。”

“我没有哄你。”

“那我早上问你时,你为何不坦承?还撇开,说你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纪薇冷冷的用话回绝他。

“我不想让你胡思乱想。”

“那是事实!”纪薇站了起来,因为坐了许久,膝盖极麻木,却没有站稳,差一点蹲下,幸好李慕然极快的扶着她。

“我们要好好谈谈。”李慕然沉声说:“心平气和的谈谈。”

“你的话,我能信几分?”纪薇扬着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你骗我的,何止这一件事?”

“我没有骗你。在你生病失忆前,这些事,你都是知道的。”

“啊?”纪薇这下倒真正的吃惊了,一时没了言语,几秒钟之后恼怒道:“既已是失忆,那么,还谈什么知不知道?”

“我于你,是真心的。”

“真心算什么?”是啊,霍芙与奕儿的出现,带给她的,何止是伤害,还搀杂着欺骗。

自那晚之后,两人之间不复从前的温馨和谐,常常是相对两无言。即使同睡一张榻,他如果一碰她,纪薇会觉得全身发麻,极不自在,她只会冷冷的拒绝他。

李慕然毕竟是帝王,向来做事没人敢反抗,虽然极爱她宠她,可是在她几番拒绝之后,他恼怒了,硬是强要了她。

“我恨你!”当他撕开她的衣服,露出那白皙诱人的身体时,她没有眼泪,没有推开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的心碎了,原本让她服下忘忧散,身受病魔的折腾,他已是百般后悔,那些该封口的人,都早奔赴黄泉了,可是,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竟然让她遇到了霍芙,可是,起初他想,只要不让她知道欧沛与曦儿的事,想来,过些日子,她便会消气,不过,从现在看来,虽然忘了从前的事,可是她的性子却一如从前的倔强。他,不想再纵容她的倔强了,他毕竟是男人,毕竟是帝王,于是,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他直接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微微的干涩,让纪薇有些疼,突然,脑中浮现出朦胧的影像,像是缠绵一样,不过,也在同时,她的脑中如轰然炸开,疼痛难捺,她的双手不由得抚向额角,抱着头不停挣扎,额角的汗水,在瞬间迸发。

他知道,她又犯了头风,急急的,赶紧从她身上退出来,一俯身躺在她的身侧,双手捧着她的头:“薇儿。”

头痛欲裂,纪薇忘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忘了她正在怄他的气,朝他垂泪道:“五郎,好痛。”

李慕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可是,这样却丝毫不能减轻她的痛苦,他朝帘外怒吼:“来人,快请太医!”

这一折腾,又是两个时辰,纪薇才含着泪入睡。

“娘娘这头风,犯得勤了。”谢太医躬着身子,站在帘外。

“朕现在不奢求你根治了,可至少得想法子减轻她的痛苦。”是的,刚才她那痛苦的模样,让李慕然心有余悸,他,太在乎她了。

谢太医有些为难,毕竟,那是服了忘忧散留下的症状,是无法根治,也无法减轻的,随着时间的久远,甚至疼痛会加剧,可是这一些,他已经对李慕然重复过好些次了,可每次都会得到一阵咆哮,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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