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晚歌-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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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的妃子。
才步出小室,就听见侍女偷偷讲话的声音:“王带回来的女人真漂亮啊,比当年的月色还要漂亮呢!”
“你疯了,要是王听到了,还得了,那可是不能说的,是我们前契丹王念念不忘的娘娘啊。”
月色,月色,她想着,宛宛的母妃是月妃娘娘,据十四说,城里有个酒楼就是皇上的,叫,对就叫做‘月色’!难不成这二者是有相关联的?她皱起了眉头,再细听下去。
一个又说:“瞧月色娘娘的多漂亮啊,只可惜,唉,只看过一次,就没有再看过了,算一算也有六年了吧!”
另一个也赞叹地说着:“是啊,关内的女子还真漂亮,一个比一个好看,现在王带回来的晚歌,以后也会是我们的王妃娘娘吗?”
“当然了。”嘻嘻笑的声音。“不过这王妃可不简单啊,昨天夜里听说肴人想来抢人,幸亏我们英明的王,早就有准备了,还把那带头的人给打伤了。”
打伤了,天啊,她的心,怎么跳得那么厉害,是楚天,还是楚观云,二个,无论是谁受伤,她也不希望。忍不住心里的狐疑,她踏了出去,二个正在聊天的侍女吓了一跳,,苍白着脸叫:“向小姐。”
抚抚心中的痛,她故作平淡地说:“昨天夜里有发生什么事吗?”她又冲动了,这下别想要逃走了。
“没有。”二个害怕的一致摇着头,一脸惶然地垂下头去。
一个手中还拿着一卷画卷,晚歌来了兴致:“给我看看,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月妃娘娘吗?”
二人更惊了,卟地跪了下去:“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向小姐,我们是在清理箱里陈旧的东西。”
何必那么怕,她又不会告发她们:“我肚子饿了,你们去准备一点吃的。”
二个受惊的侍女也没有发观对不对,也不晓得要留一个下来看着她,径自一起往外走去,更好,晚歌捡起地上的画,控出头去看看有没有人巡逻。失望地发现,到处都是人,而且还不止一批,唉。
才伸回头,背后就让人一拍,她定晴一看,竟然是耶律烈一脸神采地看着她,一脸的笑意,有点蓝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赞赏:“好美。”
“你说我吗?”低头看看,还不是一样的衣服,还是她,也没有变啊,只是头上还戴着契丹人的绣帽,说实在的,不舒服,像是花环一样,幸好是软软的,要不然她不扯掉才怪。
“当然是你,我最漂亮的草原女神。”打心底发出来的声音。
真不好意思,让他这样夸赞,他的气色要好,满身像是蓄满了力量一样,有点像是混血儿的体格。而且今天打理过一番,越发显得是越俊朗威猛,如果去午夜店做牛郎的话,这样最受欢迎了,呵,人家是契丹王呢,怎么把他想到做牛郎去了,她忍不住唇角上扬笑起来。
“笑什么?”他的眼里尽是温柔,一手又想环上她的腰,却让晚歌轻轻地避开,展开手中的画卷一看,惊叫出声:“天啊,这是,这是谁啊?”好漂亮的一个女子,眉如远山,眸来秋水,脸上尽是艳和秀交积的丰华让人移不开视线,纤细的身子却可以看得出,是关内的女子。
如果是别人,他必定会大怒,竟然把这画拿出来看了,可是她是晚歌,他日夜思念的人。他温柔地说:“这是我皇兄的王妃,月色。”
是吗?月色,和宛宛如此的相似,叫她再不想到一起去也不行了,这其中又有什么缘故吗?
“我带你骑马去?”他拉起她的手。骑马是契丹人最喜欢的事,无论是男还是女老还是幼,都善于骑射,这也是契丹最得意最厉害的事。
他是王,还是王,草原上飞起的雄鹰。可是她不要,他一腔的柔情她负担不起。
摇摇头:“不要,我问你,昨天晚上,伤的是谁?”她想知道。
“你关心吗?”他挑眉问着。
“你知道我的目的,我逃出宫,我不想和他们再有牵扯,可是你这样做,非得就让我牵扯上不可,而且我是不会回报你什么的,我不喜欢你,你得到我,也是一个空壳而己。”并非就代表着她不可以知道他们是否安好的消息,离开,还一样可以想念,不是吗?
他一笑,有世得意:“我六岁的时候,就是草原上最会骑马的人了,当我十二岁的时候,草原上没有马是我驯不服的,你说我现在二十四岁的时候,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呢?”
“不要把我当作马,人和动物是不一样的,如果这样,错得离谱了。”她别过脸,任他如何说,也不再理会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美丽,真的是错了吗?不想这样,非得是这样,昨晚伤的是谁,是谁啊,她想知道,可是知道了,她又能如何呢?苦恼啊。
耶律烈就站在那里看着她,淡淡如光地坐在凳上,脸上的思绪写得那般的明白,时而颦眉,时而又责怪,她为什么可以这样复杂,这样美丽,让他看也看不清,心就陷进去了,如果可以交换,要怎么样,她会为他紧张地皱眉,为他担心呢?他的心,怎么允许他放开她,这里是契丹,没有大月朝的繁华和安稳,可是他会给她最好的,不会让她吹到一点的风,不会让她皱一点的眉,她不知道,她笑起来,能倾国倾城。
“报告王,大月朝的四王爷亲自带兵来叫战。”通传兵跪在外面雄亮地说着。
晚歌心一震,看着他。他有着三十万的雄兵,能将楚观云生擒活捉,何况要令他们全军覆没,或者是攻城,也是有胜算,为什么他们那么执着,往日的精明和冷静呢?
他笑了,笑得有些落寞:“你是不是想用什么东西来交换,好,现在留下十万人马对抗他,二十万随本王回敬都。”摸摸她的发,落下一个轻吻:“就用你的心来交换,除了我,任何人,你都不能想,不然我可以万箭将大月朝的四王爷射死于沙场上。”
她颤抖着,战争就是这样的吗?就是这样,不死伤,如何争呢?她叹了口气:“我想知道一个人,你安排在宫里的人,究竟是谁?”而且非要除掉宛宛一样。
他摇摇头,一手摸上她柔滑的脸:“本王是不可以告诉你的,你那么聪明,留在本王的身边,以后自然就知道是谁了,相信你们都会大吃一惊的。”
敬都,是契丹的中心,如果回到了那里,要想逃走,就更是难上加难了,耶律烈啊,不是他的,为何就是要强求。她一辈子,就真的非在皇宫中打转不得自由吗?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皇兄,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他坚决不同意:“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会把晚歌救出来了。”他颦紧浓眉,坚决不允许楚天那样做,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这样做。
“朕是皇上,朕连自己心爱的昭仪也保不住吗?”他一定要去。“朕穿成契丹兵的服,仗一打乱,朕就混进去。”为了晚歌,他连身份也可以不顾,这虽然有辱他的身份,扮成楚观云的样子,他必可以混进去,然后趁乱救出晚歌,大队的人马不用二天也可以赶到了。
“皇兄。”楚观云震撼,他爱晚歌的确爱得够深,怎么可以以身试险,如果出了什么事,如何向天下的人交待,无奈的叹息沉重地响起,他的眼里一抹歉意:“皇兄,得罪了。”出手快如闪电,点住他的穴道,让他坐在椅上。
他暴怒地吼:“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来人,把他给抓起来。”
他身边的大将,凌将军也是一脸的请罪:“请皇上恕罪,末将和四王爷一定拼尽全力,也要将昭仪救出来,皇上受委屈了,一个时辰以后,穴道自会解开,末将万不可以让皇上以身犯险。”他拜了一拜,然后穿上四王爷的衣服。“四王爷,由末将来打头阵,趁乱即可混到契丹兵中。”
“好。”楚观云复杂地看了皇上一眼,再将他的哑穴点了,依着凌将军的样子,伏在地上朝他拜了拜。
只有楚天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拜三拜,什么都相了结了吗?休想,晚歌是他的,谁也别想带走她。他身不能动,话不能语,瞪大一双愤怒的火目看着楚观云。
他站起身,如神祗一般,望着朝阳升起,如血一样泣着,他不知道这一去是不是永不回头,或者是侥幸能救到晚歌,他会带她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重新开始的,名份权势如云烟,有了她,这些算什么?他以他的命来赌,他会见到晚歌的,纵使有死在契丹如狼似虎的铁骑之下可能,他还是不会放弃的,如果所料没有错,今天耶律烈就会带着晚歌回敬都,那里是契丹的总部,更是固若金汤,如何能玫。
点兵三万,留七万守住定都以防契丹来玫,皇上是一国之主,没有他不行,可是他不过是个王爷,没有他,还是可以的,由凌将军扮成他,带兵玫战,而他才是真正的混入之人。
早上的风很凉,很凉,这里的气候很干燥,风吹着,带来了血腥的味道,嗜血的鸟早已闻到了,大群大群地飞向沙漠寻找它们即将到来的丰盛一餐。
战争,永远是避不开的问题,有战争就会有死人,有死人就会有流血,它们的灵感从来不会比人低,这一片沙漠从来都是土黄色,浸泡着太多的血泪在这里。
晚歌又让迷昏了,坐在软软的马车里,很宽,上面还放着贵妃椅,她就斜躺在上面,如沉睡的天使一样,细细浅浅的眉,恬如水一般的倾城之姿,安静得像是婴儿,这是她的无奈,处处落于下风,这是他的天下,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弱。
“王。”马车外有人轻声地叫。
虽然她是昏睡,可是他似乎还是怕吵醒她一样,压低了声音说:“何事?”
“已经打败了四王爷,他受伤而回,末将亲眼所见,那的确是四王爷楚观云。”
他扬起一抹笑:“好,查紧一点,免得让人混乱中闯进来。”
“王,我们为何不趁机攻城,大月朝的援兵还要二天才到,这是我们最好的时机,而且还能重挫大月的威风。”他不清楚,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为什么王不下令,他们契丹人虽然勇猛,可是,军纪甚严,没有命令,他不随意出动,这也是他们契丹人最为骄傲和得意的,通常都会以少胜多。
他看着那纯净的容颜,粗糙的手指温柔地划过她饱满如月的额,浅浅的细眉,紧紧地颦着,也把他的心颦紧了,如羽般轻灵的睫毛,尤其是那淡红的嫣唇,他即然答应过她,就不会让她一心揪着。如此温柔的脸,可以吐出冷厉的字:“这是命令。”
贪婪地想将她的美印在心底,他一倾身,按捺不住地去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鼻,最终还是轻轻吮住那嫣红,如兰息般清淡的香味,他居然在心跳,那二片柔软的唇含进嘴的时候,他居然心跳如雷,虽在契丹,可关于她的事,他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香软如绵的唇,让他缠绵不绝地吮吸着,他想要的更多,握住她纤白的手,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他堂堂一个契丹王,要什么女人没有,如今却是在偷香,趁她昏迷在偷香,沾了上她的香,吻上了她的唇,他更是,一辈子也不要放手。深深地凝望着她,他笑,眼里是幽幽深深的笑:“晚歌,向晚歌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是草原上的雄鹰,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包括人。”
只是荒凉的沙漠,让他有点担心,娇弱的她会适应吗?会喜欢这里吗?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为她造长长的梯子,摘下来给她,她是明月,第一眼看到她,听到她的歌声,他就震撼了,她在皇宫里的一切,他也知道,更是赞叹,只有如此聪明的女子,才华纵横,才能配得上他的少年英雌啊。
楚观云和一些死士,成功地打入了契丹的兵队,以他的聪明,顺利地防过了各种查检,这是断后的部队,他想要的,是一心想追上前面的,晚歌在那里,陷在那里。
晚歌一睁开眼,就对上耶律烈的眸子,很美,可是流露在她眼中的不是赞叹而是怨气:“我讨厌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地将我迷倒,千军万马中,我能飞出去吗?”
她就连生气的样子也迷人,鼓着双颊,眸子在喷着火气。耶律烈像个孩子一样低下头轻声地说:“我是怕你不适应这里的,看到你会受不了,等到了敬都,和这里是不一样的。”他保证地说。
“我要是不喜欢,你就是做一个金屋给我,我也不喜欢。我更讨厌的是这样,像个木偶一样,连动也动不了。”任他左右的,然后醒来之后,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这种前途不明的生活,她讨厌。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歉意:“好好,不要生气,我解了你的穴道便是。”手指灵活地在她的身上指点几下,她的身体才得以动,这又是那个地方,又是帐篷,必是扎营了。外面还能听到一阵阵的笑声和欢呼声。
她动一动僵硬的身子,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还是大月朝的菜色,看来他是怕她不习惯,真是有心啊,不过白操心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