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晚歌-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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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一动僵硬的身子,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还是大月朝的菜色,看来他是怕她不习惯,真是有心啊,不过白操心了,以前她是想过要到北方游玩,现在倒是来了个免费的,只是一路上什么东西也看不到,这个野蛮的契丹王:“耶律烈是吧!”她头痛地轻叫。
他的眼神闪过兴奋,点头说:“是,耶律烈,你可以叫我烈。”
兴奋,呆会叫你难过的去撞墙。以报复他一路上如此待她:“我看到你就饱了,我不想吃了。”
果然,眸子黯然了下来,有些酸涩地说:“晚歌,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难道天天中迷香,天天昏眼就很好,要是我哪一天不会醒来了,你叫我不恨死你。”白他一眼,外面的似乎在玩什么,欢呼的更大声了,还有火光一簇一簇的。让她有些兴奋,是不是在开什么篝火的,倒是有意思。她甩开他手,掀开帘子,惊叹得叫了一声。
天啊,好多人啊,围着一堆堆的柴薪在起舞,在唱歌,在喝酒,还有在烤肉,男女都有,这是契丹的地盘了,他们像是打了胜仗一样,都笑得那么开心,一张张的脸,印着火光,油亮亮的,契丹的性情是直爽的,高兴和怨恨都直接的表达在他们的脸上,手拉着手,在跳着。火光直冲上漆黑如墨的天空,她更是惊叹了,上面的星星,那么的亮,一闪一闪都能看得清楚,近得就像在眼前一样,好美啊。
“这里好美啊。”宽旷的像是没有国度没有界限。比用天文镜看的星星还要美,这一片没有开发没有污染,更没有装饰的大自然环境,如果不是火光,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夜风很冷,肩头一暖,耶律烈松了一口气地看着她:“还好你喜欢这样。”好美,如果是中原的女子看到这里的荒凉,都是哭哭啼啼的,死活不依地要回去。只有她一个人会说,好美,这个奇怪的女人要带给他多少的惊憾。
贪心地看着星星,她突然想,融入他们的欢乐中去:“我要去跟他们一起玩。”她要去跳舞,要去唱歌,快乐其实很简单,不必想得太复杂。
不等他说话,她像是云彩一样跑了过去,热情的女人们,拉起了她的手,围着火堆跳着,她好奇地学着她们跳着简单的舞,将心放到最简单,真好开心啊,火印着她的脸,红红的,暖暖的,热情可以将契丹的寒冷赶开,然后,她也捧起大家喝的青稞酒,浅喝一口,引来他们的欢呼。又有人捧上烤好的肉,虽是粗糙的食物,她还是小口吃着,更是让人觉得这个未来的王妃很好相处。
跳累了,笑累了,就围着火堆坐下,手里捧着暖热的马奶茶,听着别人唱歌,弹奏。这是契丹人最普通最常的玩乐,他们也喜欢这样的生话,真的和她的生活大大不同的。
场上的那个弹奏完一曲,便引来了阵阵不绝于耳的声音,他朝大家鞠了个躬说:“现在有请我们最伟大最热爱的草原雄鹰皖王为我们唱一曲。”
“他会唱曲子吗?”她小声地问着旁边的阿莫丽,他五大三粗的,还会唱这些。
阿莫丽红红的脸一笑:“我们的王最会唱曲子了。”
众人轻轻地打着拍子,她细细地听着,雄厚而浑圆有力的声唱着:“草原上的月亮,云连着月走,我的心儿,跟随着你走,你是草原的风,我骑着马,追赶着,最美丽的湖泊,是你留下的笑,青青的草,是你的影,心爱的月亮,我将永远追随着你……”
晚歌也感染了这份唱功,不是一般的厉害,他简直是吼出来的。
他唱完,深深地看晚歌一眼,俊朗高大的身子一弯:“请我们最美丽的月亮儿,晚歌为我们唱一曲可好,本王可是亲自听过,是天籁之音啊。”多想再听一次啊,他真的很高兴,她会喜欢这里的生活,心都要跳出来了。看着她和她们打成一片,跳着,舞着,是多幸福的一件事,他发觉,今晚的月亮为什么美的惊人,是因为她的到来吗?可是她竟然看着星星,而不是惊叹月亮的美,月亮的皎洁,如此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女子啊。
晚歌有些害羞,是酒的散发吧,还是夜的热情,她站了起来,她的美丽,更是让人惊叹,如雷般的掌声响起,在这荒凉的契丹地方,她像是甘霖一样,润湿了众人的眼。
调了调气,她轻启唇唱着:
蓝蓝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哎耶
绿绿的草原
这是我的家哎耶
奔驰的骏马
洁白的羊群哎耶
还有你姑娘
这是我的家哎耶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这一首歌,如低如高,如歌如泣,将契丹人的心都震撼了,像是回到了肥美的草地上,在那里纵马奔驰,又看到了美丽的景色,还有心爱的姑娘在迎接他们,着迷了,沉觉地迷倒在这美妙得无法形容的天籁之音中,真是天堂啊,他们的梦,他们的家乡,对这个王未来的妃子,他们已经深深的喜爱了。
“皖王妃,皖王妃。”突然有人大喊着,惊醒了迷醉的人,更是和着这声音叫得更大声,似于要把夜空叫醒,把太阳叫出来,震天动地,还有耶律烈响彻天地间的大笑。
晚歌羞了个无地自容,一跺脚,不依地走近阿莫丽:“不要叫了,不要叫了。”
阿莫丽拉住她的手:“我们的皖王妃,他们这是赞美你啊,我们的皖王妃,如月亮一样美的人,把我们契丹的草原全也唱出来了,那真是我们的天堂啊。”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轻叹着气,怎么可能呢?她是不会喜欢上耶律烈的,他们是注定要失望。他是很伟大,很受人景仰,可是喜欢是一回事。坐在毛毯上,她看着草原上的人,怎么把夜色给醉倒。
楚观云也惊呆了,那怯怯如风中的白荷,那婉若灵莺出谷的声音,她美的像是不真实,她的歌,像是飘渺在水上,在空中,在草原上一样,那么的洒脱自如,璀璨如星子的眼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神采,她是多喜欢这些朴实的生话,皇宫给予她的华丽梦,终是不见她笑得如此,闪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光彩,只有晚歌,可是一声声,讽刺的呼叫声,她接受了吗?她喜欢吗?他的心一阵缩痛。
这里的她,没有痛,没有忧,他是否要离开,不带走她,还是自私地把她的光彩都收起来,他有点迷惘了。
“王。”有人靠近他,小声地说着:“我在他们的酒里下了点东西,等他们睡着之后,就可以将向昭仪偷走了。”
挥挥有些混浑的脑子,清醒又回来了,幽深的眼盯着那跟着拍手吃肉叫好的女子,她的生命注定了不平静,他放不了手,他的皇兄更是放不了手。太美了,美得让人宁愿玉碎,也不会让看着她离开。
她是最美丽的月亮,任谁也会喜欢这一片亮丽的光华,得不到,就毁之,他的脸色变得更是幽深如夜了,让人猜不透,让人看不懂。
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夜还很长,而有了她的参与,似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越来越高的兴致,晚歌的脸让火给烤得红扑扑的,看着他们尽情的载歌载舞,用最原始,最普通的动作来表达他们心中的高兴。
一个弓着身子的契丹兵,端来了炒得香香的小食,到晚歌的面前,她伸出手抓了一把,暖暖执执的栗子香乎乎的,几乎让她流口水,可是那契丹兵似乎一直朝她眨眼,叫她往后看。
她看到了,那个高大的人影,立在巡逻的人中,还是那么显眼,即使他穿得再普通,还是那般的高贵。天阿,她摸摸自个的心,跳得那么快,他,楚观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耶律烈的眼皮底下。
他回过头,执着而灼热的眼光正对着她,无语地对着她说着他的计划,说着他的不放弃。
她摇摇头,叫他回去,叫他不要再管她了。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意见根本不会让他放弃,他是那般意志坚定的人,冒着一去不回头的危险追来了,这里虽然不是敬都,可是还一样把守森严阿,要像出去,一个字‘难’。
旁边的阿莫丽看出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向小姐,怎么了?”
不慌不乱地回过头来,她淡淡地说:“没什么?”
耶律烈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落座于晚歌的身边,他的手,想去抱住她纤弱的身子,可是她侧了侧身,不让他碰到。他并不在意,而是朝她一笑,将她手中的栗子尽数挖了过去,细心地剥着壳,再将剥好的炒栗子给她。
吃在口中却淡而无味,楚观云影响了她的心情,她知道,或许是今晚,他会有所行动的。
“耶律烈。”她轻叫着,心里似乎有一些的迷惘:“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把我带回契丹,将我困在契丹吗?”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都不怕,是契丹的血液中流着不怕死的因子吗?还是他们的冒险精神。
他深望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着,却不敢用力的抓住,怕将她的手箍制得青紫,可是他却偏爱这样,似乎这样,他们会更近一些一样:“晚歌,我喜欢你。”他说的那么直白,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看着他粗大的手,有着茧,不是娇生惯养的王子,雄鹰要想飞,就得将爪子磨利,很有力,很温暖:“为什么喜欢呢?是因为我长得美呢?还是因为我会唱歌?”侧着头看他,纯真的如小女孩一样,淡淡的语气中,却有些嘲讽,如果没有这些条件呢?谁才会真正能接近她的心。
耶律烈握紧了她的手,如玉般的温润,细致,此许的冰凉让他喜欢暖着她的小手。想了想说:“你怎么会这样问吗?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哦。”她轻应了一声,声音有些荒凉,如沙漠的温度一样。沙漠适合情人,可是不适合夫妻,不适合长久的生活,她是个过者,却扰动了他的心,他喜欢的是美的事物,是草原所没有的,可是容颜终会改变,声音会改变。
“我真的喜欢你。”他坚定地加上一句。
她一笑,有些迷离:“耶律烈,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看着她:“别说一件事,你叫我做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的。”要把她当成珍珠,含在蚌中,紧紧地守护。
摇摇头:“倒是不用,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不要报复,别急,听我说,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我懂很多,包括天上的星星,是什么座,我也懂一些,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我都懂,我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你们都觉得我很奇怪,可是我会回去的,终有一天,会回去的,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放下,这一件事,只要你知道,无论你是契丹王还是神也好,我的命运,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他很固执,可是那从没有升起过的恐惧,如一只黑手一样,将他的心,全都揪了起来,她不是说谎,但是他情愿,她是说谎。
望着看不清楚的黑夜,她无语,命运的洪波,要将她推到什么样的位置,挣开他的手,她站起来:“我回去睡了。”
紧跟在她的后面,只闻到她的发香,似乎,他发觉,离她越来越远,他想跟上她的脚步,头脑却有些发昏,今天不该喝太多酒的,挥挥脑袋,他跟了上去。
他每天都守着她,她也司空见惯了,并没有逐他走,这是改变不了的事,何必呢?可是他虽是这样,却不会侵犯她,真难得阿,让她都想笑了,每个人都是这样,而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多可笑,是不是,她是在嘲笑自己,心在不明不暗中,摆荡着。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从容的梳妆,从容地梳发,优雅得如同春天的花一样,天铜镜中的她,那么那么的美,真的醉了,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如花一样的晚歌,变成了二个,不舍地阖上眼。
晚歌放下玉梳,拉起毛毯为他盖上,他的手,却如同有意识一样,又抓住了她,眉心还有着一抹笑意,他其实是一个很俊俏的王,很威风,有着无尽的勇气和力量,让草原上的人都折服,酒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吧!如今在她睡前睡着,料必是楚观云做了什么手脚。
淡淡的香味传来,她蹙着眉轻叫:“不用躲了,进来吧!”
他深深的看着晚歌,声音竟哽在喉中,说也说不出来,只是相对凝望着。
良久,晚歌才叹息,轻声说着:“你不该来的,我并不喜欢宫中的生活,而且,他对我很好我会喜欢这里的。”
“这不是你的家乡,不是你落脚的地方,只能看看,不能久住,这里不能留下你。”他坚定地说:“跟我走。”
“值得吗?”她轻问。
“值得。”他坚定地说着。一手拉起晚歌:“趁现在他们都醉了,跟我走。”
“如果说。”她望着他:“我不想回去呢?”
“你会回去的,不然就是我死在这里。”而他吃定她不会这样。也如他所愿,晚歌哀哀一笑,点了点头。
一手落在他的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