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佐之梦-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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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直鹩晌锓钚兴挠靡夥剑ㄕ仆恋兀⒏胤剑ㄕ迫耸拢⑺剑ㄕ撇聘常昕诜降钠降确剑ㄕ乒睿⒉吹赝罚ㄕ乒な拢⑺娇饫恚ㄕ粕淌拢⑺啵ㄕ莆慕蹋敝傲饺耍┱馄叽蟛縨én的正副职充当,协调处理国事,然后向三司官呈报。
除此以外,琉球还是祭政合一的国家,盛行祖灵崇拜,这一点与日本有些类似。但是,国中的祭祀职务,只能由王族、上级士族的nv子充当,最高祭祀称为闻得大君,由国王的nvxìng亲属担任,号为御殿,地位只在国王之下。例如现任闻得大君,就是前任国王正妃,现任国王尚永的母亲,神号梅岳。
至于军事,真的不值一提。评定所中,没有一个部mén或者人员是和军事有关的。关于这一点,无论是蒲生宣秀,还是岩松经定,很显然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所以,我的想法是,既要向琉球方面显示我方的力量,也要避免造成太大的杀戮。最终的目标,是bī迫琉球臣服纳贡,并且在国中保留一定的影响力。”我向两人说道。
“也就是说,主公不希望和琉球王城军势死战?”蒲生宣秀大致明白了我的意思。
“恩,”我点了点头,“只需驱散他们就可以了”
“这可有点麻烦啊……”蒲生宣秀沉yín着,“我方是客军,人生地不熟。如果只是驱散的话,即使办到了,对方也很快就能聚拢过来,重新发起攻势吧?”
“想要达成目的,直接以水军攻击琉球王城即可。”岩松经定提出了建议。他一直没怎么说话,但一说就说到了关键。
“不错王城一失,王城军势想必会彻底的溃败吧”蒲生赋秀也反应了过来,“而且首里城就处在那霸港上方的丘陵,通过水军攻击的话,的确是非常的方便……主公意下如何?”
“那就这么决定,”我很快作出了部署,“忠三郎率津岛备驻守今归仁城,抵抗王城军势;我和经定率定海、宁波、安澜三舰和所部水军前往攻击那霸水军和王城。得手之后,我会派定海、安澜两舰和少数水军前来运天港接应,而你看到王城军势有异后,立刻击溃他们,然后乘定海、安澜两舰前往那霸”
“是。”蒲生宣秀和岩松经定大声应道。
……,……
到了第三天,我方水军到达那霸港外,由定海、宁波、安澜三舰同时对空shè出一炮,向那霸港宣战。海面上的船只见势不妙,纷纷四下逃离,而整个那霸港也慌luàn起来,透过千里镜,可以看到许多船只都往右边的避风港逃去,而在避风港的最里面,赫然便是巨大的简尼特号。她被手臂粗的几道麻绳锁在码头,船上的主帆、副帆早已落下,副桅杆已经被放倒,只剩下孤零零的主桅矗立在船上,横桅上几片三角xiǎo帆无jīng打采的低垂着。
这就是我的风神号首舰,而上面包括大友家和吉良家的所有船员,肯定是被琉球扣押了……我忽然感到非常的痛心和愤怒。如果说从个人的政治立场,我不希望征伐琉球,那么作为吉良家的家主,作为水军的总领,面对被无故扣押的简尼特号和船员,我完全有理由愤怒,也必须为他们讨回公道。
这一刻,就让理智和政治见鬼去吧先狠狠教训对方一顿在说
“主公,那霸水军出阵了”岩松经定指了指前方。
我把千里镜移向正面,那里有三十多艘战船,船只比我方的关船更大,几乎相当于xiǎo型的安宅船。每只战船的上面,大约有四五十个军士,总计应该有一千五百人以上。
这大概就是北谷朝里的倚仗了吧他认为,凭这股力量,就可以肆意妄为了,还真是夜郎自大……或许,他还以为,无论是大友家,还是织田家,领地距离那霸都有近千公里的海路,就算再愤怒,也肯定拿他没辙。
“经定,”我死死的看着对面的战船,声音却是非常的平静,“你知道南蛮国是怎么划分领地的吗?”
“额?”听我提起无关的事情,岩松经定显然有点惊讶,“请主公指教”
“他们除了划分陆地,同样也划分了陆地边上的海洋。每个国家的领海区域,就是本国海防炮的攻击范围之内……你看琉球那霸港的海防炮打得到我们吗?”
“主公……那霸港没有海防炮。”岩松经定提醒道。
“哦,那么我们有舰炮,让我们帮他测量好了,”我指了指岸上的望塔,“能够打到那边,才叫进入了那霸啊”
“臣下明白了。”岩松经定大声发布了命令,“加快前进定海舰各炮位待命准备攻击那霸”
“是……可是大人,那对面的那霸水军怎么办?”传令的武士问岩松经定。
“笨蛋,当然是全部消灭掉”我少见的骂了人,“远征千里,一路打来,现在遇到敌人,还需要说吗”
“是”那位武士羞愧的下去了。
“主公,之前不是说,要少造杀戮?”岩松经定提醒我道。
“那是对代表整个王室的王城军……可是这些是什么?”我指了指面前,“这些都是北谷朝里私人的爪牙,凭着他们,北谷朝里才控制了王城,才敢扣我们的船,抓我们的人。只有把他们都消灭,北谷朝里才会明白,我们吉良水军是不能冒犯的否则的话,隔再远也逃不脱惩处”
第一百二十二章:信长之意(上)
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和哪个地方,一个人若是放弃了cào守,往往还会放弃其余不少的底线,譬如说个人的尊严,又譬如说守土的责任。而且,他们并不会因此而感到羞愧,反而自矜能够认清现实、并且明智处事,乃是识时务的俊杰。
北谷朝里就是这么一位识时务的人。鉴于自家水军几近覆灭,岸边防御几乎全毁,又看到首里城中兵力薄弱、我方舰炮可以直击外郭的现实,他非常明智的放弃了抵抗,向我方派来使者,表示愿意开城投降的意思。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了许多,我先前的安排也用不上了,因为他们承诺主动解散王城军,不需要蒲生宣秀予以击溃。
或许,这确实是个明智的决定。和日本的城池不同,首里城作为国都,大致是仿造大明紫禁城而建,只是规模和城墙质量差了不少,面对大军和舰炮,即使城中有足够的兵力,也不一定能够坚守多长时间。毕竟,它主要侧重于行政、居住方面的职能,在防御上并没有下太多的工夫。
整座城池,分为外郭和内郭两重,外郭是行政区,中心是位于城内中轴线上的正殿,属于国王朝会的地方。和中国北面为尊、坐北朝南的格局不同,这正殿是坐西朝东的,以示对大明的钦慕。在正殿之前,是一大片广场,称为御庭,御庭的南面和北面,分别是接待其他势力使者的南殿(主要是岛津家),以及三司官、表十五人议政的北殿。正殿的背后,是国王、王正妃、王夫人居住的内郭;南殿的背后,是书院、锁之侧、以及各按司御殿所在的“锁之间”;北殿的背后,则是各部mén办公的番所和奉行所。
由于御庭坐西望东,因此东面的奉神mén就成为首里城的正mén。正mén和正殿之间,有笔直穿过御庭的御道,只供国王和明廷册封使节通行。奉神mén之外,通往那霸港的道路,被称为绫mén大道,大道的两端各有一座牌楼mén,在那霸港这端的称为下之绫mén,正式名称是中山mén;首里城那端的牌楼mén称为上之绫mén,上面有四代国王尚清题写的“待贤”两字匾额,是琉球国迎接册封使节的地方。
说起来,如今的尚永王,还没有经过明廷的正式册封。真实的历史上,册封是在两年之后,而这座牌楼mén上的字,也会从此改成册封敕书上的“守礼之邦”,使这座牌楼mén成为与朝鲜迎恩mén齐名的守礼mén。
我们一行上岸时,北谷朝里就在这座牌坊mén后方等着,看见赤节金钺马印和五本骨扇…五三桐军旗等仪仗,他明白是正主到了,于是依着对待上国使者的方式,率各官员在mén后以跪礼迎接,只是少了正式的三叩九拜,作为国王的尚永也没有参与。
“恭迎将军大人”他大声说道,却是一口的汉文。
这个时代,汉文和汉字,在东南亚乃是通用的。无论是日本、朝鲜、安南还是琉球,正式的诏旨、史籍、国书等,都是以汉文写就。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能够运用汉文和汉字,是一国之中的作为上等贵族的基本要求。而像日本的假名、朝鲜的谚文、安南的字喃等,统统都上不了台面。
“贵官请免礼。”我也用汉文回答道。
“谢大人,”北谷朝里再次叩首,率各官员起身,态度却是更加的恭敬,“此次下人用事不当,劳将军远来相责,其愧实深。”
把事情推给下面的人么?我心下很是不以为然。而且,这不止是用事不当吧?我也不止是相责吧?炮弹都打到你王城中了……不过,官面上的话,就是这样,即使是降者,而且是鄙薄之人,也能因此而留住道貌岸然的脸面。
我微微点了点头:“前日之事;yù言则长矣。今能勇决而来,甚善。”
“是……大人远来劳顿,请先往南殿休息如何?”北谷朝里以手相请道,“稍后吾王将于龙彩亭设宴接待……”
“请先放出我方羁押的众人吧”我有些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不然的话,这宴席,恐怕是食不甘味的。”
“是是!”北谷朝里见我态度不善的丢出这么一句,连忙一连串的答应着,脸上微微沁出了汗珠。
……,……
被琉球羁押的人有两批,第一批是简妮特号上的近两百人,包括大友家的十来名武士、我吉良家的水军船大将二见浦平助和两家的一百多水夫,以大友家吉冈鑑兴、臼杵鎮尚两人为首。吉冈鑑兴是丰州二老之一吉冈长增之子,臼杵鎮尚是丰州二老另一人臼杵鑑速的侄儿,虽然丰州二老如今都已经去世,两人在大友家的地位依然不俗,而且粗通汉文(大友家很多禅宗临济宗信徒,例如吉冈长增法号宗欢),才得以作为大友家的代表加入赴明使团。第二批是西笑承兑派去jiāo涉的六人使团,为首的是西笑承兑的师兄yù井胜夕。由于长期羁押,众人都是体虚气弱,面sè苍白,虽然北谷朝里担心我发怒,让他们修养了两三天才来见我,却依然是狼狈不堪。yù井胜夕的头发都长出了老长一截,脸上胡子拉碴的,几乎看不出作为和尚的原貌,据说北谷朝里曾经请人帮他整理,却被他很干脆的拒绝。
“真是委屈各位了”看见众人的样子,我深感此行来得很有必要,不然的话,他们估计都活不了多久了吧……本来,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他们的,但是见他们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只能先放弃了这个打算,温言抚慰道:“既然我来到这里,那么就不用再担心什么,请各位先好好休息一阵。”
“淡路殿高义,我等感jī不尽”“是,谢过主公”以大友家武士和二见浦平助为首,众人纷纷应道。
我想了想,将其余人安排到驿馆,留吉冈鑑兴、臼杵鎮尚、yù井胜夕、二见浦平助四人在南殿偏殿住下,准备等他们恢复一些后问一些事情。
没想到才过了半天,等我在龙彩亭赴宴归来,四人就一齐通报求见。这让我非常吃惊。
“不需要多休息一阵吗?”我关切的问道。
“是,已经恢复了一些,”吉冈鑑兴躬身施礼说。他的脸sè依然有些苍白,但是身上已经修饰一新:“淡路殿留我等在此,想必是有事相询吧所以外臣特地邀了众位,一同前来求见淡路殿。”
“吉冈殿下如此有心,那我也就不客套了,”我点了点头,“烦请将当日的情形详细的叙述一下如何?”
“是。”吉冈鑑兴一五一十的说了下去。大致的情形,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北谷朝里首先是以“招待友邦的诸位大人”为名义,将船上的武士骗到那霸番所加以拘禁,然后以水军包围简妮特号,拘押了船上的水夫。
“若非鑑兴大人劝阻,我等早已和他们硬拼,或者切腹谢罪了”臼杵鎮尚补充道。他今年才二十多岁,比吉冈鑑兴年龄xiǎo很多(看拜领的偏讳就知道了,一个是大友义鎮,一个是义鎮之父义鑑),xìng格显得有些冲动:“此次淡路殿跨海远征,一战而降他国,实在是令人崇敬我等不仅赖以脱厄,也深感与有荣焉……今后若有所命,外臣和鑑兴大人定然尽力。”
听了这句话,吉冈鑑兴微微看了一眼臼杵鎮尚,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保持了沉默。
“臼杵大人言重,”我笑了笑,“大友家与我吉良家,乃是密切的盟友和姻亲,自然要相互关照的……说起来,当日公主入我吉良家,还是令伯父鑑速大人一力促成的啊。呵呵”
“是,”臼杵鎮尚欠了欠身,“先伯父在世之时,对淡路殿的风采也非常欣赏和感慨。”
“那是我的荣幸。”我看了看吉冈鑑兴有些担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