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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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你这个鸟人,老子本来就够倒霉了,你特么还来添乱,画个圈圈诅骂你丫!
虽然万般不情愿,夺何形式比人强,所有人心情复杂退出去以后,萌紫玥磨磨蹭蹭地拖着步子到了床榻前站定,执行三不政策——不看他!不开口!不动弹……
元朝暮其实很累,他身体永远都感觉很疲倦,眼皮是沉重,纵然他才二十有二,可他感觉自己就是个耄耄暮年、行将就木老头子,身上属于年轻人该有活力和热血仿佛是上辈子才拥有过。
但今天萌紫玥出乎意料表现,却给他耳目一之感,让他对她生出了几许兴致。就刚才,他还偷偷打量过萌紫玥,这几乎算得上是他第一次正式打量她。
当初他醒过来以后,知晓父母为救了自己,找了个少女来冲喜,那时他心里并没有得救后喜悦,反而是百味陈杂,失望和失落居多——想他元朝暮没病以前,生得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兼之才华出众,曾是帝都,乃至整个湮国少女所趋之若骛对像。
那时他,正是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年纪,日子过顺心如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便是他生活佳写照。
闲暇时也曾经幻想过自己将来娘子是什么样——或是貌美如花大家闺秀,或是才华横溢绝色佳人,但绝不会是一个不知身世,不知父母孤女,还是冲喜来……
故而,他从不曾正眼看过萌紫玥,从内心深处也未认可她是自己妻子,萌紫玥对他来说,纯粹就是一个陌生人。
甚至于近几个月,为了他病情着想,两人开始同床共枕,他和萌紫玥也是互不相干,中间隔着楚河汉界,心也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偶尔他不昏睡时候,眼神无意中扫过萌紫玥,只觉得那个丫头像个隐形人——永远低着个头,怯生生缩角落里,俨然一副受气包模样,与他心目中娘子人选相去甚远。因此他从来不曾与她交谈过,没有把她放心上,有时听见夏语她们欺负萌紫玥,他也像没有听到一样,听之任之。
他从未想过,素来懦弱胆小萌紫玥嘴里蹦出来话竟然会是那么词锋犀利和咄咄逼人,一字一句直中要害,伤对手于无形,甚至有一种“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魄力和气概,令人刮目相看。
出于好奇,便多看了一眼。
然而因为这一眼,他目光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第十一章 东风日暮无聊赖,吹得胭脂成粉
乍一看,感觉她既瘦弱又苍白,十四五岁花样年华,却穿着一身毫不出彩灰扑扑衣裙,比他房里大丫鬟穿都不如,素着一张脸,浓密如云乌发间仅插着一根看不出颜色古怪簪子,并无别簪环首饰。
可她言行举止间并不粗鲁,看得出受过良好教养,比起被娇宠大表妹郑惜霜,她不但涵养过人,从容优雅间还略带睿智。
再观,他却发觉这个被自己忽视已久少女竟是一个天生美人胚子。
她面薄身纤,眉尖若蹙眼波似水,妩媚难言,指如削葱根,淡色唇瓣竟然像淡粉色桃花瓣一样漂亮。若是涂上亮泽胭脂,不知会是如何摄人心神?元朝暮心思恍惚臆想,目光也无意识停留她唇上,然后才发现她半抿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冷意和倔犟……
这……这真是一个寻常人家女儿吗?元朝暮心里波涛翻滚,思绪起伏。
良久,他才平息心头震荡,默默地端详垂头睑目萌紫玥。
萌紫玥是何等敏锐之人,当然感觉到他探询目光,但她只管装作不知,一副“此人已死,有事烧纸”态势。
元朝暮见萌紫玥打算装木头到底,无语了许久,终于低声道:“你气色不太好,想必也累了,坐下说话吧!”
萌紫玥闻言,心里气苦,原主对这个男子压根没有抗拒力,她要非常辛苦才能抵抗元朝暮无意中所散发男性魅力。何况这厮还用这么温柔声音说话。
萌紫玥瞬间暴躁了:这不是作死节奏么?
丫丫个呸!要不要这么考验老娘啊?她心里腹诽不断,恨不得扎元朝暮小人。
她眼皮都不撩一下,淡淡地道:“大公子有话但请吩咐。”她奉行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元朝暮见她不看自己,不由低低笑了一下,柔声道:“你怕我?”
萌紫玥抿了抿唇,拒绝回答这种幼稚问题。
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这男子还要靠她救命,料想他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他面前,她大胆行事也未尝不可。
蓦地,外屋传来一阵慌乱脚步声,紧接着,春燕慌里慌张撩起锦帘冲进来。
她气喘吁吁,惊惶失措地道:“大公子,不好了,小桃死了,她死了……”
元朝暮显得很惊讶,俊眉微皱,狭长美目紧紧盯着春燕。低低声音中含着严厉:“发生何事了?”
而萌紫玥虽然有些吃惊,但一颗心却下沉厉害:小桃怎么这么就死了?这么短时间内,想必她还没有供出下毒和下春药人是谁……
春燕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奔至元朝暮床榻前,故意身形不稳将萌紫玥撞到一边,然后泫然欲泣地道:“大公子,小桃半路上挣脱婆子……撞大石头上,脑浆迸裂,当场就断了气……呜呜,好恶心,好吓人啦……”
正这时,“哗啦”一声响,元夔掀开帘子大步踏进屋子,而夏语等一帮丫鬟仆妇都瑟缩站门口。他凌厉阴沉望着春燕,恼火叱道:“滚出去!越发没规矩了,谁允许你打扰公子休养?”
“是……候爷。”春燕被吓不轻,一脸惶恐,战战兢兢地躬着身子往外退。
萌紫玥用眼解瞄了瞄元夔阴云密布脸,不动声色打算跟春燕一同出去,不料元夔却道:“萌紫玥,小桃已经死了,不管她是畏罪自杀;还是以死谢罪;还是觉得被冤枉羞愤而死,总之你所说话得不到证实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纵使元夔让人抓了小桃去审问,但他对萌紫玥并没有全信,而是半信半疑。
他有点不敢想像,如果萌紫玥说是真,那照这么推算下去,暮儿罹患怪病六年之久,很可能并非是巧合,而是人为,可这人倒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暮儿?
“小桃顶多是个替罪羔羊,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萌紫玥抬眸直视着元夔,柔弱声音却说出斩钉截铁地话:“小玥言于此,候爷信也好,不信也好,小玥问心无愧,而且……”
元夔盯着她轻烟似眉和春水一般动人眸子,声音不可思议放低了几许:“而且什么?”
萌紫玥唇角微弯,勾起一抹淡淡讥笑,垂下眼帘道:“小玥今日算大开眼界了,这偌大宣安候府,五六个人高马大婆子居然抓不住一个弱女子,还是说……小桃原本就是大力士?”
元夔气息一窒,脸色迅速冷肃下来,诚然萌紫玥说这才是她本来性格,可元夔等人早习惯了此女肉包怂样,一个软柿子陡然变成一个满身是尖刺刺猬,说话举止和以前大相径庭,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哇!
他甚至有种错觉,总觉得面前这女子并非自己当初带回来小姑娘。
可事实又由不得他不信,除了性格改变,萌紫玥依旧是原来萌紫玥,但所不同是,原来萌紫玥宛若一颗明珠蒙上了厚厚灰尘,现把灰尘拭了拭,她便开始光彩夺目了……
元夔心情甚是复杂,他高深莫测地盯着萌紫玥许久才收回眼神。
然后开始暗暗寻思:这萌紫玥言外之意是说小桃死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而是另有蹊跷!其实仔细琢磨,她说也不无道理……但如果真是这样,凶手岂不是把手都伸到府里来了?
元朝暮也仔细品味萌紫玥话,但他身体本就不好,哪堪劳心劳力,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了。
他喃喃地道:“爹,小玥话极有道理,小桃……”说到这,他长长睫毛合下来,闭了眼眸,居然昏了过去。
元夔一看儿子情况不妙,哪敢再扰儿子清净,立刻退出屋子,而且小桃事决不能掉以轻心,他还得去彻查。
但他记得萌紫玥说过,害暮儿之人巴之不得萌紫玥离开儿子远点。他脸色阴霾犹豫了半天,终命令萌紫玥:“你就这守着暮儿,有事就命人去禀报夫人,如果暮儿有任何不妥,本候爷唯你是问!”
问你妹!特么,老娘又不是神仙,管天管地还管你儿子死不死啊?萌紫玥盯着元夔背影怨念不止,可一对上春燕和夏语那嫉妒和怨恨眼神,她突然感觉脖子后面发凉,有种要作死赶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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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帅到掉渣的宝睿王
沈月茗月院。
元夔接过婢女奉上茶盏啜了几口,然后搁漆亮桌子上,对沈氏道:“夫人,小桃既然已死,这事就变得比较棘手了,虽然不晓得萌紫玥所说是真是假,先姑且信之吧,横竖暮儿还得靠她才能痊愈,便让她照料暮儿好了。”
沈月茗先前一直处理小桃事,对小桃死她是相当恼火,甚至是怒不可遏。
她嫁给元夔这么多年,只育有一子一女。
元夔这人固然风流花心,喜欢女人身上下功夫,但有一点尚可取,那就是她嫁来之前,并没有与那些通房和妾侍胡闹出个一子半女来羞辱她。
而是谨遵世家大族规矩行事,等她这个正室生下长子后,才允许后院那些妾侍怀孕。因此她一双儿女皆是嫡长。
可惜后来她一直没有再生养,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元朝暮身上。
元朝暮打小就争气,不但人生俊俏风流,且敏而好学,小小年纪便才名外露,为沈氏挣了不少体面,所以沈氏一直以这个儿子为荣,同样也把这个儿子看重逾生命,恨不得把天下间好一切都奉给元朝暮。
对于萌紫玥所说有人想害元朝暮,不管候爷信不信,沈氏先就信了个七八分,不然她不会亲自过问小桃事。
沈氏之所以信萌紫玥,其中还有一条——湮国采用是袭候制,子嗣可接掌侯爷爵位,故而元朝暮这个元家长子嫡孙以后是要接下宣安候这个爵位,如果元朝暮出个什么不测,这个爵位便会由元夔别儿子继任。
她只有元朝暮一个儿子,但不代表候爷只有元朝暮一个儿子。
沈氏早就对元朝暮病有些疑心,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和线索,好不容易有了小桃这根线,若是能顺藤摸瓜,说不定可以找出幕后之人。谁知事与愿违,小桃触石身亡了。
对于候爷也相信萌紫玥话,沈氏感到很欣慰,有候爷插手,暮儿事相信很就能水落石出。
但对于萌紫玥照料儿子事,她还是颇有微词,“候爷,这萌紫玥前后变化良多,妾身心里总觉得她有些不妥,再则,过几天便是公公寿辰,到时肯定要热热闹闹办寿宴,一切预备妥当后,许多亲戚和贵客也会临门,若让他们看到暮儿有这么一房媳妇,岂不是打候爷和妾身脸面吗?”
元夔沉吟半晌道:“那你想怎么样?还是继续瞒下去?”
沈氏双眼微眯,伸出保养得宜纤手抿了抿鬓角,漠然地道:“候爷说哪里话?什么瞒不瞒?之所以让萌紫玥来冲喜,不过是想救暮儿一命罢了,现下暮儿还未恢复,尚用得着她,便对她客气一点,但若把她当正经儿媳妇来对待,恕妾身做不到。”
她直言不讳对元夔剖出心声:“紫园虽说走过水,但幸而抢救及时,那三间房子还未烧毁,这段日子府中就要有外地亲戚住进来,不如让萌紫玥依旧去紫园,这样也免得落人口实,待公公寿辰一过,再让她回来侍候暮儿也不晚。”
元夔思忖片刻,颌首道:“暂且这样吧!只是这次得让人多注意紫园,万一萌紫玥真死了,本候爷就算有万贯家财,也难再寻个这样药人来救暮儿了。”
“……这……”沈氏一听,顿时有些矛盾起来,似乎非要人时时提醒,她才会明白萌紫玥对儿子病情重要性。
可元夔已经站起身来了,他边往外走边道:“萌紫玥事就交给夫人了,本候昨晚答应去陪芸娘,却因紫园失火而耽搁了,今儿再不去便说不过去了,那小娘们还不知要怎样闹腾呢……”话音未落,他人已踏出房门,大步走远。
沈氏不由自主追到房门口,望着元夔头也不回身影,她眼眶泛红,精心妆扮面容因妒恨而微微有些扭曲,白皙手指将手中帕子绞碎了。
张妈妈一旁同情看着沈氏,好半天欲言又止。
须臾,沈氏步回到屋中,啪一声,将桌上茶盏一古脑地扫到地上,紧接着,眼泪顺着她眼角不住地滑落。
她仰着头,咬着牙道:“张妈妈,传本夫人话,让萌紫玥收拾妥当,先去紫园住一段日子,还有,务必敲打府中下人,谁敢多嘴嚼舌,打死不论!”
“好,夫人,老奴这就去。”
……
湮国,庆丰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这一天,繁华帝都显得格外热闹,位于乌衣巷宣安候府是弥漫着一股喜气洋洋气氛。
今天是宣安候府老太爷元九末六十五岁寿辰,天公也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