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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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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永远。”

借着月色,不难看清被置放在掌心的,是一枚兵符。

小小的一枚兵符代表了什么,没有人会不知道。

他……竟然将国家的命脉,只属于皇帝的权利交付在了她的手中。

望着推门而去的身影,心头忽然漫上一股不可辨识的情愫,一点点,荡漾在心底。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实现。

望着天边的月亮,祁锦禹再次握紧手里碎裂的琉璃。

从前他是狂妄的,高傲的,骄横跋扈的,但现在,他不但失去了生杀予夺的权利,同时,也失去了最重要的自由。

月色很好,轻柔明媚,却照不进他心中最黑暗的角落,仿佛诅咒一般,永远得不到救赎。

或许,能有几天单独与她相处的日子,他应该感到庆幸才对,但人都是不满足的,他想像祁墨怀一样,手握至尊权利,高高在上,这样才能拉近自己与她的距离,否则,便一个是天边的云霞,一个是脚下的泥泞。

望着高高的围墙,他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墙之隔,就能将他划分在她的世界外,自己到底是悲哀呢,还是太无能。

“又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冷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他悚然一惊,慌忙跪下:“见过皇上。”

轩辕慈缓步走到他面前,金色的衣摆在地上划过,映照着行宫内一排排明亮的灯火,夺目而刺眼:“朕问你,你恨轩辕梦吗?”

这个问题,轩辕慈不止一次问过他,他每次的回答都只有一种,便是:“恨。”

“恨到什么程度?”

“恨之入骨,食肉寝皮。”

保养得当的手指伸出,抵在他的下颌上,强迫他抬起头:“听你这么一说,朕心里好受多了。”她神色蓦地转冷,“但你犯了欺君之罪,罪无可恕!”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脸颊上。

对于他,一个并不被她喜爱,甚至轻视的男人,她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红肿的血丝渗出,十分骇人。但他却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弯身叩首:“皇上恕罪。”

“恕罪?”她捏紧男子的下巴,居高临下,眯着双目:“你不会把自己当成是云锦了吧?连轩辕梦都不要你,朕凭什么要怜惜你?”

他扯了扯唇,艰难回答:“奴才自知不配,从无妄想。”

“哼。”用力丢开他,像是厌恶般,从袖中抽出丝帕,擦了擦触碰过他的手:“你想见轩辕梦,朕可以成全你。”

他垂着头,眼神明亮。

可紧接着,头顶便传来冷酷的声音:“毁了你的脸,再斩断你的四肢,不知这样的你,朕的九妹是否会收容?”

惊慌抬眸,死死拽住轩辕慈的衣摆,他尽量让自己绽出柔媚的笑意:“不,奴才只想伺候在皇上身边,不想离开皇上。”

“真是够贱的!”她一脚踹开他,脸上的憎恶之色更重:“别以为朕给了你贵君的封号,你就真把自己当主子看了,在朕的眼里,你连只蝼蚁都不如!”

他强忍胸口的疼痛,恭敬道:“是,奴才知道了。”

“其实朕也舍不得毁了你这张脸,虽然比不得凤后,但也勉强算是清俊,若是毁了,每天对着,也实在倒胃口。”她轻眯了眯眼,对左右近侍道:“去,把朕的鱼尾鞭拿来。”

撑在地面上的手不自觉轻颤,惊慌的神色却从眼中褪去,认命般闭上眼。

有些事情,就算你努力挣扎,也是徒劳,这是他许久前,就学会的道理。

不多时,一支粗亮的青色鞭子便被内侍呈上。

鱼尾鞭,顾名思义,鞭子的尾部如同鱼尾般,带着流畅的弧度,末梢有倒刺,可以轻易勾住绣线和织物,若是刮在皮肉上,便会立刻皮肉翻卷。

“啪!”只是第一下,便疼得钻心。

“跪好了!”冷厉的声音,伴随着一下又一下的鞭打,女人那张尚算端正秀美的脸容,在火光的照耀下,狰狞而扭曲,如同最丑陋的厉鬼。

被这样的鞭子抽打,一点点刮下皮肉,疼痛不亚于最残忍的零割,他想求饶,大声求饶,但在抬头的那一刹那,看到施刑人比自己还要痛苦百倍的眼神时,将所有的疼痛全部咽下了肚子,连带口中泛起的血腥。

几乎咬破自己的嘴唇,眼前恍恍惚惚,只能看到女子灿烂温和的笑容。

当他还是太子,被众人所排斥所鄙视所厌弃时,是她给了他唯一的快乐,让他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虽然一切都是假的,但那种感觉却真实存在过,他一直不曾忘记。

恨,是为了要记住那感觉,不至于在荒芜痛苦的日子里,忘记了曾有过的快乐和憧憬。

他必须要忍住,留下这一条命来,有朝一日亲口问问她,为什么要利用他,欺骗他?曾经她所说的话,是否有一句为真?

轩辕慈似乎打累了,也打腻了,丢下鞭子,“跪着,没有朕的旨意,你哪都不许去!”

侍人们心惊胆颤地跟在皇帝身后离去,没有人敢为他求情,最多只在离去前,向他投去同情的一瞥。

夜渐渐深了,空气也渐渐变得沉闷,月色不如之前的清润,反而像被蒙上了一层黑纱。

忍着痛,强行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可身上的痛,却在一点点折磨他。鱼尾鞭划出的伤痕不大,伤口却狰狞翻卷,疼痛像是深入骨髓般,在皮肉间游走,遍布全身。

到了夜间,连点在廊下的灯笼也熄灭了,偌大空旷的院落,只余他一个人。

乌云铺满整个天空,连最后一丝月色也被遮蔽,到处都是昏暗一片。

“轰隆”一声,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深沉的夜色。

伴随着沉闷的雷鸣声,一阵瓢泼大雨落下,豆大的雨珠砸在石阶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淅沥的水声,让夜变得越发沉寂。

夜雨清寒,暴虐的雨水似乎想要洗净人间的肮脏,不但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迷蒙的雨帘,遮住了视线,让一切都显得朦胧而不真实。

衣衫被雨水浸湿,覆在无数细小的伤口上,伴随着冷意,地上的人影,不禁痛苦的蜷了起来。

朦胧的雨幕中,缓缓出现一抹霜白的人影,似天边的皎月,一点点朝这边接近。

男子的脸色是苍白的,但那双熠熠生辉的墨眸,却空灵清透,宛若天边灿烂的星子。他手撑一把油纸伞,白色的衣袍下摆被雨水浸湿,泛出两种深浅不一的颜色。

他走到祁锦禹身边,将伞递出,一方小小的天地内,雨水立刻被隔绝开。抬头,望着头顶上的纸伞:“你在可怜我吗?”

云锦苍白细瘦的手指紧握着伞柄,在淅沥的雨声中淡声道:“你不需要我的可怜,我也没必要可怜你。”

祁锦禹嗤笑:“那你这又是为什么?”

“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我不想你病倒。”

“你说什么?互相利用?”

墨黑的眸,穿透迷蒙的雨帘,投向高高的围墙外:“你和我一样,都想见她。可你应该明白,没有我,你离不开这里半步。”

云锦说得没错,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别说离开这里,就是摆脱现下的困境都做不到。“不如把你的目的说出来,看看我是不是愿意接受。”

云锦收回远眺的视线,面色沉静,“我可以帮你离开行宫,但你必须答应我,带我一起去见她。”

失落的情绪陡然振奋起来,祁锦禹强撑起身子,压低声音,严肃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这就是我今天来见你的目的。”虽已值盛夏,但燥热的气温经过一场暴雨的洗礼,开始泛起阴郁的寒凉,只是在暴雨中站立片刻,身体就像是被要被冻僵一般,云锦面色越发苍白,连唇瓣都失去了血色,透着不正常的青白,“在我向皇上请求之前,你必须管好自己,绝对不可再惹得龙颜大怒。”

祁锦禹捂着胸口,一阵咳呛,“你先管好自己吧,看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就这样去见她吗?只怕人还没见到,就昏倒在半路了吧。”

曜黑的眸陡然一黯,他牵强地笑了笑,“我不会让她见到我的,她已恨我入骨,就算见面,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祁锦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带着些微的鄙薄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见她?”

“你不恨她吗?”他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祁锦禹弯了弯唇角,扯了把身上的湿衣,语气带着讥笑,“你们为什么都喜欢纠结我恨不恨她这件事?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他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抿了抿泛着血气的唇:“我恨她,这是真的,我不想隐瞒,但我不会因恨而去报复她,伤害她。云锦,你虽然爱她,但你给她带来了多少伤害?她差点因为你而丧命。你说得对,她根本不想见你,是你亲手毁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我是你,就算她轻视我,厌弃我,我也不会向她隐瞒任何事情,至少,她不会恨我。你以为你那样做,就能给她带来幸福?你太高看自己了,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下场。”

苍白的面颊上并未掀起任何波澜,除了瞳眸中急剧翻涌的痛楚:“你刚才问我,既然知道她根本不想见我,我为什么还要去见她?我的理由和你一样,她虽然恨我,但她为我做过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这副被掏空的身躯已经支撑不了多久,我自知命不久矣,唯一的愿望,就是再见她一面,然后在人生最幸福的时刻死去。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力量能为她做些什么,至少,在生命的最后,为自己再创造一个美梦。”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几乎被纷杂的雨声湮没,可祁锦禹却听得清清楚楚。

有些话再也说不出,也无需再说。隔着迷蒙的大雨,两人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遥远的天边,虽然明知什么都看不到,却极力想要看的更远更清楚。

良久的沉默后,他转过头,目光顺着伞柄而上,落在男子苍白的面颊,他的脸上裹着一层忧郁的哀伤,却又深藏着难以形容的幸福。

见她一面,然后在幸福中死去,这就是他所追寻的……美梦?

经过一个晚上雨水的清洗,空气变得格外清爽,植被也透出鲜艳浓郁的翠色,一片新绿,宛若重生。

手臂压在身下,微微有些痛,轩辕梦翻了个身,日光虽不刺眼,但轩辕梦还是不适地眯起了眼,用手去遮挡。

“妈咪。”一个轻轻的,稚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闻得那声音,她立刻睁开了眼睛,见小丫头红着眼睛,乖巧地坐在床头,支着下巴,黑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永远忘不了昨日,这小小的身子,即将被锋利的长剑穿透的那一幕。

她不顾手上的疼痛,坐起身子,将小丫头抱住,紧紧拥在怀里。

真的好害怕,怕就这样失去她,失去自己生命中唯一的血肉至亲。曾因这个孩子,她恨过邵煜霆,但现在,她对他却唯有感谢,感谢他把她送给自己,这个带给自己无数欢乐和幸福的孩子。

“妈咪,不哭。”小丫头抱住轩辕梦的手臂,看着上面点点血痕,口中安慰着她,自己却吧嗒吧嗒落下几颗银豆豆:“妈咪,你不要不理小湉儿。”

“傻丫头,妈咪怎么会不理你呢。”她连忙以袖口擦拭小丫头脸上的泪珠,声音婉柔,小丫头却哭得更凶,“妈咪昨天闭着眼睛,不理我,也不跟我说话,我好害怕!”

“是妈咪不对,小湉儿不哭,妈咪再也不会不理你了。”女儿的哭声,似一条看不见的细线,将她的心一点点勒紧,她慌忙抱紧她,尽可能地驱散她心里的阴影。

“妈咪,痛。”小丫头指着自己的手臂,眼里满是委屈。

她怔了怔,这才猛地想起什么,撸起小丫头的袖口,看到一片骇人的青紫,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都怪妈咪,妈咪没能保护好你。”

小丫头见她又哭起来,心里着急,又忙着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妈咪,有漂亮叔叔在,谁也不能欺负我和妈咪。”

漂亮叔叔?她心里一咯噔,不会说的是邵煜霆吧。

昨天他突然出现,砍断了那名月影山庄弟子的手,女儿这才获救。说起来,自己应该对他道声谢的,可这声谢谢,她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妈咪快起来,我带你去见漂亮叔叔!”一提起邵煜霆,小丫头满脸兴奋,连手上的痛都忘记了,拽着轩辕梦的手臂,不依不饶非要她起身跟自己一起去见邵煜霆。

洗漱完毕,头发只用一根银簪绾起,青丝大片大片散落在肩上,因为手臂受伤的缘故,所以换了一件月白色的广袖菱裙,宽大的裙衫随风飘摇,婀娜纤细的身姿,给人一种乘风而去的飘逸之感,不再显得镌狂傲然,无坚不摧。

小丫头似乎很开心,早把昨天的危难忘到了九霄云外,轩辕梦淡淡一笑,看来昨日之事,应该不会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

小丫头拽着她找到邵煜霆的时候,他正在用一把薄薄的竹刀刻着什么,神情认真而专注,日光照射在他的脸侧,氤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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