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潜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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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倒也吃得愉快,陈青的爸妈快60岁了,难怪着急呢。其间他们问了我很多事情,我倒也尽量捡实话说了。吃了晚饭又吃了点水果,陈青主动说晚了,要送我回去。
临走时,陈妈妈硬要给我塞红包,我自然是不要的。来的时候我虽然买了水果和补品,但那也是陈青付的钱。
“阿信呀,你拿着吧。这是我们f市的规矩,儿媳妇第一次上门,做婆婆的可都要给红包的!”陈妈妈的话令我一阵脸红心跳,陈青可能也是怕我尴尬,替我接过红包说,“妈,阿信害羞,脸皮薄,我待会替你交给她吧。”
下了楼,夏天凉爽的风总算是让我有些精神头了。陈青又把红包递给我,我连忙推辞,“陈经理,你也知道我们是演戏的,我又怎么能要呢。”
“我妈给你是真心,你就收下吧,再说了,你帮了我的忙我也没有什么好谢你的,这钱你就收下当做是压惊吧。”
我最终还是收下了,“那改天我带你儿子去游乐园吧。”
陈青坚持送我回家,路上我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请他上楼的。若是他真的跟我上去了,那我该怎么办?
我以前一直以为,在酒店的风月场所混过的我,会很有应付男人的本事。可是自从和顾远分开后,我总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所以对男人,都是能避则避的。
总算到了我住的小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陈经理,上去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的眼神有些躲闪,当听到他说不去了时,我的心也算是落进了肚子里了。“那也是,你还要开车回家,太晚了也不好,陈经理你可要慢慢的开。”
陈青朝我点点头后就驱车离开了,我总算松了口气儿,转身快速上了楼。
☆、066奇怪的梦
电梯里空无一人,我正要关门,眼见电梯正要关上,却被人用胳膊挡住了。
我往里让了让,在电梯门合上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阳信,是你?”
我有些慌乱,住在这公寓半年多了,我很少和邻居打交道,所以应该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缓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想到竟然是刘明洋。
我快速看了一眼后,就捂住脸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认错人了。”
“阳信,我怎么可能认错!你这半年多来到底是躲到哪里去了!”刘明洋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知道逃不过,只好转身看着他,“我怎么能算躲呢!我不过是想开始新生活罢了。”
刘明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不算躲?可是你把其他人都给坑惨了!”
我有些生气了,语带不悦的说,“刘明洋,我没招你惹你,你竟然还说我坑你?”我又想起他说过会等我的话,心里更加不高兴,“还好我之前没有上你的当,否则还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悲催下场呢。”
之前我就想过,若再次遇到不想见的人,那我一定要表现得冷静。因为只有那样,才是让自己看起来从容镇定,让他们知道,没有了他们,我的生活只会更好。
可是没想到,刘明洋竟然能轻易就激怒了我,我真不敢想象,若是遇见了顾远,我又会多么失态。
刘明洋见我生气,反倒冷静了下来。他仔细大量了我一番才说,“你还是那么清瘦,不过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眼见刘明洋态度变化,我自然也不愿意一直做恶人。我淡淡的说,“谢谢,我现在的确是过得挺好的。所以我想一直过现在的平淡日子,不希望有人打扰我。”
电梯到了我的楼层,我迅速下了电梯,然后往自己家走去。可是刘明洋竟然一直跟着我走到门口,我心里有些防备,态度也稍显冷漠。“你干嘛?”
“不请我进去坐坐?”刘明洋态度倒算明朗。
“我要休息了。”我受不了刘明洋眼神明亮的样子,那样的他就好像能看透我的一切伪装似的,我就好像是一个被掏空的玩偶,极度没有安全感。
“我只是想去喝杯茶。”
“家里没有茶叶。”
“那白开水也行。”刘明洋没皮没脸的样子令我颇为反感,他可能是看我表情不太好,立马说,“其实,我是有话和你说。”
“可是我不想听。”
“是关于顾远的。”
我坚硬的心,就好像是被谁揉碎了似的,我竟然没出息的点了点头。想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因为刘明洋已经从我手里拿过钥匙打开了门。
刘明洋坐到了沙发上,他第一眼就瞥到了茶几上的烟,他微皱着眉面露不悦。“你竟然也学会了抽烟?”
“我本来就抽的。我在酒店陪了三年的酒,慢慢沾染上了。不过上瘾却是最近的事情。”我不介意在刘明洋面前,剖开不太光彩的自己。因为和他继续纠缠我比起来,我更乐意让他在看清我的真面目后离我而去。
我现在只想活得简单,我不想再和过去的人有关联。尤其是曾经给了我伤害,又让我无法忘怀的人。
爱情似毒,总是令人于不知不觉中上瘾。若想戒除,则必须有无比强大的定力和自信心。我好不容易从过去的漩涡中走出来,又怎会让自己再走进去呢!
我房间的灯光并不明亮,我买了瓦数最低的灯泡来安装上,在晕黄的灯光下,好像看十分都不是太真切。有朦胧感总是好的,就比如此刻,我在刘明洋审视的目光下依然能安静淡定。
刘明洋的表情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变化,我抽出一根烟点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玩着打火机的火焰。刘明洋总算沉不住气了,他一把扯掉我的烟,“阳信,你看看你这种自作自受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你,特别有魅力?”
我不怒反笑,“明洋,你干嘛这么生气呢。我已经不爱你了,如果你再说爱我,那你岂不是很可怜?”
刘明洋一怔,弯腰俯视我的姿势定格了一会儿,然后他沉默的又坐了下去,也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间,谁也没有说话。我在他先抽完,所以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推到他面前。“你烟也抽了,把这杯水喝了就走吧。”
刘明洋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水看个不停,“前段时间顾远来找过我,他以为我和你有联系,所以他让我转达你一句话。”
我原本是站着的,一听到这话腿却有些发软,一下子坐进了沙发里。我有些麻木的说,“什么话?”
“他要把房子卖了,里面有你的东西,你若是需要的话就去收一下,否则他就要丢了。”刘明洋的声音有些不平静,他用一种十分微妙的表情看着我,“不过这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算了吧,那些东西我早已不要了的。”我觉得我的脸有些僵,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笑了起来,“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走吧。”
刘明洋的眉毛很粗很黑,此刻他皱着眉看着我,黑色的眼珠偶尔转动一下,就好像是一只思索中的猫。良久后他才点点头,决绝的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我送他到门边,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希望你别把见到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顾远扶在门把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你是特指顾远吧。”
“没有特指谁,我是只所有人。”
刘明洋却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他的手抓住我的肩头,“我说过会等你的话,到现在都还有效。”
刘明洋是个很内敛的人,他一般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但若是开了头,那情感的猛烈程度就堪比洪水猛兽。高一下学期时,我的自行车坏在上学路上,所以搭了同班同学的顺风车。没想到却恰好被他看到,之后他竟然把我逼在墙角问我到底爱不爱他。
所以我立马说,“刘明洋,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人,暂时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我的语气十分坚定,刘明洋颓败的收回手,眼中竟然流露出淡淡的忧伤来。“我的朋友都告诉我别等你了,我妈也催我结婚了,她还给我找了相亲对象。”
刘明洋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打量着我。我知道他是想看我会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情绪起伏,但我只是笑着说,“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我们分手都快五年了,我也马上就要满23岁了。岁月在流逝,年纪在增长,我们自然是要往前看的。”
不知道是我那一句话刺激了他,他竟然一拳打在门上。然后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来,“好吧,我会和相亲对象好好相处的,其实她也住在这栋楼,我今晚本来是来带她看电影的。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你自己说的话,既然你不想谈恋爱,我不行,那顾远也不行。”
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他都说自己要去开展新的人生了,却又想来干涉我的生活。“刘明洋,你也别欺人太甚了!你之于我只有愧疚和罪恶,所以你根本没有对我人生指手画脚的资格!”
“我知道!我是伤害了你,可是顾远伤害你更深!因为有愧于你,所以我现在真的希望你能幸福。但若是你又和顾远在一起,那我会觉得我也可以得到你。”
我摇头,“我不懂你的逻辑。”
“你也许不懂,也许所有的人都不懂,可是没关系,只要我自己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好。”刘明洋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而且还是他关上的门。
我无语,他分明没喝酒,可是却满嘴胡话。
我洗澡后就睡了,因为现在的生活每天都过得挺充实的,所以睡眠质量还是不错的。可是今晚我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却好像被一阵风给吹到了似的,总是会胡思乱想。
他都要把房子卖了,这说明他一点都不念旧情,你竟然已经决定要和他划清界限了,那又何必因为刘明洋的几句话就心生涟漪呢?
想通了后心底悬着的东西也总算是落了地,我翻了个身总算睡着了。
可是这一夜却睡得不好,我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醒过来后却只能记起一个。那就是房东不愿意租房给我了,他甚至还找来了黑衣保镖要让我立刻搬走。我不服气,说我可是交了一整年的房租了,现在才住了不过半年。
房东原本是个温和的中年男人,可是梦中的他却好像是黑社会似的。他一脚踢在我的小腿处,说他不给住就是不给住,若是我再狡辩,那他打死我。
醒来后仍然心有余悸。梦虽然滑稽,但我还是按照小时候妈妈告诉我的把梦给说了出来。按照我们家乡人的说法就是,只要把梦里的场景都说出来,那么梦里的一切都被你的嘴巴给破了。
☆、067嘴巴在说谎
电话那端的张可瑶还在睡觉,她不满的嘟囔着,“阳信,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事,你继续睡吧,我要去上班了。”换衣服时看到陈青昨晚递给我的红包,我打开看了一眼,整整66张百元大钞。
吉利而巨大的金额,我可不能要。我把红包放进包里,打算今天找机会还给他。
我所在的超市是一个大型连锁企业,只是在f市就有三家分店,而我所在的这一家是总店。我因为职位低微,最常接触的高层也就是陈青陈经理了。偶尔会在工作中和上层的管理者打个照面,但像我这种渣渣级的人物,我向来有自信我不会入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的眼的。
我一到超市就去更衣间换了衣服,衣服脱到一半手机就响了。电话是陈青打来的,我立马接了起来。“陈经理,有事?”
“恩。聂总让我通知你,待会去他办公室一趟。”陈青好像也有疑惑,他说完又问我,“你认识聂总吗?”
“不认识啊!”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心里又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会不会是我之前在酒店上班的事情传到了老板耳中。
“那就奇怪了,他说他和你是老朋友。”
“老朋友?”酒店的客人就好像是河里的鸭子,总是走了一堆又来一堆,若是他真的是我曾经的客人,那可怎么办?
我有些慌张,语气也急迫起来。“陈经理,要不你和聂总撒个谎,就说我今天没上班?”
“我和聂总一起上楼的,刚才他已经看到你了,何况公司都是打卡的,就算我真的帮你撒这个谎也完全没有意义的。”陈青感觉到我的紧张,又说,“你也别太紧张了,放自然点,说不定他是要给你升职呢。”
挂了电话后,我心神不宁。最终还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上了楼,万一聂总真的想用之前的事情来伤害我,那我大不了就像水浒传中的好汉,被逼上梁山后再放手一搏吧。大不了18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不对,如果能有来世,我真的不愿意再做人了,尤其是女人。我只希望我能变为一只蝴蝶,有一双翅膀往自己想去的地方飞。
我特意带着红包,打算趁机会把它还给陈青,毕竟这钱总像是会咬人似的。陈青却没在办公室里,我们的制服有些贴身,所以一个硕大的红包装在衣服里,显得十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