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飞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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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伞兵刀,三两下就把捆在身上的降落伞的绳一一割断,然后麻利地在结冰的湖面上把散了一地的降落伞卷了几卷,略为折叠了一下,拖着降落伞便向湖岸弯腰走去。降落伞可不能随便抛弃,这次是秘密潜入任务,被人发现了降落伞就会引来大麻烦。
达到湖岸后,蒙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处的环境情况,确认四处没有人后,才选了一处泥土比较松软的枯草丛,取出背在身后的工兵铲,快速地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降落伞拖到坑里,用土掩埋掉。
处理完降落伞后,蒙特才从衣袋中取出标有附近地形地貌的军用地图,用带有指北针的防身军刀摊开,用小手电筒照着观看。蒙特跳伞降落的这个湖,叫斯库利凯湖,在维莫克镇西北45公里处,现在是冰封期又是在深夜,正是人迹少有的时候。四处观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地貌,又对照了一下地图和指北针。蒙特认准了方向,便向敢死队事先在计划中定下的集合坐标小心谨慎地走去。
一个人,在冰天雪地的寒夜中独自行进,蒙特一点都不敢大意,双手握着子弹上了膛的汤姆森冲锋枪,每前进一段距离,都要停下来躲在可供隐蔽的地方,观察一下情况确定安全后才继续前进。
预定集合的坐标是一处小山坡,山坡上零零碎碎地分布着一些大小不一的岩石,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灰白的苍凉。上了这个山坡后,蒙特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咕咕、咕咕”地轻声叫一次,然后静下心竖起耳朵听一下有没有回音。就这样步步为营地在山坡上转了半圈,终于从一块稍微大一点的岩石后听到了“咕咕、咕咕”的回音。蒙特揣着汤姆森冲锋枪,小心翼翼地向发出回音的岩石方向,猫行而去。到了接近的时候又“咕咕、咕咕”地叫了一次,听到岩石后再次传来了回应,才向岩石后方绕过去。借着月色看见穿着德军服装的老狼和刀子,一左一右地持枪守在岩石的两边。认清楚是队友后,大家才从枪口对枪口的状态下,松了口气,互相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蒙特走过去蹲伏在老狼和刀子身后的另一块岩石旁,冲锋枪口对着不远处的草丛,三个人成铁三角防御,等待其他队员的到来。
前前后后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枪手”敢死队的八名队员都先后到达了山坡上的集合地点。破坏德军挪威重水工厂行动计划的第一步,算是顺利完成了。
蒙特再次从身上的口袋中取出附近地形地貌的行军地图,打开来观看。现在敢死队所处的这个叫斯库利凯的小湖,是一个在半山腰上的高原湖泊,这座山是斯堪的纳维亚山脉中众多山峰中的一个。端详了好一会,蒙特把手指按在了地图上,离湖不远处的一个房屋标志上,对围在傍边的敢死队队员说到:“湖的边上有一间空房子,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到达和占领这间空房子,等待已潜伏在这附近超过四个月的英国‘燕子’小组,前来与我们汇合。大家明白了吗?”蒙特向队员们略作解释,大家都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就马上出发。”
由于是在人生地步熟的环境中行军,为了稳妥起见,蒙特把敢死队成员分为两个小组,每组四人,采取轮动式前进方式行军,即一组的人隐蔽起来掩护二组的人前进,二组的人前进一段距离后就停下来掩护一组的人前进,这样前进虽然速度比较慢,但却安全有保障。敢死队的人员数量少,根本承受不了意外的伤亡,这样在黑夜中前进也是情有可缘。
天公不作美,敢死队的队员刚沿着湖岸前进没多久,天气忽然骤变,山风忽然猛烈起来,没过多久鹅毛一样的雪花从天上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组成两人纵队,大家加快脚步前进。”可恶的暴风雪竟然选在这个时候降临到大家的头上,暴风雪中行军最忌讳的就是相互之间走散,蒙特立即下令改变前进方式,把大家集中起来,呈两路纵队快速前进。
虽然身上穿着防寒的衣服,但也不可能在暴风雪中长期行军。经过二十多分钟的雪地急行军,终于在体力消耗完之前到达了湖边山腰处的一栋木头搭建的不大的平房。这栋木平房估计是挪威人在夏天来斯库利凯湖捕鱼和在山上伐木,用来歇脚用的,现在是隆冬,木房子空无一人。
蒙特率领的敢死队很顺利地便占领了这栋木房子,在木房子内外转了一圈,蒙特在屋外布了两个岗哨,一个选择在木房子前的木头篱笆旁的针叶树上,一个选在木房子后的木材堆放场,让牛仔和刀子站第一班岗。其他人从木材堆放场搬一些木头到木房子里去,堆在房子里的火炉点燃取暖。蒙特一边让大家吃些食物,喝些水,一边命令天才利用背负式无线电同英国“燕子”小组及挪威抵抗运动战士的首领艾因纳尔…史吉纳兰德联系。
“怎样?联系上了没有?”天才已经在无线电收发机上摆弄了大半个小时,见天才除下耳机,蒙特立即向他询问。
“可能是应为暴风雪越来越大的原因,‘枪手’和‘燕子’之间的联系一直没联络上,现在只同挪威抵抗运动战士联系上了。”天才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刚写下的字条交给了蒙特。
蒙特接过来在手上看了看,纸上写的是与挪威抵抗运动战士接头的方法,接头的地点在维莫克镇的诺尔克斯剧院。时间是五天后的傍晚。
“继续联络‘燕子’小组,看来我们也只能先停留在这里等待一段时间。”木屋中的火炉里这时已经用干木头燃烧起一炉红红的火焰,身上的寒气驱走了大半。但蒙特的心里一点都没感到温暖,计划不如变化,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枪手”敢死队同“燕子”小组汇合的计划不能如期实现,破坏重水化工厂的任务遇到了第一个困难。
小小困难,当作鼓励,蒙特也只能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了。看了几眼分散在屋中角落里的敢死队成员,又看了看屋外漫天的暴风雪,蒙特不得不下令让在屋外布哨的牛仔和刀子撤回屋内,因为没有足够的御寒衣服,在暴风雪中布哨,是很容易把小命都丢掉的。幸亏木房子后的木材堆放场存放着大量的可供燃烧取暖用的干木头,敢死队队员身上都携带了足够十五天吃用的干粮和淡水,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下坚持一段日子。现在只能在这小木屋里等待暴风雪早点结束,希望能同前来接应的英国“燕子”小组联系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 突袭(五)
天不从人愿,暴风雪不但没有停止的意思,还越来越厉害。从开了条逢的窗口向木屋外看去,四野皆是白芒芒的一片,虽然已经是清晨天开始发亮,但眼中能看见的范围超不出二十米。寒气从打开的窗口缝隙中直吹入来,蒙特不紧打了个冷颤,连忙离窗口远一些。
“妈的,这间木头房子四处都漏风,点了这么大堆火还是觉得有点冷。”敢死队的人这时都穿上了军大衣,围在火堆旁取暖,说话的是火药桶,别看他壮得像头牛一样,几个人中数他最怕冷,一边说一边往火炉里添加木头。
“你就少在那瞎叫嚷,木头省点用,等会木头烧完了你可要到后面的堆木场去多拿些回来。”作为副队长的老狼,白了火药桶一眼,沉声向他说。
“我们的计划已经被这场暴风雪打乱了,本来应该前来接应的‘燕子’小组一直联系不上。我命令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的干粮和食水都必须减半分量来吃用。”戏子接替了蒙特在窗前的警戒,蒙特走回火炉旁,一边取暖一边向敢死队队员下了食物配额减半的命令。
“真是讽刺啊,没死在纽约监狱的电椅上,却千里迢迢地来到这冰天雪地里受这份活罪。”解码者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酒瓶,喝了一口后又收回到大衣里。
“这没什么好怕的,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死法而已,可惜我这把刀还没有喝过德国人的血。”做杀手本来就比别人更有对死的觉悟,刀子对生死早就看透了,一向拿在手里把玩的飞刀,这时却插着只剥了皮,掏了内赃的肥硕山鼠,放在火炉上烧烤,从烤肉上滴下来的油掉到火里发出‘滋滋’的响声。这是刚才去堆木场搬干木头时,被刀子在木头堆里发现和一刀飞死的猎物。
“要是任务这么容易完成,就不会找你们来加入敢死队,大老远地跑来这里执行任务。只要暴风雪一小下来,不管是否联系得上‘燕子’小组,我们马上动身向维莫克镇前进。”蒙特伸手接过刀子从刚烧烤好的山鼠上撕下来的一大块老鼠肉,一边说一边不客气地大嚼起来。
“恶魔,这老鼠那么脏真得能吃吗?”天才看见蒙特和刀子拿着老鼠肉吃得那么起劲,脸上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耸了耸鼻子问到。
“你这不是废话吗,看来我给你上的野外求生课是白上了。”蒙特没好气地回答到“老鼠和蛇,我在瓜岛上驻守的时候可没少吃,补给跟不上来的时候就见什么吃什么,光靠配给口粮根本吃不饱。现在我给你们交个底,你们背囊里的口粮能不吃尽量不吃,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适当打些野味是很必要的。”
“我们的干粮和淡水不是可以坚持十五天吗,要我吃老鼠和蛇,我情愿恶死算了。”天才伸了伸舌头,摇了摇头说到,蒙特一时也不知道该拿些什么话来对他说。
这场暴风雪足足刮了三天三夜,厚厚的积雪快没到人的膝盖。在小木屋所在的半山腰无论是向上看,还是向下望,都是冰雪的世界。树木的树梢上都挂满了冰晶雪花,千奇百怪形象各异,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雪后更觉夺目,引人神望。好一幅银装素裹的美丽自然画卷,要是游客肯定会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去。
对于这难得一见的雪后初晴的山林美境,蒙特根本没心思去欣赏。敢死队已经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困境,三天三夜的暴风雪,把下山的道路掩盖了。从小木屋向山下去,是一片森林,原来应该有一条供上山下山用的小路,现在却淹没在积雪之中,分不清楚了。
“无论情况再怎么恶劣,我们都必须趁暴风雪停歇的时候,穿过这片森林,到达山下的道路。”蒙特伸手在摊开的地图上,指了指这片宽约40公里,纵深25公里的森林图示,眼中露出坚定的眼神,对围在自己周围的敢死队队友大声下达了出发命令:“检查随身装备,穿上滑雪板,十分钟后出发。”
“明白,长官。”敢死队的队员齐声应了一句,各自准备自己的装备,准备出发。
十分钟后,敢死队员陆续走出了躲避了三天三夜暴风雪的小木屋,他们脚下都穿上了滑雪板,手里都拿着撑雪用的雪橇棍杠。蒙特让老狼和牛仔分别拿着挪威人留在堆木场的伐木斧头,在前面开路,八个人踏上了下山征途。(滑雪工具是敢死队的配发装备,是在挪威这冰雪国度执行任务的必备物品。同样攀崖工具也是必须物品,后文不再说明。)
虽然是从山上向山下滑行,但滑滑停停,行进速度十分缓慢。因为山路被暴风雪掩盖了,根本分辩不出来。敢死队采取了较为直接的下山办法,尽量采取直线路径下山,只有遇到不能清除的障碍时才改道。这算不上是个聪明的办法,挡路的东西可不少。一路滑行而下,不知不觉间便进入到森林的内部。森林内,地面是齐膝深的积雪,树上挂满了一串串比胳膊还粗的冰锥,多数距地面只有2…3尺,有的冰尖—直插到雪里,冰锥十分的坚硬,老狼和牛仔拿着伐木斧头在前开路,遇到冰锥较稀疏之处,大家就沿冰锥缝钻过去;遇到冰锥较密难以挤过去时,就用斧头打碎冰尖,从下面爬着钻过去,然后再继续滑行。遇到森林树木密集的路段和山石分布交多的地区,唯有脱下滑雪板,踩着没膝深的寒雪跋涉前行。
离开湖边小木屋进入森林中已经快4个小时了,才走了接近2/3的路程,敢死队的队员个个都已经疲倦不堪,每前进一段距离都要大口地喘气。
“大家先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再继续前进。”见行了差不多3/4的路程,森林的边缘已经出现在眼前,蒙特于是就下令敢死队的队员停下来休息,恢复消耗掉的体力。
见希望在眼前,大家都松了口气,队员们聚在一棵大树的脚下休息,刚才紧张的心情开始有点放松。经过几个小时的雪地行进,就算铁打的人也要体力透支。不停下来还好,一停下来,蒙特就感到自己的肌肉酸痛,四肢麻木,甚至有些缺氧的感觉。眼皮也不受控制,好像有千斤重,困倦想睡眼睛模糊,真想就此美美地睡上一觉。
恰好就在这时,一股寒风吹过,让蒙特感到一面的寒冷,蒙特的意识马上清醒了很多。抬头看看周围的情况,吓得冷汗直冒。包括自己在内的八个敢死队队员,都显出昏昏沉沉的样子。
“不能睡,不能睡,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