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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大宋帝国征服史-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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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缓的速度,并不适合以此运输。若是两支队伍同时从九原出发,当走陆路的队伍抵达兴庆府,水路往往才走了一半。也只有虎翼军所使用车船才能保持迅快的速度,让大军顺利进发。

但位于九原黄河水道中的车船只有十艘,这里没有设立船场,全得靠从关中斜谷船场越过壶口瀑布送上来。而内河车船在建造起来后,在黄河上游水道中也使用不了几年。以载货量来说,也是少得可怜。所以就连陆贾和丁涛也不知道北线虎翼军的计划。

这场隐秘到极点的一千五百里的长途奔袭,参与的兵力也仅有一千五百人的突袭行动,是个冒险之举。但这种冒险,却让虎翼军收获了最大的胜利。

就在兴庆府被攻破的那一刻,西夏作为一个国家,已经宣告灭亡!

※※※

灵州之战后,嵬名乾顺和最后的一批忠心于他的军队,向东逃入沙漠中地斤泽。沙漠中的那片绿洲,是他的祖先李继迁曾经藏身的去处。陆贾派了一支骑兵去追踪他。不过占领军的重心却放在了居住在宁夏路中的党项百姓身上。西夏大约两百万人口,其中半数是党项。在灭亡西夏后的两个月的时间中,先是灵州,继而是兴庆府,五十余万西夏的国族便被人用绳子捆起,被用刀枪强逼着,被迫向南方迁徙。

数以十万计的迁户在背离西夏国土的道路上走着,押送的军队在管理他们时,采用的手段都是连坐制度。

“一人逃跑,全队尽诛。一队逃跑。全都尽诛。若不想不明不白的枉死,就随时警惕着,别给你身边的人害了。”

一名骑兵队正恶狠狠的说着,他所在的这一小队骑兵押送的大约百名党项百姓,正向横山方向前进。为了以防有人图谋不轨,他事先做了个警告。

史正志的那一排游骑兵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排副刘克武回头打量着走得踉踉跄跄的党项人,有些不解的问道,“押送党项遗民?这是做什么?”

“是为了断根!”

“断根?”

史正志重重的点了点头:“你可知道,为何百年前李元昊他的父祖几次被大宋打得全军覆没,得逃到沙漠中的地斤泽去躲避。但最后总能翻盘,甚至建立了所谓的白上国?!”

刘克武沉吟着,好半天才回答道:“……那是因为嵬名家在此处根基深厚的缘故。”

“没错。在银夏……不,是宁夏,虽然很早便属于我汉家王朝。但自中唐以后,这里便被逐渐党项人所占据。党项族的根系就紧紧的扎在这片土地中。如果不能将根铲除,日后就算没了嵬名家的人,还会张元昊,吴元昊出来作乱。”

“所以说要斩草除根?!”刘克武又回头看了看,“拿他们去做奴工吗?”

“横山蕃部曾经多有助我大宋,若以他们为奴,总会有些满脑子仁义的东郭先生出来碎嘴。但党项不同,祸害大宋百年,拿他们出气,想来也不会有人反对。就算嵬名乾顺能沙漠中好命的逃回来,看到都城都成了汉人的天下,他还有办法再复国?!”

史正志冷笑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把根给刨掉,看他生个鸟去!”

彻底的灭绝政策使得困扰汉家几年前的外患不能再祸害中原,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没有任何一个异族能够保住自己的安全。

就在洪武五年的八月中,奉陕西镇抚使陆贾之命,丁涛率领宣翼第四军团继续向西攻打西夏残部。以图得到河西走廊。一个月后破凉州,又向西北行进半个月后,收复甘州,到了十一月初,在西北的风雪中,丁涛攻下了肃州(今酒泉)。在肃州歇了一冬后,丁涛再次启程,在沿途州县,他带着仅剩的一个营四千野战兵,途经瓜州、沙州(今敦煌),最后抵达古玉门关。再往西,便是春风不度的戈壁沙漠。

以此为起点,大宋对西域的开拓,也就在这一年正式开始。

第八章 伊德利斯东游日记(一)

译者序:

本书是一本记录在五百年前的日记。一直存放在前朝的故纸堆中。当译者从五百年前留存下来的职方司档案中,意外的发现这批日记,方才了解到,在洪武年间还有一名外来者,从他独特的视角,来解读了那段充满着希望和动荡的时代。

本书的作者沙里夫。伊德利斯,是生活大航海时代早期的航海家和冒险家。出生于南宋绍圣四年,而殁于北宋洪武二十九年。

一说起大航海时代的初期,人们就会想起试图向东横过大东洋进行环球航行,最后却发现了蓬莱洲的何帆南校尉,或是驾船向赤道以南航行,绘制了最早的南天星图,并发现了大洋洲的葛良涛大学士,又或是率军第一个踏上昆仑洲土地的薛定锷将军。

这些罗列在教科书中的名字,如同闪耀的星辰,让人们记住了那波澜壮阔的时代。但在他们背后,还有许多被他们的光芒所遮掩而变得黯淡的群星。比如本书作者沙里夫。伊德利斯,再比如伊德利斯的叔叔,据文中的记载,作者的叔叔在航向东方的时候,也是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消息。

就在洪武九年,伊德利斯接受了黑衣大食的权臣——宰相阿迪尔的任命,乘坐翠鸟号出使大宋。在经过了漫长的旅途之后,于洪武十年六月初十,他终于抵达了北宋当时的边境——海门港。

正从那一天开始,伊德利斯在大宋居住了整整十九年。在这十九年间,他走遍了九州大地,看到了北宋王朝。甚至还通过了难度‘甚于科举’的一等汉语检定考试,成为了一名归化汉人。

不过这名异族的地理学家,他的结局与同时代的探索者一样惨烈。蓬莱洲的发现者何帆南在第二次向东航行中,他的座舰在茫茫的大东洋上失去了踪影;参与创建了皇宋天文学会的大学士葛梁涛则病死在大洋洲的回程途中;薛定锷将军则死于昆仑洲的疾病;至于本书的作者,则因无法忘却自己血脉传承,而死在了职方司的绞刑架下。那年他正好五十九岁。

按照与伊德利斯日记一起归档的公文中的记载,沙里夫。伊德利斯因其在洪武二十九年的第二次西征战争中,试图挟带军事机密出境而被处以绞刑。他所挟带的资料,也同样留存了下来。火药配方,火炮图样,还有各种机械的构造图,这些作为审判证据而保存的资料,却等于是给了我们一张北宋初年军事科技发展情况的蓝图。

不过经过了五百年的时光变迁,连大宋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当年留下的原本已经残缺不全。而作者也并不是按日而记录。在最初的几年,伊德利斯每隔数日便会记下一篇日记,但到了后期却渐渐稀少,甚至到了一年只有十几篇的地步。

但在现存的四百二十三篇日记中,从不同视角记录了洪武朝的科技、制度以及人文地理。是研究洪武前期的第一手资料。让我们得以从外来者的角度,来见证那段风云激荡的时代。

※※※

大宋洪武十年六月初二。(注1)

复仇的王子击败篡夺王位的叔父。从蛮族手中拯救了整个国家,已经过去了十年。而我自巴格达出发已经有半年,若是从我二十七岁离开家乡那时开始计算,我已经在海上漂泊了十三年的时间。

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我从二十七岁的青年,变成了须发皆是斑白的老者。但也就是在这十三年的时光中,我看到了亚历山大港的落日,也见证了耶稣撒冷的变乱。我曾沿着尼罗河而上,也曾在红海中巡游。当然,作为一个虔诚的穆斯林,我不会忘了朝觐圣地麦加的天房,更不会忘了跪拜那块黑石。还有在麦加和麦地那之间行走的七日七夜中,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

当我半年前受到阿巴斯的宰相阿迪尔的委托,带着国书出使宋国。并没有多加思考,我便接受了这个任务。流淌在我身体里的血液,如海水一半腥咸。海上的伊德利斯,这是家族留给我的血脉。所以我决定跟随我的那位消失在的叔父的脚步,去东方,去中国!

今天中午,我听李船长说,翠鸟号已经进入了被宋人称之为扉州海峡的水道。再过六天,就能抵达海峡东侧入口的海门港!

也是因此,我现在才有这么多的感慨。

玻璃油灯中清澈的鲸鱼油脂静静的燃烧着,气味比起橄榄油都要更为清香。看来将宰相阿迪尔赐给我的两百枚金币中的三分之一来充作船费,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在翠鸟号上,我拥有最好的食物和最好的住处,并且可以向船员们学习宋国的官话,并没有像居住在底舱的可怜的吝啬鬼,生了病后,被活生生的抛到海里,只为了预防瘟疫在船上传播。

真的要睡了……希望在六天之后,海门港前的水道中那块著名的龙牙石,就能出现在我的眼前。

※※※

大宋洪武十年六月初六。

今天的天气很糟糕,昨天的天气也很糟糕。或者说,自从进入海峡之后,天气就没有好过。暴雨下了三天,狂风也刮了三天,就算李船长下令收起了主帆,但翠鸟号仍然以飞速穿过了扉州海峡。只用了预计中一半的时间,我就抵达了海门港。

不过这个抵达并不是很顺利。当昨天翠鸟号的底板撞到了临岸的一块礁石时,我甚至以为自己终于要如许多伊德利斯家的先人那样——死于海上!愿真主宽恕我这个亵渎的做法,在船只进水的那段时间中,我竟然与船员一起向异教女神祈祷。

翠鸟号破了一个大口子,海水不断的涌进舱中。但最终,我和翠鸟号都撑到了救援船的到来。据说这是靠了船底舱室各自分隔,而且能封死的缘故。难怪现在大食的船只在南大洋上的海路中越来越少见。相对于宋人的船只,阿拉伯海中的桨帆船,速度比不上,载货量比不上。就连安全性也比不上。

不过,受了重创的翠鸟号至少要一个月才能修复完毕,同时还损失了整整三个舱的货物。李的脸色从昨天起就没好过,一直都垂头丧气的,希望他能及早振作起来。

按照礼节,我今天一大早便去港口找昨日救了我和翠鸟号的军官表示感谢。但有着完美的军人威严的林齐(音译)船长却没有接受我的道谢——这也许是我带着穆斯林味道的官话口音让他听不懂——他连眼睛都没看我一下,直接走上了他的军舰,去每天例行的巡视海峡工作。

高傲却尽忠职守,这是大宋军人留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当然,还富有头脑和知识。真是难以相信,军舰上那些被赤道带的烈日晒得黝黑的水手、向桅杆上捆绑缆绳的船员,竟然都能读书识字。这真是个文明而又伟大的国度。古兰经中,先知曾让我们去中国寻找知识,看来我来得并没有错。

从港口回来,我带着国书和李前几日开给我的信笺又去了市舶司衙门。但市舶司的官员却没理会我的国书,而是收下了李给我开具的保证信——也许正如李所说,因为有太多冒充使节的回鹘商人在大宋做生意,宋国的君臣已经厌烦了这一套,不再与外国打交道——所以我不得不用了二十贯来购买通关关文。虽然名义上这叫做工本费,但不论我怎么看,也不觉得这张薄得透明的纸张能值上二十贯。

但就算是廉价的货色,也关系到我在宋国的未来生活——若是丢失了这份证件,那再补办的价格据说高达一百贯。而且办了这份证件后。每个月还都要到市舶司衙门中去一趟,盖上一个新章——感谢真主,盖个新章并不需要再花钱。

走在海门的街市上,我发现这里有一半是额头上有烙印的奴隶。四分之一是来自天竺和大食的商人,剩下的四分之一才是宋人。不过位于港口制高点的城堡中,却有着一排排炮口。入港时我并没有看到被大食商人们传说得如同真主之怒的武器,但今天正午在城堡上响起的炮声——这声音其实每天都在响起——提醒这里的人们,大宋在南洋拥有着至高的武力。

回去后,我请李喝了酒,并准备向他告别。但可怜的李,他举着杯子。却怎么也咽不下甘甜的甘蔗酒。听说因为翠鸟号的触礁,他可能要被船主和货主们告上市舶司的衙门。等待他的,将是让他子孙数代也还不清的债务。在这世界的很多地方,若是还不起债务,债务人就会成为债主的奴隶,不知大宋是不是这样。但我不忍再刺激李已经因悔恨和自责而破碎的心,并没有再问。而当我从酒馆里出来的时候,才恍然自己忘了向李说再见。

到了明天,我就去找另一条回大宋本土的船只,我可不想再海门耽搁太久。当然,还要向李和翠鸟号说声再见!

※※※

大宋洪武十年六月初六。

真是个坏消息!——这是我去找新船时刚刚听来的。

我现在才知道,作为一名外来者,我想在大宋居留,必须要有一个汉人做保人。来保证我在进入大宋后循规蹈矩,遵守律法,不会犯下罪行。而我的保人,正是翠鸟号的船长李。如果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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