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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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柩车队在点兵台前停步,赵瑜率众而下,行至车前。一一洒酒祭奠。行动间神色庄重,祭礼时一丝不苟。几百个交趾官吏退在一旁,跪伏于地,脸贴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出。
看台上,一个外来的商客乍舌:“赵大当家果然威风,那些个交趾官儿怕是只有见到天子时。才会这般恭敬罢!”
“那是当然地!”附近的一个东海百姓傲然道,:“我加大当家烧了升龙府。杀了十万交趾兵,连交趾王都捉将来了,他们哪敢不服?!”赵瑜被夸,他仿佛自己也被赞着,感觉上也是与有荣焉。
赵瑜在东海的名声其实极好,也甚受爱戴。一方面有宣传之功,另一方面。赵瑜也的确有许多仗义疏财、救助百姓的举动,东海上下受其恩惠者难以计数。何况,他的战功赫赫,自起兵以来未尝一败,文治武功都有可赞之处,尤其是今次为商队复仇出兵的举动,更是大得民心。不论是浙人福佬,还是粤人疍民。都为此战胜利而欢欣鼓舞。不同地域间地隔阂,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赵瑜护家的行为,也使台湾岛上地百姓们终于初步默认了自己东海人的身份,而他起家的根基,也就在这时候才算真正扎下。
拜祭之后,赵瑜领众回到台上。灵柩大车重新被拉动,缓缓的停到了校军场的边缘处。鼓号声重新响起,今日真正的压轴好戏,这时才刚要上演。
校军场中,近万对目光同时聚焦在入口处,随着人们的期待,两队甲士当先持枪而入,从入口直到点兵台前,整整齐齐地排了两列,中间留出了一条两人宽的通道。
甲士们稳稳站定。两个士兵领着一个身穿十二章衣、头戴通天冠的老者。走进人们的视线。老者佝偻着身子,踉踉跄跄的。一条白练搭在他脖颈上,虚虚缠住双手,表明了他俘虏的身份。他在两列甲士之间的通道走着,每向前行了三步,就跪下来叩拜一次,五体投地,神色恭谨之极。
赵琦在台上,看着那老者三步一叩的慢慢走近,冷冷道:“想不到李乾德还真是能屈能伸,他以为这么做,我们就会饶他一命吗?”
赵瑜轻笑道:“人老了,自然会贪生怕死起来,千古艰难唯一死!我给了他一点活命地希望,他的脸都可以不要了。”
“他好歹也曾是一国之君,还自称过大越皇帝!怎么连点气节都没有?”
“从古到今,可曾有过一个有气节的降王?”赵瑜的笑容更加寒冷。
由于要叩拜,李乾德走得却是甚慢,四周看台上的民众只有低低的交头接耳声,没有一人大肆喧哗。前面他们对着一群交趾官吏破口大骂,但见了正主反倒没有骂声了。李乾德毕竟曾是一国之主,他地身份对于连七品知县都没几人见过的平民们来说,犹如高居云中之人,就算是已经成了阶下囚,围观的人众也不敢多加轻侮。
整整两刻钟过去,李乾德终于走完百来步的距离。他跪伏在台前,三拜九叩,大礼参拜。这礼节,完全是僭越了。李乾德有着大宋郡王的身份,按礼制,能得他叩拜的,只有宋帝一人。不过赵瑜却不在乎那么多,其他头领也觉得理所当然,而最有可能提出反对意见的陈正汇,却也没有多言,而是看着李乾德把整套朝觐面圣的礼节完成。
等其叩拜完毕,两个领路的士兵上前缴令:“禀大当家,降王李乾德带到!”
鼓号声再一次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瑜身上。李乾德是生是死,就等他一言而决。赵瑜静静等了片刻,待所有地杂音一齐消去。整座校兵场寂静无声,才一摆手,高声喝道:“拿去!”
听到赵瑜地声音,李乾德不敢置信的猛然抬起头,正要大声喊叫,身边地两个士兵便一把把他架起,一团麻絮塞进他嘴中,不论他想要说些什么,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几个士兵同时动手,褫冠解带,把交趾王身上的衮冕一一扒去,只给他留下一套白色小衣,披头散发着,如拖猪狗一般拖向灵柩车队前。
灵柩车队前,一根竹竿已经竖起,深深的插进地里。一个身穿红衣的刽子手带着几个助手已等在竹竿下。等李乾德拖至,助手们便压着李乾德的四肢,把他硬生生的埋进一旁早已挖好的坑中,填上土后压实,只留着颗花白的头颅在外。竹竿被掰弯下来,一个助手用一条结实的细麻绳,把竹竿的杆头和李乾德的头发系住,牢牢绑定。这是交趾特有的处刑方法,也是东海商队的成员曾经受到过的刑罚——既然要报复,就报复个彻底,这也是赵瑜的意见。
行刑前的预备工作全数完成,刽子手把一柄大斧扛在肩上,等待着赵瑜最后的命令。
“斩!”赵瑜轻喝。
“斩!!”他身边的头领跟着喝道。
“斩!!!”所有的东海官兵们齐声大喝。
刽子手举起大斧,手起斧落,斧刃贴地而过。一道血柱随即喷起,竹竿复回笔直。花白的头颅随着竹枝左右摇晃,曾经的交趾国王,现如今的东海俘囚,在另一个历史中,作为享国五十余载的明君,而留名青史的大越皇帝,现在就被悬首于竹竿之上。
“这只是第一个!”远望着竹枝摇摆,赵瑜自言自语轻声说道。天下间的国主君王,不知凡几。今日,李乾德开了一个头,日后,随着他前进的脚步,吊在竹竿顶端的国君首级,不知还会有多少。
失去了遮盖的颈腔还在喷溅着血液,见到这一幕的交趾官吏,个个噤若寒蝉,俯首帖耳,而看台上的百姓却一阵轰然。
“万岁!”一片嘈杂声中,不知谁起了一个头。
隔了片刻,第二声‘万岁’也被喊了出来。
紧接着,高呼万岁的口号在四面的看台上同时响起。刚开始,还略有混乱,但很快就和成了一个节拍。
“万岁!”
“万岁!!”
极有节奏的呼声震天响起。狂热如同传染病一般,在看台上快速散播着。很快,这狂热也感染了场中的军队,士兵们再也忍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也开始振臂高呼。
赵瑜在呼声中,闭起双眼,静静享受着。他喜欢这万众欢呼的场面,他喜欢被人顶礼膜拜的样子。
千余年前,汉高祖刘邦在家乡看着始皇帝的车驾驾临,在万民的叩拜中,立下了誓言:“大丈夫当如是焉!”
而霸王项羽,面对始皇帝浩浩荡荡的巡国大军,所说的则更为直接:“彼可取而代之!”
但凡有点野心的豪杰,都会憧憬着万众朝拜的场景。而赵瑜也在想象着,若是日后真的坐上汴京城中那个最高的位子的时候,欢呼声不知会比现在响亮多少?!
他想像着,更期待着!
政和七年二月十五日,东海诛交趾王李乾德于基隆。此信一出,哄传天下。消息传入汴京城中,宋帝赵佶坐立不安,连夜召集众相,细商对策。而赵瑜的名字,也终于进入了大宋百姓们耳中。尤其是广西、广东,由于多年受交趾侵害,苦于乾德已久。东海为其复仇,感恩戴德者不在少数。邕州、钦州的百姓中,甚至有为赵瑜私立长生牌位者,官府禁之不绝。
自这一日之后,投奔东海的豪杰好汉,络绎不绝。而读书的士子们,也不在少数。在争夺天下的势力中,东海也终于走上了前台。
第三十一章 局势(上)
政和七年三月十一日,己亥。
让东海上下热血沸腾的祭灵大典已经过去了近月,而诛杀李乾德带来的余波却还没有反馈到台湾岛上。没有了外事刺激民众,进入三月后,农民耕作、商人出海、士兵训练、学生苦读,各有各事,基隆也就重新恢复了平静。而赵瑜,也在经历了数月紧张刺激的战斗生活之后,重又陷入重复单调的公文地狱之中。
这一日午后,赵瑜小睡初醒,不过刚用冷水洗了脸,赵文就拿着一份公文急匆匆的冲进他的书房中。
“二郎,大胜!大胜啊!”赵文人还没进门,兴奋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他举着一份公文,一瘸一拐地走进房内。
“是占城的消息?”赵瑜挥退了捧着脸盆手巾的使女,笑着问道。就在祭灵大典之前数日,野战二营和三营就整军出发,登上了二十余条战船,直取占城。按时间算,这几天,那边的消息也该来了。
“正是!这是发回的捷报!”赵文把公文递给赵瑜。
赵瑜一把把文件接过。虽然心知除非天灾,否则此战不会有失,但一天没得到消息,他的心就一天放不下来。
这份公文上墨迹淋漓,显然是刚刚转译过来的。东海军情一向都用密码书就。领军的将领在出征前都会收到一本新印制的书册。所有地前方军报上的文字,都从这本书册中选出。然后用一串数字来表明这个字是书册上的第几页、第几行的哪一个字。而一串串数字组合起来,就是一份完整的军报。
等这些军报送回基隆,再由参谋室重新转译。这样的密码书册通常为一式三份,都为活字印刷——赵瑜一心想发展的活字印刷术,到现在为止,除了印刷邸报和公告,也只有这一个用处——分别存放在前线主将、参谋室、以及赵瑜地书房中。东海所用的这种密码传信方式。比起大宋军中,用战前挑选地一首五言律诗中的四十个字。来代表四十种不同的军情(注1),却又要进步许多。
赵瑜把文件粗粗一看。上面的文字倒也简洁,不过百余字。只写明了二月廿五攻克占城——占城国都即名占城——歼敌五千余,伤亡十数。这一切,虽是可算大胜,但对比了双方的战力差距,再考虑到出兵的时机问题。有这个结果也是理所当然,赵瑜也仅仅是高兴罢了,最多也是略略讶异于比预计要多上几倍歼敌人数。但在公文最后,俘获占城国王制皮啰笔那一段,却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怎么连占城王也抓来了?”赵瑜皱眉问道:“他不是率军往乂安、清化趁火打劫去了吗?怎么还在占城?”
“也许是占城王刚好回城,给二营、三营碰上了。”赵文推测着:“毕竟占城人出兵北上是在元月初,离我军攻击已有近两个月,其中军情有变也不足为奇。而且此战歼敌五千余。如果不是正好碰上占城主力回师,城中应该不会有这么多人。由此看起来占城王要么是胃口不算大,要么是后勤不济,反正是在吞了清化,收编一些残兵后,就收兵回师了。”
赵瑜想了想。点点头:“应是这样罢!”以占城的后勤能力和国中财富,应该也不足以支撑持续三五个月地对外战争,打了两个月,占城的仓储和国库怕是都空了。这也是清化城被东海焚毁的后果,流窜交趾南方的残兵在乡中四处劫掠,定然如蝗虫过境,所到之处被一扫而空,否则,占城军至少也能从所占领地中得到一些补充。“只不过把占城王都抓了来,那一带的局势。不知又要变成什么模样!”赵瑜叹道。
“要不要下令把他放回去呢?”赵文问道。
赵瑜摇头:“来不及了!都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再过十来天就能回岛,现在给谁下令?”传回捷报的是随军出征的梭型快船。虽然这种快船载货量不大,但仗着船型优良、以及比其他船只要高得多地桅杆,张起帆来,航速却是普通海船的两倍多。不过就算如此,两千余里的海程,这快船也只能比大部队早回来十余日,占城王现在肯定已经在海上待着了。
“那就给他在基隆造间宅子,养上两年好了。如果感觉还算恭顺。就放他回去。如果心怀怨恨,直接斩了也无所谓。”自从斩了李乾德后,赵文、以及所有东海百姓,都对海外各国国主没了什么敬意,那些蛮国也都不放在眼里——连大宋亲封的交趾国王都如同杀猪屠狗般宰了,其他蛮夷国主还不是想杀就杀?
对赵文这种口气,赵瑜不是太喜欢,不过也没必要特意指出来:“占城王又没得罪过东海,斩他作甚?我们攻击占城,本意也只是为了维护那片土地的势力平衡罢了,只希望占城王就此回军,不要干扰交趾局势。但现在占城王被俘,占城国内肯定也乱了,毗邻两国的真腊,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过见到占城王也被俘,真腊应会收缩一阵罢?”按照早前预计,真腊和占城都会在东海军攻下占城国都后停止进军,而回师自守。而北来地大宋官军也可以乘机在交趾立足。但占城王被俘,占城国内混乱,真腊会不会不顾东海的威胁,而继续进兵,顺便吞并垂涎已久的占城,这一点赵文也没有把握,所以他的声音中却有些发虚。
“没错,真腊必然要收缩一阵!不过吴哥毕竟不靠海。深处丛林中,我们与其交易,也只能在窊里、登流眉两地行商,从没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