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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爱很生气 性很受伤-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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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的?”

“读书的时候去过,因为太美,所以念念不忘,就一直关注她。”

“是吗,有什么很特别的印象吗?”

“有,太多太多了,拣几个有意思的说说吧。到荔波你就准备着湿(失)身吧,谁也甭想全身而退。”

“失身?怎么回事?”陈淑霞女士露出难得的一笑。虽然还有些牵强勉强。

“就是冬天,荔波的水也是清清爽爽的,没有枯瘦之感,你会忍不住用手捧,然而还是觉得不过瘾,你会挽裤提鞋溪中走,搅一搅那亮洁如镜面的水。这样你不就湿(失)身了。”

“呵呵!你这死剑波竟敢拿同音字来蒙我这老太婆。”陈淑霞女士终于放松了,荡开笑颜,“不知怎么的和你在一起,听你乱侃,心情好很多了。还有吗,再再说。”

“大姐,我这可不是乱侃。”少剑波玩笑的叫屈。

“对,你还是像平常一样叫我陈姐我比较喜欢听,刚才在家里你叫陈阿姨,知道我为什么不理你吗?一我心情本来就不爽;二你少剑波也跟我见外;三经你那么一叫我觉得自己好失败,像风化的老朽木一样,没动静还好,一有丁点动静就灰飞烟灭,全没了,不存在了。咦!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继续说你的那些趣事。”

“到荔波你注定要三次失(湿)身。”

“怎么?还要湿(失)身啊?看来我此去注定晚节不保了。”愁云渐散。

“荔波是一个少数民族集聚的地区,布依、水、苗、瑶等族占绝大部分。其中以布依族分布最广,人数最多。少数民族普遍好客,布依族好客的方式不同,进门就是酒,叫‘进门酒’或‘迎客酒’。布依人好客、热情、大方、真诚,凡到山寨来,亲朋故旧也好、素不相识的也罢,来的都是客,是客就上酒,酒是自酿的米酒。布依族妇女人人都有一手酿酒的绝活,秋收之后,家家都要酿制大量的米酒储存起来,把陈米酿完了,酿新米,而且分开装。陈米酿出来的酒是婚丧嫁娶时送礼用的,那里人去送礼都要自备一塑料壶酒,足足十公升,很统一,而且一去基本上是整个家族一起去,男人挑酒,女人背布,很是壮观。新米酿出来的酒,是自家饮用或待贵客用。那里的汉子对酒很挑剔,新米入仓之后就不再饮老陈酒,陈酒虽软醇,但酒香不及新米酿造的酒。那里的米酒特色就一个字——香。倒在杯里,香气四溢;入进嘴里,香甜可口;吞咽入肚,馨香满腹。远方的朋友是贵客,你一进村就有人来跟你套进乎,你举止文雅,不讲脏话,风度翩翩,风姿绰约。走,还等几时?家里谈。一进门就生火,哦,现在很多家庭都不烧柴火了,不是沼气灶,就是电磁炉,片刻菜上好酒上来,开杯。你不会喝酒,有的是办法让你学会喝酒。开始劝:男人嘛那有不喝酒的,多多少少喝一口;远方朋友来我只有薄酒一杯,朋友一口酒,你有我有全都有。只要你尝上一口,完了,这那里是酒,比香槟还润喉,比金嗓子还亮嗓。你是女同胞,好办,母亲、妻子、姐妹,谁在谁上,先糯米酒哄哄你,等你开了胃,然后再给你添上米酒,你喝下去也完了,口滑人飘,开始兄弟姐妹地把酒言欢。那里空气洗肺,那里景色洗眼,那里米酒洗胃,那里人们会洗心。在纯朴纯真纯粹天性面前所有肮脏龌龊都将自惭形秽悄悄隐退。你开始找回自己,找回真实的自我,人也飘HIGH起来,他们开始灌你酒。因为如果你进布依人家里把酒言欢出来还清醒如初,除非这家的主人醉了,要不会被寨人说闲话的。灌酒的时候免不了推推让让拉拉扯扯,米酒肯定会滴洒沾身的。如果这家主人真醉了,那下一家主人上来,你非湿(失)身不可。”

“呵呵!这个湿(失)身的法子倒是很厚道,这种情况下湿(失)身也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福气,有人让我俩湿(失)身不,这可是春节佳期。”烟云散尽,接下来就看怎么让太阳开颜了。

“这个你放心,越是这种时候湿(失)身可能性越大,现在是农闲时候,而且又是大过年的,家家备有年货,人人闲情逸致,就等着有人来喝酒了。”

“还有一次湿(失)身机会呢?呐,都怪你,你看被你这么一说,我这么老竟还老想失(湿)身的事。”

“呵呵!该湿就湿。布依族土花布,你应该听过见过的吧?”

“听说过,但没真正见识过,只是在图片上看过。还蛮赏心悦目的。”

“布依族妇女勤劳贤慧,又心灵手巧,她们自种棉花,然后纺,纺完了浆,浆好了染。绿、青、蓝、红、紫、灰,随心所欲的染。染好后开始织,织绣的时候针法很讲究,有平绣、马尾绣、空心绣、挑绣、结线绣、泡绣等。绣织出来的花布做工精细,图案新颖,花色素雅,品种繁多,花样繁多,朴素美观。嘿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做不到的。真的,那些花布,我们一看,眼花缭乱,哪里还知道什么针什么线。可她们拉开摆着一看,有了,把纺好的棉纱拿出来浆、染,并想着怎么改进花色以弥补原布的缺陷不足,然后开始自创自织。织出的花布果然比原布又精美了一步,但还是不满意,这种花色的布就只织一段,比如可以够做一床床单了,下一段又改,反正自己想织成什么样就织成什么样。然后自己制作成各种服装和被面、床单、帐檐、门帘、桌布、台布、沙发套、挎包、提包、书包、钱包、领带等等。只是现在大山锁不住山里人,也阻止不了山外人的入侵,很多布依族女孩开始走出大山,很多原色的东西渐渐丢失,改革开放之后成长的这一代人也许没有几个人对这些还依稀有些印记,那些所谓的民族服饰也只能在各种媒体的图片上去认识见识了。”

“人类就这样,在创造一些东西同时也在摧毁一些东西。人类、民族、国家要发展只能从大局着想,权衡利弊轻重得失。利大于弊,得多于失,就全面推行。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只有轻重之分。这次好像没那么容易失(湿)身。”

“有的是给你湿(失)身的机会。虽然说现在的土花布少了,服装、沙发套、门帘、桌布等等已经很难再见到,但被面、床单还是有的。而且棉被被心是自己种的棉花。睡上去软绵绵的,还带有缕缕田野棉香,很快就能入睡。这棉被捂性好,很容易起暖,加之气候温润,别说陈总你蹬被子,人家贵为皇后,母仪天下,睡觉都还蹬被子。”

“哈哈!你小子连老冯也拿来开涮了。可蹬被子为什么会湿(失)身?”太阳出来啰嘞。

“荔波布依族的民居大都是三层的吊脚干栏式楼房,下层养畜、中层住人,上层储粮。全依山傍水而建,前碧波,后青山。山区多雾,那里植被完好,植物茂盛,就是冬天也依然有雾。雾从窗户飘进来,你就失身了。你可能会说关窗不就了事了。可在那冬暖夏凉的木楼房里,四周弥漫着原野清风,清新得几近天然氧,你会舍得关窗?即便是关窗,雾是可以无孔不入,最后还是沾了身,非失身不可。”

“呵呵,都湿(失)身三次了,我也累了。我们就在这儿加油,加得满当当的,接下去就轮到你来开车了,我想睡会儿觉,你不会让我失身吧?”陈淑霞女士把奔驰S600开进加油站,开玩笑着说。

“陈总你就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睡你的觉,我会小心谨慎地开。要是把你弄丢了,而且还不知道失身何处,那我可就成了全国最有名也是最危险的通缉犯,黑白两道围追堵截。”陈淑霞女士坐进后座位,少剑波进了驾驶席。

这车是陈总一个人自己用的,里面布置得很女性化,而且她比较忙,后座里有两只与实物大小的毛茸茸的玩具熊,六个靠枕,还有羊毛毯子。平常的时候是一位超级帅哥司机开的车,今天换成相貌平平的少剑波,过收费站的时候,别人总用疑神疑鬼的怪异眼神看他,但没人敢对他查这查那的。陈总也懒得理,把小熊和靠枕堆成一个比较合适躺的角度和方位,把大风衣脱了,叠放在一边,靠躺着,用羊毛毯子盖着就睡了。

似乎每个女人在少剑波身边总会感觉很有安全感。也许是他的正直,更多的是他对别人不具有任何威胁性。他从不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人。他身上又有多重可塑性,他可以在不同人面前不同时间里扮演对方需要的角色,从朋友到兄弟到父亲到儿子。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沉默。该说话的时候绝不沉默,纵然无语也要千方百计寻找出口,给你打开出一个缺口;该沉默的时候纵然有千言万语,他也会忍气吞声,隐忍不发。总之他会在适当时候表演合适的角色,让每个呆在他身边的女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角色,以及角色所带来的安全感。

他们在路上宿了一宵,第二天早上十点正式从麻尾方向进入荔波小七孔。进了景区西大门,清爽的山风徐徐拂来。少剑波把车速放慢,峰峦起伏的喀斯特特有的重重叠叠的丛林铺面而来,苍翠暗绿。在别处都已满目疮痍枯萎残败,这里却好像已是初春的模样,正拧着劲儿等待开春。仿佛间像是进错了时光隧道,陈总矜持看着这依然保持篷勃生机的一切。忽然哗哗流水吸引她全部身心。一道弧度恰到好处的弧形坝,拦下一潭深水。晶莹剔透的碧波从坝面漫过,坠下,形成妙漫的水帘,滴落在坝下乱石之上,溅起万千晶莹珠儿。

“停下。”陈总命令少剑波。养精蓄锐一天一夜的陈淑霞女士跳下车,打开她后备车厢里的工具箱拿出索尼HDR…HC7E高清数码摄像机,开始拍摄。少剑波说你来开车我来拍吧,把你也拍进去。陈淑霞女士像是一下回到少女时代一样对少剑波又撒娇又命令:车归你,摄像机归我,再说了,你不是来过,抢什么抢,开你的车去。

陈总从远处霜翠古木,斑斓青苔的五彩远景慢慢游移到潭面。潭面上的水一个蓝字如何了得,深处湖蓝、浅处碧蓝、阴影笼罩下的水是孔雀蓝、阳光下又闪烁出宝石蓝、树木和青山倒影之处又呈出一片绿蓝。

陈总把镜头对着少剑波问:“这是什么地方?”

“卧龙潭,喀斯特暗河——卧龙河的出露口。你别看潭面平静如画,其实潭底暗潮涌动,要不怎么来的水,日日夜夜流个不停。”少剑波把头伸出车窗说。

“解说词很好。”陈总对少剑波扮了个鬼脸。

“噢,你原来把我当成你的私人导游啊。上车吧,前进,一路前进,美景不断。我们先拐去鸳鸯湖。”

“好,听你的,你这个导游还算不赖。”

“关于鸳鸯湖有很多美丽的传说,但最经典的传说当属一个瑶族青年同一位美丽布依姑娘倾心相爱,引起卧龙河边上的水族青年龙公子的忌恨。故事是这样的:龙公子对布依姑娘倾慕已久,龙公子仗着家势为人霸道蛮横无理,口碑不佳,多次求之而不得。而布依姑娘却钟情于老实厚道而家贫的瑶青年。龙公子记恨在心多次兴风作浪想要拆散他们,但却被这对情人一一识破。有天瑶青年与布依姑娘在卧龙潭下边丛林里幽会,龙公子恼羞成怒,倾卧龙潭之水,想活活淹死这对情人。于是山崩地裂,洪水暴发,涛奔浪突,波浪涛天,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美丽的布依姑娘牵着瑶青年转了三转,两人变成一对鸳鸯,在湖上交颈而游。龙公子又羞又恼,追逐拍打鸳鸯,鸳鸯灵活机敏,龙公子莫奈其何,气绝而亡。夏天的时候鸳鸯湖上蝴蝶成群,人们说那是鸳鸯被龙公子拍散的羽毛。鸳鸯湖的水就来自卧龙潭的水。故事虽带有神话色彩,其实也无非表达了合居在这里的人们和和睦睦相处的愿望。”

“哇,这就鸳鸯湖吧!我晕,醉晕了。”

“别晕,我们还要下车,荡舟湖上。”

鸳鸯湖的水如卧龙滩的水那般美丽,只是又多了几分神秘,几分柔媚,也就又添加了几分魅力。

少剑波租来条小船,连船工他都不要了,让别人休息去。陈总不放心的问他好几次——你能行吗?少剑波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让她相信他,先自己一个人上去荡了一圈再回来,陈总才颤巍巍的上船。坐好。少剑波轻轻起浆,船轻飘飘荡远。浆划过处,水光的流动,将深处的墨绿、浅处的淡蓝、水底枯叶处的褐黄搅得五彩斑斓。到湖中心,少剑波停桨,由船自已漂。水静如镜,水倒天影,船犹如漂摇在碧空里的朵朵彩云。

陈总忍不住伸手出船外掬水泼向少剑波,船悠地摇摆不定,陈总两只手立刻紧紧抓住船沿,脸色煞白。还好少剑波早已集中精力,平衡好,要不肯定翻船。

“乘船的时候别乱动。”少剑波声音洪亮的说。

“我想湿(失)身嘛。”陈总声音还有些颤抖的回答。游客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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