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不乖,总裁凶巴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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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尚湛民不怀好意,如果选大冒险指不定这家伙会给出什么雷人的事情让他去执行。
“好,看不出来左总挺给面子啊。”尚湛民拍手,狭长的凤眸一闪,状似轻飘飘地问:“左总第一个动心的女人是谁?”
此问一出,尹溶月一颗心简直像吊到了嗓子眼。
而韩征和尹诺枫,也都直视向左律,两双眸子同时冷了下来。
薇儿不知为何,竟然一颗心也微微的紧张起来,她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紧张些什么。
暗骂:尚湛民个二货白痴,白白浪费一次捉弄找虐的机会,这问题还用问吗?当然是尹溶月了!人都坐这里了。
周德和安子都知道左律是名人,对于名人的隐私是个凡人都会存在着好奇的八卦心理的,所以也巴巴地伸直了耳朵,准备听一些劲爆新闻。
景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喝起饮料,吃起干果,突然发现,人生怎么就这么的寂寞空虚冷呢呢呢!
左律像是事外人一样,面不改色:“眼前人。”
尹溶月一颗心安全落下,顿时笑若灿花,握着左律的手更紧了。
薇儿大翻白眼:“尚大哥真是二到家了!”
人家都说了眼前人眼前人,眼前人不就是尹溶月吗?
看向左律,眼神情不自禁落在尹溶月紧握着他手的两只手上。
突然之间,好后悔今天出来玩,早知道还不如让找虐那货给找补习老师来上课呢。
尚湛民不甘心:“眼前人?是溶月吗?不行,你要说她姓甚名谁!”
左律淡睨他,冷笑:“游戏规则一次只问一个问题。”
“狡猾的奸商!”尚湛民咬牙。
左律冷哼:“别忘了,你尚家祖上三代都是商人,到你,也不例外!”
薇儿越来越感觉没劲,拿起瓶子随意转了一下,那瓶子刚好转了个方向,这次瓶口对向了尹诺枫,而瓶底,再次对准了左律。
尹诺枫表情淡然。
左律比他更淡然。
尹溶月对左律刚才的回答满意得不得了,这会儿更是什么都要帮着左律,看到是自己亲哥哥,马上说:“哥,你可不许出刁钻的难题为难律大哥哦,要不然,回家我让妈妈帮着收拾你!”
尹诺枫笑容和暖,宠溺地看向尹溶月:“知道了,我的野蛮妹妹,我不为难他。”
薇儿怔,两人都姓尹,自己怎么就没猜到他们是两亲兄妹呢。
这脑子,太迟钝了,改天得送修理厂修修!
再次看向尹溶月,心中已是满满的羡慕。
才华相貌出众的哥哥,宠爱的父母,漂亮的容貌,英俊富有的钻石级男友,尹溶月,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你更幸福?
尹诺枫开始发问:“左总,真心话or大冒险?”
左律微微扬眉,沉声答:“真心话。”
尹诺枫微微一笑,可是那笑意却丝毫未进入俊逸的眸底,让人感觉有点冷:“余诗诗,这个女人,你和她彻底结束了吗?”
左律神色未变,可是韩征却分明感受到他僵了一秒,仅仅一秒,他又回复了淡然。
“从未有开始何来结束?”一句同样的疑问式,左律将尹诺枫的问题将了回去。
尹溶月凝神:“余诗诗?余诗诗是谁?”
左律和尹诺枫冷然相对,皆没有回答。
韩征连忙宽慰道:“溶月,余诗诗也就是律在美国同一所大学的学妹,没什么的,别听你哥的,你哥他——”
“韩征!”一向温和的尹诺枫突然一记冷冽的眼刀射过去,韩征眉头微颤了下,随即住了嘴。
其实刚才尹诺枫那么一问,薇儿不禁也对这个余诗诗好奇起来,因为尹诺枫方才在提到余诗诗这个名字时,她分明看到,尹诺枫那双一向暖意盎然的眸子竟然流逝出压抑着的忧伤以及,疼痛。
对韩征发完脾气,尹诺枫便站起了身,薇儿还以为他要离席,谁知他只是去了个洗手间便又坐回了原位。
看着他刘海上的碎碎水珠,薇儿知道,他肯定也是去洗手间享受了一番脸部冰水按摩。
游戏继续进行,一直经过一个大轮回,不过不管瓶子怎么转,总之一直只在安子、周德、尚湛民、左律、尹溶月、韩征那些人面前换来换去,怎么也没落到薇儿和景尘头上。
景尘对薇儿膜拜至极,薇儿得意洋洋,顺便看着那几个被挖得脸色越来越黯沉的几大帅哥。
虽然个个表情都又黑又沉,但帅哥就是帅哥,怎么看都养眼得很。
不知是老天有意,还是无意,左律今儿似乎跟这瓶底杠上了似的。
百分之七十瓶底都是他。
宝贝,你这般体贴的关心,小心我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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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老天有意,还是无意,左律今儿似乎跟这瓶底杠上了似的。
百分之七十瓶底都是他。
薇儿憋不住和景尘在角落里笑得浑身打颤,又不敢放大声音,忍得那叫一个难受啊。
其实这结果薇儿早猜到了,那托盘是她弄的,如果不到她这里来,那方向自然就偏向于左律和尚湛民那里了。
不过,今夜左律如此有耐心陪玩,韩征还是第一次看到,以前高中时期,聚会上也玩这类,左律那会都是嗤之以鼻称其无聊、幼稚淌。
后面左律分别又回答了一系列类似于‘第一次和女人接吻是几岁?’‘预计什么时候会结婚?’等等之类的问题。
问是问了,答也答了,可众人还是不知道左律心中所想,他回答的都太圆滑太狡猾,一圈人都斗不过他椋。
这次瓶子轮到左律转,他淡睨了一眼因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薇儿,拿起瓶子,目光在托盘里沉吟了几秒,抬手,拿掉了那只托盘,将另一只装满水果的盘子抽了出来,替掉了薇儿弄来的盘子。
薇儿惊,不自在地捂了捂嘴巴。
靠,穿帮了!
左律左手长指灵活一动,瓶子转了几圈,瓶底稳稳对准了薇儿,而瓶口则对着周德。
景尘不忍看,掩面。
薇儿想躲,旁边尹诺枫和景尘挨得紧紧的,动都动不了。
周德对她连连眨眼:“老大,你选真心话or大冒险?”
选什么呢?真心话?要是周德那货问自己关于尹诺枫的事,自己还不丢脸丢大发了?不行!不能选真心话!
定了定心神,她坐直身子,结结巴巴地答:“大……大……大冒险。”
左律僵怔,墨眸如利刃般射向她,薇儿只是讪讪干笑。
死找虐,我招你惹你了,非要点小爷的将?
他以为她会选真心话,不曾想这丫头居然胆肥的敢选大冒险!
“真的?你真敢?”周德笑得特别特别诡异,又特别特别暧昧,薇儿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游戏规则是事先讲好的,硬着头皮,她还是点头。
周德大声宣布:“大冒险就是——————一个kiss!吻你右边的人!”
“周德你妹啊!”薇儿蹭地站起身,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右手边是谁啊?尹诺枫啊!
是她崇拜得不得了、仰慕得不得了的大神尹诺枫啊!
她她她怎么下得了毒口???
“老大,到现在为止,连左总都一直遵守游戏规则,你要是不遵守可丢面子呢。”周德对她可劲地使眼色,那神情,分明是说‘老大我是帮你耶’。
又不能喝酒受罚,左律那货正巴巴盯着呢,一杯酒就得债务回归,五杯下去还不得把这辈子都输干净了?
不行不行!
情急之下,薇儿挖起口袋里的手机:“我去接个电话——”
哪知,话音未落,手腕已被重重的力道捉住,她低头,看到尹诺枫平日清的眸子,此刻竟如深渊般高深莫测。
她愣了。
他这是要作哪般?
大神要打她吗?
不要啊————
手臂一紧,她人已被他重力拉坐下。
正愕然之中,尹诺枫俊美的脸庞突然越逼越近,越逼越近。
他薄薄的、完美的唇形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唇息间的呼吸都闻到了,清新得令人沉迷。
近到旁边的人看着就是已经两唇相接了。
天啦!大神要吻她吗?
不可能!他一定是要咬她!
没错,肯定是要咬她!
会疼的呀!
薇儿心脏蓦地一空,她本能地大力一推,然后,不顾众人的愕然,端着整个滚烫的身体飞逃出房间。
出去得急,一不小心猛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抬眸看,是一位看起来儒雅而又精锐的中年男人。
而且,这人貌似有些眼熟。
想了几秒,也没想起在哪见过。
她惊惶未定,只是匆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是宋小姐,无碍,宋小姐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哦哦哦,我……要去厕所!”满脸通红的她眼睛迟钝地转了转,“你认识我?”
“宋小姐不记得了?地下拳场,红酒——”
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那天晚上那间1号包厢里的中年男人,还请她和周德喝过一瓶贵得要死的红酒。
薇儿拍了下脑门,咧开嘴笑:“你好你好,我想起来了,我们的确见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谢谢先生破费送我和周德那么贵的酒呢。”
“宋小姐客气,在下郝易。”郝易递给她一张烫金名片,笑得温文尔雅,“那么,宋小姐,你先忙?”
薇儿
tang满头雾水收下名片,随即尴尬一笑:“哦哦哦,那再见!拜拜!我去厕所了!”
再度仓惶遁走。
却没看到,身后郝易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路窜出酒吧,外面寒夜的冷风总算让她发烫得跟浆糊似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刚才,尹教授分明是准备——吻她吗?
宋薇儿你个二货,怎么会看成是要被咬呢???
正失神间,突然肩膀上重重一疼,她蓦然回头,正对上左律暴怒的漆黑双眸。
心脏骤停。
然后,就像被拎只布袋似的,薇儿被左律一路拎进车子,塞进驾驶座,他自己坐进副架座,后面左景尘早已经癫癫地爬了上来。
薇儿揉向被左律那货抓疼的肩膀,嚷嚷:“你想捏死我啊?”
“开车!”
嗓音凌厉冰冷,不容人抗辨,仿若再说一个字,下一秒就会被这个暴躁的男人捻灭成灰。
薇儿不满,却不敢再吭一个字,委委屈屈地启动车子。
尹溶月快步追出酒吧,街上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左律车子的影子。
她禁不住差点落泪,就这么不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了吗?究竟她哪里做错了,以前他分明不是这样的,不管多忙,只要她在,他无论如何都会把她安全送回公馆才放心离去。
后面尹诺枫和韩征也快步跑了出来。
看着微微颤抖的尹溶月,韩征心疼欲裂,想拥她入怀却不敢造次,只是拿出一声手帕递给她,沉着声说:“别想太多了,景尘毕竟是他儿子……”
尹诺枫脸色同样阴沉,大步走到白色奥迪边,拉开副驾座的门。
尹溶月接过韩征递过来的灰色帕子,拭着泪小跑步坐进车里,尹诺枫启动车子,疾速走了。
留下眉心揪成山一样的韩征,心事沉重。
夜风寒凉,他一直看着白色奥迪变成遥远的小白点,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低沉地问:“郭杰,那个和副相女儿肾源相符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听到郭杰给出的答案,韩征整个人都僵了,手机都忘了挂断,就那么的贴在耳边,不说话,也不挂断。
那边的郭杰喂了几声见再没反应,以为信号不好才挂断。
宋薇儿!
那么,左律格外用心的这个名叫宋薇儿的女孩,原来就是那个肾源合适者!
只听左律说找到那个女孩了,却不曾想,他竟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且待她如此特别?
他真的只是因为那女孩的肾与溶月相配,才留那个女孩在身边的吗?
可是,刚才尹诺枫不知为何主动要吻那女孩时,为何左律竟然暴怒成那般?
还有,上次在医院,左律对她那般怜爱、那般怜惜?
看着她的那种眼神,是韩征跟随左律许多年以来,从未见过的!
想到这里,韩片禁不住后背一阵阵发凉,他隐隐的开始感到无力。
当初让左律把肾源合适者找出来,韩征纯粹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实际上溶月还远不到需要换肾的地步。
可是,韩征见过太多病患在急需要配型的时候,却因等不到合适的而绝望而痛苦不堪,他害怕溶月到那时候也会经历那种痛苦、绝望。
他绝不想看到溶月痛苦,所以才想早早为她铺好路。
左律关心溶月,且他有能力,有钱,而且身份独立,不像溶月的父亲是一国副首相,很多时候还要顾忌自己的身份,且不能在百姓心中留下话柄,所以肾源的事副首相也没办法去弄。
要弄颗鲜活肾源养在身边的所有方方面面,也就只有左律这个商人,才能无所顾忌地办得到。
正因为如此,韩征才会迫着左律找来了肾源相符者,并且让其一直生活在尹溶月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韩征千防万防,却独独没有想到,人心,是最难以控制,且变数最大的。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左律后悔了,舍不得那个名叫宋薇儿的女孩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