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生存守则-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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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之到了长乐宫的时候,听说那个小答应果然来找乔叠锦了,他当即斩钉截铁的对乔叠锦道:“虞答应不知道是何居心,贵妃还是不要和此人多做接触了为好。”
乔叠锦白天的事情给齐安之说了,就奇怪的道:“事情都过去了十年了,当时她最多不过五岁,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齐安之毫不犹豫的道:“所以,肯定是别有用心,为了安全,以后还是不要见她了。”
乔叠锦蹙着眉看了他一眼,道:“皇上······”
没有隔上一秒就回答了她的问题,肯定没有好好的思考,她是想问一下他的想法,不是听他这么武断的判断。
齐安之咳了一声,道:“朕让人问了,这个虞答应是一个知州的女儿,在他们那里,名声不太好,朕还想去向虞知州问罪,居然把一个名声不甚好的人往宫里塞,是和居心!”
乔叠锦:“名声不好?”
齐安之:“她怎么都是一个官家千金,整天却和一些不入流的人来往,真不知道虞知州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乔叠锦:“什么人?”
齐安之:“商贾,戏子,木匠·····”
乔叠锦叹道:“她小时候吃过苦,四处流浪,自然和一般的千金不太相同,白日的时候又听她说,她父亲当了官,家底也不甚殷实,她总要多照顾着些。”
齐安之嘴角一抽,他总觉得刚刚那句话反而给虞答应加了印象分。
乔叠锦叹道:“臣妾若是有她这样的遭遇,并不一定能熬下来。”能够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之后活了下来,都是一个心性坚韧之辈。
齐安之皱着眉道:“说什么话呢!朕就是饿死,也不会让你有这么一天!”
乔叠锦一怔,解释道:“臣妾是说,臣妾只是幸运的生在了乔家,若是一个平头百姓,臣妾也许早就成为一捧黄土了。”
和真正的苦难人比起来,她真的幸运了不止千百倍。
乔叠锦说的感性,齐安之却直接想起了去年的时候,乔叠锦看见什么都觉得抑郁,整日生生死死的,话里话外都是一股超脱感,差点让齐安之急白了头发,现在见她又感慨了起来,他就赶紧打岔绕过了这个话题。
“安阳急着相看青年才俊,看中了柳榜眼·····”
也不着急着让太后赐婚了,不就是怕他真的把她闺女送到草原去和亲么?安阳公主的担心的事情,他心知肚明。
突厥一直想要一个和亲的公主,只是宫里没有适龄的公主,只能从其他皇室中选,而他一直没有明确表示答不答应,让安阳公主差点吓死,也不像以前那么挑剔了,这次科举完了之后,看着柳榜眼虽然出身不太好,但是也算青年才俊,就开始打听柳榜眼的事情。
乔叠锦见齐安之说起来似乎在忍笑,就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情么?柳榜眼不愿意?”
齐安之眉毛一挑,冷笑道:“他当然愿意了,安阳公主上门一试探他的意思,他母亲就答应了。”
“只不过等他们刚定完亲,就有人击鼓告状,说柳榜眼始乱终弃,不忠不义,枉为读书人。”
安阳公主这次丢脸不是丢的一般的大,里子面子都没了,想到这里,齐安之就想笑。
齐安之:“告状的人是乐阳身边一个从江南新收的侍女。”
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齐安之不用想就知道安阳公主的脸有多难看,肯定想到是乐阳公主在故意打她的脸。
“朕估计这几天安阳和乐阳都会进宫,到时候肯定吵的慌,母后到时候如果请您去听戏,你就推了吧。”
乔叠锦想到那种场面,也心有戚戚然,有这两位公主,到时候肯定热闹的很,到时候唇枪舌战,她也不想参与。
齐安之本来想留下的,只是高升又迈着急步汇报说,北疆有紧急军情,齐安之只能无奈的和乔叠锦说了几句,就匆匆的起身往承乾宫赶。
只是等他路过长乐宫对面的那一片竹林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幽怨的女声:“草木尚有恒春,只恨我颜色单薄,家世不出彩,要在深宫之中静等主演逝去。”
齐安之:“·····”
高升浑身一哆嗦,忙道:“奴才去看看····”
心道,这是哪位不长眼的啊,居然在这关口伤春悲秋!
还偏偏还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偏偏让皇上听到!
幽怨的女声又道:“秋霜,咱们院子的里的梧桐叶子都落了,我就想着什么什么我也就像梧桐叶子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在深宫中了,一入宫门深似海,我····”
秋霜都要给白答应跪了,您想说先回梧桐苑行不行啊!这里离皇上的承乾宫很近啊!
第177章
白莲忧伤的看着依旧翠绿的竹林;想着自己寂静无声的梧桐苑;更觉得自己身世凄苦。
“本来进宫得见天颜已经是我天大福气,也不求常伴帝王侧,伺候皇上是前世修来的造化·····”
齐安之面色诡异的看向高升;高升使劲的低着头。
这种情况凄惨的论调按理是不能出现在皇上面前的,在皇上面前;你首先要笑,还要笑的漂亮,让皇上感受到你心里的愉悦,这样悲戚戚的样子出现在皇上面前,是冲撞皇上;当然,被皇上放在心上的人是不会怎么样的,你一个小小的答应出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找死么?
一开始齐安之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碰巧听到的,不可能有人这么蠢,在皇上面前说一些皇宫不好的话,只是现在齐安之有些不确定了。
这样好像就是明明白白的表白心迹。
齐安之越听越觉得奇怪,也不想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费心思,承乾宫的紧急军情还等着他呢。
齐安之打断白莲无止境的自怜自艾,道:“什么人,出来!”
白莲一怔,秋霜脸色惨白,忙拉着白莲出来,没敢抬头,只看到齐安之脚上的五爪金龙就脸色苍白的白莲跪下,哆哆嗦嗦的请安,只觉得自己的小命休矣。
白莲听到秋霜的请安,也脸色发白,她胆子本来就不大,现在看着齐安之喜怒莫辨,只觉得身体直接软了。
齐安之:“朕会让人好好教教白答应规矩,白答应就好好学一下规矩吧,暂时不用出来了!”
说完齐安之带着高升急匆匆的走了,白莲听的傻了眼,秋霜却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幸亏皇上没有说什么打入冷宫的事情。
秋霜忙起身拉着白莲道:“既然是圣旨,主子,咱们还是快点回宫吧。”
皇上关了白莲紧闭,秋霜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不出门就不能惹祸,她的小命也有了保证,不用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了,如果有嬷嬷能把主子这种随时随时不分场合的伤春悲秋的性子给改了之后就更好了!
秋霜内牛满面,她真的没有什么大追求,她就想安安静静的活到放出宫,这次活计还是她使了银子让人特地选了一个性子好的主子来伺候,只是没想到这位性子是真的好,只是,只是让她总觉得活的不踏实。
秋霜拉了下白莲,白莲没有反应,秋霜忙小心翼翼的道:“答应?”
白莲本来就水汪汪的眼睛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嘴唇张合,一把拽住秋霜,哽咽的道:“皇上,皇上,是不是厌弃了我····”
秋霜:“·····”
沉默了半点,才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怎么会呢,皇上还是喜欢主子的·····”
白莲喃喃道:“不用骗我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秋霜欲哭无泪。
*
齐安之匆匆的回到了承乾宫,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递了上来,齐安之茶都顾得上喝,匆匆浏览了下,蹙着眉,喃喃的道:“异动?”
折子是北威候上的,齐安之不敢大意,等看到瘟疫两个字,齐安之脸色有些发青,最后是北威候委婉的请求皇上再次派一位主帅的请求,言下之意只他早年上战场所受的暗伤有复发的样子,他今年大病了两次,虽有心再为皇上效力,只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为了边疆稳固,请皇上再次派一位主帅吧。
齐安之蹙着眉看了遍,草原上行异动,北威候凭着经验猜测可能是瘟疫,只是不能确定,但还是为了稳妥,派人送来了折子,每次瘟疫,总是损失惨重,齐安之不敢大意。
齐安之看着北威候请辞,挑了下眉,对高升道:“把北威候世子传进来。”
前些年,北威候世子回京之后,齐安之也就没有让他再回北疆,在京城也没有给他什么大的职务,一直赋闲在家,毕竟一个侯府,有两个手握重兵的臣子,只会让皇上寝食难安。
齐安之估计着北威候也知道他的顾虑,他毕竟老了,要为下一代考虑了,衬着他现在还在,要为儿子铺路了,不然等他熬死在这个位置上,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些情面了。
现在辞了也不错,齐安之也不是看北威侯府不顺眼,既然老北威候有退意,那么世子上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齐安之见了北威候世子之后,天已经很晚了,想了想,也没有回长乐宫,去了皇后的坤宁宫。
*
齐安之说的果然有道理,没等几天,安阳公主和乐阳公主都进宫了,太后果然叫她去听戏,乔叠锦想了想,还是推辞了,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这种事情还是少掺和好了。
只是等太后的人没走多久,乐阳公主的人又来了,说是有一个故人,希望贵妃娘娘赏颜见上一面,乐阳公主的姿态很低,乔叠锦推脱不得,最后还是去了含寿宫。
等她进来的时候,戏台上已经开唱了,正是包拯怒斩陈世美的细节,乐阳公主和安阳公主横眉冷对。
安阳公主话里淬着毒道:“安逸候还在京城呆着呢,说是妹妹不原谅他,他就不回湖南。”
“也不是姐姐说你,安逸候毕竟现在只有这个一个儿子了,安逸候也是传宗接代的,妹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够了,何苦这么较真,那个戏子的身份太低,妹妹何必放在眼里,估计只要妹妹说留下孩子,只打死那个戏子,估计安逸候一万个同意。”
“夫妻这么多年,何必因为这么一点事情闹的不愉快呢?”
安阳公主虽然说的很和缓,但是每一句都往乐阳公主心窝子里捅。
安阳公主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姐妹情分,现在更是恨不得上去把她脸皮都掀下来。
乐阳公主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比起前段日子的憔悴,她现在精神好的多了,听到安阳公主捅刀子,脸上也没有恼怒,嘴角一挑,笑着道:“所以还是安阳姐姐命好,不用夫妻拌嘴!”
本宫吵就吵了,你先想吵还没得吵呢!
安阳公主脸色一滞。
乔叠锦刚进来就感受到了这股浓浓的火药味,老太后就跟听不到一样直直的盯着戏台上,满脸的陶醉,仿佛戏台子上唱的多么动人心弦,多么引人入胜。
乐阳公主眼睛最尖,看到乔叠锦剑来,好像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了一样,笑着道:“贵妃娘娘来了。”
安阳公主因为之前的三公主的事情,闹得彼此不愉快,现在就算是在和乐阳公主吵的再厉害,也没有给乔叠锦摆脸色,露出了个得体的笑容。
乔叠锦也回了一个礼,坐在太后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戏台子。
只是乐阳公主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请乔叠锦过来,岂会让乔叠锦当个局外人,也不管和安阳公主剑拔弩张了,伸手指着一个人,对乔叠锦道:“娘娘,你看着她有没有熟悉感?”
乔叠锦顺着乐阳公主的手看过去,那个绿衣的丫鬟打扮的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乔叠锦一怔,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惊疑不定的道:“牡丹?”
牡丹不是早已经死在了河里了么?怎么还活着?
牡丹闻言露出一个笑容,对乔叠锦行了一礼,恭敬的道:“没想到贵妃娘娘竟然还记得奴婢。”
太后这时候好像终于听到了人间音一样,扭头问乔叠锦:“贵妃怎么见过乐阳新收的丫头?”
乔叠锦看了下牡丹,道:“她叫牡丹,以前给臣妾跳过舞。”
说完又加了一句:“她跳的很好。”
牡丹闻言又笑了下,比起上次见面,她明显消瘦了很多,只是精神头很好,而且现在好像整个人都静了下来,虽然脸依旧娇艳,但是却多了几分的沧桑。
太后闻言就看过去,和蔼的道:“会跳什么舞?有空给哀家也跳个。”
牡丹忙受宠若惊的行礼,乔叠锦又道:“本宫曾听到你的死讯·····”
安阳公主这时候冷笑道:“乐阳妹妹,这个人就是指控柳榜眼始乱终弃的牡丹?”
“既然本宫在这里了,那牡丹你就好好的给本宫说说,这位柳榜眼是如何的始乱终弃的?贵妃娘娘刚刚说你曾经给她跳过舞,那按理说,你就是乐舞坊的人,乐舞坊的人无法离宫,柳状元也一直在江南奉养父母,难道练了什么□□术不成?”
乐阳公主冷笑道:“姐姐何必这么心急,既然本宫把牡丹带到这里,自然会让她说个清楚,只是姐姐这样的咄咄逼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