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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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时时有被暗杀的危险。而我,也很感谢你,因为,我后来终于得到了玫瑰之剑,虽然不能使我回家,但却使我达到了另一个目的。我把玫瑰之剑交给了特锦斯的使者,也就是第一祭司迪非特的贴身心腹,玫瑰之剑将帮助迪非特取得暗黑军团的领导权,助他成功发动政变,能夺得由利的黄金宝座。迪非特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但对我一直温柔照顾,拼死挽救,若没有他,我不但难保皇后之位,恐怕至今都因前玫瑰女王的叛变一事被囚禁在死牢中,痛苦孤独终老。所以,我即使后来知道迪非特一直是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地为他做出许多许多的事,哪怕出卖朋友。”
第四十七章 结 婚(四)
我有丝鄙夷地看着她,她全然不在意,仍继续着,“我可没你那么好运,在那个处处陷井的世界里,遇上一个这么强悍的男人对你如痴迷醉,一直害怕伤害你,虽然不可能全心都放在你身上,但在那里也算是不错了。至于我,虽然迪非特起初对我别有用心,但他必竟对我真的好过,曾经刹那的感动与心灵的救赎,就足以使我全心地帮他。”
“所以即使后来,”云妮叹了口气,“他又爱上了别人,我也没有真的恨过他。我曾经难受过,哀伤过,心有不甘过,可心里有再多的不快与痛苦,一想到他们从小所生活的那种环境与风情民俗,觉得也不算是他本身的错,我就忍不住原谅了他,还是愿意继续帮助他。”
我怔怔住,“你还不知道吧,”她看向我,几分调侃地道,“那个地方,是典型的原始蛮夷之地,不但男尊女卑,父系天下,而且性意识是出奇的开放,大多数人十五岁以后就开始了性行为,特别是皇族一支,很早熟,一般十三岁左右就有了第一次,在我们这边真的是很难想象。或许是因为子嗣很难在明争暗斗的争权夺利中生存下来,因此,一个男性贵族有大群的妻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的心,和身体,决不会,也不可能只分给一个人。只是,妻妾越多,斗争就越是厉害,子嗣更是难以存活,平安长大。”
“顺带说一句,尤其是像特锦斯或帕斯星这样的直系皇族嫡传血统,能够在悲惨激烈的生存环境中混到平安成|人,都可说是奇迹了。阴谋、弑父、血腥、杀戮、叛变、背弃等之类最黑暗的词条,对这些皇族子弟而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我真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不但生存斗争极为惨烈与无情,男人们还极难只拥有一个女人,可能那种性开放的基因已深入血液遗传之中,使他们即便后来不是为了子嗣,也惯性地如此去生存,甚至而形成为了一种民风习俗。在男女关系上不仅肆无忌惮,且一般情况下,所谓的爱情,从来都没有只分给过一个女人。他们也不觉得这是错,反而认为理所当然,他们那边,就是如此。”
听到了这里,我不禁想到了帕斯星,难怪,他从来也没有真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过,因为他们那里并不认为这是某种错误,相反,还有不少人认为我的行为举止是多余,恃宠生骄。而另一方面,也许真的像小弟以前提到过的,帝王专情便是祸,为了种种利益,他必须要使自己的后宫雨露均沾,决不能只因为一个女人而冷落了其她的众多女子,需要平衡后宫势力,所以,他的一生中怎么样也注定了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救命啊,我怎么曾经落到一个这样的地方,遇到了这样一个人,我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太残酷了。
“在那儿,男人们拥有数位妻子和情人,并且对女人的贞操也毫无要求,总之,性观念是非常开放,也极易见易思迁,”云妮摇着头,“前一刻男人还在对你信誓旦旦,后一秒就和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了,特锦斯也是如此,”她说道,“在我和他刚刚恢复夫妻关系后的那段日子,他对我非常好,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可不到两个月,真的就是不到两个月,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个女人所吸引,即便当时那个利皇后的外形是那么的美丽,可竟也不能长久地抓住这个男人。”
云妮打开了话匣子,“但说也有趣,那儿的女人们就不一样,感觉怎么有点像日本女人一样。婚前可以说对她们没有太多的要求,可以拥有要好的情人或伴侣,但一旦结婚,专属于某个男人以后,便不可以像以前那样过着大胆的生活,如果婚后暗中拥有某位情人,又被传出的话,她们的父兄和家族都会遭到别人的耻笑和羞辱,走到哪里都会沦为笑柄,抬不起头来,而这个女人在男人家族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那儿不兴离婚,但这个女人从此会被老公扔到某个角落里,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只有极少数的聪明又漂亮的女人才能在数年后翻身,重获丈夫的喜爱。”
“所以,我后来就在想,可能是因为那儿必竟是男权天下,当势者为男人,他们为了保持后代血统上的纯净,所以才要求女性在婚后的专一与忠贞,对她们有诸种限制与规定。”
第四十七章 结 婚(五)
她停顿的中途,我情不自禁地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而我却一点都不清楚?”
她耐心道,“你被某人保护得那么紧,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边人又迫于君王威慑力,没人敢做你的心腹,对你解释,与你沟通,很多事情你又能从哪里知道呢?”
我沉默不语,没有反驳,因她所说的确实是实情。
“当年,你宠冠赤鹰后宫,在另外三个国家都很出名,据说暗月国的皇后对你更是恨之入骨,”云妮轻笑着,“还记得你在第三宰相府遇袭的那件事吗,起初你还以为是我做的,其实是她做的,我也是事后听由利探子的汇报才知道的。”
“你在赤鹰皇宫时她拿你没办法,可你一旦出宫,她就立刻开始行动,想把你杀个措手不及,可没想到我的人迅速赶到,还顺手牵羊地把你带走了,”她忽然感叹,“其实你在那边所走的每一步,也都是辛苦不已,因为帕斯星王出众和优秀,赢得了不少女人的疯狂爱慕,使你在暗地里也树了不少敌人,他虽对你宠爱,可焉知祸兮,福兮?”
她说完了以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宁静,在我们的谈话暂停之间,客厅里的麻将声仍不断地响着,客人们的欢声笑语隐隐传入,应是喜庆之极的日子,但我们却似乎浑然不觉,仿佛刚从那个异世里转了一圈后才回,对这样的热闹居然多了几分无措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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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回来的?”我突然想起问道。
云妮沉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看向我,“如果我说是得益于你,你相信吗?”
“相信。”我说道。云妮虽是精明的说谎高手,可对于某些事情,除了相信她以外真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她看着我笑了一下,然后侃侃道,“当初,第一王妃因为摔伤导致流产流血不止而死的消息秘密传遍了整个皇宫,但不知为何,一个月过去了,却始终不见君王公开宣布殓葬,而且为你治病的那群御医和医女们也全都莫名其妙因病而亡,或遭到仇杀,毒杀,反正一个也没留下来,弄得全宫上下人心惶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至,又过了一个月,赤鹰国君才在丰收祭上公开发言,专门提及第一王妃因为赤鹰神明的召唤而暂时离开赤鹰国,浸浴圣地获取神意后便会不日归来。由神灵之子赤鹰国君亲口开言,这样的话即便是谎言,普通民众们还是会深信不疑。”
我没在意她后面的所说,思绪一直停留于前面,身体在微微颤抖,“他居然,把所有的医师医女们都杀了?”
云妮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你在皇宫里生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明白?首先,他们没能挽救你的生命,在君王的眼里,已是非死不可了,其次,你的身体在你死后奇异地消失,这类的奇特之事怎么能外传,外传得好当然对你无害,可是如果转变成了危害你的流言,说你是恶魔妖女之类的化身,到时国君也难以为你挡住恶意攻击,会使你在死后都陷入败坏之名。所以,你消失的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是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一个人知道,所以,除了杀无赦以外没有别的更好办法。”
“在那个异世大陆里,别人不死的话,死的那个人就只有你了,”云妮苦笑丰,“这也是我在由利皇宫的切身体验。”
我的全身在慢慢地变冷,深深叹息着,这是那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已无权再说些什么了。
云妮微笑着凝视着我,“听说第一王妃被称为赤鹰皇宫有史以来最仁慈的王妃,看来所言非虚啊,可是,若果没有你身后的赤鹰国君作为靠山,你想仁慈也是仁慈不起来的,只能变得像我一样的残忍而无情,”她笑着,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没有一个人能帮我,我只有,靠自己。为了生存,我曾经暗中使坏打掉过三个妃子所怀的孩子,其中一个人的孩子已成形,还曾杀掉过一个撞见我和迪非特之事的侍卫全家,包括他八十岁的父亲和刚出生的小婴儿在内,一个都没放过,也曾暗暗毒杀过两个刚满十五岁的公主和一个对我无礼的小王子,总之,我的双手早已染满了鲜血。”
第四十七章 结 婚(六)
我木然地呆住,她说道,“我不像你那样,天塌下来,身后都有一个男人为你挡着,我孤立无援,即便是迪非特,也不能处处帮我,大多时候,作为一个叛族皇后,我如果不自保,早已死于非命。”
“我明白,”我说道,“我没有想过因为这个而要来批判你,我们彼此的遭遇不同,我不能用我的观点来评判你,那实在是不公平。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最仁慈的王妃,只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想背负那么多条人命而已。另外,因我而死的人也有不少,比你也好不了多少。”
“还有一点,”我补充着,“你所不知道的是,帕斯星虽然爱我,但他从来也没有放下过别人,我为他付出了全部真心,他却只能回报一半给我,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和遭遇,同样也不是你所能想象。我不比你幸运。”
云妮站起了身,可能是活动活动筋骨,“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还是跟你说说我是怎么回来的吧。”
她伸了伸懒腰,“当初给你看病的医女中有一个是我们由利国的人,她还没有被灭口以前曾偷偷告诉过我,你的心脉停止不久以后,身体居然奇异地消失了,而且房间里的所有的人都看到有极为美丽绚丽的彩光从床边的帷蔓里流溢出来,隔了很久才散去,国君和第八王妃出来以后,有胆大的人去偷窥,发现床上居然空无一人。”
“听她讲完后,我就暗自惴测,这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在我的心里就酝酿了一个想法,打算回由利皇宫生点事端出来。于是丰收祭之后,我就向赤鹰国君提出了想回由利国的要求,他居然一下就同意了,并把玫瑰之剑交给了我,但很狡猾地对我说,开启咒语暂时还不能传授给我,只有在适当的时候,他才会履行承诺。我无奈,但还是只能拿着剑悻悻地离开。回程路上,我遇到了由利国一位宠妃派来的刺客围攻暗杀,灵机一动之下,我巧妙地偷扯到了刺客身上的宠妃的信物,连同玫瑰之剑塞进一个极机灵的侍卫手中,他是迪非特的贴身心腹,我掩护他逃走,然后……迎身向那群刺客,置死地而后生。”
我深吸一口气,“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了。”
“我没有办法了,是你的事启发了我,”她耸耸肩,“果不其然,我一下就回来了,早知如此,我以前就不要算计那么多人了,由得他们去整,我还能早点回来,只是我这个人的性格太坏,凡事不服输又爱计较,且有仇必报,才和他们没完没了地纠缠一起。”
我们说着聊着,谈了一夜的往事,直至天际泛白,云妮的妈妈敲门进来提醒云妮是时候沐浴更衣了,特地请来的化妆师很快就要到达,我们才暂停了对话,云妮建议我可以在她的房里先休息一会儿,我点头,然后她抱着一堆衣服出了房门。
小睡了一会儿,九点钟左右,被小弟叫醒,“老姐,还睡啊,接新娘子的车很快就要到了,你不一起凑热闹吗?”
我慌忙起身,在主人家睡得那么死,还成什么样子,飞快地跳下了床,慌慌张张地穿上了外套,胡乱梳理了一下头发,和小弟出了房间。
新娘子已经妆扮好,一袭洁白婚纱下的她,沉静而美丽,伴娘们正仔细地为她整理着衣服,“还需要一个别针,把裙边这儿提上一点。”
“别针在这边,你拿着。”
一片忙碌喜庆的氛围里,云妮的父母和亲朋好友们笑靥如花,她微笑地看向了我,一脸的平和与淡然。
十点,婚车准时到达,袁辉在众人的簇拥下笑容满面地出现在了门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