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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凤凰飞雪雨含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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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豁然开朗,怪不得我总觉得他长得跟父王不像。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我早该想到的,他六岁才被带回来,天知道他是不是父王在外面的私生子,父王说是就是咯。

不对啊,他刚才那么紧张我听到其他什么话,这事哪有那么简单,当我是三岁的孩子么,这么好糊弄。

“可是王妃她……”我看着苍白的脸,斟酌着说道:“她…不喜欢你。”

岂止是不喜欢,根本就是彻骨的仇恨。

南王妃是怎样的为人,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表面温润和蔼,但却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叫什么,来自哪里。一直到凌玥那天说出来我才知道,她叫沈玉琼,她还有一个妹妹,是非哥哥的娘亲。她们姐妹两跟父王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南王妃那么痛恨自己的亲外甥。

“不喜欢?”非哥哥冷笑,“她恨我入骨。”

原来他知道。

他有点虚脱地倚在假山上,无力地开口:“王妃因为我娘亲跟父王之间的瓜葛,痛恨我娘亲,现在娘亲不在了,她把对娘亲的恨转嫁在我头上。凌玥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我对她确实只有兄妹之情。”

男人跟女人之间,无非就是那档子事,天大的仇恨不过是至死方休,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至于么?况且还是自己的亲妹妹。

非哥哥每次说起自己的娘亲都带着巨大的痛苦,这又是为了什么?

一直到我出嫁,我都没弄明白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非哥哥不愿意说的事情,我也不能强迫他告诉我,每个人都有权利享有自己的秘密。

知道他不是我的亲哥哥,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了些避讳,不是我思想保守,是我害怕介入到他跟慕容家的恩怨当中去。

我在王府里开始变得孤单,幸好还有信,我整天跟他黏在一起,给他讲各种欺骗无知孩童的童话故事,童话故事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像美丽的雪人。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明媚的阳光下,雪人灰飞烟灭。童话故事在现实中的结局也和雪人一样惨淡,甚至更悲伤。

童话里,公主总能找到让自己心仪的王子,然后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我开始憧憬我未来离开南王府后的生活,因为对明天还有期待,生活才会有希望。

“凌夕及笄后嫁给我可好?”

有一天非哥哥温柔地对我说,我愣住,非哥哥笑笑,接着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成为盖世英雄,但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没法踩着七色云彩来娶你,但我会骑着高头大马来娶你。”

铮铮的誓言,我应该感动得涕泪横流才对,但我没有,我只是呆坐在那里,仿佛晴天霹雳。半响,我回过神来,踌躇着回道:“对不起非哥哥,你在我心中只是大哥。”

他的眼中闪过失望,但随即轻轻地笑了,“没关系,是我太唐突,我知道你还没有习惯我不是你哥哥,我会等你习惯,等你爱上我。”

我惊愕,低头想了会,说道:“可是凌玥她喜欢你。”

“你是因为凌玥才拒绝我的?”

爱情是个最说不清的事情,跟捣糨糊似的。

“呃?不是,我不想让你等我。那次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其实我真正向往的生活是泛舟碧波,过一个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而这一切你给不了。我也不想因为你去伤害凌玥。”

非哥哥凝视了我很久,最后默默地离开。后来很多天我都没有见过他,这让我很担心。不至于吧,他哪有那么脆弱,我的一句话就他痛彻心扉?我的印象中,他不是一个能被儿女情长困住的人,这最多只不过是失恋了,怎么会一个人躲起来伤心那么久?

我开始满世界地找他,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最后素素说她好像看到非哥哥的背影往西枫林里去了。

南王府一直延伸到郊外,西枫林就是王府的最西边的边界,很少有人过去。我小时候,因为好奇,和非哥哥两个人偷偷去过,到那之后发现其实就是一片普通的枫树林,只是林子太大,又人迹罕至,显得阴森森的。后来因为那两个乱嚼舌根的丫头被埋在那,于是又传出那里闹鬼的消息,说是那两个丫头的鬼魂在那里,那地方后来就没有人敢去了。

我往西枫林方向走,素素说要陪我去,被我拒绝了,我怕坏人,但绝不怕鬼。林子还像小时候那样,没有多少改变,正值深秋,西枫林仿佛红色的海洋。“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我以前怎么想不到来这呢,多美的一幅图画啊。

我一直走到枫林的尽头,都没有看到有一个人影,不过倒看到一个小木屋。我敲敲脑袋,心里那个恨呐,早该来这里盖个度假村了。竟然被非哥哥占了先机。

我刚准备飞奔过去的时候,从屋子里飘出一个人影,不是非哥哥,是父王!

我闪到一棵枫树的影子后面,心中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木屋是他盖得?

我自从听到凌玥和王妃的那场对话之后,就很少见过他,除非不得已,我都刻意回避。对他我心里有疙瘩,我不相信那么宠我爱我的父王会是那样的人。

等父王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我从枫树后面走出来。“吱呀”,我轻轻推开门,屋里还有人!

是非哥哥,我开门的一瞬间,他迅速穿上长衫,慌乱中,扣错了扣子。我有点尴尬,像是撞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我冲他扯出一个笑容,眼光移向褥子。

“轰”,我听到什么东西突然爆裂,呆若木鸡。

惊愕,错觉,慌乱,恍如隔世,匪夷所思。

冷静,果断,决绝,近在眼前,恍然大悟。

“那个…我…我很担心你,听说你在这里,所以才……”我低着头,喃喃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良久,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冲到门外面。

褥子上有着斑斑的血迹,答案昭然若揭,原来是这样,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释。这就是沈玉琼痛恨他的原因,也是非哥哥痛苦的根源。他跟父王这样多久了?是从王府的那次谣言开始?

我蹲在地上,头脑逐渐恢复了清明,站起来,转身。非哥哥倚在墙上,形容苍白,但脸色却平静如水,幽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多么汹涌澎湃的伤痛在一瞬间被生生抹杀。

生死且相随

“都想起来了?”慕容非首先打破沉默,声音沙哑。

我点头,不想起来,我是不敢来找他的。

慕容非拍了拍手,不一会儿,进来几个人,端了点饭菜放在桌子上。我看了他一眼,径直坐到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不怕有毒?”

我吃了两口米饭,抬头,遇上他深深凝视的目光,一直到现在,他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我,仿佛要把我看通透。

“非哥哥要是想害我,我是不会活到现在的。”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在我对面坐下。

“还是这么天真。”

我接着吃我的饭,他是对的,我无力反驳。我永远是这么傻这么天真,所以才会再来找他。说到底,我不过是在重走以前的路,把以前犯过的错再犯一遍,至于结果怎样,我已无力去猜,也许只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

停顿了一会,他在我的头顶幽幽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活着,不过幸亏你还活着,你活着,我的生活才会这么精彩。”

原来他是要杀我的,只是我没死成,而是失去了记忆。

在被我撞破他和父王的事情之后,我有很多天都在失眠,睡觉对我而言变成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情。很多天之后,我去找他,对他说:“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去浪迹天涯,过风一般的日子。”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非哥哥,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会儿后,温柔地说道:“好啊,凌夕是想好要嫁给我了?”

我惊愕,该死,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我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就在我的大脑还在短路的时候,他开始吻我的额头,我的鼻子,脸,最后吻上我的嘴唇。他轻轻吸吮着我的唇,辗转反复。

不,不能这样,我们只是兄妹,这是一辈子都不能改变的关系。我轻轻推开他,抬头对上他恼怒的眼眸,我有些慌乱,挣扎着开口:“对不起非哥哥,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狠狠地扔在了床上,他的身体压了上来。我害怕得不停摇头,“不,不要非哥哥,不要这样……”眼泪滑落下来,滴进耳朵里。

他无视我的恐惧,粗暴地吻我的脸,脖子,然后撕开我身上的衣衫。我拼命地挣扎,哭喊,然后咬他的肩膀,咬得满口都是血,但这只能使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粗鲁,像一头愤怒狂乱的狮子。我开始感到绝望,仿佛天崩地裂。

我就这样被

我裹着被子,身体不停地战栗,心仿佛被生生撕裂。我看到自己血肉模糊地躺在汽车下面,那次让我丧命的车祸都没让我如此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过了很久,我开始穿衣服,手颤抖得厉害,不停地扣错扣子,慕容非冷冷地看着我,一直到我跌跌撞撞地离开,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素素在门外不停地敲门,我都是默不吱声,连哭泣都没有。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天之后了,然后就是一直病着。

期间慕容非来看过一次,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将我抱在怀里,抱了很久,我始终紧闭着嘴,不说一句话。他走后,再也没来看过我。

当我病好后,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时候,我逐渐明白,他在报复父王,我只是他泄愤的工具。多年以后,当我在落英缤纷的江南,轻轻地摇晃着秋千,想着这些前尘往事的时候,我开始明白,那次最后的拥抱,是他和我的诀别,也是他和过去的诀别。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他悉心保护的妹妹,他也不再是那个在南王府受尽欺凌的弱者。

我有想过死,但终究没有勇气。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最悲惨的日子,我行尸走肉地生活了半年,偶尔抬头看看头顶四角的天空,和空中南飞的大雁。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开始确定,南王府,不再是我可以容身的地方,我必须离开这里,然后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美好的明天。

不过还没等我提出要离开,西岳皇帝的圣旨下来,我被册封为玉霞公主,南嫁靖朝和亲。

“受到乌托邦声音的迷惑,他们拼命挤进天堂的大门,但当大门在身后砰然关上时,他们都发现自己是在地狱里。这样的时刻使我感到,历史总是喜欢开怀大笑的。”

——米兰昆德拉《玩笑》

接到圣旨后,我扭头去看慕容非,他的表情讳莫如深,我突然很想恶作剧,就好像小时候那样。我朝他笑笑,也许这是个契机,谁知道呢?别人越是希望我悲惨,我越是要生活幸福,我会活下去,而且会好好地活下去。

我将碗里的饭吃得颗粒不剩,然后用袖子抹抹嘴,吃饱喝足,准备战斗。

“你是想我死在雍和王府,然后好移祸江东,借机挑起是非。”

“我没那么笨,以西岳当时的实力,怎么会是靖朝的对手?”

“那你是想容恪与我生死相随?”

“可惜我算错了。”

靖朝有个习俗,上至皇家,下至民间,男女婚配,新郎和新娘要喝同一杯酒,表示携手与共。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是在初娴的婚礼上,那时候看到沈玄之和初娴喝着同一碗酒的时候,我心里还小小地感动了一回。

我想,慕容非原本应该是在酒里下毒的,害死我的同时,顺带捎上一个容恪。

不,应该是,本来就是要害容恪的,我不过是粒投石问路的棋子。

只是,容恪并没有和我同喝一碗酒,因为容恪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我百年好合,天荒地老。

只要是算计,都会存在误差。

我笑,“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谋事在人,成事还得靠天。”慕容非嘴角微微上扬,傲然地说道:“你应该感谢下药的人,因为她不忍心,剂量没敢放多,所以你才有机会活下来。”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有点飘,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一瞬间,我有点不忍心,想起被抛尸江边的沈玉瑶,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是不是已经被他安葬了?

慕容非是沈玉瑛和沈玉瑶的孩子,当他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只是个需要照看的孩子,他因此而受到父王和沈玉琼深深的歧视。父王从来没有把他看成自己的儿子,而将他当成自己的禁脔。沈玉琼虽然表面温顺,实际上,她的癫狂不亚于她的妹妹沈玉瑶。

被凌玥囚禁的那几天,我一直在想沈氏姐妹之间的恩怨情仇。脑海中常常浮现这样的画面:沈玉琼失心疯发作,用力地扯着还很年幼的凌玥的头发,不顾凌玥惊恐的哭喊声,发疯地掐着凌玥白璧无瑕的肌肤,幼小的凌玥被她掐得伤痕累累。她自己却不知道,嘴里不停地骂着:“你不是我的妹妹,我要掐死你,掐死你这个肮脏的孽障……”

两个混乱的家庭,两个混乱的母亲,然后又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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