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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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各忍流的震动已是无可复加。若是属下可借主公盛名,当可收……”
“绝对不能这样做!”我厉声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现在近畿已经不是前些年一团乱麻的局面,所以一些事情会有很多人盯着。主公那里已经有很多原甲贺系统的人马在工作了,所以你的言行一定要谨慎,不但不能对外人提起我,就是刚刚加入的新人也要经过认真考察!”
“是,属下愚蠢!”望月吉栋连连告罪。
“京都的工作怎么样了?”我转向了静水幽狐。
“一切非常顺利,京中的诸势力对于主公都是大有好感!”静水幽狐把手里的檀木念珠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此刻的神态已经完全消失了一个佛门中人的气质。“虽然现在朝廷已经恢复了某些体面,不过真正掌握的权力还是很少,所得利益无非是借着卖官鬻爵的那点收成。不可能每个人都分到一份,所以无法进入‘圈子’的干饷公卿还是占着大多数。主公的恩惠对他们是非常重要的,因而赢得了不少名声!”
“不要在乎那几个小钱,不够的话我会再拨给你!”我一笑之后用折扇在桌面上敲了敲。“……有些货色虽然现在不值什么钱,但也正因为如此囤积起来却是用不了多少本钱,以后只要有一个价钱上涨就足以值回投入了。对于太子那一系人马的工作要加强,只是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这个微臣心中有数!”他心领神会地一笑之后又说道:“不过……总是馈赠而没有丝毫索取,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怪异的事情。因此微臣擅自作主,经常向那些公卿们求些字画手迹,并于主公在京都的宅邸中大肆悬挂,主公不要怪我弄得太俗气就好!”
“越俗气越好!”我合掌称妙,现在最好让所有人把我看成附庸风雅的暴发户。“现在京都的局势很微妙,各人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是在织田家将统治天下的这个共同认知下,但如何选择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无论是源赖朝还是足利尊氏,他们统治的天下都依然有派系存在,这是一种惯例。在这种情况下京都是大有可为的,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
“主公教训得是,微臣受教了!”静水幽狐面容一整恢复了严肃。
“你如果一段时期离开京都,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我忽然双目恍惚喃喃问到。
“应该不会!”他虽然不清楚我有什么打算,但还是尽可能把情况介绍清楚。“现在各家殿下在京都活动的人很多,微臣一个离开并不会太显眼。再说还有正亲町阁下在,以他与主公的关系足可以代替您周旋。而且他本身就是公卿的身份,许多话也可以不用提上主公的名讳!”
“那我就放心了,你就替我到四国去跑一趟吧!”我终于下了决心。
“是!”他没有再问,因为知道我一定会解释。
“现在攻打四国不是什么问题,难得是如何平稳过渡!”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显出了一定的忧虑。“九州和四国的人均十分排外,这点是我最为担心的。你先到那里接触一下中下等势力,看看他们对本家进入四国是个什么态度。不一定要把话说得很明白,先花些钱沟通一下。还有你,选20个精干的人跟随幽狐前往,要没什么名声的!”我又对望月吉栋说到。
“属下马上安排!”望月吉栋想了想又问道:“属下是否可以向楠木大人借一两个人?”
“哦?”我愣了一下没有明白。
“楠木大人那里有几个人来自四国,虽然不是忍者……”
“噢!”听到他的话我立刻想起了那个凶恶的四国强盗,感觉他的脑子还真是好使。“可以,我给你一份手令!”我同意了他的建议。
“那属下收拾收拾就准备启程了!”认为我的事情已经说完,静水幽狐请示到。
“也不必那么着急,你还是先回京都去再作些‘功课’!”我抬手止住了他,这也是在进城时才想到的。“一条和西园寺现在都在京都做佐杂的闲差,据我所知并不是很得意的样子。你可以先去他们那里接触一下,看看有什么打算没有。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氏源久远的公卿名门,虽然被赶出了四国但好歹有个正统的名份。再说数代统领的关系网也还是有的,如果可能的话就把它们买下来!”
“主公是想借这两块招牌充充门面?”静水幽狐反问到。
“你看可行吗?”我自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主公,确实深谋远虑!”他心悦诚服地连连点头,不过还是觉得有补充的余地。“既然主公有这个考虑,那么不如趁眼下西园寺公广就在安土的机会,马上就与他进行接触。现在既逢年关又赶上他是钦差,说话中由浅入深会方便上许多!”
“在主公这里……好吗?”我皱了皱眉头。私下交往的事我一般很谨慎,不愿意让人有过多的猜测。
“臣窃以为这反而不会有任何问题!”静水幽狐立刻向我解释道:“大殿命主公攻略四国,这件事情已经尽人皆知,那么作一番政治上的准备也就是天经地义的。在大殿鼻子底下做这件事,更会显得主公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如果主公再能在大殿面前诉诉苦、报报委屈,进而要求大殿亲自为我们引荐西园寺公广,那么大殿那里则不会有任何的疑虑了!”
“嗯、嗯,你说得很有道理!”他的话令我心中一动。似乎近来我确实少了许多和织田信长当面“沟通”的次数,这样非常不好,很可能会给敌人进谗的机会。看来趁着最近有闲的便利,倒真应该经常在织田信长面前走动走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施行。“那你就在安土再等两天,听我的消息吧!”我对静水幽狐说到。
45、和睦
“喝下去、喝下去,我亲自斟的酒必须全部喝掉!”织田信长一边右手在桌子上拍着一边喊到,左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酒坛。他此刻不但满脸通红一嘴的酒气,折扇也被插在了后脖领子处。要不是因为有女眷在场,他一定会把右边的袖子退出来掖在腰间,而裸露出整个右边膀子。不要怀疑,群臣聚会的时候他经常这副模样!
“这……”我和明智光秀对视了一眼,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端起小盘子一样的白瓷酒杯一饮而尽。
“咳、咳、咳……”我的酒量还算可以,明智光秀可是被呛得脸色苍白不住地咳嗽。他根本不喜也不善饮酒,可每次都毫无例外地被织田信长揪住。
“好嘛、好嘛!这才是我织田家猛将重臣的样子!”看我们都干了织田信长立刻眉开眼笑,但他显然不想就此放过我们。“再来一杯,这样饮酒才能显示出男子汉的气概!”他立刻凑过来用手里的酒坛再次斟满了我们的杯子,看那麻利劲儿又不像喝多的样子。
“实在是……”明智光秀耷拉着眼角皱着眉头,样子比喝了中药还苦,脸色白里已经带了青。其实他只喝了约半坛并不算多,只是我估计他肠胃一直就有毛病。
“你也适可而止吧!”到底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浓姬夫人开始出面解围了。她从后面轻轻推了织田信长一把,满是埋怨地说道:“两位夫人都在,你也要注意一下形像,不然会让人家笑话的!”
“真没意思,早知道就不和你们一起了!”织田信长有些悻悻地放下酒坛,拔出了颈后的扇子。
我向织田信长申请提前晋见一面,没想到非常快地就批复了下来,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我被邀请携仙芝共赴晚宴,同时还有明智光秀夫妇。
这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情,就连柴田胜家都排在了我们后面,也是搭上“猴子”没能及时地赶回来,不然就可以看出全盘的次序。在欣喜之余又不免惴惴,根据我对织田信长的了解,总觉得这里面有事!
“你们的孩子这次都带来了吗?”织田抹了抹嘴,仿佛对刚才的“节目”还是意犹未尽。
“来了!”我心里一动感觉该说正题了。“以他们现在的年纪,只怕还无法陪主公畅饮呢!”开了一句玩笑后我看似无意地说道:“仙鲤丸已经十二岁,我把他送出去学艺了!家里面所有人都太宠着,什么本事都长不了。”
“嗨,都差不多!”织田信长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明智光秀问道:“你呢?”
“已经来了,夫人还曾见过!”明智光秀看了看一边的浓姬,然后也说道:“只是性子还有些懦弱!”
“十五郎是有些腼腆,你也该向诸星殿下一样把他送出去锻炼一下!”浓姬夫人皱着眉点了点头,似乎也在为此忧虑。“玉子倒是有些大姑娘的样了,想过她的亲事了吗?”
“是!考虑的是细川殿下的公子与一郎……”明智光秀稍稍显得有些紧张,看了看正在潜心独酌的织田信长。“这孩子温文尔雅谦恭有理,不过……还需要主公的首肯!”
“这是一件好事,尽快办了吧!”织田信长回答得速度之快,以至我怀疑他根本没听清是什么事。“仙鲤丸和十五郎都快元服了,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啊!说起来织田家能成就今天的霸业,你们这些重臣出力不少,这些我都不会忘记。在他们元服的时候,我会向朝廷替他们申请官职的!”
“谢主公恩典!”我和明智光秀一起道谢,现在更加确定有事情了。
“这些事情不值得谢,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得不面对的事情!”织田信长摇头的同时还想摆手,可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拿着筷子,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自古无永世不死之人,一番基业要想长久必然要人继承。实际上世上的事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这些打天下的都是一些苦命人啊!”说罢他喝了一口酒还吧嗒了一下嘴。
“主公不必如此,您可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啊!”我近前说到,心想他怎么如此颓唐。可是却感到仙芝在后面拉我的衣摆,看时却是一脸的焦急。
织田信长没有说话,可看样子明显是不高兴了。我的目光与明智光秀一碰,他竟然有些躲躲闪闪。他是知道什么的,可是却希望这话由我的嘴里说出来。“见鬼了!你不说清楚,我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啊?马屁还打在蹄子上了!”我心里也有些生气。
“信忠少主天纵聪明,主公是实在不必这样忧虑的!”仙芝终于忍不住开口,看样子是实在没办法了。“以少主的天份早该耀眼于世人之前,只是主公您有些爱护过甚了!”
“我应该抡圆了抽自己两个大嘴巴!”看到织田信长舒展开的眉头,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按理说我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看来还是酒的缘故,动了酒就不该再摸车了,不管酒量的大小!“这种事情主公自有打算,怎么能如此草率呢!”我装作训斥仙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想把尾张和美浓划到信忠的名下,你们说是不是有点太急了!”织田信长低垂着眼帘问到。
“是不大合适!”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什么?!”织田信长翻起了眼皮射出两道锐利的凶光,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织田信长的意思是想完成平稳过渡,但作为最大军团长的我如果不支持的话就不会那么顺利,就算下决心把我拿掉,其他的人也会把这看成他在为自己的儿子扫清道路,因而变得人人自危。他今年已经44岁了,这个时代人们岁数平均不到60,为自己儿子树立威信现在已经不早了!
“以今天信忠少主品级恐怕有些难以服众,似乎应该先替少主申请一个更高的品职吧!”作为众人目光焦点的我泰然自若地说到。
“这倒也是!”织田信长这才恍然大悟。“依你看该是个是么位置呢?”此刻的他非常“虚心”。
“至少应该是正三品中纳言吧!”我自信满满的回答到。
“不愧是忠兵卫,说到我心里去了!”织田信长不及掩饰地使劲儿一拍我的肩膀。“我一直对这件事有所忧虑,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他全身绷紧的肌肉确实松弛了下来。
“为主公分忧是臣等的本份!”我也终于塌下了心。织田信长暂时忙于摸底给织田信忠上手创造平稳的环境,那么一时半会就不会再有心干其他的事。
“武田家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织田信长这时才有闲心关心一下其他的事情。
“主公只管放心!”明智光秀经过这一会儿脸色已经缓上来些,不是那么惨白了。“武田家经长筱一战已经是实力大伤,内部原有的许多矛盾如今逐渐显露出来。臣镇守岩村城扼守东山道,再有东海道也被德川殿下控制,或许无法对抗武田军的全力攻击,但挡住他们直到主公调兵过来当无问题!”
“这就好!”织田信长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四国怎么样了?”
“只怕会有些问题!”我愁眉苦脸地抱怨到。
“不会吧!你还在乎那些海贼?”织田信长半真半假地嚷到。“三好家全是手下败将,淡路水军也全被你打趴下了,你还有什么不顺手